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张德润天天都给小姨灌黑糊糊的中药——说是补身子用的;俩妈妈见了很是高兴——说是小姨有福气,找了个会照顾关心她的好丈夫。
    水湄方专是怕吃中药的,水湄还开小姨的玩笑,问“小姨你的福气就是——喝苦苦的中药?还要像是在喝蜜水一样,每次都得笑容满面的喝?难道说张老师给你熬的药真的就是甜的?”
    小姨笑眯眯的‘使坏’,把药推到水湄跟前说“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水湄瞅瞅那黑糊糊的中药,故作失望的样子摇头叹息道貌“小姨现在有了爱情就没有味觉了!唉!好可怜哪!”。
    小姨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胡说什么呢?小孩子家家的、、、”她越说越小声,最后话也没说完,就钻到被子里不出来了。
    水湄开心地瞅着小姨现在这幅害羞的幸福样,心里美美地想着报纸上宣布的:中对越自卫反击战——已经胜利并完成了的撤军行动,战争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
    没错!就在三月中旬,俩小的新学期刚开始,小姨连医院门都还没出的这一个多月里,我们国家居然就三下两下的,把国际大形势给它转‘悲’为‘喜’了!这下不止中美关系进入了‘黄金时期’,中国自己也终于摆脱了相对孤立的局面,同时也给苏联了一个教训——让他们开始学会了对中国人要‘客气点了’。
    随着国情和小姨的好转,水湄的恶梦也渐渐地开始消退了,也肯和人‘沟通’了——水湄为了配合袁妈妈的‘治疗’,顺差大们的猜测、预计说了一小部分自己现阶段真实的恶梦,例如:梦到爸爸要去上战场之类的;
    在大人们认真地给她——分析了当前越来越缓和的国际局势后,见水湄慢慢地不再做恶梦,且渐渐放开、心情舒畅后,大人们也认为小女孩儿的这段心病,就完全可以算是过去了!
    ***********我是从国情转到俩小日常生活的分割线***********
    在这一新学期中,俩小在学习‘进度’方面又加了一条——被校长允许在不打扰别的学生的情况下,可以轻手轻脚的进入高年级班级听讲了,这样一来,俩小的‘长’字级别的‘官’就没法子再继续当下去了——流动性有点大了;且俩小还经常性地人不在校内——时时得出去参加各种比赛;而现阶段的小学也确实还没有——学生会长这一‘职务’,所以俩小也就做做学生代表,在周一的全校晨会上发发言、升升旗还成!
    五月一日,张菊和张德润结婚登记了,六月一日,小姨、姨夫办喜宴敬酒、发红包时,水湄才知道——张承志是张德润的亲爹!张德泽是收养的,且,这俩张姓父子还都是火居道士。(注)张承志居然还问他刚出炉的新媳妇——张菊,要不要也入他家山门去做道姑来着!这还真是让水湄惊讶到咋舌中!
    当然了,虽说国际形势有所好转,但在这越战刚过去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里,爸爸们和张德泽也还是没能离开新疆驻地回到古城来参加婚宴。
    张承志在古城只停留了一天时间,离开前他还特意瞅了个没人空档,把俩小拉到跟前又是摸索关节又是把脉的,还问了一大堆‘快心算、记、悟’和张德润平时教的历史人文之类的知识后,貌似还算得上比较满意地对着他儿子点了点头,给了三张电视票——好大的手笔,在现阶段的中国,电视机购买票那是一张难求到登天地步呀!再有钱的人,你没票那是绝对没有任何可能弄到半点电视机的;现阶段的古城是绝对绝对地没有走私和水货之类东西的存在的;文革的平反工作也是一个个做的,各种‘运动’也只能是在平稳中慢慢地减少的。
    张承志在儿子婚宴后,就和大家等一一告别,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古城。
    小姨婚后就搬到了盐店街——就是张德润在五味什字口,藻露堂旁边的小院里去住了,虽说天天都会和小姨夫(现在开始张德润就统称小姨夫了),一起来回接送俩小,但张兰毕竟临盆在即,于是袁晴和方专就顺理成章的继续在水家住了下去。
    *************我是水军出生了的分割线***************
    六月十六零晨六点,张兰阵痛被送入军区总院,中午十二点整,生下一个八斤重的大胖小子——取名水军。
    张兰这次是顺产,生完水军后很快就缓了过来,还笑着说——这姐弟俩出生的的时辰还真是一分钟都不差。
    没错,今天就是水湄的五岁生日,她也是在正午十二点整出生的。方专送给水湄的是一个他亲手跟着冯老做的——蝴蝶花形状的发卡,很是漂亮,水湄当即就把它扎在了头上。
    小姨夫继续教其姊妹篇——‘快心解’
    这时的军妇科是可以住整整一个月的,于是水湄方专就暂时住到了小姨夫家,袁晴也好轻松点专心照顾月子中的张兰,好在还在医院里有专门的医护人员护理产妇,而婴儿更是有不用太过操心——除了母乳喂养以外,医院几乎算是把小水军的其它事情全包了!马列毛邓呀!咱咋就没赶上那好时代哪?!太幸福了吧?!
    七月四日,水湄方专的第一个学年结束了,俩小跟上学期末一样——抱着一堆奖状,迎来了他们的第一个暑假。
    俩小每天除了和小姨、姨夫、冯老一起边学边玩外,就是逗家里的新成员——水军玩,对于这个重生记忆里并不存在的弟弟,和现在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小姨一家——对水湄来说,这就是她和穿越前历史完全不同的最真实地证明。
    水湄非常喜欢现在的日子,对这个可爱地、软软地、带着奶香味和自己流着相同血脉的小婴儿,爱到了骨子里,同时,她也慢慢地、真正地体会到了妈妈——张兰对张菊的感情,那是这个世界上与自己最象似的人;除了父母之外,最亲、最近的人;也是最明白他对某些方面的事物或人——会有和你一样感觉的人;这是自己的血亲,无论生、老、病、死都不会也无法改变的存在。
    因为小水军的出现,小姨和袁晴都想要搬到水家来住,好帮个忙、搭把手——张兰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一个才刚满五岁,另一个刚刚出生。最后还是袁晴和方专住过来了,小姨新婚燕尔,而袁晴方专也早就在水家都住习惯了,本身工作、学习、生活又在一个院里,干脆搬到一起更方便。
    九月一日开学后,俩小晚上时常睡在小姨家,婴儿晚上总要哭弄几次,妈妈们怕这样会影响到俩小的休息,且住小姨家确实也更方便——小姨、姨夫不用来回接送俩小了,姨夫也能对水湄方专的学习、生活做更加合理、充分的安排了。
    开学后,水湄和方专的校外活动变的更加频繁了,俩人开始时常参加省、市、乃至全国、各洲级别的小学生组的比赛,有时甚至于好多天人都在外省,以至于在俩小小学毕业前,俩人就已经去过首都三次了,在这些比赛中俩小认识了许多和他们同龄的聪明孩子,其中包括一些外国小孩儿——他们统统都被当时的传媒称之为:天才儿童!水湄放心了,这世上那聪明人可实在是太多了,不差自己这么一个‘浑水摸鱼’的,被人注意到并识破或误解的机会那是大大的减少都几乎没有了;方专开心了,原来还真有这么多的‘强’人,可以和自己与妹妹一起,一争高下的,不错不错!住后要更加努力了!
    俩小用了两年时间就从五小毕业了,并被保送到了的隔壁六中去念初中了。水湄离开五小时还想了想——这还挺好的,这样自己不就正好错过了和胡丽晶认识的时段了嘛!五小把水湄方专的照片放入了学校门口的玻璃栏里,在照片旁边用文字注解着俩人取得的各项‘光辉’奖项,并用大大的红笔字写着——五小的骄傲方专、水湄。
    俩小以如此稚龄进入中学,被媒体大肆宣传了一翻,当然媒体也同时宣传其它很多‘小天才’的情况后,水、方俩家算是真出名了,整天都有人来请教关于——家长是怎么培养孩子的;跳级生是怎么教育的等等问题。俩家人烦不胜烦,好在妈妈们后来和军区领导们反应了这些问题后,军区的大门口就开始实行起了‘严防死守政策’,不论来的人有那儿开出来的证明书、信、件,只要没有大院里的人来领他们,一律不许进院门!
    初中
    在水湄方专的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小学期末前,六月十六日——水湄迎来了她的七岁生日,姨夫继续教了‘快心理’;方专送了个精致漂亮地手工蝴蝶胸针;妈妈给红包;袁晴送裙、帽、鞋;小姨卖新书。
    军军(水军小名,后几章里就统一用此称呼了)也过了他的第一个生日,在他和水湄一起渡过了一岁生日后的两个月里,军军说话、叫人的能力就都慢慢完善起来了,到了水湄方专快开学的时候,军军已经能咬字清楚的叫出——妈妈、爸爸、小姨、姨夫、哥哥、姐姐这几个称呼了,妈妈开心之余也有点难过——爸爸们一直没能休假回家来过,到现在水爸爸都还没能见上他的儿子一面(照片除外)呢!妈妈一听到军军叫爸爸的声音,当下就又想抱着儿子,再去给丈夫在新疆的驻地打个电话了。
    以前,在军军十一个月,刚刚能模糊叫人时,两家人给爸爸们打电话时,就都会抱上小家伙儿一起去了,那时的军军在妈妈的‘指挥’下也能——啊、啊呀、爸ba爸!的发出过几次类似的音,当时大伙儿就听到电话那头的爸爸,激动地声音都变了,然后在水爸爸往家里写的信里面,也多有感叹的提到——可惜他不能多听到几声,儿子军军开口叫自己爸爸的声音,还好后来大伙儿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用磁带录音,邮寄过去好让爸爸听个够!
    九月一日新开学,俩小进入了初中后,水湄方专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与全校同学们的差异:
    第一、水湄刚刚过了七岁生日两个月;而方专还差四个月才能真正满八岁。整个六中就只有他们两人的年龄——是在十一岁以下的;
    第二、在方专发觉了他自己的个子,从小学生时的中不溜群体里,下滑至初中男生的低个子群体里后,心里很是郁闷了一阵子;
    第三、在水湄方专显露出了俩人高出一般同学们的学习‘实力’后,六中的学生们也大都慢慢了解到了,俩人在五小时的获奖‘名气’,而六中的同学们却并不像——水湄方专在五小上学时的那些小学同学们一样,肯和水湄方专围在一起说说笑笑的了,六中的学生们对这两个明显和他们不同龄,但各方面能力却绝对比他们‘强’的人,都一致地表现出了一种‘敬而远之’的相处态度——有礼但绝不靠近;微笑但绝不亲昵;服从但绝对没有真心接纳或承认俩人为他们中的一分子。
    异类——这两个字就是水湄到六中后的第一个体会,人呐!不论你是太坏还是过好,异于常人、与众不同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在此时此刻的水湄不由的想起,俩妈妈不敢给自己请心理医生时的担忧,她只能在心里叹气了——路难行!人难做!!
    不过,让水湄方专感到庆幸的是——很快地,俩人又再一次地开始了,经常离校去参加各项比赛的日子,在这里俩人找到了和自己同龄或同感的朋友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初中级别组的各项比赛优胜者们都慢慢的固定下来了,每次区选拔赛后的冠亚军就是方专水湄,俩人再一起参加市选拔赛,在古城里其它区里好几个外校的优秀学生,是经常和水湄方专在一起参加市比赛的,通常也就是他们几个和俩人一起去外省或国,以及更高级别的比赛的。
    他们和水湄方专一样,都是一群同样地被称做‘小天才’的人,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有那么些被‘排斥’或‘隔离’的经历以及同感,当然了,这些人中,年龄特征与同级生相差越大的孩子们,感觉到的越多、越明显。
    在这些孩子们中,有两个和水湄方专的年龄是最接近的,因此他们四个人的关系也是最亲昵的,其中有一位是二十中的宁国红——她是个女孩子,今年八岁,比方专大半岁,性格温和大方,她的父母亲都是当老师的;另一位是卢乐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