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
停了一会儿,等舒云的哭声小了一些,又一藤条。舒云哭叫声又高了一倍。
“第四条,不许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
舒云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卓越轻轻将手覆在舒云开始肿胀的臀部,抚摩了一下,舒云刚要觉得也许惩罚结束了,又一藤条交错着前面的伤痕落了下来。舒云几乎从凳子上翻滚下来,幸好卓越狠狠的摁着她的背部,才没能成功,只是发出惨叫。
“最后一条,以后受罚,自己脱裤子,撩上衣。不许躲闪,不许哭叫,更不许反抗。否则,惩罚加倍。如果忍不住,就自己把嘴巴堵上。”
舒云听他说最后一条,终于放声大哭。熬的好辛苦啊,十年的生命里,头一次知道世间竟有如此的痛楚。卓越就看着她痛哭,没有做任何事情。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抬起眼泪狼籍的小脸看着自己露出求饶的表情时,才沉声说道:“规矩立完了。下面开始惩罚你昨天犯下的错误。”舒云满脸惊恐,一把拉住卓越要抬起的拿着藤条的手,一边大声哭泣着求饶:“不要…不要了…不要…。”
卓越停了几秒钟,然后走到舒云面前,蹲了下来,左手捏住舒云瘦小的下巴,强迫她微微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用缓和的语气,一字一字清晰的说:“你愿意做回以前的你吗?愿意象以前那样听话懂事吗?能保证不再做让哥哥生气的事情吗?你答应哥,哥就饶了你。”舒云身体疼的直发抖,过了半饷,才哽咽的说:“舒云不要做小姐,舒云要为少主卖命。不然宁愿去死。”声音虽然稚嫩语气却坚定无比。
一瞬间,卓越的脸上全是苦涩和痛楚,那份痛楚一直延伸到心里。转而眼神凌厉无比:“那么,惩罚开始。”说完,站起身,藤条铺天盖地的抽下去,落在身上发出沉重的啪啪声。舒云撕心裂肺的哭叫,单薄的身体拼命挣扎扭动,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按在背后的大手。终于,在卓越又抽打了十几下后,舒云从刑凳上翻滚到地上。却连蜷缩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有沙哑的嗓子还在哭喊。卓越再次举起藤条,却听见舒云沙哑的声音传过来:“哥…哥…饶了我…哥…饶了我吧…”手中的藤条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卓越返身走出了书房。
一直在书房门外急的团团转的张妈,看见少爷终于走出来了,赶紧跑进去,看见趴在地上的舒云那惨不忍睹的样子老泪纵横,轻轻搀扶舒云,开口劝说:“小姐,你就服个软,服个软吧。”舒云趴在张妈怀里嘤嘤的哭:“是我对不起哥哥…哥哥打死我算了…”张妈的眼泪也跟着往下掉:“傻孩子,少爷他的心更疼…”
“呜……。”
疗伤
卓越把伤药放在卧室的床上,就离开了家。一直到坐进车里他都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随手掏出香烟,可是手抖的点了三次才点着。心不在焉的抽了两口,脑子里全是刚才舒云哭喊的模样和她身上的伤痕。这是第一次打她,打的还很重。可是看见她那倔强的模样,说出那么坚持的话,心里真是气啊。
从小看不得她吃一点的苦,看不得她受一点的委屈,只想一辈子这么周护她,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快乐的长大,甚至不惜失去自己的性命只为她的周全。可是,她竟然这么不知好歹,不知道轻重,竟然还敢自杀,而且下这么狠的手,楞生生拿刀割破自己的手腕。当时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居然生平第一次觉得害怕,手抖的连笔都拿不住了。
从黑道出来的人都知道一旦走上这条路,是很难回头的,这条路走不好,就是一条死路。自己这么多年受了多少重创,付出了多少艰辛才换来部分产业得以漂白,不就是因为看透了黑道的危险吗?可是她却不听劝说,一门心思的想往死路上钻。想阻止她的念头,她居然就以死相威胁,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的良苦用心?自己又怎么能不生气呢?
张妈好不容易才搀扶舒云回到卧室,等到趴上床,舒云已经快疼昏过去了。张妈拿来热毛巾轻轻擦拭舒云的伤口,从腰到臀部再到大腿根,一片黑紫淤红,肿起了两指高,红红紫紫的檩子印交错重叠,有几处淤血绷的欲裂开。张妈拿着卓越留下的伤药,轻轻给舒云涂抹。即使手法再轻柔,只要一碰上,舒云就疼的哆嗦,嘴里不停的惨叫,害的张妈就不敢下手了。这样抹抹停停,折腾了俩小时,才算都抹完了。这时候,俩人都象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似的。
时间已经近中午了,张妈下楼熬了蔬菜粥给舒云端上来,只看见舒云实在疼的不行,不停的呻吟着扭动着身体,根本吃不下去。实在看不下去了,张妈偷偷拿来了自己平时吃的止疼药,就着粥,让舒云吃了下去。终于,伤口的疼痛似乎减弱了,舒云筋疲力尽的睡了过去。
晚饭卓越没有回来吃,舒云被张妈叫醒,迷迷糊糊的吃了几口,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卓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里12点了,一进门就看见张妈一直都在等他。张妈倒了一杯牛奶给卓越,然后在卓越的旁边坐下来,看了看卓越的脸色。
卓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态度很温和:“张妈,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张妈这才小心翼翼的说:“少爷,我知道家规严厉,过去你管理手下,哪个不是皮开肉绽的,我都没话说。可是舒云小姐不比他们,她可是从来没吃过苦头的。你今天这么…这么下死手的打她,她的身体怎么受的了?”卓越冷冷的说:“难道她下死手要自己的命,她的身体就受的了吗?”张妈一时语塞。
“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想要我们的命吗?她却还在钻牛角尖。如果我现在再不严厉约束她,把她的性子扳回来,怕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甚至我们都不知道去哪里给她收尸。与其那样,不如我自己亲手打死她。”张妈无话可说,呆饷半天。卓越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许多:“别担心。我自有分寸。我怎么舍得真的打死她?只是要让她记得疼,得个教训罢了。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她。”
即使在睡梦中,舒云也能感觉到疼痛,皱着眉头,微弱的呻吟,眼泪一颗一颗流下来。卓越轻轻撩起被单,就看见光裸着的身体上,伤痕触目惊心。平时在帮中打罚犯了事的手下,从来没有手软过,打完后的惨状,他也都见过。也许是因为舒云的皮肤远远比弟兄们来的白皙娇嫩,如今这些伤痕看上去竟似乎比他们所受的更重,简直惨不忍睹。
虽然动作已经极其轻柔了,舒云还是疼的皱眉,在梦里呓语:“哥哥,我好疼…。”卓越轻轻覆上舒云的额头,感觉有些发烫,于是起身找出了消炎药,倒好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上床,靠在床头,轻轻的把舒云搂抱在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肩头,同时极其小心的不让自己的手或者胳膊碰触到她身后的伤。
再把药片喂进舒云的嘴里,拿起水杯,轻声哄舒云张口:“舒云乖,喝口水。”舒云迷迷糊糊的张嘴,就着水杯喝了两口。可能感觉到了苦涩的药味,鼻子眼睛都皱到了一起,跟平时吃药时的表情一模一样。换作是平常,卓越一见到她这副表情,总会忍不住大笑。可现在一点也笑不出来了。只是又哄着舒云喝了几口水。然后象每次舒云生病的时候那样,轻声呢喃着安慰舒云安睡。舒云在自小就很熟悉的温暖怀抱中,在耳边熟悉的低哄声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张妈把早饭拿到了卧室。舒云已经不发烧了,但是后面的伤却一点也没见好,似乎还肿的更高了,稍微一动就疼的冒冷汗。卓越仔细查看了一下,认为是因为昨天张妈怕舒云疼,所以只是把伤药轻轻涂抹在伤口上,却没有让药力渗透的缘故。于是让张妈摁着舒云的胳膊,他自己则用右腿压在舒云的两个膝盖弯上,以防舒云因为疼痛而挣扎。然后双手抹上厚厚的药膏,就开始微微用力的在舒云的伤口上按摩,从腰到屁股再到大腿。
舒云瞬间就象是跳上岸边的小鱼一样,挣扎扑腾。无奈胳膊和腿都被压的死死的,躲闪的范围实在有限。只有头能来回的大力摇摆,不时的狠狠落在床上。嘴里一边大哭,一边不停的求饶:“哥,饶了我。我不敢了。饶了我吧,哥。好疼啊哥…。”卓越手下的动作没停,柔声安慰:“舒云乖,忍忍就不疼了。不这样,以后更疼,还得疼很长时间。乖,听话。你是最乖的云儿,哥哥最疼你了。乖云儿。乖孩子…”
张妈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却被卓越一个眼神就制止了:“不这样,她还得疼上好几天都下不了床。摁住她。”
陈星
学习功夫的事情,因为舒云的伤而错后了一个礼拜。在舒云挨打后的那一周,第一天是在床上度过的。而且很惨的是,周日的折磨又重演了一遍。虽然疼痛的程度远好于头天,但是还是让舒云喊哑了嗓子才熬下来。第二天果然好多了。除了刚坐下的时候痛苦万分,剩下就没什么难捱的了。后三天基本就完全恢复了。但是要蹲马步,还是残忍了一点。卓越是这么想的,所以直到周五晚上,才在晚饭后,把舒云叫到了书房。
再一次看见刑凳,和刑凳上的藤条,舒云的小脸一下子就白了。卓越看在眼里,却没有安慰她。“明天开始,每天练习三个小时的功夫。早上一个小时,6点到7点,练习基本功。晚上两个小时,8点到10点,学习擒拿和搏击术。其余的时间作息习惯不变。记住了吗?”“是,哥哥。”自从挨过打,舒云心里的想法没变,不过却不敢再称呼“少主”来激怒哥哥了。
周六的早晨,卓越等舒云梳洗后,带她来到了后院。这里也是他自己每天早上锻炼身体的地方。然后从蹲马步开始教起。虽然还是一样的枯燥和辛苦,但是舒云已经不会象三岁的时候那样了。要知道,这次学习功夫,完全是舒云自愿的,甚至是迫不及待的。不用卓越多说什么,舒云就照葫芦画瓢,有模有样的蹲了个标准马步。几分钟过去了,身形没有任何改变。十几分钟过去了,腿开始打哆嗦,身体也摇晃起来。卓越看着没吭声,舒云咬紧牙关坚持着,光洁的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小的汗珠。二十多分钟过去了,终于扑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卓越一查看,才知道舒云的两腿都抽筋了。
卓越毫不犹豫,让舒云躺下来,然后大力的掰开她的双腿,用力向上抬起,直到和身体几乎呈了九十度,同时拉直了往下压脚心。舒云痛的唉呦唉呦的直叫唤。卓越一点不敢放松,足足压了五分钟,才缓和下来。一旦能站起来了,舒云不等卓越吩咐,再次蹲了起来。卓越怎么会不知道舒云心里的想法。也不再说什么,就看着她一直蹲到再次摔倒。这次倒没有其他意外,纯粹是太累了。
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卓越招呼舒云回去吃早饭。舒云拖拉着还想再练会儿,卓越就看着她淡淡的问:“规矩的第一条是什么?”舒云立码汗就下来了,看着卓越说不出话来。“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听不出来情绪的问话让舒云生生打了个哆嗦:“不许违背你说过的话,不许质疑,不许顶嘴。”舒云说话从来没这么快速和流利过。卓越不再说话,扭头就往宅子里走,舒云一点都不敢再耽搁,紧两步追了上去。
吃过早饭,卓越出门了。舒云自己悄悄来到后院,再次蹲下。又是坚持了十多分钟就趴下了,这时传来一阵很不给面子的笑声。舒云脸一下就红了,赶紧爬起来。就看见一个略比自己大的男孩子正笑的开心。舒云又羞又气,低着头不说话。那个男孩子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走过来问:“你是谁,干吗在这里蹲马步啊?”舒云头也不抬,男孩子也不生气:“别生气。你刚学吧。我开始的时候还没你坚持的时间长呢。可是现在,我能一口气蹲四个小时,你信不信?”四个小时?舒云心里充满了敬佩。
“真的?”
“当然了。要不,我现在就蹲给你看。你掐时间。”说完,男孩真的就蹲了下去,漂亮娴熟的姿势很好看。
“我相信。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练成你这样啊?”
“你得多练习。我看你这样还早呢。”
“……”
“不过你也不用太难过。只要每天练习,而且长时间练习就没问题了。对了,你叫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