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可惜的是,有几样菊花品种在战乱中失传了,我找人四处寻访,还
是没找到!”
贾蔷撇撇嘴,笑道:“我偶然听闻,我那位衔玉而生的二叔曾经自诩富贵闲
人,依我说,这名号,你倒也担得上!唯有你这等富贵闲人,方才有这个心思,
琢磨这些富贵玩意呢!”
李诚抚掌笑道:“不错不错!我可不就是一富贵闲人吗!”说到这里,心里
也有些黯然,他如今也不过二十多岁,还是个年轻人,有几个年轻人没点雄心壮
志的!当初,李诚也曾想过自己要做什么,想着金戈铁马,辟土开疆,若他是皇
子的时候,还有这可能,可是,如今他却是皇帝的弟弟,再也没有了这机会了!
贾蔷也觉得自己刚刚说得有些冒昧,赶紧岔开了话题:“说起来,你今日说
是请我喝酒,莫不是就让我站在这风口里,闻闻酒香,权当喝过了?”
李诚也很快收拾了心情,笑道:“又说这些促狭话,今儿个,倒真要你见识
见识,我这王府里酿的桂花酒,那可是极品!”
李诚引着贾蔷顺着小径往园子深处行去,一边说道:“我那桂花酒,用的是
陈年的女儿红,然后收集上等的桂花,阴干之后,用细纱包好,放入酒坛中,密
封之后,再埋入百年桂花树下,历经三年,方能启封。”
说话间,两人已经迈步入了凉亭中,各自入座,李诚一招手,自有俏丽的丫
环持着酒壶上前来,给两人斟酒,这桂花酒果然与寻常不同,酒液粘稠,自壶中
倾泻留下,就如细丝一般,半点不断,倒在酒杯中,色泽如琥珀,又有馥郁的酒
香弥漫开来,贾蔷虽然不是酒鬼,也不免赞叹一声:“果然是极品好酒!”
李诚命下人将酒菜布好,便让他们退下,不必在跟前伺候,嘴里笑道:“致
中刚刚说要自罚三杯,正是应诺的时候啊!”
贾蔷也不推辞,直接拿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酒入口有些绵软,喝
着很是甜香,似乎度数不高,贾蔷也就放下了心,很爽快地连喝了三杯,李诚殷
勤地又帮他把空杯子满上,笑道:“致中就是爽快,来,吃螃蟹!”
贾蔷夹了一只红通通的大螃蟹,爽利地剥开壳,用勺子挖着里面的蟹膏,看
着对面李诚也很是熟练地吃着螃蟹,不禁笑道:“说起来,前两年你吃螃蟹还笨
手笨脚的呢,如今看起来,也像模像样了!”
李诚笑道:“这也没什么难的,不过,以前是没弄过,后来自己吃了几次,
也就会了!吃螃蟹,若是让下人在一边帮忙,实在也是没了趣味!”心里又补上
一句,若是你肯为我剥螃蟹,便是加了穿肠毒药,我也甘之如饴啊!他偷眼看着
贾蔷的手,皮肤白皙,近乎透明,可以看见里面淡青的血管,他心里便有些痒痒
的,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只螃蟹,可以跟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亲密接触了。
贾蔷浑然不知他的心思,只顾着专心吃着螃蟹,感觉到李诚时不时看过来的
视线,不禁有些奇怪,抬头看去,正好抓个正着,李诚掩饰了尴尬,笑道:“听
说贾家那边又出什么事情了?”
贾蔷也不多心,不以为然道:“还有什么事情,无非是仗势欺人之类的事情!
荣国府那位大老爷荒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更是跋扈,不知道进退了!”
李诚叹息道:“可不是!倒是那个什么贾雨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
道皇兄怎么想的,居然又要提拔他了!”
贾蔷喝了一口酒,说道:“圣心难测,我们也不必多想!倒是那两个府里,
宁国府还好,听说荣国府已经只能维持表面的光鲜了!”
贾蔷挑了挑唇角,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个花钱法,如今听说
那府里都惦记上老太太的私房钱了!”
李诚笑道:“这关中今年很是出了不少问题,夏天的时候,下了几场暴雨,
还有老大的冰雹,不知多少人家颗粒无收,南边汛期又发了水,好在不算严重,
到底也影响了收成!贾家的庄子要么在京城附近,要么就在金陵那边,再好的庄
子也收不上多少银子,贾府那边排场又大,原本就是寅吃卯粮,要不是还放着印
子钱,早就撑不住了!”
贾蔷默然,听李诚的意思,贾家的那些龌龊事半点也没瞒得过上面,看样子,
上面是等着秋后算账呢!贾家那些人都被表面上的富贵蒙了心,半点不知道收敛,
眼看着就要树倒猢狲散了!心中不禁有些怅然起来,这个时代,即便是权势滔天,
生死荣辱也不过系于一人之手,皇权至高无上,这让他很缺乏安全感!这年头,
还是要安安分分过日子才好啊!
两人也就不再说贾家的那些龌龊,又说起了别的事情,比如说书肆里面又出
了什么有趣的志异杂记啊,哪家酒楼有什么新鲜菜式,哪个御史又就着什么鸡毛
蒜皮的小事死咬着某某人不放啊什么的,不要以为男人不八卦,这年头,没有什
么娱乐活动,邸报也都是些千篇一律的东西,自然要找点别的乐子。
酒很好,螃蟹很肥,那些佐餐的小菜也很精致,两人说话也很投机,贾蔷兴
致非常好,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这桂花酒别看喝起来绵软甜香,实际上度数实在不在一些烈酒之下,开始喝
的时候不觉得,等过了这段时间,便是酒仙,也得醉了。贾蔷不是酒仙,所以醉
得更早。
李诚酒量要好一些,还没有醉。眼见贾蔷精致的脸因为酒意变得通红,眼神
也有些迷糊懵懂,如同幼童一般,他心里更是一荡,吩咐下人扶着贾蔷去了客房,
自己亲自动手,帮贾蔷宽衣解带,打算帮他擦擦脸,再扶他上床歇息。贾蔷酒品
很好,醉了之后也不吵闹,乖乖的任由李诚摆布,让他抬手就抬手,转身就转身,
虽然有些跌跌撞撞,不过,李诚还是顺利地将贾蔷的外衣和中衣脱了下来,扶他
在一边坐下,自己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给贾蔷擦着脸,贾蔷如同小猫一般,靠
在他身上,擦过脸之后,迷迷糊糊地用脸蹭了蹭李诚的胸脯,他的眼神很干净,
如同初生稚子一般,却让李诚感觉小腹一阵热气腾起,下/ 身也有了动静,李诚
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63章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虽然不是有意诱惑,可是已经是已成事实,没
有反应的,那不是柳下惠,那就是禽兽不如,很明显,李诚属于禽兽。他本来就
喝多了酒,此刻不过是勉强保证了脑子里的一份清明,如今这般,便似一团火烧
了起来,将他身上仅有的一点理智也少了个干净,他不禁低下头来,深深地吻住
了贾蔷的唇,贾蔷的口中还带着桂花酒的甜香,他懵懂地看着李诚的动作,不自
觉地张开了嘴,被动地接受着李诚霸道的亲吻。
李诚明显经验丰富,毕竟是久经考验之辈,很快已经很利落地将贾蔷身上的
里衣给脱了下来,露出了贾蔷已经发育成熟的身体。贾蔷这么多年养尊处优,就
算是学习骑射,也不过是花架子,锻炼锻炼身体罢了,整个身体略显瘦弱,不过
也算修长匀称,虽然没什么肌肉,却也没有赘肉,皮肤是那种象牙的白色,光滑
细腻,李诚一边爱抚着怀里人儿的全身,一边迷醉地亲吻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男人的身体从来都是经不住撩拨的,贾蔷虽然没有清醒,可是身体却诚实地给出
了反应,他同样情动了,象牙白的皮肤上浮起来淡淡的绯红,呼吸也开始急促起
来,他轻轻的喘着气,眼神恍惚,嘴里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李诚迫不及待地胡乱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抱起贾蔷直接往床边
走,差点被脚踏绊了个跟头,直接摔到了床上。深蓝色的帐幔被粗暴地从银质的
帘钩上扯下,只有几丝微光的床帐里,很快传出了两人的喘息和呻吟声。
……河蟹爬过……
折腾了许久,李诚痛快地发泄了一通之后,心怀大畅,看着贾蔷在他的身下
扭动着身体,发出迷离的呻吟,他觉得心都要飞起来了。紫檀木雕花大床上一片
狼藉,几处已经快要干涸的白浊散发出略微有些刺鼻的味道,还有一些血腥味。
他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看着贾蔷因为他的及早粗暴而被撕裂的下/ 身,心里满是
愧疚,想到贾蔷醒来后的反应,又有些慌乱起来。他这会儿一腔色心不知道被抛
到哪里去了,甚至觉得不知所措起来。他玩过戏子娈童,可是,那些不过就是玩
物而已,上了也就上了,可是贾蔷不一样,他是喜欢的人。心里不禁暗自懊恼自
己怎地喝多了几杯酒,居然酒后乱性了呢!呆了半天,李诚看着贾蔷身上青青紫
紫的痕迹,大腿上干涸的血迹白浊,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他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赶紧叫人准备香汤,又命人拿来了上好的药膏,也不
叫别人伺候,亲自抱着还没有醒来的贾蔷跨进了浴桶,仔细帮贾蔷清理着身体。
这明显不是一个好主意,李诚小心翼翼地帮贾蔷清理着□里残留的液体,贾
蔷虽说此时没有清醒,可是明显不是木头,自然是有感觉的,他轻哼了起来,不
自觉地扭动着身体,李诚尴尬地发现,自己又情动了。
很明显,第一次做还能用酒后乱性来推脱,要是这会儿再管不住自己的下半
身,那可就不好交待了,天知道,贾蔷会不会突然就醒了。李诚的脑子里乱成了
一锅浆糊,一边忍受着自己身体上的异动,手上的动作也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贾蔷很难过,他做了个梦,自己出了车祸,被一辆重型卡车从身上碾了过去,
浑身骨头都快被拆掉了,然后,挣扎着想要醒来,却又觉得自己身处火海,就这
么在火海中挣扎沉沦,他挣扎着抱住了一块冰,真的很舒服,他立刻就像找到了
依靠,紧抱着不肯松手。梦里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听见,他抱着那一块清凉,那错乱的梦魇也随之消失了,他安心地继续沉睡下去。
这会儿,贾蔷安心不起来了,任谁浑身酸痛,下/ 体被撕裂都安心不起来,
何况,眼睛睁开后,看到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张大脸,更让他惊悚的是,自己没
穿衣服,正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而下/ 身要害正被人抓在手里……
贾蔷还没有彻底清醒,浴桶里施展不开,他不假思索地一拳头挥了过去,直
接砸上了对面那个人的脸,正中中央,李诚还在心神不属,就被砸了个正着,砸
的正是鼻子,他眼泪一下子狂飙出来,同时,鼻血也开始飞流直下,他一下子□
全消,看着贾蔷的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差点从浴桶里跳了出来。
贾蔷真的清醒了,他很快意识到了现在的情况。□,浑身上下满是暧昧的痕
迹,下半身的撕裂的疼痛,无一不说明,自己被人上了!
李诚看着贾蔷面无表情的脸,更加慌张起来,顾不上捂住自己那还在流血的
鼻子,结结巴巴道:“致中,抱歉,我,我……”“我”了半天,他也不知道该
说什么?酒后乱性?这不就是在推卸责任嘛!情不自禁?呃,似乎更糟糕,难不
成还是人家自己勾引你了!
结结巴巴了半天,李诚有些垂头丧气,因为鼻子问题,瓮声瓮气地说道:
“致中,是我对不起你,要打要骂,我任你处置!”
贾蔷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要打要骂?贾蔷很快否定了这个做法,难不成自
己是人家失贞的小姑娘,要以哭二闹三上吊不成?可是,若是就当没这么回事,
自己又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被人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