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那么他得好好训练这具身体以便尽快适应各种技能了。
    菊姐姐,我会努力,请坚持住,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
    飒泉国`天熙十九年`夜
    [珀,你的声音恢复了吧?]
    [嗯。连眼睛和头发的颜色也开始恢复了。]
    [那你为什么要用“ceal(隐藏)”?]
    [嗯——一直以来都不会说话的人突然会说了,眼睛和头发也一天一天的变色,这——应该很奇怪吧!]
    [是吗?]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想应该是的。这个世界和以前的那个大不相同呢!看起来倒像是中国古代。]
    [哎?你知道?你不是在澳大利亚长大的吗?]
    [我假期时去夜家看电视看到的,说起来,你不是也在吗?]怀疑……
    [啊?咳!我可能,嗯,在睡觉吧。]明显底气不足……
    过了一会儿
    [adolphus,平常这个时候,菊姐姐该回来了吧?]樱珀有些担心地皱了皱眉。
    [是有些反常。]
    [我出去看看。]
    [嗯,正好可以检验一下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
    黑夜中,一个身影以几乎看不见的速度飞驰在御灵宫中。
    [adolphus,你有闻到血腥味吗?]樱珀突然询问道。
    [……我现在只有意识,实体及力量,还没有恢复……]
    [……对不起……是我的力量太弱了。]
    [不,这不是你的错,我还有意识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小菊平时与你很亲近,她身上应该带有你的气息,搜寻一下吧。]
    [嗯。]
    樱珀闪进一堆茂密的灌木丛中,单膝跪地,右手手掌按在地上,左手扶在右手臂上:
    “search(搜寻)!”声音落下,一道白色圆环自掌底向四周扩出,突然,樱珀头猛地一抬,“东北!”说着,身影飞一般的向东北方掠去。
    而就在樱珀终于找到小菊时,也看到了不敢置信的一幕。那个存在如母亲般的人此时心脏处正插着一支长镖,鲜血染红了淡青色的衣袍,整个人没有血色的倒在地上,周围有很多人,却没有一个朝她看过一眼,似乎那是一个不必要的,可有可无的存在!
    心脏仿佛被什么扼住了——好疼!
    樱珀径直奔向小菊,抓起那近乎冰凉的手。而众人却被这突如其来的人弄得惊了神,他们竟然没有发觉这人的靠近!更可怕的是,他们连这人的脸都没看清!何人功力如此之高?是和刺客一伙的?就在众人又惊又疑中,一道天籁般的声音响起,让他们瞬间以为自己坠入了仙境!
    “菊姐姐!菊姐姐!你怎么样?你,你坚持住!我马上帮你恢复!你等——”有些冰凉的手反握住那颤抖的小手,小菊费力的睁开眼,虚弱的说:
    “小……小少爷……果然……果然……会……会说……话……呢……真……真好……听……”
    “菊姐姐!不要说话了!我马上把你治好!”
    “不……不用了……咳!”小菊突然吐出一口血。
    “菊姐姐,你说什——”樱珀不知所措的看着轻轻摇头的小菊。
    “这样……就……就可以去……找……找小姐……了……小……小少爷……以后……小菊……小菊不能……再给小少爷……做……做糕点……对不……对不起……”说着,小菊红了眼,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
    “菊姐姐,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羽儿会把你治好,一定会把你治好的。”樱珀感觉有什么溢满了他的眼眶,好讨厌,他看不清菊姐姐了,用力把那些东西眨掉,却又马上聚集。
    “小少……爷……靠……靠近一点……”樱珀依言将耳朵贴近。
    “小菊……小菊知道哦……小少爷……其实……其实不是……凡人……”樱珀惊奇的睁大眼望着她,小菊微微笑着,竟有些顽皮,
    “我……我无意中……看到……的……小少爷……你……你……浮在……空中……做……做……嗯……那个……瑜伽……呵……虽然……小少爷……用笔……给小菊……解……解释过……可……小菊……还是……不懂……但是……小少爷……当时……真的……真的……好美……好像……仙子……比……小姐……还像……咳咳!”
    “叫我‘羽儿’,娘!”小菊身子猛地一震,眼泪掉的更凶了。
    “羽……羽儿……对……对不起……”
    “不!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羽儿……羽……”手滑了下来,怀中的人已停止了心跳。
    轻轻的理顺好有些乱的发丝,樱珀在小菊光洁的额上郑重一吻:
    “the`funeral`of`soul(魂葬)!”空灵的声音仿佛自灵魂发出。
    瞬间,一道道银色光圈从小菊头顶散开,渐渐将她整个人围裹住,当最后一寸衣袍也被银光笼罩时,小菊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一点一点,最后,随着银光的消逝消失不见……
    “叮”,长镖落地的声音,那个,本插在那个侍女心脏上的长镖……
    第六章(已修改)
    所有人包括那个刺客早已被刚才那不可思议的一幕震了魂,慑了魄,个个像被钉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会儿,他们看到那个少年慢慢直起身,转过,墨黑的发遮住了眼,看不清表情,有些苍白的薄唇翕动着,流泻出让他们为之沉沦的声音:
    “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那是父母赋予的最宝贵的东西,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践踏它,而你们,你们竟然那样对待一个生命!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少年猛地一抬头,霎时,墨色的眸子流光溢彩,蓝、绿、紫不停变换,闪现着彻骨的愤怒,一头由金到红的长发在风中乱舞,仿若一团有生命的火焰!
    呼吸,屏住了!目光,定住了!震撼!惊艳!他们颤抖着,颤栗着!胸腔里的那颗火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动着!
    然而,他们不知道为何一向冷漠无情的自己会突然因刚刚没有救那侍女而感到愧疚,他们不明白为何一向杀人不眨眼的自己会突然从内心深处涌上一股罪恶感……
    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意识,似乎有些混沌,在那人面前,他们忽然有种无地自容,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
    樱珀不会也不想杀了他们,但是,做了那种残忍的事是不会轻易被原谅的!抬起右手,与肩持平,手掌朝前,五指张开,
    “magiishmeingbutterflies(逆蝶)!”瞬间,一群蝴蝶自掌中飞出,围着对面几人翩翩起舞,那翅膀上的颜色就如同那少年的眸子,蓝、绿、紫,梦幻般,就在众人为那绚丽的颜色失神时,蝴蝶猝不及防的向他们刺来,被利器划破的痛感令他们回过神,吓!哪里还有什么蝴蝶,分明是一排排冰刃!他们立即用真气护体,施展轻功躲避着,但冰刃密密麻麻,躲也躲不到哪去,不多时,几人身上已被划破了不少地方。但那冰刃始终没有攻击他们的要害,只是贴着身划过去,似乎并不想要他们的命,而只是——惩罚!几人心中骤的一震,他们,可说是杀了他最重要的人,而他,却只是,惩罚他们!
    现今的天下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能力的来明的,明的不行还有暗的,谁也不会让自己吃亏!但现在,那个少年——,众人望去,却见那少年突然双目无神,整个身体像抽干了力气般地向前栽去,冰刃也随即消失。
    一阵风过,一个身影接住了那个急速倾斜的纤细身体。
    御湛渊深深地看着怀中苍白却仍无法掩饰其光芒的绝美小脸,星空般的鹰眸闪着未知明的光。
    ……
    “回主上,少主只是过度疲劳,并无大碍,吃几副补血气的药即可恢复。”一袭白衣的青年回身禀告,看那年纪不过二十五六,眉眼如画,秀气淡雅,整个人清丽至极,正是江湖中传说的神医——白莲!
    他刚知道宫里来了刺客,本以为是主上受伤了,虽然那不怎么可能,但没想到刚进门就被推到了床前,还没来得及问出疑惑,就被那床上昏迷的小人儿吸去了目光,那样耀眼的头发他是第一次看见,那样精致的面容更是轻而易举的震撼了他的心,他不敢想象,要是这绝美的人儿睁开了眼,那世间万物恐怕就要黯淡无光了!这,莫不是——仙子?一时不觉,竟屏了呼吸,看呆了,直到主上的杀气压得他打了个激灵。他赶忙为那小人儿号脉。这时,主上突然吐出“少主”两字,让他又震了一下,这是少主?主上什么时候有孩子了?而四影卫及四侍女都在屋子里,身上还有多处划伤,就连主上身上也有,这是刺客干的?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御湛渊坐在床边,大手轻轻的摩擦着那仍有些苍白的小脸,
    “梦琳,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自开启的性感薄唇中泻出,竟少了分往常的凌厉。
    “回主上,应该是银姑娘的孩子,小菊是照顾他的侍女,当年硬要留在御灵宫中工作的那个。”一个十八九岁的侍女恭敬的回道,一双可爱的大眼里有着慌张、担忧,偶尔闪过几丝迷离与惊艳,更多的却是说不清的复杂情绪,看得从她开口就一直注意她的白莲花了眼。
    银姑娘?莫非是那个银曼儿?这是银曼儿的孩子?那就肯定是主上的骨肉了。可那几个人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奇怪?连平常不现身,表情更是只有“面无表情”的影卫都显出了情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御湛渊点点头,这和他猜想的一样。复又开口:
    “名字。”
    “呃……绯羽,绯红的绯,羽毛的羽。”梦琳努力的回想着当年的情景。
    “绯羽……”御湛渊叹息般的念着。突然,俊脸一转,锐利的目光扫着下面的四影卫及四侍女,声音恢复了往常的冰冷与阴狠:
    “今晚发生的事不要让我再听到!那个刺客处理干净!”
    “可是——”另一个秀美的侍女——梦瑶,欲言又止。她记得少主说生命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践踏。他们这样做,要是——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御湛渊没有因她的无礼而不悦,只是一字一句的反问:
    “看到了不、该、看、的,你觉得他还应该活吗?”几人大惊,他们都听到了那个叫小菊的侍女说他们少主不是凡人,而后来少主的确展现出不同寻常的力量,况且少主的容貌那么令人震撼,要是被人传到了外面——少主会很危险!这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的起的!他们,不能让少主受到伤害,他们,一定会保护好少主!
    “奴婢/属下明白了!”八人脸上已换上了坚定。
    “退下吧。”御湛渊淡淡道。
    八人默默行了个礼,拖着仍不明所以的白莲退出了房间。
    哎??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什么是“不该看的”?发生的事还不让说?这不就代表他永远也不知道了吗?那些人到底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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