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严寒默了下:“你怎么答应要跟我成为一对呢?”
    我打马虎眼:“我觉得我们俩合适呗。”
    严寒眼里满是愉悦的表情:“是啊,我们很合适。”
    晚自习放学,我就想拉着严寒快点离开教室,原因是不想跟夏悠一块,不过由于我跟严寒还没有达到一个良好的沟通,严寒并不理解我不等夏悠的原因。
    我低着头:“夏悠没有你又不是回不了家,以前你跟夏悠一道回去的时候,我也是一个人回家的,我还比她小一岁呢。”
    老实说,我有点无理取闹,但是无理取闹怎么了,我好不容易跟严寒好上,又怎么能热心地给另一个女人提供上位的机会吧,何况对象是夏悠。从夏悠在跟江陵陈述我是夏盛泉领养过来的小孩,我跟她的梁子算是结上了。
    严寒拉了下我的手:“小薇,别孩子气。”
    我把心里冒起的不舒服感觉拨开,笑望着严寒:“好啊,那就跟夏悠一块回去吧,免得有人说我心眼小。”
    严寒无奈笑了下:“小薇,我只是跟她解释,顺便让她和江陵一道回去,路上也有个伴。”
    既然严寒这样子说了,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趴在学校的走廊边上等去向夏悠解释的严寒。
    严寒大概过了五六分后还没有回来,a中的学生都已经走得差不多,然后投过来的光线突然暗下来,我扭过头,正好看见边疆关上班级的门走出来。
    “你怎么还在?”我顺口问道。
    边疆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教室:“刚刚做一道题,忘记了时间。”
    我说:“哦。”
    边疆没走:“你……不回去?”
    我指了指严寒离去的方向:“我等严寒。”
    边疆发出一丝轻笑,跟我平常熟悉的笑容一样,不过此时我却觉得有些突兀,这种感觉就像他说的话一样,话里有话,笑里有笑。
    “可以理解,刚开始么,感情都好得如胶似漆。”
    边疆这话让我有点疙瘩,我跟严寒的感情只能在刚开始才好的如胶似漆吗?我冲边疆笑了下:“边导快回去吧,不然赶不上末班车了。”
    边疆还是轻笑,不过这次的笑容换了个调:“再见。”
    我:“再见。”
    边疆离去后,我又等了三四分钟,严寒才回来,身后还跟着阴魂不散的夏悠。
    怎么,看这情况是严寒跟夏悠交流了将近十分钟,夏悠还是要过来顺道么?我心里有些悲凉,觉得严寒这辈子都要栽在夏悠身上了,他平时处理事情能力挺高的,但是惟独每次处理夏悠的事情,性格立马变成了拖泥带水、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小薇,我只是过来恭喜下你,真的很开心看到你跟严寒在一起了。”说到这,她看向严寒,眼里是亮晶晶的液体,“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我先回去了。”
    我语言不能,顿了很久,吐出一句:“再见。”
    夏悠轻扯一个笑容,然后转身离去,走廊的灯光投在她消瘦的背影,更显得萧条寂寥,楚楚可怜。
    我问严寒:“要不要去追?”
    严寒拉上我的手:“我们也回去吧。”
    我低着头走路,看着严寒的的黑影发呆,很想问他跟夏悠说了什么话,但是又想起某女性杂志里面这样一句良言“女友要给男友一定的空间,不然只会把自己的爱情堵死。”
    我心里纠结,一路上反复矛盾了很久终于下决定问严寒这个问题,原因是如果我真不问,没等我的爱情堵死,我就要把自己堵死了。
    在严寒送我回到家门口,我问他:“严寒,你跟夏悠说了什么?”
    问这种敏感问题就要速战速决。
    严寒表面上回答得干净利落,实质却是模糊不清:“把该说的都说了。”
    我:“什么是该说的,你给我陈列出来。”
    严寒伸手摸摸我的头:“小薇,夏悠的事我会处理,我只把她当成妹妹对待,但是夏悠性子从小单纯,误导了我对她的感情。”
    我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夏悠性子单纯是吧,而夏悠对你感情是不单纯,是吧。”
    可能因为我语气关系,严寒皱了下眉头:“小薇。”
    “好了……”我不争气地妥协:“好了,不问这个问题了,你好好解决,我相信你的能力,你别让我失望啊,可别让夏悠破坏了咱们的感情。”
    严寒捏捏我的手心:“我知道,晚安。”
    “晚安。”我目送严寒走进对面的别墅后,才转身走进夏家。
    -
    这几天夏盛泉突然习惯上在客厅看报纸,我路过他身边时,跟他打了声招呼便上楼去。
    “不吃夜宵吗?”
    我全身僵硬,右手扶住楼梯的把手,然后僵硬地转过头,扬起个笑容:“不吃了,你让夏悠下来吃吧?”
    夏盛泉像是意识到什么:“夏悠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我老实回答:“没有啊,她一个人先回家的。”
    “严寒呢,她没有跟严寒一起?”
    我猛地一笑:“真对不住,我不是夏悠的书童,不管她是否跟谁回家这差事。”
    夏盛泉看了我一眼,摆手让我上楼。
    回到自己房间,我拿出随身听练习了两份英语听力后,躺在床上失眠起来。
    在夏盛泉把我跟夏悠弄在同一个班上时,我就特别怀疑夏盛泉把我当书童送给夏悠,我在养父养母那里入学晚,原本应该要比夏悠低两届,但是夏盛泉硬是要我跟夏悠同班,也不管我课程是否跟得上。
    这些事情其实想不出个所以然,唯独能明了的就是,夏盛泉不待见我这个亲生闺女。
    就在我遐想杂七杂八的事情时,耳边突然传来王妈的惊慌声:“天哪,小姐,你怎么摔成这样子了?”
    我在心里推测夏悠应该是在半路上摔着了,王妈这人挺喜欢大呼小叫的,尤其是对于夏悠,跟夏盛泉一样,疼爱到了心尖上了。
    我挺想知道夏悠摔成什么样子了,所以从床上探起来,套了件外套走出门。
    与此同时,夏盛泉也冲冲地破门而出,身上只穿着白色的浴袍,表情足够得惊慌失措。我很少看到夏盛泉这样的神态,记忆中也只有那么几次,一次是我摔坏了一张女人的照片,一次是我得了水痘,他为了怕我传染夏悠,把我隔离了……或许还有那么几次,不过印象不深了。
    夏悠是摔得挺严重的,不过对于我来说,严重的是,是严寒把她送回了夏家。
    严寒不是已经回到家了吗,为什么夏悠能联系到他?然后我又想到前个星期夏盛泉给夏悠买了一只手机。有手机就方便了啊,一个电话能解决的事情。
    虽然说现在手机廉价到充一百话费就能送一只,而且还是彩屏带上网功能,但是在那时,手机算是奢侈品,a中学生里面,没有多少人有。
    至于夏悠,不仅摔坏了膝盖,而且身上乱糟糟的,我走到严寒旁边,拉了下他的衣角,小声问道:“她这是摔进了臭水沟里面去了。”
    严寒偷偷拉了下我的手,然后跟夏盛泉告别了下,便离开了夏家。
    “怎么会摔去的?”夏盛泉的声音略有责备。
    “老爸……”夏悠看着夏盛泉,就快要哭出来了。
    这种慈父训女的场面我经受不起,正要转身离开时。夏悠突然抬眸请求我:“小薇,帮我拿下药箱可以吗?”
    我打了个哈欠:“我累了,你好好处理吧,另外那个药箱问题,我不知道具体地址,帮不了你,各位晚安。”说完,我转身上楼。
    什么跟什么啊?看不到王妈站在她身边吗?
    第十一章
    其中考试很快便出来,不出所料,我果然进了全班第8名,严寒第一,边疆因为语文成绩落后,全班第二,两人的成绩都高得彪悍,遥遥领先第三名。
    我一下从全班二十多名变成了前十,可以说是有了质的飞跃,严寒挺为我这个“飞跃”开心的,并鼓励我保持良好状态,直到高考结束。
    然后就在我充满斗志决定在严寒的带领下冲到a大时,我被班主任老姜叫到办公室座谈了。
    我大概能猜想到老姜为什么找我,我跟严寒在一起已经经过一传十十传百地传播开来,早恋在a中是禁忌了,至于怎么个禁忌法呢,就是在那时专门有巡逻队拿着小电筒游走校园角落来寻找野鸳鸯。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老姜正在泡茶喝,见我进来,立马笑道:“格格来了啊,快进来吧。”老姜跟班里的同学一样,私底下也特别喜欢叫我格格。有一次上课,他点名让我回答问题,一时顺了口:“格格,你起来回来这个问题。”然后坐在我身后的陈晋荣低喊了一声:“大胆。”全班立马哄堂大笑起来。
    我回忆这件事,主要是说明老姜是一个不错的老师,私底下跟同学的关系也好,我们这帮学生个个当成了亲生儿子和闺女。
    “这次期中成绩不错。”老姜示意我坐下来,翻阅我的各科成绩,赞赏道,“尤其是英语啊,进步真的挺快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姜老师过奖了。”
    “你这孩子啥时候变得那么谦虚了。”老姜冲我笑了下,压低声音问道,“英语能提高那么快,是严寒的功劳吧。”
    我心胆颤抖了下:“关严寒什么事啊,是我悬梁刺股三更灯火五更鸡起来背单词的辛苦回报啊。”
    老姜欣慰笑了下:“知道努力就好,你是我高一带过来的学生,在学习上也有天赋,姜老师很看好你啊,接着努力下,什么时候把边疆严寒的位子挤下来……”
    我不得不打断老姜的话:“姜老师您太抬举我了,我哪有这本事,如果哪天我真超过了他们俩,我也成女神仙了。”
    老姜还是笑,然后终于进入正题:“听说……你和严寒在一起了?”
    听说什么的,最有猫腻了。我在老姜面前一向实话实说:“是啊,在一起了。”
    老姜:“挺老实的啊。”
    我:“在您面前我哪敢造次啊。”
    老姜抿抿唇:“你就别给我灌迷魂汤了,关于你跟严寒这事,我也考虑了下,你们现在这个年龄段有这个心思也正常,所以我也不打算做这个恶人……”
    我心里哪个雀跃啊,正要欢呼老姜英明时,他又继续说:“不过我也有条件,关于严寒我挺放心的,不过你,我还是要把话放在前头,成绩只许进不许退。”
    我思忖了下:“这是霸王条例啊。”
    老姜:“需要我请家长?”
    我脑里马上浮现夏盛泉那张冷脸,摇摇头:“我一定会策马奔腾地学习。”
    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办公室时,老姜又像是想起什么事,拍拍额头对我说:“下个星期家长会,知道不?”
    “知道。”
    老姜点点头,然后让我把严寒叫过来,然后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回到教室,我推推严寒的胳膊:“老姜叫你呢,快去吧。”
    严寒“哦”了声,然后问我:“姜老师没有说你什么吧。”
    我摇头:“没有,还祝福我们俩呢。”
    严寒笑笑,然后走出了教室。
    “老姜对你思想教育了?”陈晋荣从身后拎我后领。
    我转过身,边疆仿佛视而不听地忙着手头的数学试卷,哗啦啦地书写着一排排的方程式和解题步骤。
    我回到陈晋荣的问题:“算是思想教育吧,不过没打压我。”
    陈晋荣推了下做题的边疆,感叹道:“边疆啊,咱们也去找一个,有位女作家貌似还说过一句话,青春期没有早恋过,人生将多出一件憾事。”
    边疆抬起头瞧了我一眼,声音有些发冷:“十几岁的女孩学人谈恋爱,能懂什么。”
    陈晋荣叹气:“边疆啊,这你态度就不好了,在古代像小薇这个年龄都可以是孩子的妈了,她跟严寒不是两情相悦么,既然在一起了我们就要祝福她啊,我们不能因为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边疆扬了扬唇,不打算理会我们,走出了教室。
    “去哪里?“陈晋荣对着他背影追问。
    “厕所。”
    严寒在上课铃声响时回到教室,我连忙问他老姜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