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立刻瞪大了眼眸,跳了起来。
    “夏尔!夏尔呢?” 夜寻一把拽住守侯在他身旁的开龙,嘶哑地问着。
    演薛静坐在狭小军帐的一角,不发一言。
    夏尔死了吗?
    那刺穿胸膛的伤,那潺潺流下的鲜血。。。。。。。。。。
    开龙拍拍夜寻的肩膀,粗声粗气地安慰: “不要难过,夜旗。那个人现在在封旗的帅帐里面,还在不断传唤大夫。”
    “还活着,还活着。。。。。。。” 夜寻全身乏力,轻轻喃喃。
    演薛看夜寻一眼,说道: “封旗快气疯了,已经斩了两个军医。夏尔的伤势恐怕。。。。。。。。。。”
    “不会的,夏尔不会有事的。” 夜寻从地上勉强爬了起来。
    身上的伤痛,还在清楚提醒昨天与夏尔的恩爱缠绵。
    夏尔怎会离开?
    “我要去看他。”
    “不行。” 开龙拦住他: “律朗说了,你是封旗寻找的重犯,要把你藏好。”
    演薛也插了一句: “而且现在什么人也进不了封旗的帅帐。”
    “你们不懂,你们不懂的。。。。。。。” 夜寻没有时间解释他与封旗夏尔的关系,摇晃着一直蒙上头巾的脸冲了出去。
    夏尔!
    夏尔。。。。。。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应该逼你的。
    离开封旗,你又怎么会快乐。。。。。。
    “让我进去!我要到夏尔身边去!”
    在靠近帅帐的时候被守卫的士兵拦住,夜寻高叫起来。
    寂静的帅帐里,有封旗,还有夏尔。
    也许,夏尔正在吞下最后一口气。。。。。。。。
    “封旗陛下有命令,没有传召,任何人不得擅入!”
    “哪里来的小子?怪里怪气地戴个头巾?”
    夜寻狂乱地掀掉脸上的头巾,吼道: “我要见封旗!”
    倒不是被夜寻的吼声吓住,压服了守卫的是夜寻惊人的美貌。
    惊慌和愤怒,让激动的绝色脸庞染上令人眩目的光泽。
    再没有人阻止夜寻的长驱直入。
    飞奔辉煌的君王帅帐,夜寻扬手揭开帐帘,狂风一样冲了进去。然后木头一样愣住,气喘吁吁地望着脸色苍白躺在雪白床单上的夏尔。
    永远温柔的夏尔,静静躺在那里。
    去了吗?
    为什么这么安静?
    颓然坐在一旁的封旗不能置信地望着夜寻。
    这不可能!
    是因为失去了夏尔,而出现的幻觉吗?
    呆滞的眼光从夜寻转向夏尔。
    夏尔,你是要问我,在夜寻和你之间,我会选择谁吗?
    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来问?
    在我无法留住你的生命的时候。。。。。。。。问这一个问题。
    你永远不明白,你和夜寻是不同的。
    你是夏尔,独一无二的夏尔。
    他是夜寻,天下无双的夜寻。。。。。。。
    封旗呆呆地又把眼光从夏尔身上转回夜寻处。
    太惊人了!太象了!
    每一丝头发,每一滴从项间滴下的汗珠,
    都是如此熟悉。
    血液不是已经冷了吗?当刚刚夏尔失去呼吸的时候。
    为什么。。。。。。。会忽然欢腾奔流。。。。。。。。
    象在迎接久侯的挚爱?
    夜寻?是真的吗?
    还是情不自禁地想伸手,触碰一下。
    不用伸手,夜寻已经扑了上来,扑在他最厌恶畏惧憎恨的封旗身上。
    温暖的体温让封旗激动得想哭泣。
    竟然。。。。。。是真的。
    “夜寻!夜寻。。。。。。”
    一把搂住日夜想念的人儿,连封旗也不能抑制声音的颤抖: “夏尔。。。。。。夏尔他。。。。。。。”
    夜寻没有说话。
    他开始疯狂地撕扯着封旗的衣裳。
    还是这么美丽啊!
    最美好的梦,又重新回味。
    可是,身边躺着的,是夏尔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
    “抱我!” 夜寻叫着扯开封旗的领口,明亮的眼眸美如当日: “逼出我的紫眸,只有你。”
    “只有你,可以让我的紫眸显现。”
    紫眸?
    一丝微弱的光芒在心的最底处闪现,刹那扩展成覆盖天地的刺眼色彩。
    封旗反搂上夜寻,大嘴如品尝最珍贵的佳酿一样覆上优美的唇。
    狂热的吻,带着思念和渴望,还有。。。。。。。。对夏尔的深深悔恨和爱意。
    我要救夏尔!用我的夜寻-----------最珍贵的紫眸之血。。。。。。。。。。。
    从下撩起娇嫩身躯上的衣摆,封旗不做任何前奏,让自己的欲望势如破竹,直导深处。
    “啊啊啊啊。。。。。。。。”
    尖锐的刺痛让夜寻哭泣,他扭动着身躯,迎合封旗的残害-------为了夏尔。
    顺应本能的冲刺,封旗额头的汗水撒落在夜寻纤细脖子上。
    每一滴流动的血都在欢呼着,啜泣着。
    夜寻,你是否渴望我如我渴望你?
    我不能失去你,如同我不能失去夏尔。。。。。。。
    心底的暖流再度熟悉地涌起。
    五年了。。。。。
    五年前的事情,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有忘记。
    五年后的此刻,再次亲身体会封旗对自己的魔力。
    无法摆脱的魔力。
    “封旗。。。。。。。。封旗。。。。。。。。。”
    又再次唤出这个可恶的名字,当快到达最顶峰的时候。
    这名字是梦魇,缠绕不去的梦魇。
    是真心的呼唤着,连夜寻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象呼唤最心爱的人一样呼唤着封旗。
    茭欢的躯体,纠缠在夏尔正逐渐冷却的身旁。
    你恨我吗?夏尔。
    你爱我吗?夏尔。
    看见我们如此,你恨封旗,还是恨我?
    又看见了以为一生中再也不会再看见的紫眸。
    这不是梦。
    封旗拿出最坚强的意志力,抓起夜寻的手腕。
    这么美丽的人啊!
    当日曾躺在达也门湖边,轻易就虏获帝王的心。
    埋在他身体的深处,就可以看见自己充满生气的世界,不再寂寞的世界。
    锋利的小刀一闪。
    白皙的手腕上出现一道血迹。
    “啊!呜。。。。。。。。” 血液顺着滴落在夏尔的唇上。夜寻哀叫着扭动身体。
    疼。。。。。。。。。
    再怎么心甘情愿,也无法抗拒这疼痛。
    泪水和汗水浸透被封旗强烈的菗揷贯穿的艳丽花朵,呈现触目惊心的美。
    “啊啊啊!。。。。。。。。。。不。。。。。。。。。不。。。。。。。。。”
    吞噬了神志的疼痛延续着,夜寻拼命地要收回被封旗紧紧锢在夏尔嘴唇上方的手。
    珍贵的鲜红液体,滴入夏尔青紫的唇,一丝红线从嘴角蜿蜒而下,益发衬托苍白的俊美脸庞。
    “夜寻。。。。。夜寻。。。。。。。。” 封旗把夜寻按在床边,安抚疼得混身发抖的夜寻,纤细白皙的手腕,虽然经过了五年的锻炼依然比不过封旗的强壮,被迫滴落着自身的生命。
    就象那一个晚上,回到那一个晚上了吗?
    夜寻忘记了夏尔,能过提醒他的只有疼痛,被分裂,被活生生取去所有生机的疼痛。
    看不见世界,看不见封旗,看不见光。。。。。。。。
    只有一个声音,迷迷糊糊在呼唤。
    夜寻。。。。。。。。夜寻。。。。。。。。。夜寻。。。。。。。。。。。
    是封旗吗?
    他不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不可能有这么心疼的时候。
    谁在紧紧拥抱我,象要把我嵌进怀里?
    谁在热烈痛吻我,和我分享呼吸?
    有人在渴望我。。。。。。。。
    这么强烈的渴望,要把我融化了。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疼?
    这样爱我的人,不应该会伤害我呀。
    不应该呀。。。。。。。。。。。
    封旗的律动持续着,充满夜寻的身体,感受夜寻颤栗不已的疼痛。
    看着夜寻在身下渐渐失去哭泣的能力。
    慢慢变软。。。。。
    慢慢陷入昏迷。。。。。。。。。
    又伤害了他,我心爱的男孩。
    封旗深情搂住怀里的人,目光却移到了床上。
    全身一震,心潮如狂风般呼啸。
    夏尔!夏尔!
    原以为永远不会再睁开的眼睛微微掀动睫毛,狂喜掠去封旗的呼吸。
    。。。。。。。。。。。
    感激天神!
    感激紫眸之血!
    感激所有让世上充满希望的一切!
    封旗搂住夜寻,跪倒在床前,发抖的手,按上夏尔逐渐回复少许温度的修长手指。
    晶莹如玉的手指,有着一点点的温度。
    这是血液在流窜,是生命在欢腾!
    “夏尔。。。。。。。。请你醒来。让我告诉你,让我告诉你。。。。。。。。”
    喃喃低语,封旗终于抵不住连续的煎熬和变动,心里一松,伏在床边。
    帝朗司最强悍的君王,最英勇的将领,最美丽的男孩,
    一起沉睡在帝朗司的帅帐中。
    他们搂抱着,手指交替着。。。。。。
    在梦中哭泣着、欢腾着。。。。。。。。。。。。
    请你醒来,让我告诉你,
    我有多么爱你。。。。。。。。
    当你醒来的时候,黑暗已经过去,因为你已经喝下了夜寻的紫眸之血。
    因为你已注定要和我们共存在一个世界。
    所以你一定要醒。
    一定。。。。。。。。。。。。。。。。
    --------------------破碎的信任---------------
    帝朗司的军团在节节败退。
    不仅仅是因为淙亢国强大的兵力和堪与帝朗司名将相提并论的战略,还因为---------帝朗司最重要的两个指挥者根本无心战争。
    自从夏尔将军奇迹般从死亡的边缘回来,赢得大军中所有士兵的欢呼,连续好几天,封旗陛下和夏尔将军都寸步不离地看护着一个昏迷的男孩。
    绝美的男孩,虚幻得不应该存在于世上。
    牵动帝朗司最伟大超卓的两个人物。
    五天.。。。。。。。
    当淙亢国的大军已经逼进帝朗司大军驻扎的平原,那双似乎要终年紧闭的眼睑终于微微颤动着-------睁开。
    “夜寻!夜寻。。。。。。。” 封旗憔悴的脸有了表情,惊喜地在夜寻耳边呼唤。
    夏尔拖着重伤后刚刚复原的身体,倚在床的另一边,握住夜寻冰冷白皙的手。
    被分别握住的双手同时传来炽人的温度,导引手心的血液翻腾流动,将高温送入心脏。
    是封旗和。。。。。。。。。
    夏尔?
    夏尔!
    夜寻忽然睁大了眼睛,封旗期盼又流溢着温柔的英俊面孔呈现在眼前。
    “夜寻!你终于醒了。” 低沉的声音魅惑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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