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性黑脸。他沉默了下,说:“关于那几笔账款,你不要插手,让下面的人去办就好。”
我点头:“还有其他的事吗?”
夏盛泉:“周末回家吃饭,顺便把边家那儿子也带过来。”
我笑了下:“周末已经有安排了,需要去参加同学婚礼,所以没时间回家。”
夏盛泉眼色稍有暗淡,摆了下手:“没事了,出去吧。”
傍晚下班回家,约好和边疆一块去逛商场挑礼物,在给我挑了一双靴子,一件初冬刚上市的风衣以及一款卡地亚的女士胸针,还是没有挑中要送给陈晋荣结婚的礼物。
我拿出包里的信用卡,冲边疆笑笑,然后拉着他去男士专区。
去了一家我喜欢的品牌店,给他挑了几件外套,这个牌子的男装我一直很喜欢,优雅而精致。平时对衣着挑剔的边导,都好脾气地点头:“不错,眼光挺好的,我喜欢的。”
边疆去试衣间换衣,销售小姐笑着说了大堆我男朋友很帅的之类的话,我对这些话很笑纳,待边疆出来觉得效果满意,就立马刷卡付了款。边疆心情也愉悦,脸色的灿烂笑容好像几辈子没穿过新衣服一样。
提着袋子出门,冤家路窄地遇到刚进来的夏悠,夏悠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看见我的时候,微微惊讶。
“夏小姐,您要的衣服已经帮你熨好了。”销售小姐见夏悠过来,连忙把衣服取来。
夏盛泉不在,也没有打招呼的必要,夏悠越过的时候,表情倨傲而冷淡,我挽上边疆的手,笑着离开了。
女人之间的战争,输赢的赌注在于她们在乎的那个男人,我在这战争中,惨败收场,不过幸运的就是,早死早超生。
因为还没有挑中送给陈晋荣的结婚礼物,最后和边疆商量下,打算定制一套意大利的高档餐具。
翻阅手中的餐具设计图,边疆指了指第二页的一套骨瓷餐具套装,问我:“觉得这个怎么样?”
我:“好看,不过太素雅了。”
边疆脸上挂着笑意,眼里有细碎的光芒,在挑了一份全套银质餐具后,加上了这套他看中的骨瓷餐具。餐具个个白色如玉,边上的幸运花草淡雅而不失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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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八卦的传播性一直很强大,快速而猛烈,在夏悠还没有传出什么绯闻的时候,我觉得她就是个还算有名的本土女主播,而这几天到处可以看见她婚姻危机的新闻后,我衷心觉得,她还真挺有名的。当然,其实很大原因,因为她有个像夏盛泉一样有钱的父亲,加上她的老公是某行业有名的精英。
名人的绯闻总会染上那么一点传奇性,即使它只是跟常人一样的爱恨情仇,但是比起普通老板姓家里长短的日子,里面存在太多让人津津乐道的东西。
所谓的“有图有真相”虽然只有一张夏悠哭着从家门口跑出来的模糊照片,不过经过大肆的渲染,已经被说有了“婚变”的苗头。
接着,一个声称在严家做过保姆的女人在一个知名论坛上爆出了夏主播跟丈夫严寒长期分房睡的事实。
这帖子足足火了将近一个星期,在这保姆的字里行间,不仅可以知道夏主播各类生活习惯,连丈夫严寒喜欢用香草沐浴露都被写出来。
“婚变”的火越烧越热,夏悠开始出面澄清全部都是无中生有,还带着闺女严西乐上电视,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对着镜嘟嘴:“我爸爸很爱妈妈,请你们不要乱说话,不然乐乐会伤心的。”
新闻发布会上小天使的发言,加上夏悠粉丝的拥护,稍微平息了这场火焰,不过还安静没两天,一个更劲爆的消息出来了。
“十八岁的夏主播和歌手陈玉轩曾经交往过。”在浩瀚的八卦新闻中,这个的冲击力算是普通,不过加上一组香艳的照片,事情染上点颜色,就变得不一样了,甚至连味道也变了。
名人们的香艳事儿,多少可以引起大家的强烈关注,夏主播的知名度也在一次次的绯闻中越来越高,她的名字也在搜索排行榜上一路高升。
而人肉搜索这东西实在厉害,因为姓夏,连夏子薇这名字,也被拉了出来。
第三十九章
“夏家的真假凤凰。”
“夏家小女孩和姐夫那些不得不说的事。”
“技术君揭晓夏主播的婚变的最大内幕。”
“陈玉轩是不是要借爆料和美女主播的纠葛为自己的复出筹划呢?”
……
第一次,夏盛泉在我面前对对夏悠发了脾气,零零散散的报纸杂志摔在了她的头顶,和她哭到红肿的眼睛相应,狼狈得不成样子。
“你还真给我长脸了!”因为不解气,夏盛泉又将手中的茶杯扔向夏悠,不过因为被旁边的严寒拦住,滚烫的茶水全都洒在了他的淡蓝色衬衫上,留下了大片暗色的水渍。
“嘭——”接着,陶瓷杯摔在地板上,滚了几个圈子,最后在桌角边安静。
“烫到了吗?”夏悠红着眼去抱严寒,神色着急,严寒拂去夏悠放在他手臂上的手,一声不吭。
我抬眸看向夏盛泉,问道:“今天叫我过来,就是看这幅严父训女的画面吗?”
夏盛泉稍微平定怒气,冷着声音说:“这几天不需要来公司上班了,我会给你假期,在家里好好呆着。”
我看了夏悠一眼:“借你光了,不然我今年也不会有这样子的长假。”
夏悠扭头看着我,一脸愤恨,不过却强压住怒火,白着脸从夏盛泉的书房冲出去了。
“如果没事,我也回去了。”
夏盛泉:“回哪里?”
我:“回自己的家好好呆着啊,这可是刚刚您说的。”
夏盛泉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怒火又被挑了起来:“这里就是你家。”
这个问题已经跟夏盛泉争执太多次,我已经兴致怏怏,转身出了房门,而待我走到外面的长廊的时候,严寒也跟着出来了。
我转回身,打量了他衬衫上的水渍,冷嘲说:“还真是铜墙铁壁。”
严寒苦笑,嘱咐了句:“尽量少出门,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什么事情,小姨子和姐夫的□么?”我忍不住笑出声,看着严寒说,“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们夫妻俩的,你们闹婚变关我什么事啊,你们爬墙分房又跟我有几毛钱的关系啊,但是现在一折腾,我成什么了,我变成了挖自家姐姐墙角的极品啊。你说我还要不要嫁人了,还要不要去面对我的同事们,更重要的是,你们让我以后怎么跟未来婆家交代,您这做姐夫的,倒是说句话啊,我上辈子怎么欠你们什么了,说啊?”
严寒抿抿嘴,眸光黯然,沉默地看了我好久,然后开口说:“对不起,有些事,我一定会澄清的。”
我撇撇嘴,走向楼梯,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砰砰的响声,一下一下,仿佛能扰乱心神。我突然想质问自己,十八岁时候的自己,还能想象出,我和严寒夏悠上演出如此滑稽的闹剧吗?
穿越过金碧辉煌的客厅,出了夏家的海滨别墅,外面的海风见缝插针似的扫荡我毛线外套里面的肌肤,冰冷刺骨。
“夏子薇,你现在很得意吧?”夏悠坐在白色围栏上方,黑色的围巾随着海风和她的秀发相互缠绕在一起。
我打了个冷颤,问她:“得意自己被你拖下水?还是姐姐现在声名远播,我需要替你得意下呢?”
“夏子薇。”
“不用刻意提醒我,我也知道自己姓夏,倒是你,是不是应该弄清楚,自己到底姓什么呢?”
夏悠的脸在外面的廊灯下,是惨白一片,双眸悲戚,定定地看着我:“妹妹,或许有些事情不清楚的,才是你。”
“夏家唯一的女儿夏子薇,而夏悠只是领养,真是笑死人了,你真认为爸爸会替别人养孩子呢?”
我冷笑地看着夏悠:“是么,我怎么不记得夏氏家谱上有你夏悠的名字,难不成我眼花了?或者说那么多年来夏盛泉一直没有让你认祖归宗的念头?如果事情真是这样,夏大小姐是受委屈了。”
“怎么了,姐妹俩又闹上了?”不远处响起一个不咸不淡的声音。
我循声看去,然后走到边疆的跟前,“男朋友,怎么过来了?”
边疆拉过我的手,对夏悠打了声招呼后,说:“怕你受人欺负,所以过来瞧瞧。”
我:“……”
“结果看到你欺负姐姐了,怎么那么没礼貌?”
我:“……”
边疆:“该看的笑话也看了,该说的话也说了,现在连主播也被你欺负了,可以跟我回家了吧?”
我挽上边疆的手:“好,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我在车上翻阅着cd片,然后抽出一张片,对边疆说:“你也喜欢齐秦啊?”
边疆哼了声:“在路边随便买的。”
我不怕死地说:“我高中那会很喜欢他,觉得他声音很温暖,跟冬日的阳光一样,现在他老了,对他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仿佛什么回忆被勾起,边疆转脸对我说:“参加了晋荣的婚礼后,我们去唱歌?”
我:“和谁?”
边疆:“就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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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晋荣的酒席摆在a城的君来大酒店,只请了十来桌的客人,现在正是a城整风整纪的敏感时期,陈晋荣处在敏感位置,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玩低调。
请来的大部分客人都是男方的客人和同事,女方的家属实在少得可怜,莫姐她们那桌就坐了几个舅舅之类的亲戚。
我看着和陈晋荣不远处敬酒的莫瑶,突然想起那年在学校组织的年夜饭上她对在场的人说:“我很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很想他们。”那时的莫瑶脸上没有任何动人的风情,但是却有一张极其耐看的脸,聪慧,坚强,惹人疼爱。其实我也偏激,不能说她现在就不聪慧、坚强了,而这现在她又少了点什么,我更是没资格指点什么。
“想什么,那么出神。”边疆剔了虾壳的肉放在我碗里,他声音低沉温和,但是却让大家纷纷侧目。
“想你啊。”我无奈说了句,惹得他轻笑出声,伸手将我跟前的酒杯倒了些果汁,体贴地对我说:“等下敬酒的时候,喝果汁就好,别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我点点头,然后看到张亮和茉莉坐在一块,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边疆:“张亮怎么来了,以茉莉的亲属关系过来的吗?”
边疆解释说:“亮子的爸爸是晋荣的顶头上司,亮子今天代替他父亲过来,很正常。”
我:“原来大家都是非富即贵。”
边疆捏捏我的手心,低笑说:“都过了愤世嫉俗的年龄,语气怎么还是酸的?”
我对边疆露齿笑笑:“不酸不酸,甜着呢。”
莫瑶和陈晋荣过来敬酒,陈晋荣对身边的莫瑶介绍说:“他就是边书记家那大名鼎鼎的独子,爷爷是边将军,是咱们国家古董级的人物了,不过还有一层,他是我的老同桌了,当年他写的一份情书,我还帮他修改过语法错误。”
我看向边疆,脱口而出:“边导,你写过情书?”
陈晋荣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对莫瑶说:“小薇你认识的,她也是我们高中那会的班花,人选是边班长提议的。”
我瞪了眼陈晋荣,对莫瑶说:“陈晋荣可是出了名的没脸没皮,你可要好好应付着呢。”
莫瑶抱了下我:“谢谢你小薇,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身体有些僵硬,身体里有不知名的情绪在衍生:“不用,大家是同学,祝你们幸福。”
陈晋荣和莫瑶离去后,我转过头,看见一个熟人频频向这边看过来,我推了下边疆的手臂:“那边有桃花。”
边疆随着我的视线看过去,然后跟加搂紧我的腰:“都几百年前的事了,咱们不提。”
我问边疆:“当初江陵那么喜欢你,你当真没一点感觉。”
边疆言简意赅:“没。”
陈晋荣婚礼结束后,我颇有收益,开始缠着边疆问那情书的事,边疆藏着不说,俊脸别扭得不成样子。
“你到底说不说?”
边疆不甩我:“不说。”
我去拉边疆的手:“边哥哥,真不说吗?”
边疆俯下身啃我的嘴,啃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