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实现才必须把一切都毁灭。
    没有了姬,这个世界还留着做什么,他的心每日都往冰冷的湖中慢慢沉甸,常常会涌起毁灭一切的念头。再找不到姬,他怕自己支撑不住而崩溃,疯狂。
    “记得我说的话吗,有强者存在的话就会有弱者。姬,听到你还活着的消失,我的喜悦多于伤心,庆幸多于愤怒,只要见到你就好,只要在一起就好,只要你活着,断手断脚我也不在意,我竟是那样喜欢你,那样爱你……”
    他只要她,只要她陪着他,只要她对他笑,要她不开心的时候只跟他一个说,开心时只跟他一人分享,当她觉得累的时候只让他一个人抱,只对他讲心事,她不需要其他朋友,有他一个就够了,别叫他放手,他做不到!他,只要她,这样想……错了吗?
    如果注定逃不开,又何必折磨彼此,让他们如此狼狈。
    “瞑皇,都准备好了。”
    星罗看着从遇到姬千年后内心就再没平静过的男子,情伤的执念让他无时无刻挣扎着,痛苦着,一天比一天阴残。
    这种认真的绝对得几乎让人感到毁灭来临的感情让他心中也有了少许的不安。
    他们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
    “什么是爱情?”洧突然问道。
    “爱情……我觉得那是一种快乐,是一种见到你喜爱的人由衷的不可遏制的快乐。只要有她在身边,这种快乐就不会枯竭。”星罗努力回忆着书上所写。
    “星罗爱过吗?”
    “没有。”
    “是吗……星罗,有时候你越在乎对方,就越会得到冷漠与无情,当你决定放弃的时候,却又突然后悔了。对于姬,我不想放手,是生是死她都属于我,我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也许你会认为我的爱情观是错误的,可是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但那都已经无所谓了,我就是我,不会为谁改变自己。”
    “……”
    “走吧,星罗,时候到了吧。”
    “是。”
    姬,不管你飞的多远,始终要回到我的怀抱,只有我的怀抱才是你一生栖息的巢穴。这一次,我将会把你牢牢捉住,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别想我会放手了。
    不想当天使,就当我的公主吧。
    我亲爱的公主殿下,我会给你世上的所有,包括——
    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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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驯服云鹤,我觉得每个人都驯服的话就太没意思了,而且云鹤那性格就算喜欢也不会轻易说出口吧,先让他跟在女主身边,收或不收也是以后的事,留个悬念其实也不错,至于过程,大大们可以自行想象。
    唉,脸还是很肿呢,老妈和同事见了我都说:一晚没见,你长胖了!
    我泪奔——
    人家本来就够伤心了,还火上加油,555555,太打击我了嘛!
    透露一点小秘密
    再三强调过,洧不会穿,绝对不会穿,这点大大们可以放心。
    一开始写的时候是这样设想过,但有些人——比如洧,他不适合穿,如果大大们身边有这样独占欲强烈的人,想想看,让他穿过去,要和一群男人分享爱人,以他连背叛都容不下绝不妥协的狠辣手段,别说女主要再死一次,连她身边那群男人一个都别想活着,就像那些从现代穿越到古代的女子,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娶一大堆老婆的道理是一样的,观念不同嘛。
    至于如何皆大欢喜,容我保留一点小悬念。其实也不是很难猜,阎王的存在就起了关键性作用,不然他是干什么吃的呀。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的肿脸差不多瘪下去了,总之是不想再听见有人说我长胖了,女人嘛,哪个不爱美,当然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啰。
    事出有因
    离策封大典只剩十日。
    众所周知,皇上和凤后少年结发,恩爱逾常,后宫佳丽虽多,但皇上也只专宠凤后一人,凤后贤良淑德,掌管后宫,父仪天下,让百姓敬爱钦佩之余,更希望自家的夫郎能像凤后那样贤良淑德,让她们无后顾之忧。
    谁曾料到,打从银月皇子进宫后,凤后出乎意料地不争不闹,只是平淡的来了句“恭喜皇上的后宫又多了位善解人意的君妃,臣妾打心眼里为皇上感到高兴”,那和谐的气氛就消失殆尽了。
    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皇上为此万分苦恼,每日早朝对着大臣们愁眉苦脸,下朝后对着姬千年唉声叹气。
    眼下我们的女主也正面料着严峻考验,家里男人太多,女人就她一个,要做到面面俱到,不厚此薄彼似乎有点困难,她不像深若有张甜言蜜语的嘴巴,也不像帜戚有颗八面玲珑的心——怎样做才能把自己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这正是她在思考的问题,也就是她半夜爬起来翻看向蓝帜戚索要的皇都十大美女子图谱的原因,白天不能看,万一叫他们发现,她的下场会变得跟皇上一样。
    青丝魅舞再过两年就可以出嫁了,得替他们选个好对象,男大不能留,留来留去变成仇,至于云鹤,暂时让他跟在身边,日后也替他留心一下,看看谁家的女子配得上他,倾艳嘛……对她的喜欢或许只是种习惯性依赖,将来遇到真正喜欢的人自然会明白过来,到时候就放他走吧——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不急。嗯,她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操心,越来越像个老妈子?
    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算了,想得越多就越烦恼,还是出去吹吹风,让头脑清醒点。
    搁下图谱,姬千年披上外衣,顺着外院慢慢散步,沿途遇见巡逻的宫卫——姬府正在重修当中,她目前跟家里的一群男人住在皇宫,寄人篱下的滋味不是很自在。
    记得前面是荷花池,在月光下看荷花也别有一番风味。
    今晚的月亮似乎特别幽冷。
    咦,这深宫内院中也有人和她一样睡不着吗?
    荷花池畔站着个纤瘦身影,如水的银色长发柔顺的披在脑后,一袭单薄的单衣被风轻轻吹起,在幽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虚幻。
    银发?
    姬千年微挑双眉,美眸一眯。银发是银月国独有的,难道说——
    刚想到那人是谁,就见白色的身影跳进池中。
    “卟嗵!”一声,惊得姬千年愣了好半天。
    跳水……自杀?不会吧?
    骤然清醒,她马上冲到池边准备下水救人,突然想起自己根本不会游戏,姬千年头一回体会到当旱鸭子的痛苦。
    “姬,你在干嘛?”
    正当她考虑是要舍己救人还是见死不救或是两个人抱着一块死,身后传来火倾艳含糊不清的声音。
    “倾艳!”
    “啊?”
    “有人跳湖自杀!”
    “咦?”
    “你下去救人吧。”
    “哦,好。”
    就这样,起来上厕所的火倾艳被姬千年一声令下,跳下荷花池救人去也。
    人救上来了,结果却不理想,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御医进进出出,不仅惊动了宫里头的人,连睡得正香的皇上也被惊动了。
    此时此刻,人已脱离危险在床上躺着,由宫侍们看护照顾,皇上在门外像抓住唯一的救命草似的紧紧抓住姬千年的双手,欲泫欲泣。姬千年看了,既同情又产生些许的危机意识。
    “爱卿,朕连日来的辛苦你都看见了?再长久下去,朕会崩溃的。”
    “皇上想怎样。”姬千年看了看被抓得牢牢的双手,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的皇上,非常冷静的问。
    “爱卿,扪心自问,朕平日对你如何?”
    “皇上对臣恩宠有加。”这位皇上又想叫她干什么?
    “看在朕对爱卿不薄的份上,爱卿可不可以帮朕一个小忙?”
    姬千年翻个白眼,就知道她说这话是有企图的。“皇上有难,臣自当效劳。”
    “咳……爱卿也知道,凤后正在跟朕闹矛盾,关于那位莲皇子,朕也无可奈何,两国联姻,朕总不能食言,对莲皇子置之不理。今晚莲皇子自杀,估计也是迫于无奈,并非心甘情愿嫁与朕,而爱卿一路上陪着莲皇子,比朕更能亲近他,以爱卿的身份也不算辱没莲皇子,事成后朕给银月的国君修书一份,就说你们……咳,所以——”
    “所以?”
    “爱卿应该能体谅朕的心情吧?”
    “臣能体谅。皇上日以继夜处理国事,身心疲惫是理所当然的。”姬千年抽回手,笑容可掬,“皇上,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点休息,臣也要回去睡觉了。”
    “爱卿!”手又被人抓住。
    “皇上还有什么事吗?”
    “爱卿真的不帮朕,那朕只好下旨……”
    “皇上——”姬千年语带警告,“有些事不是说帮就能帮的,在臣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为皇上分忧解劳是臣份内的职责,如若皇上做出无理的圣命,臣就算拼了一也绝不屈服。请皇上想清楚了在下圣旨。”
    “唉,朕也知道自己在强人所难,可是朕也没办法嘛。”
    没办法也不要找她麻烦啊,她又不是万能机器猫。姬千年缓下口气,顺便抽回自己被皇上抓得死死的手。“船到桥头自然直,也许有一天凤后或者莲皇子突然想通了,皇上您就不用烦恼了。越在意就越理不清,顺其自然就好了。”
    “是这样吗?”皇上怀疑的盯着她。
    “大概。皇上,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朝,臣先告退了。”语毕,姬千年转身离开。
    “顺其自然……也只好如此了。”皇上望着姬千年的背影,叹了口气。
    这是哪里?
    皇深若抬头看着天空,却被月亮的幽冷惊骇到。
    这不是一片天,分明是两片天。
    一边是孤傲的月亮,一边是漆黑的夜幕。
    月光异常的幽冷,仿佛幽灵蒙蒙睁开的一只眼,闪着惨白得吓人的光芒,尖尖的月牙又似那幽灵的笑容一般狰狞、恐怖。
    姬千年就站在月下,远远看去,绝美绚丽,晶莹剔透仿佛一触碰就会消失在尘埃中的脆弱。
    “小姬?”
    回过头来对着她微笑的小姬,美丽而虚幻,身影在月光的笼罩下渐渐淡薄、透明,发出浅浅的、银灰色的晶亮光芒,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慢慢溶解她的身体,将她拉向无边无际的虚空。
    小姬……
    感觉小姬很快要从她面前消失一般。
    “小姬!”
    她惊喊,那微笑的脸孔依然清澈绝美,却似乎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透明。
    小姬!
    为什么会消失?为什么感觉如此悲伤如此绝望?
    不要!
    不要消失!
    你说过我是你的朋友,会永远留在我们身边!
    “不——!”
    她扑过去想抓住她,她的身体在空气中化为晶莹的亮点,在她眼前漂浮、飞散,消失在幽冷的月空中,无踪无迹。
    “小姬——”
    “啊!”
    皇深若打个冷颤,猛然从床上弹坐起来。周围黑呼呼一片,她惊疑不定,心跳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好几倍,她抹了抹脸,却抹出一头冷汗。
    做梦吗?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那触觉真实的让人以为是现实。
    “若?”忘音被她惊醒了,迷迷糊糊爬起来,看见她苍白无血色的脸,顿时清醒大半,捉住她的手担忧地凝视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
    “还说没事,你的脸色好难看,我去叫管家出去找大夫……”说着忘音就要下床。
    “不用了,只是做了个梦而已。”她把忘音按在床上不让他动,“真的,别吵醒其他人。”
    “恶梦?”忘音柔柔叹息,伸手抚了抚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