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看!”
    贾蔷觉得好玩,顺手拿起那伙计介绍所谓风清公子新作,一看,是一本很是
    传神春宫图,不禁一哂,这时,旁边有人拿起一本,递过来:“这位公子,不妨
    先看看这本,这其中妙处,也是妙不可言啊!”
    贾蔷转头一看,正是李诚,他笑嘻嘻地拿着一本春宫图,贾蔷笑道:“果然
    是你!我这回想起来了,这六安书肆,可不就是我们当初遇见那一家吗?”
    李诚笑嘻嘻地凑了过来:“所以咱们有缘啊,现在正好没事,咱们瞧瞧这本,
    品品其中妙处!”
    贾蔷看他翻开,上面画赫然是两个男人……
    袁子萱的心思
    --------------------------------------------------------------------------------
    生活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李诚言行举止更加放肆了一些,除了在大庭广众
    下还注意点影响,其余时候,就总是毛手毛脚。
    袁子萱终究是女人,总能发现贾蔷身上不对,开始还以为贾蔷在外面有了别
    女人了,还想着是不是贤惠一把,把外面藏娇给接回家来,可是,跟一向跟着贾
    蔷下人打听了一下,下人们都说没有,爷在外面只是跟几个朋友一起喝酒谈笑。
    袁子萱又问了是哪些朋友,然后,就知道了,是那个经常到家里来李公子。
    袁子萱心里一冷,她是知道李诚,李诚看贾蔷目光从来不一般,可是,以前贾蔷
    不知道这回事,现在看起来,两人怕是摊了牌,干脆放开来说了,然后就顺理成
    章地在一起了。
    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若是外面是个女人,那有什么大不了,自己是原
    配正室,放在外面就是个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有了孩子,也是入不了家谱族谱私
    孩子。就算是接回来了,也只是个妾室姨娘,要放在自己身边立规矩,生下孩子,
    无论是儿是女,总是庶出,先天上就低了一层,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孩子都没什么
    威胁。
    可是,这是个男人。袁子萱倒是没觉得这是什么违背社会道德事情,毕竟,
    对于男风这种事情,反正都是没命没分,一起玩玩,她也听说过,一般人家公子
    哥,身边小斯往往就是可以给自家少爷暖床,学堂里面,也是通常会有什么契兄
    契弟,本朝不允许官员嫖女支,因此,官场之中,男风也极盛,便是她祖父,在
    江南时候,在外应酬,也经常跟一些戏子亲热。她出嫁之时,这些事情,祖母并
    没有如何瞒她。
    这些年贾蔷并没有纳妾意思,袁子萱在那些官家太太圈子里面都是很受羡慕,
    袁子萱对此也很满足,可是,如今这状况,她虽说并不清楚李诚身份,却知道李
    诚绝对也是大家出身,看年纪,也肯定是有妻有子了,两人在一起,估计也就是
    年轻人,玩玩罢了,没什么结果,尤其男人又不能生孩子,威胁不到自己,可是,
    心里依旧酸溜溜不好受。
    袁子萱后来想想,贾蔷并不是什么贪图新鲜好玩人,没准这回真认真了!看
    着自己几个孩子,袁子萱叹了口气。
    贾蔷从外面回来,贾枢还在书房念书,而贾柔却坐在袁子萱身边,正在绣着
    一个小小香包。
    “致中,你回来了!”袁子萱依旧笑得温婉,站起身来。
    “是啊!”贾蔷心情不错,“笑儿,怎么看到爹爹也不打声招呼?”
    贾柔这才放下针线,站了起来:“见过爹爹!”
    然后,贾柔才抱怨着说道:“都是娘啦,总是说什么做事要专心呢!”她拿
    起那个绣了一半小香包,递过来,很是期待道:“爹爹,你看我绣好不好看?”
    不得不说,贾柔一直被宠着,以前和贾枢一起,学四书五经什么,直到这个
    年纪了,才在袁子萱再三叮咛下,开始学习女红,因此,初学不久她绣出东西也
    就可想而知了。
    香包上绣应该是什么花草,不过到底是什么品种贾蔷没看出来,因为,阵脚
    有些歪歪扭扭,有粗有细,看不分明,颜色倒选得很亮眼,贾蔷不好过分打击她,
    只好说道:“比之前有些进步了!”
    贾柔这下满足了,得意地看看袁子萱。
    袁子萱不禁好笑:“看你,好好一株兰草,绣成这个模样!你爹爹是不想打
    击你,要不,你问问他,若是我不说这是兰草,他还认不认得出来?”
    贾柔看看贾蔷神色,心知袁子萱说得没错,不禁沮丧起来。
    贾蔷赶紧道:“咱们这样人家,女红会一点也就是了,难不成,将来还真让
    女儿自己做衣服不成?”
    袁子萱嗔道:“致中你就是太宠着笑儿了,虽说家里有针线上人,可是,将
    来出嫁,嫁衣总要自己绣,还有给未来夫君荷包什么,若是做得不好,夫家难免
    会觉得咱们家女儿教不好!”
    贾蔷赶紧摆摆手:“行行行,是我错了!这些事还是你来管!笑儿啊,以后
    还是要跟着你娘学点女红,好歹先把你夫家糊弄过去,等你出嫁时候,爹爹给你
    陪嫁几个女红好丫头!”
    贾柔如今对此也没什么感觉,不禁抱怨道:“嫁人那么麻烦啊,那我就不嫁
    了!”
    袁子萱和贾蔷都笑了起来,袁子萱笑道:“你这孩子,就会说孩子话,女孩
    子,哪有不嫁人呢!再过个三四年,也就好给你订亲了!”
    贾蔷却道:“爹爹乖女儿,不嫁就不嫁了,爹爹养你一辈子!”
    袁子萱白了他一眼,倒是笑儿很开心。
    “妹妹笑什么呢!”贾枢也过来了,给贾蔷和袁子萱请了安,见贾柔还在一
    边笑嘻嘻,不禁问道。
    贾蔷含笑不语,袁子萱倒是说道:“你父亲逗你妹妹玩呢!”
    贾柔撅嘴道:“才不是呢!爹爹可是答应我了,到时候,我不嫁了,爹爹你
    养我一辈子!”
    贾枢倒是明白过来,虽说两人就差了那么一会儿,但是,贾枢就显得早熟,
    而贾柔依旧娇憨天真,不过,这样也好,女孩子心思太重不是什么好事!
    说话间,外面丫环过来道:“老爷,太太,该用饭了!”
    “那就摆这边吧!”贾蔷顺口说道。
    “是!”丫环领命下去了。
    晚饭很快摆上来了,一盘盐焗鸡,一碗鸡蛋羹,一盘清炒白菜心,一盘卤鸭
    头,再有一盆鲜笋火腿汤。
    一家子坐在一起吃了饭,贾枢和贾柔又喝了茶,坐了一会儿,贾蔷考校了贾
    枢一番,见贾枢虽说很多地方见解还很稚嫩,不过,总算是有了些自己想法,倒
    也颇为满意,勉励了一番,便让他下去了。贾柔又在两人身边腻了一会儿,这才
    回房去了。
    贾蔷问了一下最近家里又没有什么事,其实也无非是些人情往来,袁子萱都
    说了,贾蔷觉得没什么问题,反正都是有常例,有什么特殊情况,再酌情增减一
    番就是了。
    “致中,听说四姑姑那边要说夫家了!”袁子萱想了想,说道。
    “四姑姑?”贾蔷愣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是惜春,便问道,“说是哪家?”
    袁子萱说道:“是工部郎中刘大人家三公子,不过,是庶出,总归差了一层!
    不过,贾家现在那个样子,也只好如此了!”
    贾蔷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惜春名义上还是许夫人所出,自己总要顾念一
    番香火情,他想了想,说道:“过些日子添妆,你去多添点吧!当初太太给惜春
    留嫁妆现在也不在了,嫁妆不丰厚,终究在夫家不硬气!”
    袁子萱点点头:“我明儿列个单子,先给你看看便是了!”
    “也好!”贾蔷也是点点头。
    说了一会儿话,袁子萱低声道:“致中,该歇息了,明儿还要早朝呢!”
    贾蔷一愣,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却听袁子萱道:“致中,宁儿也不小了,咱
    们再生一个,你说好不好?”
    垂钓
    --------------------------------------------------------------------------------
    生孩子不是说说就行,尽管袁子萱存着再怀个孩子,好牵制住贾蔷心思想法,
    不过,这受精卵能否形成,形成后会不会中途夭折,可不是袁子萱能做主,因此,
    一连几个月,虽然每隔三四天都会有一次房事,不过,袁子萱终究没能如愿以偿。
    惜春终于没有出家,还是遵从长嫂意思,嫁给了刘郎中三子刘枫,刘枫是庶
    出,这也是没办法事情,哪怕惜春名义上是贾敬嫡女呢,可是,如今贾家已经衰
    败,能说到官宦人家已经是高攀了!贾家这时候也没多少钱财给惜春做嫁妆,最
    终,还是贾蔷从中帮了些忙。
    惜春出嫁时打造家具是贾蔷送过去木料,是上好酸枝木,又叫袁子萱送了两
    套金头面,一套翡翠头面,一套红宝石头面,外加几匹云锦和蜀锦给惜春添妆,
    倒是让尤氏很是松了一口气。
    贾家如今衰落,便是添妆人也不多,王熙凤倒是帮忙添了些绸缎首饰,再加
    上老太太当初留给惜春,最后终于还是凑足了三十六抬嫁妆,还算体面地出嫁了。
    刘家倒是对此觉得挺意外,不过,想到惜春还是贾蔷姑姑,据说将贾蔷从小
    养在身边贾敬原配夫人是惜春生母,他们更是不敢轻看惜春了,不管怎么样,人
    家娘家还是有靠山啊!
    如此一来,贾家那边,跟贾蔷便是没了多少牵扯了,倒是贾家那边宗族,想
    要让贾蔷继任族长之位,贾蔷以自己年幼,不能服人而推辞掉了,贾家那边都是
    被养得骨头都懒掉了,他才不想接这个烂摊子呢!因此,依旧过着平常生活,有
    空再和李诚腻歪一番就是了。
    李诚这日兴冲冲地跑来,说是要一起去钓鱼,贾蔷觉得有些意外,说实在,
    李诚若是去行猎,还算有几分本事,不过,要说钓鱼,就纯粹是去给鱼加餐。
    贾蔷问明白了钓鱼地方,一听,是李诚那边荷花池子,如今正巧到了秋天,
    荷花渐渐也都落了,池子里也就剩了些残荷,不过,钓鱼却是不妨。
    两人依旧坐船进了湖心亭,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鱼竿和鱼饵,两人直接就坐在
    围栏上,手里握着钓竿垂钓。
    贾蔷技术其实也不怎么样,因此,心里倒也没多少期待,只是闲闲坐着,大
    半时间倒是在看这湖中风光罢了。
    李诚坐了一会儿,已经有些坐不住,一直没有鱼上钩,叫他脸上无光,干脆
    抓了一把鱼食撒下,想要引得湖里鱼都过来。
    贾蔷看着一大群小鱼从水底浮上来,争抢着那些精致鱼食,颇为活跃,却是
    对李诚鱼钩上饵食不屑一顾,叫李诚气恼不已。
    见贾蔷看过来目光颇有嘲笑之意,李诚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叫道:“今儿我
    一定要钓上一条大鱼不可!”
    贾蔷在一边笑道:“行,我等着晚上吃你钓大鱼呢!”
    李诚听着贾蔷话就觉得没有诚意,有些沮丧地又给自己鱼钩装上了一小块鱼
    饵,将鱼钩抛进水里。
    贾蔷运气很不错,坐了两刻钟,就看到面前鱼线一下子绷直了,连忙握紧了
    手里鱼竿,用力往后一甩,鱼钩上正挂着一条四寸长青鱼,这会儿正在亭子地上
    拍打着尾巴。
    贾蔷取下鱼钩,将那条青鱼扔进水桶里,又装了鱼饵,将鱼钩抛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