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他回来了。
    苏姚突然觉得这一句简单的话其实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终于了解为什么老爸每次回家打开门都要先冲着屋里大喊一声“我回来了!”
    因为老妈在家等着。无论老妈在看电视在厨房做饭还是在洗衣服,听到这话肯定会出来。
    因为是属于夫妻间的等待。
    苏姚突如其来的感动。
    纤长的手臂也环上池水墨的背,虽然怒火早就被他的吻和这句话给冲走,还是不满道:“还知道回来?你不是玩失踪么?时间不长,才半个月,你该失踪个半年再回来。”
    池水墨听出她的抱怨,低低的笑了,在她耳边呵着气道:“失踪半年,我怕某个女人成了深闺怨妇。”
    苏姚翻个白眼:“喂喂,池总,你这是在怀疑我的魅力不足以吸引别的男人吗?有没有搞错,今晚在酒吧还有好几个男人端着酒过来跟我搭讪诶……”
    苏姚话才出口就知道自己犯错了,池水墨的手臂一顿,然后是更紧的收缩,脸也紧贴着苏姚泛红的娇靥,声音带着危险:“哦?很多男人跟你搭讪?”
    苏姚没骨气的改口:“没,不多不多。”
    “那是几个?”
    “四,四五个……”
    再紧点。
    “三,三四个……”
    继续勒。
    “一,一两个……”
    “没,没有!可以了吧?”
    腰上的压力顿时消失,苏姚呼出一口气刚要感叹终于结束了酷刑,不妨双脚顿时腾空。整个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大神的笑很阴险:“我看,我们有必要深谈一下,顺便把这半个月的感情好好联络一下。”
    说着抱着苏姚一脚踢开了卧室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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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缓摇下车窗,徐缓抽出一支烟点燃。
    他不是个爱抽烟的人,只有在需要让内心平静的时候才会依赖香烟。
    车停在洛瑜公寓楼下。
    其实徐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大半夜的开车来里——但是他又没有上去找那个小女人的打算。
    而且已经深夜了,那个丫头估计早就睡下了。
    徐缓看了一眼时间,转念想到苏姚,不禁暗笑,若不出所料那个妖精正在某个人怀里承欢了吧——池水墨那家伙才不是什么良民,要他与苏姚分别半个月回来还单纯地促膝长谈?开玩笑,吃素的是和尚,他池水墨就是一只狼,绝对的肉食性动物!
    再看一眼手中快要燃尽的香烟,徐缓苦笑——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池水墨出差回来就软玉温香,自己偏偏在里喝冷风。
    徐缓叹口气:“抽完这支烟,就回家吧。”
    反正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吸完烟,徐缓呛了两口——没办法,他其实还不怎么习惯香烟的味道。
    将烟蒂捻灭扔出车窗,徐缓正要将玻璃升上来开车走人,却不期然地看到楼道口走出来一个小巧的身影。
    徐缓皱眉:“洛瑜?”
    她怎么还没睡?
    而且,大半夜的要出来干嘛?
    洛瑜穿着很随意的大大的运动外套和仔裤,整个人看上去更显得瘦小了。最让徐缓失笑的是,她居然又戴起了那副又大又丑的黑框眼镜。
    徐缓跟在落洛瑜身后下了车。
    洛瑜完全不觉自己早就被“盯梢”了,走进公寓楼下不远处街角的一家24小时的饮品供应店,“老板,给我一杯咖啡。”
    连日来的高强度工作真是耗精神,搞得自己大半夜才发现家里没有咖啡了跑来楼下买。洛瑜揉揉额角。
    不过最累的还不是应付上司交代的工作,而是应付那只狐狸。
    想到狐狸洛瑜恨得牙痒痒——徐缓厮,不光在游戏里缠着她,除了送花就是送装备送石头——看样子是要效仿学长对妖女那样,给自己砸的把他这个第一逍遥顶下去。而且每天24小时电话缠人,真的搞不懂他一个杂志社的总编辑怎么那么闲?有这个骚扰别人的时间他去写两篇稿子好不好?
    想着想着,不禁又想到徐缓那双含笑却精明的眼睛,掩藏在斯文的金丝边眼睛背后的他——其实也是一个很厉害的猎手。
    洛瑜的思绪跑得正远的时候,只听身边又多出来一个声音:“老板,我也要一杯一样的咖啡。”
    转过头,最近扰乱自己生活和思绪的人就在眼前:“嗨,小笼包,好巧哦。”
    “该死!臭狐狸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许这么叫我!”洛瑜恼火的道,然后怀疑地看着他,“好巧?我记得你家该是在离这里至少几个街区之外吧?大半夜怎么会在里出现?”
    徐缓听了这话倒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小笼包,你知道我家在哪啊,你真的很关心我哦?”
    洛瑜翻个白眼,接过老板递来的咖啡:“老板,钱。”然后瞥了徐缓一眼:“懒得理你。”说完推开店门走了出去。
    徐缓抓起另一杯咖啡把钱扔到柜台上也跟了出去:“喂!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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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热。
    苏姚除了热,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难耐的扭动着身子,却更撩动了身上的人。
    池水墨看着身下的苏姚。
    迷离的眸子,潮红的脸颊,绵密急促的呼吸带动她的胸口急速起伏着,那一对双峰抵着他的胸膛,即使隔着薄薄的衬衣,也能感受到那份销魂的柔软。贝齿紧咬着因为方才的热吻而略显红肿的唇瓣,一声声低低的娇吟完全诱发着人身体最深处潜伏的兽性。
    长而微卷的头发铺散在洁白的床单上,形成黑与白的强烈对比。
    池水墨停下抚摸着苏姚腰际的手,凤眸带着火焰,注视着床上的人儿。
    那双让自己无法思考的手停下来,苏姚终于能顺畅一些的呼吸。但是疑惑的眸光还是向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看去。
    又是那双眼睛。又是如此勾魂夺魄的眸光。
    池水墨的呼吸急促,蓦然低下头去再次撅住苏姚的唇,深深的吻夺取着对方的呼吸,唇畔溢出微小的难耐呻吟:“你这妖精!”
    大手直接滑动着,扯开两人身上的束缚。
    微凉的空气涌到□在外的火热肌肤上,苏姚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池水墨注意到她的变化,体贴的将她拉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火热的吻从唇转到脸颊,然后到苏姚最敏感的耳垂,辗转吸吮着,轻轻咬噬。
    火热的掌罩住胸前的柔软,轻轻揉弄,另一只手不客气的滑到两腿间,挑逗着女人最脆弱敏感的核心。
    强烈的刺激让苏姚不禁扭动着身子,更加贴紧身后火热强健的身躯。洁白的手臂也揽上池水墨的颈项:“不……”
    池水墨低笑着将一个个吻啄在细白滑腻的香肩上:“这样就受不了了,女人?”
    然后不等苏姚反驳的话出口,手上加大了挑逗的力度,瞬间把苏姚的话堵了回去。惹来苏姚回头哀怨的一眼。
    池水墨叹息:“女人,你这样看着我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么?”
    说话间再次把苏姚压倒在床上,分开她修长的双腿。
    她已动情,准备好迎接他了。
    他却很恶劣地只在入口处滑动,撩拨着她的感官却不满足她。
    苏姚扭动着身子,嗔怒地看着他:“喂!”
    池水墨笑着压下身子,咬了吸引他已久的胸前柔软一口,舌尖画了个圈,听到她尖锐的抽气声才满意地道:“你人,还欠我一个答案呢。”
    苏姚瞪他:“你……”这男人!这个时候跟她提这个?
    另一团玉脂也被咬了一口,使坏的人理直气壮:“你说,等我回来你就要告诉我的。现在说,有没有想我?”
    不问还好,一问倒是让苏姚想起那封邮件,带点委屈和害羞的恼火上来,于是倔强的一甩头:“我告诉过你了。”
    “什么时候?”身下微微用力顶着她的脆弱,然后稍微退开。
    “邮……邮件啦!”该死的男人,“你,你没看见就不怪我了。”
    男人低低的笑声:“我看见了。”
    “你……”苏姚怒道,“你看见了,还问……啊!”
    男人邪恶地笑着又退开一点,然后再轻轻撞击,“我不要看见,我要听你说。”
    “你……”
    “说不说?”
    “我……”
    坚硬的灼热带着可以将自己融化的温度毫无预警的闯入,让苏姚睁大了眼睛——这该死的男人,居然趁她不注意……
    浅浅的进出,刻意的转动,磨人的细小快感……
    大神的笑魅惑异常,苏姚头一次发现,原来,他也可以很妖孽——于是娇笑着将紧紧抓住他肩膀的手缠绕上他的脖子:“若我说了,可有好处?”
    大神挑眉:“女人。”
    苏姚弯了弯眼睛,决定对他也对自己诚实。于是凑近他的耳侧,一边更加用力的搂住他,一边喃喃道:“我,真的很想你。”
    池水墨一顿——知道是一回事,真真实实地听到她说又是另外一回事。
    大手握住她的纤腰,身下用力的顶进去——如同穿透了她的身子,要将自己牢牢钉在她的心上。
    “啊——”苏姚因为他突然的用力猛然挺起身子,修剪过的指甲因为激动在他后背划下痕迹。
    后背的疼痛更刺激了他,于是身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撞击也越来越用力。
    苏姚很快的迷失在激情中,随着他而沉浮。意识也朦胧起来,只能无意识的在承受他的激烈欢爱时发出一声声足以换来他更加猛烈掠夺的呻吟喘息。
    缠绵。
    抵死缠绵。
    纵然没有再说什么,身体也全都悉数将他们想要的表达了出来。
    直到脑海里闪过一道白光,强大的快感如排山倒海般吞噬了自己,苏姚终于受不住这强烈的感官冲击晕了过去。
    一阵狂猛的进出之后是完全的静止——将属于自己的灼热完全洒进怀中子温暖娇嫩的体内,池水墨心满意足的抱紧了苏姚。
    身体的满足之后,长日来赶程序又坐飞机的疲惫感一瞬间都涌了上来,于是将苏姚抱到自己身上趴好,环着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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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缓打量着洛瑜的公寓,简洁但不简单,随心但不随意。就是徐缓给出的评价。
    洛瑜皱眉看着他:“你真的没带钥匙也没带钱包?”
    徐缓立刻点头:“以我的人格保证——小笼包,我真的很可怜,没地方可去了,就借你这里住一宿好不好?”
    “你还有什么人格可言,”洛瑜白他一眼,“你难道不能去你朋友那里吗?”
    徐缓可怜兮兮的说:“你也知道和我关系不错的只有水墨一个,可是他又出国了,那我……”
    小笼包,我才不会告诉你你那个学长回来了——就算他在别的女人那里过夜也不告诉你,你的注意力,本就该全在我身上。
    徐缓想着,不禁再一次感叹自己有先见之明,下车之前把钥匙钱包都扔在了车里。这下,小笼包就算搜身他都不怕。
    洛瑜看了他半晌,终于道:“好啦!你可以先在这里住一晚,但是你要保证明早立刻离开哦!”
    “一定!”
    “还有,不许乱动我的东西。”
    “ok。”
    “我只有一间卧室,所以你睡客厅的沙发。”
    “……好。”
    镜片后的眸光从小笼包刁难得逞而显得得意的脸上移向卧室房门——卧室是么?没问题,就算今晚是锻炼耐力好了——反正等他进去的那天到了,再要他出去就是不可能的。
    洛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