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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喜悦闻声双肩一垮,大松了一口气。
    而这个时候身后却传来低沉的声音:“仲言你怎么可以忘记向我们的小心肝传达最重要的呢!”虽是埋怨的话语,但却没有丝毫抱怨的语气。
    “对呀,多谢大哥提醒,我怎么把最重要的给忘记了,呵呵。”杜仲言一掌拍在自己额上,故作抱歉的模样,看着喜悦又道:“悦儿,如果以后你再不乖,我们就会将凤朝翔请来,然后好好的招待他,再请他吃失忆丸。”
    看着喜悦黑瞳又睁大了几分,杜仲言“呵呵”轻笑一声又道:“经常吃会变傻子哦!哈哈哈…”说完他便大声的笑起来。
    喜悦惊得黑瞳剧烈收缩,直抽冷气,头顶传来杜仲涵低沉的笑声。
    听着一对恶魔的笑声,喜悦的身子抖得像风中的萝卜干。
    喜悦咬着唇看着被拖走的凤朝翔,他的身后留下了一条条长长的血迹。“对不起”她在心中道歉着。
    门再次被关上,就当喜悦认为一切结束时,没有想到头顶响起杜仲涵的话将她送入地狱。
    他说:“悦儿还记得上次你逃跑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他从身后来到前方认真的看着她道。
    喜悦瞪大了双眼,她没有忘记,她怎么可能能忘记。
    他说过要亲自打断她的腿。
    逃,当脑子转动时她已经行动了,只见喜悦一把推开杜仲涵,连滚带爬的向后奔去,可是石门已被关上,仍她怎么叫喊也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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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 清明
    喜悦的生日早就已经过去,但这并不妨碍一双恶魔的给予。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珍奇玩意这些是在她不在时,他们就为她准备好的。
    而在她回归后,他们除此之外,还准备将另一份礼物送给她。那是一份大大的惊喜,能让她感动的一遢糊涂的惊喜。
    过了烟花三月,春光一泻千里,四月的脚步就迫不及待地来了。
    在那个雨如烟似雾的清明时节,两兄弟带着喜悦出门了。
    窝在杜仲言的怀里,看着窗外细雨纷纷,纷纷雨落至行人,路上行人欲断魂。
    喜悦脸庞上的淡淡胭脂遮住了她的思绪。
    三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了杜仲秋的墓地。
    喜悦下身已经痊愈,但是脚趾还得一段时间才能康复。
    杜仲涵走在前面,杜仲言抱着喜悦尾随其后。
    清明时节,不见艳阳唯细雨,细雨绵绵,涩人心房,微风作伴,哀伤十足。
    忆起旧日情绵绵,绵绵情伤痛人心。
    呼吸丝丝凉意,领受阵阵凉风,揣一颗思念心,行进至墓园,那清洁整齐的园地,陌生而熟悉着,深刻的永远是那一夜冷雨。
    凝视那端庄的树立着的碑面,碑面上那一张鲜活的脸,脸上那一抹痴痴的笑意,勾起无尽沧桑的过往。
    半年的光景说过就过,丝毫没留下多余的痕迹。
    两旁的小树绿葱葱,挺拔,葱郁,仿佛是卫兵,衷心的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为这小小的墓碑,增添了丝丝的庄严,丝丝的稳重。
    朱帘在旁边烧纸,纸花低眉,清烟袅袅。
    杜仲涵亲自将带来的供品摆放在那碑的中央,将花朵插jing两旁设立好的花瓶中,静寂的墓碑,顷刻之间,多了那么点的热闹,多了那么点的鲜亮。
    喜悦有言:仲秋,你好吗?仲秋,还习惯吗?
    应该不会寂寞吧!
    喜悦看向离杜仲秋身旁不远处的地方,此时那里已经种满了绿油油的万年青。
    一切显得梦幻而不真实,始终的,喜悦还是必须笑笑的接受这个不想承认却否认不了的事实。
    向搂着她的胸膛蹭了蹭,闭着眼的喜悦眼睑处挂着一丝晶莹。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终究还是到了要分别的时候。
    喜悦安静的仍杜仲言将她带离,马车内她仍旧乖乖窝在他的怀里。
    本以为奠别后将回府,却没有想到马车在行驶半个时辰后停下了。
    喜悦又被抱出了马车,下了马车后,杜仲言仍旧尾随兄长身后。
    身旁有人为其打伞,可担心雨水淋着怀中的佳人,杜仲言向左移移,为怀中的佳人能取得更多的空间。
    雨水顺着伞沿滑下,浸湿了他的衣袖,但他却一点也不介意,眼看前方,紧紧抱住佳人向前步去。
    而依在厚实胸膛里的喜悦微微低垂的睫羽遮住了她眸中流动的情绪。
    没有走几步杜仲涵便停下了脚步,喜悦掀眼看去,映入眸内的情景让她大诧。
    正前方塑立着三个坟堆,坟身干净没有杂草,坟前碑上雕刻的字让喜悦眸孔收缩,她本是搭在杜仲言胸膛衣襟上的柔夷也因眼前的刺激,立时揪紧那华贵的锦服。
    热气向眼眶急速袭来,一颗颗晶莹的水珠从喜悦的眼眶内快速下坠。
    “为什么?”喜悦泣鸣着看向朱帘忙碌的身影。
    “他们是你的亲人啊!”他答得理所当然,毫无虚伪的成份。
    “为什么要这么做?”既使知道墓地里是空棺,但喜悦心中的震憾仍旧让她激动万分。
    杜仲言本不想回答,但下颌方那道急迫的光芒让他心软,微微一笑:“傻丫头,你是我们的小心肝!”语气里全是宠溺,非常自然的道出。
    他一直看着前方,回答的时候也是如此,而在他们不远处的杜仲涵也和他胞弟一般目视着前方。
    睑下眼,喜悦平静的心中终于掀起了一丝波澜。
    她知道他们又将她像小孩般对待,惩罚了又给糖吃。
    讨厌他们的行为,她不是小孩。
    可该死的,这颗糖她却很想吃,而入口也很甜。
    爹娘与庆儿的墓地虽不是大富大贵的风水宝地,但也是宜家宜室。
    这是一处平原,四面种植着绿竹,旁边花红绿叶、小溪流水,安静闲适,没有喧闹与吵闹,好一派田园风光。
    看到这一切,无论杜家双胞对自己做过什么,无论她如何憎恨,在这一刻,喜悦可以暂时不去想,不去恨。
    她愿意去接受他们给的温暖,愿意打心底的去感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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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春寒料峭w、幺工和陶来米三位亲的钻石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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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九章 杜仲芊
    农历五月二十六,阴历的四月三十,这一日是杜家双胞二十四岁的生辰。.
    虽是生辰,但未到月休,杜仲涵仍旧进宫授教,对于凤朝翔是否康复回宫,喜悦是一无所知的。
    她没有去问,因为她怕一双恶魔会因为她的惦记而再次给凤朝翔带来灾难。
    喜悦能做的,就只能在心中求菩萨保他真能化险为夷,她欠他的这辈子是也许是还不了啦,但他对她付出的她永远都记得。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也许这是好事,凤朝翔的记忆里已经没有她了,他也算是重生了,不会再为情所困、所烦。
    而她的心里也有个属于他的位置,她会在心中永远为他默默祈祷的,好人一生平安。
    杜仲言今日未去言苑练功,也没有出门,他在兄长离去后,仍旧抱着喜悦睡觉。
    一直睡到杜静初哭闹他才醒来,如果不是侄儿的扰声,估计他会抱着喜悦在床上赖到午时才起。
    郁闷的看着喜悦穿衣,在喜悦焦急的催促下,他才自个穿起衣来,动作缓慢,满脸的不悦。
    “二哥,静初哭得好厉害,你快点。”奶娘不敢将杜静初抱上楼来,只能在楼梯间抱着杜静初等待,听着杜静初的嚎哭声,喜悦心急如坟,毕竟杜静初是个不爱哭的孩子,此时他哭,一定是身体很不舒服才这般,如果不是杜仲言不让她下床,她早就奔去了。
    昨日晚膳后胡向志来到杜府,并为她取了夹板,她可以走路了,但杜仲言却不许。
    “好,好,好。”杜仲言郁气的连说了三个好后,加快了穿衣速度。
    他一穿好衣,喜悦并没有让他抱自己下楼,而是张口叫唤道:“王大娘,快把静初抱上来。”她的语气很急切,满面的担忧。
    王大娘一听,立即抱着杜静初小跑上楼。
    刚跨进内屋便见到喜悦与杜仲言坐在床上,喜悦焦急的看着她,而杜二少爷满脸的不悦,斜坐着瞟着她,那眼神冰冷的让人如沐浴在腊月的寒风里,王大娘见至立即低下头,紧紧抱住杜静初,深深的吸气,生怕自己一时手颤将小少爷给摔了,那就完蛋了。
    “静初怎么了?”从奶娘手中一接过杜静初,喜悦便急声问道,话一落赶紧“喔喔喔,哦哦哦。”的哄着杜静初来。
    “夫人,小少爷估计是想你了。”奶娘低声说道。
    平时喜悦一般辰时过后便会接手杜静初,而今日过了辰时许久,也没有来,王大娘抱着杜静初来到楼下一问才知她还未起,不敢多问,只能在楼下等着。
    可哪知话一落杜仲言眉头一挑便道:“这么说,静初是怪悦儿起晚了哦!”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阴阳怪气的调调。
    让听至后的奶娘“砰”的一声就跪倒在地,惊慌所措着的找不到话回应。
    喜悦见至,瞪了一眼杜仲言,然后皱着眉头叫奶娘起身,奶娘起身后便退至一旁,悄悄的吐纳吸气。
    “二哥,你快回去洗漱换件衣裳吧,一会我让玉兰给你送面去。”不想杜仲言继续呆在这儿,喜悦找了一个最佳的理由支他离去。
    “如果是你做的就好了。”杜仲言薄唇微掀,满眼遗憾道。
    喜悦听后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之,而杜仲言看见喜悦沉着一张脸,“扑吃”一声笑出声,然后一把搂过她在她耳畔邪气道:“我现在听你的,今晚你的好好报答我才行哦!”说完还向她的耳窝内吹气。
    喜悦听至,瞟了一眼低着头的奶娘,但仍旧免不了面红耳赤,身子一偏便不再理会杜仲言,她是最讨厌他们两兄弟在下人面前对她做亲昵的动作,可他们却乐此不疲着。
    “呵呵”见喜悦的不悦与尴尬,杜仲言轻笑出,适可而止他也懂的,于是打算不再逗她了,温柔道:“好了,悦儿,我走了,午时再见。”话毕还是转过喜悦的身子,在她的脸上印上一吻后才离去。
    杜仲言离开前,杜静初还有些“嗯嗯”的啼哭,待他一走,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喜悦眉头一挑心中好笑着,笑由心生,她微笑着将杜静初放到床上,然后抬手为他弄弄领口,袖角,并未发现杜仲言离开后,奶娘在悄悄的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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