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走了几步,见身后没有动静,他转头:“不饿?”在地上的污渍和喜悦之间扫了一眼,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听到他的话,喜悦一抬头,这才发现他们在一个馆子外。
抬眼便见耸立在眼前的是两个巨大的石狮,朱红色的大红门敞开着,门外站着四个身穿青衣的男子,见杜仲言走上台阶后,其中一人急忙上前迎接。
抬头,喜悦向上看去,挂在楼正中的牌扁上写着金玉满堂四个。
楼如其名,红色的楼身上镶着绿色的珠子,楼顶铺着金黄色的硫璃瓦,在袅袅升起的淡阳光中看起来格外富丽堂华,烁眼。
喜悦不喜欢太炫眼的东西,收回眼,她从上爬起,抖抖身后的灰尘,向大红门内走去。
入了楼后,绕过一个巨型的花鸟屏封后,喜悦被眼前的一切震住了,院内是红墙碧瓦,飞檐重顶,一边亭**立,亭跨下流水潺潺,另一侧有拔地而起的假石山群,堆垒得很是别致,更有各类叫不上名字的花草。
没想到这里面竟是这般美,喜悦一时回不过神,怔怔的站在原地发愣。
“小姐,请。”一名青衣男子向喜悦躬下腰。
“嗯。”喜悦看了一眼让自己回神的青衣男子后,应了一声便踏着碎步前行。
而在她前方带路的青衣男子,因喜悦淡淡的一眼,清秀的面庞染上浅浅的红晕。
没有再欣赏沿路的风景,喜悦快步跟着青衣男子向另一道圆拱石门走去。
走出圆拱石门,一望无垠的湖出现在喜悦的眸内,带给她的震撼比刚才的珍林奇园还大。
这是一湾清澈的湖水,湖面水平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青山绿树,一切美不胜收,让人仿佛走进画卷之中。
而杜仲言见她到来后,从椅子上站起,走过来牵上她的手。
喜悦只是微微的挣扯一下,就在杜仲言的厉眼中放弃了。
满意的看了一眼手中乖顺喜悦,杜仲言牵着她向停在右上角边的船走去。
不是要吃饭吗,怎么来这?虽有疑惑但喜悦却没有开口问,反正已经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上了船刚一坐下,船就起动了,而一名一名婢女端着冒着热气的盘子鱼贯而入。
一盘盘山珍美味被端上桌,扑鼻而来的香味惹得喜悦本是饥肠辘辘的胃沸腾的叫嚣着。
“吃吧。”杜仲言见盯着菜肴的喜悦眼里发着绿光,抿嘴一笑后开恩道。
喜悦一听,也不再客气,拿过筷子就开吃,昨晚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个时辰了,加上不久前的狂吐,此刻她早饿得前胸贴后背。
面对一盘盘色香味美的食物,她大口大口的吃着,毫无淑女的模样。
杜仲言没说话,自顾倒了一杯酒品饮着。
菜很多,但喜悦胃小的喜悦即使再饿,也和平日里的饭量相当。
而杜仲言喝酒的次数多于动筷,这顿饭结束时,桌上的菜还剩很多,有些还没有动过。
“吃饱了。”杜仲言见喜悦将筷子放下,拿起茶来饮。
喜悦没吭声,点点头,算是对他的回应。
他见至蹭的一声站起,然后走到喜悦面前,将诧异中的她带离桌前向舱外走去。
四周的婢女见至后立马上前收拾整理桌上的残物。
站在舱外,喜悦这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岸很远很远了。
午后的阳光并不毒烈,它温和的四射着它的温柔。
一股春风袭过湖面,带起的青草湖水香徐徐送上鼻吸,甚是好闻,喜悦不禁眯了眯眼。
“喜欢吗?”杜仲言走到喜悦身后昵喃着。
喜悦身子微僵但未做出任何激动的举动,自那一晚后她就长大了,无畏的挣扯反抗只会驶得其反,不如沉着以对,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才是上策。
她没吭声,冷凝着一张俏脸,看着怀里似冰块的女人,杜仲言淡淡一笑并未发怒,只是收紧了对臂中细腰的束缚。
“真香。”从喜悦身上传来的自然体香,嗅得杜仲言心中如猫抓,他低头埋入喜悦的颈窝,像个贪食的蜜蜂一样不停吸食着花儿的芳香。
杜仲言的靠近喜悦也闻到了他身上的薄荷香,此时薄荷香里混合了酒香,这纯男性的气味窜入鼻吸,即使喜悦冷若冰霜,但脸蛋上蕴起的红,将她的不自在泄露。
习惯了杜仲言的阴狠,此刻温和的他反而让喜悦不习惯,她有些小紧张,睫羽如小刷子轻颤着。
感觉到怀中佳人的变化,杜仲言嘴角勾笑,眸里泛着柔,如三月桃花般炫目夺人。
这一刻的感觉很好,他很喜欢,不想被打破,拥着喜悦的杜仲言没有再说ci激的话和暖昧的动作,两人安静的站在船头,任船儿将两人向远方驶去。
在船头站了许久,久得喜悦开始使小性子时,但杜仲言没有怒反而在她耳边安抚道:“乖,再忍忍,它来了。”
闻声,喜悦停止挣扯,抬头一看,一艘高大且是红色的船正向他们驶来。
喜悦一愣,为船的色泽而诧异。
红船使驶得不快,但因为这边也在向它靠近,所以很快就到达。
待两船靠拢,并在一块时,杜仲言牵着喜悦向红船而去。
当杜仲言跨到红船之上后向喜悦伸出手时,喜悦竟有些怯场了,她站在原地看着红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过去,第一次见到这样怪异装扮的船,让喜悦心中有些发怵。
兴许是看出喜悦的顾虑,杜仲言嘴角一挑道:“现在才后悔太晚了。”那可恶的挪揄惹得喜悦咬紧了唇。
“好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里面有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快点进去接收吧!”他不忍她的自我催残正经道。
“呃!”喜悦一听到杜仲言的话先是一诧,心中立即涌入一股难言滋味。
她的生日他竟然知道,原来他今日带她出府是帮她过生日,这很出乎喜悦的意料.
而杜仲言也在她发愣时上前一步,主动拉过她的手带到红船之上。
到了红船,一名身穿红衣的小仆便上前带路。
在小仆的带领下,他们很快便进入包裹的严密的船舱内。
舱内光线很暗,点着烛火仍然不亮度仍不强,跟着小仆的向前走去,很快他们来到一个被隔开的房间内。
房间很大,四周挂着一副副画作,屋正中摆着一架软塌和小矮桌,面对这样的摆设喜悦很惊异,她抬头不解的看着杜仲言。
“选一个你最喜欢的图案吧!”杜仲言对她笑着说。
原来送她的生日礼物是画啊,喜悦一听提着的戒备下心瞬间放下,看向杜仲言的冰眸也染上了一丝暖。
脸上露出难得笑,喜悦开始挑选起自己喜欢的画作来,站在一旁的杜仲言则双手环抱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这副!”没选多久,喜悦便指向一幅红梅花.
看着雪地里红梅傲然挺立着,它的坚韧让喜悦很是喜爱。
可哪知杜仲言却摇摇头,然后踱前亲自挑选起画作来。
“用这幅!”杜仲言很满意画卷上所作的海上明亮,一轮弯弯的月亮当空挂,辟开的银光中,带着清冷透出着淡淡暖意,月,悦,同音不同字,但寓言却非常的适合。
“哦,谢谢二哥。”虽然她不太喜欢,但喜悦还是伸手接过画卷并感谢道。
而就在此时,一个小仆端着盘子进来,他的身后一名白衣的男子则甩着宽大的袖子进入。
“选好了?”他进屋后没看任何人,自顾的袖子挽着问道。
“嗯,就要这个月亮。”杜仲言将画卷递至那白衣男子跟前。
“哦,好,绣那?”他开始磨料。
“尾骨上方即可。”杜仲言答得很干脆,就像一早就决定般。
看着两人的对话,站在一旁的喜悦感觉到莫名其秒,她听不懂他们话中的意思,只能皱着眉头怔怔的看着他俩。
直到杜仲言开口让她脱衣服时,喜悦才发觉不对劲,想要逃跑时却已太晚。
杜仲言一把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将她放平在软塌上,几下又将她的裙衣给拔下。
而在喜悦变为赤条条之时,那名白衣男子很及时的将一张白布盖在喜悦的身上。
喜悦感觉到白衣男子用手触摸着她的脊骨,她很害怕,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浓雾在她眼眶内急剧凝积,但她没有开口叫喊.
“别怕,不会太疼,忍一忍就好了,白依的手艺很好,他将月亮秀在你的身上会像真的一样美。”他痴迷的看着画卷上的月亮轻声安慰着含泪的佳人。
如果起先喜悦对杜仲言还有一些感谢,此时已随着他的话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的生日礼物太贵重也太特别,她不想要,但却无法拒绝。
她只能默默的接收,让他将自己所喜爱的物体印在她的身上,打上记号的她将归他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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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同椁
杜仲秋离开得太突然,他还没有来得及见到他最亲爱的两位哥哥一面就咽气了。
当他的两位哥哥赶到秋苑时,他的身子还是暖暖的。
看到这一切杜仲涵和杜仲言两人表情很凝重,但他们却没有流泪,只是轻轻闭上眼睛,平静的外表下好似对这一刻的来临早有了心理准备。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杜仲秋,那双眸内闪烁着淡然,好似他们最亲爱的弟弟不是离开,只是睡着而已。
而喜悦也有这样天真的想法,她怔怔的看着紧闭双眼的杜仲秋,以为他只是睡着了,可现实总是残酷的,当杜家双胞交待朱帘发丧时,喜悦无法再骗自己了,杜仲秋永远不会睁开眼看她了。
杜仲秋离世后,杜府除了喜悦和杜家双胞没有哭外,杜府上下一百多口人都大放悲伤,而李若歆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几次都晕厥过去,醒后又爬过来嚎。
同样是杜仲秋的内室,相对于李若歆的举动,喜悦就显得太过冷静了。
在这个悲痛欲绝的场合里,跪在灵堂内的喜悦,她的心并没有因为闹杂而混乱,反而更加的清透,她在不停的追悔,怪自己怎么那么笨,为什么不机敏些,为什么老是这么大意。
杜仲秋之前的举动其实是有预示的,他面色红润精神好,其实就是回光返照的表现,他生气时抓李若歆的肚子,那是人的一种本能,烦燥是对即将要失去的东西的一种渴望,他虽说不清,但潜意识里他用行动来表明。
只怪当时的她太大意了,而这一次不是第一次大意了,之前她也犯过,但结果不如现在这般坏。
现今杜家双胞虽然没有惩罚她,但是喜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