>   “喔,这样啊……”姬千年忽然沉默下来,诡异的气氛几乎一触即发。
    喜欢她,所以想要她的孩子……原来是这样的因果关系,嗯,好吧,她可以勉勉强强的接受这种说法。
    “小姬,你……”打算干什么?皇深若瞪眼,左看看右看看,话说了半截又吞了回去,没人理她。
    “……深若,你回避一下,我和君……初见有很重要的事要谈。”姬千年的想法是,先支开深若,有些话不能让她听见。
    皇深若识趣的起身:“你们慢慢谈,多久都没关系,解决问题才是最要紧的,我先走了。”
    语毕,以最快的速度翩然离去。
    “说吧,你有什么目的?”第一次见面双方都闹得不愉快,各自的真实也被对方窥见一二,如此也就懒得维持风度了。姬千年眯起美眸,单刀直入。
    “你是傻瓜吗,我都说了喜欢你,你的耳朵难道是拿来当摆设的。”
    男人傲然的神态不屑的语气非常有效地将姬千年的冷静理智逐一剥落。
    这是他第二次说她傻瓜了,这男人绝对有双重人格!
    “你没有别的话说吗?”他逼问。话既然挑明了,就没必要闪闪躲躲。
    姬千年放下瓷杯,以最平静的笑容面对他。
    “不用考虑了,拒绝。”她疯了才会答应他的要求。
    君初见怀疑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说十遍都一样,拒绝。”
    “你……”他看起来就是很想掐住她的样子。
    “凭你傲人一等的家世,出色的外表和本身具有的优秀条件,不愁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些微停顿了下,姬千年继续往下说:“为什么选中我?我们才见过一面而已,你不像盲目迷恋我的人,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君初见看着她,眼神比鹰目更锐利。
    “很多女人觊觎君家的财富。”
    “那就意味着我必须坐在豪宅里,看着别人对我评头论足,把所有重心放在如何讨君家人的欢心,每天生活在勾心斗角中,做一些琐琐碎碎的事……我要对你说声抱歉,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够用便可,我很知足。”
    这些话就像是一根大铁槌,狠狠地敲了君初见一记。
    他没想到,会有人对财富弃若敝屐。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是对的!他以为自己看事对人比任何人都通透,但是现在,他哑口无言。
    “如果我是你,我会说实话。”但,就算他喜欢她好了,那也只占了一部分的理由。
    “我给你的玉还在吧?”君初见始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在,我想还是还给你……”
    “收好,那玉是君家的传家物,历来只传给正房。”
    姬千年万万想不到,说了那么多,他就是不死心!“君初见,人有时侯要懂得变通,一味的固执只会害死自己。”
    “我对那些女人刻意的讨好及甜腻的爱恋感到极度厌烦,如果一定要嫁人,至少由我自己选择。我,喜欢你,一次见面就够了,很多人一生都找不到所爱,我比他们幸运。”他是个商人,商人最重利益,看中的绝不放过,她的意愿与他无关,他只要自己所要的,他们还很年轻,往后有几十年的时间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奇怪,这句话听起来还真有点耳熟,姬千年想了想……嗯,晴空也是这么说过,看来男人们都是一样的心思。
    “你真的喜欢我?”她的怀疑不是没有理由,这男人要是在二十一世纪或者男尊女卑的中国古代,不是一方霸主就是当帝王的料,喜欢她,想要她的孩子,从他口中吐出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我喜欢你,也许比喜欢更多一些,不然我不会打破自己的原则向你求爱。”
    “呃……我更希望你能永远保持你的原则。”姬千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忽然觉得无论说什么都不可能叫他改变主意,他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就算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回头的人。“你知道我的身份吧,我不可能入赘,当你君初见的上门妻主。”
    “我知道。”
    “那你还……”
    “我会跟你走,但不是现在,目前君家还需要我,我走之前会为君家留下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完美的继承人?他指的是——“这就是你要我的孩子的原因?”
    “你跟我结合才能生出优秀的的下一代。”
    姬千年默然无语,不愧是精打细算的商人。
    “你以为你喜欢小孩子。”
    “我讨厌小孩。”
    “……你舍得下君家的一切?”
    “没什么舍不舍得,那从来不是我所想要的。”不负责任的娘亲带着三个爹爹逍遥江湖去了,他迫不得已才接受君家事务,掌管君府内务的老太君是个精明角色,深知他的个性不是能让人指使安排的,所以除婚姻大事外一切随他,尽量不干预他的行动。他虽然孝顺,但在婚事上,始终没在老太君的催促下妥协。
    “你不适合像其他男人那样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回来。”他是只傲然的鹰,在天空中翱翔才不会掩盖住他耀眼的光芒。
    “我相信你会包容我,容忍我在世人眼中伤风败俗的行为,你不是那些需要男人服从的女人。”
    姬千年呆了一下,心中有一圈一圈奇异的感受。他深谋远虑,通盘考量,谨慎敏捷,目光远大,就像鹰一样在天空盘旋,没有什么逃得过他的目光。
    心底一个深深的角落,发出惋惜的轻叹。
    他,不该生在女儿国。
    “我们的性格真的很不相同,你就不怕将来天天吵架?”
    想想,君初见也挺不错,人长的好,家世也是万中挑一,身后带有大量财富,要是那天她的姬府被那几个小家伙弄垮了,她这个两袖清风的穷光蛋没钱修葺,可以找他要,一家人嘛,他应该不会拒绝。
    “互相冲突,互相伤害,然后,互相憎恨,或是互相爱着,那是……那时候才可以决定的事。”君初见说完,看着姬千年沉思的神情,眉头一挑。
    嗯嗯,娶了他,好处多多。
    “你会参加三弟的婚礼吧。”
    “……”继续沉思。
    “……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在听?”
    君初见的低吼传来,姬千年定了定神,发现不耐的他早就逼到她面前,恼怒的表情生动十足,将他的冷傲一扫而光,他一手抵着石桌,火炬般的眼睛燃烧着她。他又气又急,又无奈又愤怒的模样,不知怎地,竟扯动了她的心。
    好吧,大方点,她承认有点喜欢这胆大的男人好了。
    “你笑什么……”
    “他日你若后悔了我也不会放人哦。”
    君初见先是震惊,然后慢慢瞪大眼睛,凝视着她。
    他不是个不善言词的人,但这一刻,他的表情远比言语更能刻画心中的感受。
    “你……”
    姬千年扯住他的衣领往身前一拉,在他的薄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笑眯眯的欣赏他愣住的表情,调皮地眨眨眼。
    “我们扯平了。”
    “……”
    “我会去参加三公子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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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的明天补齐
    一星期四章?要人命啊——
    555555555,我哭死了
    你们这些家伙啊——
    明天我要休息一天
    星期一再更新
    嘿嘿嘿
    月下风华
    锣鼓喧天,礼炮连连震天响,宾客如潮,贺喜声不绝于耳。
    今天正是两对新人的大喜之日,可谓是双喜临门。虽说君家在光华国只是暂住,但君家名声显赫,天下皆闻,岂有不前来祝贺之理?
    皇深若和姬千年携手而来,黑樱雪如预期般地缺席,而姬千年手上拿着个精致盒子,这是黑樱雪为君小姐精心挑选的大婚之礼,说是要她亲自交到君小姐手上,不能假手于人。
    神神秘秘的,叫人很是好奇。
    黑樱雪送的是个精美华丽的漆木鸳鸯盒,其盖有浮雕龙纹,翘略上翘,尾平伸,是作蜷曲状。漆棺盖顶上浮雕三条龙,互相蟠绕。在身的两旁,浮雕成一条大龙,身的顶面浮雕成一首双身龙,这些浮雕的龙、首、耳、目、嘴、角均刻画入微,龙身的鳞爪亦雕刻细致。其龙身互相蟠错,或隐或现,再加上鲜艳夺目的彩绘,犹如浮云逼真生动。
    至于盒内有何乾坤,姬千年完全猜不出,黑樱雪递给她时曾严厉的叮嘱过,千万不要打开盒子,也绝对不要让除君小姐之外的人碰到,问他为什么,他不说,可表情却不怀好意。
    如果她估计的不错,君小姐的洞房花烛夜恐怕要泡汤了。
    君小姐接过盒子的反应也着实吓人一跳,一路泪洒长襟,独自抱着盒子在无人的角落哀悼她夭折的初恋。
    繁琐华丽的婚礼后,两对新人在众多亲友的簇拥下送进洞房。
    新房以大红为基色,尽是喜气洋洋满屋红的布置,堂上点着一对红色龙凤烛,桌布大红,面上绣着并蒂莲,根枝缠绕,永不分离,下坠流苏,细致滟朱,桌上摆着十六道精致佳肴,还有一壶陈年男儿红和两只小巧的翡翠酒杯。
    关上门,新人之外的闲杂人等全在门口徘徊,无法窥视里面的旖丽火热。
    闹不成洞房,皇深若简直大失所望。
    “现在该是洞房的时刻了,你闹也闹够了,总不能赖着不走,打扰他们进行人生大事,小心八王爷拿刀砍你。走吧,到前厅喝酒去,我们好久没聚在一起了。”姬千年推了推她,“还愣着干嘛?”
    “啧,看不出八妹的防守还挺严密的嘛。”皇深若摸摸下巴,露出势在必行的笑,“回宫后绝对要连今天的份一起讨回来。”
    “八王爷是怕你不知节制的闹下去,她今晚就别想琴瑟合鸣了。”
    “嘿嘿嘿,我才不会坏人好事。”皇深若发出一阵奸笑。
    是吗?姬千年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什么人!?”
    姬、皇两人刚转身准备离开,新房里忽然传来女子的怒喝。
    “八妹?”
    “八王爷?”
    皇深若和姬千年同时一怔,两人互看一眼,连忙掉转头往新房里冲。
    这时,雕着榴花纹饰的房门被人从里用力拉开,一道黑影咻地窜出来飞到屋顶上,穿着大红喜袍的清秀女子脸色苍白,提着长剑从屋内奔出来。
    “七姐,快抓住她!”
    “咦?”
    黑影施展轻功,一转眼就不见了。
    “七姐,影白中了她的月魂香,没有解药就醒不过来!”
    “月魂……”皇深若倒抽口凉气,“天!”
    “慢着!”姬千年捉住往上跳的皇深若,“你去帮八王爷想办法,我去追人!”
    “千年!”一只手臂伸过来握住姬千年的腰,“你一个人危险,抓紧我。”
    “初见?”他不是在前面陪客,怎么过来了?”
    “我担心你。”君初见对皇深若点点头,“有劳你了。”
    他扣紧姬千年的腰,双脚一蹬,前后飞纵,沿着别人家的屋瓦、飞檐一路飞驰,很快消失在夜空中。
    在天上飞是很刺激,但也很不好受,冷风刮过脸庞的感觉像刀子般刺痛,
    “在那里!”
    姬千年指着前方,黑影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君初见也不赖,带着她还能追上人,可见他的武功确实厉害。
    “初见,有办法让他停下来吗?”
    “没问题。”
    君初见的声音在耳旁沉沉响起。她侧头看着他,微笑。呵,他今天精心修饰过,盛装打扮,一头蓝发用金冠束起,冠旁垂下两串蓝色珠链——发出幽蓝莹光的珠子竟是罕见的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