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没有出席。那一世,哥哥每次去看自己,都会把家里的事情仔细告诉自己。这里面,包括锦秀的婚事,大哥的婚事,还有后来,大嫂李捷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锦年看过照片,是一对很可爱的宝宝。再后来,大嫂想娘家,借调首都某番号医院。直至锦年重生,大嫂还在首都。
    在李淑桦的努力下,贺毅乔的脸也不再板着了。贺毅庚也问了问李捷的确切归期,还关照锦祈道:“你们分开了那么久,女朋友是要好好陪的。到时候手头的事情安排不过来,就找锦诚帮忙好了。”
    贺毅乔在边上也点点头,不过又转了个弯,“你大伯伯给你大开绿灯,不过你可不要胡天野地的,份内工作还是要认真做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二叔的训,接下来的日子,锦年一连几天都没有看见大哥,听婶婶说,大哥忙得很,经常在加班。
    这一日下班,在地下停车库,锦年才碰见大哥,说是还要去赶个应酬。跟锦年打了个招呼,就上了他的阿斯顿马丁,边上副驾驶,是他的女秘书linda。
    078 琳达
    linda,很普通的英文名字,就跟rose,mary一样随处可见,所以重名率也相当的高。但是,在贺氏,linda这个名字却有一点点传说。
    贺锦年看着贺锦祈的秘书linda跟在大哥边上对自己礼貌的道别,然后随着贺锦祈上车离开,忽然想起不久袁缇萦和自己的对话。
    前些日子,贺锦年还是找了袁缇萦谈了一次,问她愿不愿意以后再跟着自己做助理,当然,这回跟以前不一样了。袁缇萦欢欢喜喜地答应了。然后,就在不久前,这个小姑娘问锦年,可不可以改用linda这个英文名字。
    那个小心翼翼却又满含期待的样子,锦年只要一想起,都觉得很有趣。
    linda重名率高,特别是早期,在用英文名字的企业里更是多,就是贺氏也是一样。可慢慢的,贺氏的linda不再是那么随便容易出现的了。若要追根朔源,那就不得不提这样几个有趣的现象:最早,锦年爷爷回来时,女秘书是跟在回海城服务的外籍,名字是linda。然后,巧合无处不在,贺毅庚的女秘书,忠心耿耿跟了十几年了,也叫linda。少掌门贺锦诚的第一秘书,心腹,还是叫linda。更别说,二叔贺毅乔的女秘书,换过几任,真是天雷滚滚的,开始的那个也是linda,后来的不是linda,做了女秘书也改成了linda,二叔叫顺口了。而大哥贺锦祈在可以用女秘书时,也就顺理成章了。
    于是,传说就这样炼成了。贺氏的linda们。可以不漂亮,可以不动人。可以没有身材,可以在性格上有些火爆,甚至可以是大妈,但无一不是能力强的,无一不是大佬的心腹,无一不是。。。。。。
    别的地方,从前台到销售,从行政到业务,linda就销声匿迹了。哪怕新进员工真的叫这个名字。也会在人事录用时被友好地劝着改名。
    这个传说,渐渐的还在外面商圈里被隐约流传,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个趣谈,但对于那些与贺氏打交道的公司。更多的是宁可信其有。特别是对于那些往来的或者想跟贺氏往来的公司。更是会在巴不上大佬的情况下,辗转于linda们,或者是把她们的一些话一些态度当成风向标。
    贺氏的linda们啊。锦年想想就好笑,更为袁缇萦以前的一句八卦,linda,在贺氏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种职称。
    贺锦年也随即上车,点火。抬离合器踩油门,车子漂亮的划出车位。到了车库门等电子门放行,顺便跟守门安保大李点了点头。大李,是锦年回归时碰到的第一个人,所以每次锦年看见他都会打个招呼。而几次以后,每回看见四小姐的车子,都会从岗亭出来,站立在一边恭敬回礼。
    回到家,贺锦秀早就在客厅里等着了。看见锦年进来,抱怨道:“怎么才回来,等你很久了。”
    锦年好笑的看着锦秀,“不过是一顿饭而已,急吼啦吼什么呀。我倒是不晓得,这家私房菜味道这么好,让贺五小姐这么期待。”
    锦秀的卫士眼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凡人啊,你怎么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话音未落,边上的李淑桦一巴掌就拍在了锦秀的头上,“好好教跟你姐姐说话,什么腔调,哪里学来的。”
    锦秀顺势往往李淑桦怀里一滚,“嘤嘤嘤,我的玻璃心啊,华丽丽的碎了一地啊,难道我真的是垃圾桶里拣来的?爸爸姆妈都这么偏心啊。”
    李淑桦动作一僵,“死小囡,瞎说什么呢?”
    锦年却在边上笑了,以前的锦秀,,心里明明在乎得要命,却只是以跟自己不对盘发泄出来,嘴上死咬得一句不肯松。而现在,却可以随口开着这样的玩笑了。
    锦年走过去,轻轻捏着锦秀的脸颊晃了晃,然后松开轻拍了两下,“乖,我来疼你。”
    “啊,锦年,你是被附身了吗?”
    几句玩笑话,厅里依然轻松笑闹,有人根本没觉得什么,有人是不在乎,而有人则是放松下来了。
    锦秀又催着锦年快去换了衣服下来,然后出发,嘴里还在嚷嚷着,“我真后悔,那天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去的。原来颐月的水平比我还臭,就是个铲地皮的,真想亲眼看看,然后好好臭她一顿啊。以后一定再约她打高尔夫。哎,锦年,你说她会不会就此不肯再跟我们一起玩这个了?”
    锦秀说的是那次高尔夫。锦秀跟颐月要好,两人跟小孩子似的,很多时候,都会拿住对方的臭脚狠狠得瑟。到现在,各有胜负。所以,那天关山月说漏嘴了那天颐月的高尔夫表现,就被锦秀给拿住了,还不依不饶的非要颐月摆这个谢师宴。她还指望着谢师宴上,颐月叫二哥一声师傅,而自己就是名正言顺的师叔了,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这个嘴头上的便宜,怎么能不讨?话说,当初家祭,颐月还想张自己一辈呢。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那天颐月长进的很快,说不定私下苦练,你再约她,被臭的说不定就是你了。”锦年觉得锦秀真是可乐,“真是可怜啊,懒觉大教主,难得一回,辛辛苦苦早起遁走,结果错过了一次机会,锦秀,我替你悲哀。”
    锦秀脸一红,没有说什么。锦年忽然想起什么来,继续打趣,“哎,上回你说的海城的早晨,不会就是那天的感悟吧?”
    边上婶婶笑嘻嘻的插话了,“锦年,这回你说错了。不是难得一回耶。锦秀连着好几天都早起的。我去叫她吃早饭,没想到房间里,早就没有人影了。我认为,锦秀这是弃恶扬善,这个懒觉教主,因该是让位了。”
    锦年还没来得及表示惊讶,锦秀脸更红了,冲着李淑桦嚷嚷道:“妈,你这是说什么呢?”
    (道歉,这两天,我的心率又不给力了,休息了两天。离上一次,好像没多久。想想这一段时间,过得确实挺乱七八糟的,晨昏颠倒,作息不良。我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所以,这回还真是自作自受。
    家里那位这回真的发彪了,所以我都不敢请他帮忙请假。我又开始被专政了。其实,还真是活该。
    所以,以后我十一点以后,大概不会更新了。
    断更缺两章,要补,再加道歉的一章,所以我现在欠童鞋们三章。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明天开始!)
    079 背影
    贺锦年看着贺锦秀的脸越来越红,心里有点儿稀奇,要知道锦秀这脾气,平时又是嘴上没把门胡天海地什么都敢说的,怎么会为这几句话脸红?不过,看着锦秀难为情成这样,进年跟婶婶也没有继续打趣下去。
    这回关颐月请客的地方是在巨鹿路上,闹市中稍微幽静些的地方。海城这样的马路有好几处,一拐弯或者隔条马路就是繁华的商业街,解放前处于租界,两边的建筑好些还是那时候建造的,为这奔跑着的城市,保留着依稀旧时的韵味。
    这家私房菜馆就开在这些联排三层建筑的一个门牌号头里,因为打着私房菜的招牌,并没有大加改动原来的居住格调,所以,也没有几间房间可以招待客人。主人据说是那个写《xx苦旅》的知名文人,也就为这家菜馆蒙上了一些文化的气息,从房间里的家具的摆放,墙上的壁画,到进门那个门灯的灯光,都带着一些意思。当然,这样的菜馆,每天也不会接待太多的客人,一直努力保持着幽静清雅。
    锦秀看着颐月连连点头,“师侄,乖,快给本师叔倒茶。”
    颐月眨了眨眼,顺从的把刚刚侍者倒的茶举到了锦秀的跟前。锦秀装模做样的喝了一口,道:“这个,凉了。”颐月又从边上找了个杯子,再倒了一杯递过去,这回,锦秀又嫌烫了。
    颐月这回也不理她了,冲着贺锦诚噘着嘴,故意娇声娇气的说道:“师傅,她欺负人家。要.看.书.网 ”才说完,自己就笑得软下来了。
    锦年一口茶水差点儿喷出来。连忙挡着嘴遮住了呛咳。关山月忙递了块热毛巾给她。锦秀也拍着胸口道:“这也太惊悚了,鸡皮疙瘩都立正了。等下饭都没有胃口吃了。”
    颐月听了。反而更来劲了,“这样正好,我还舍不得呢。”然后掉头对着锦诚,还是用刚刚那个腔调,“师傅,你要多吃一点。还要好好保护徒儿我不被恶势力欺负。”
    锦诚现在也算是跟这个小姑娘熟了,顺着玩笑说道:“吃,肯定是要多吃一点的。只是说到保护吗,这恶势力是我的妹子。本人不管对错,只管妹妹。”
    锦秀拍桌大笑,一时间,屋里的几个更见亲密了几分。
    说笑间。锦秀念念不忘要要看看颐月的铲地皮。又拉着定了下一次的时间。颐月也不嫌锦秀故意要看她出丑,点着头对着锦诚道:“师傅,您茶也喝过了。一定要尽心教导徒儿我。要知道我没出师,丢的可是师傅您的脸。”这就算是赖上了。
    锦诚倒是没说什么,看样子是随着小姑娘乱叫了,这种饭桌上的玩笑,他也不会在意。锦年看着哥哥没作声,知道是不想跟小姑娘计较。才要说话,就听见关山月在边上拆台角。“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关山月今天一直很得体,对在座的三位女士都挺照应的,对锦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这样,倒让锦年舒服起来,看来,这人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现在,自己真的没有这份心思。
    锦秀听了这话,更是开心,“你看看,你哥哥都不帮你。”
    颐月一听这话,更是摆出可怜样子,站起身绕过自己哥哥和锦年,走到锦诚边上,只用两根手指轻轻碰着锦诚的衣袖做出一副扯着衣袖摇摆撒娇的样子,嘴里还配合着叫着师傅。只是,虽这样,还不忘冲着锦年眨着左眼,完全是开玩笑的样子。
    屋里气氛更加活络。
    锦年看着颐月,活泼,大方,说话得体,懂得体谅人,看着还真不错,相处起来也愉快。但是,现在的自己却总有些不太敢轻易相信人。
    锦年无声的叹了口气,笑着说了声去洗下手,就出了屋子。
    盥洗室相当小巧,只能进一个人,却收拾得清爽不算,还相当的精致,里外隔开着,空气中并不是点着檀香的味道,而是在里外各摆了一支香水百合。
    锦年汲水拍了拍自己的脸,看着水又从透明的玻璃台盆中流了出去,干净,透明,一目了然,这大概是为什么人们喜欢这种台盆的理由吧?只是现在,自己眼中看出去的,再也不是以前的那种干净透明了,单纯的日子,再也没有了。
    抬起头,看着镜中湿漉漉的脸,被边上洁白的盛开映衬着,更见健康的,年轻的,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