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有消息我自然会告诉你,没有消息,你急也没用!”秦观依旧勾着嘴角笑着,一脸轻慢懒散的态度,让人直想打掉他的微笑。
    子叔了解他的心理,他喜欢和她挑衅,喜欢看到自己着急而束手无策的模样。子叔叹口气,像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叫我过来什么事?”
    秦观摇了摇手上的酒杯,“来,尝尝这酒,意大利的雾酒,口感不错!”
    叫她过来就为了让她喝酒?
    子叔挑挑眉,却也没说什么,接过秦观手中的酒杯,一股浓郁的樱桃香扑鼻而来。
    酒杯凑近唇边,尝了一口,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子叔注意到她身旁的那个女人呼吸一滞的模样。
    尝过一口后,子叔将酒杯放回桌面,看到桌上剩余半杯的咖啡,眉皱了皱,“酒和咖啡一起喝对身体不好!”
    和他相处一段时间后,子叔才发现秦观有一个习惯,若是连续两日以上不眠不休,他便很喜欢同时喝咖啡和酒。
    虽不是很喜秦观,但子叔却还是提醒到。
    秦观自然知道,嘴角却因为子叔的那句话而不自觉扬地更高,“你在关心我?”
    子叔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说道:“自己的身体还是顾好点吧!”
    说完,就离开了大厅。
    秦观狭长的细眸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神情看着她慢慢通过螺旋的阶梯上了二楼。
    而同时,子一也意味深沉地看着子叔离开的方向。
    近年来,秦观愈来愈不喜和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不许比尔随意闯入他私人的空间,而如今,他不仅允许她与他同住一处,还肯让她和他用一个杯子饮酒。
    他绝对不喜欢别人干涉自己的生活习惯,如今听到那个女人的话,却没有丝毫不悦的神情。
    这一切表明了什么?
    脑中思绪万千,秦观淡而懒散的语调随之响起,一点也无和子叔对话时的兴趣和热忱。
    “你可以退下了。”
    收回视线,看子一一脸深思的模样,秦观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子一没有多言,垂首离开,走到楼梯口时,她不自觉放慢了脚步,朝二楼瞟了一眼,默默走出大门。
    待她退下后,从一扇门扉后走出一个消瘦身躯的中年人,恭敬地走到秦观的面前。
    “老陆,事情进行地怎么样了?”
    “一切都已经安排,如今只等他们出手了。消息在两周前已经传到秦门总部,关口的手下已经有人秘密潜进米兰了,听小六的回报,事情和少爷预料的一模一样,他们预计在近期扳倒少爷。”
    “放纵了他们五年多,他们再不动手,我也懒地再和他们周旋下去了。”秦观唇边带着轻笑说着,半眯的眼眸里却放射着危险而嗜血的光芒。
    中年人又继续道:“至于总部,关口的人还暂时没有动静,但暗地里霍赢的势力扩张得很快。”
    “还眉有到我出手的时候,他们想如何便让他们如何。”
    蓄积而发才是真正有心计的人,像霍赢那样的,不过是莽汉一个。
    “老陆,让安插在他们各派中的人再多搅搅,搅得越乱越好!”从沙发上起身,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让小六继续注意他们的动向,有情况再告诉我。”
    至于这段无聊的时间,他自会好好地找些乐趣。
    。。。。。。
    漆黑的长夜,静谧而神秘,只有几里远外依稀海浪的潮声以及庄园附近山林间枝桠间相互摩擦的声音。
    凌晨两点,子叔走进厨房,倒一杯温开水送服胃药。
    从新加坡回来米兰后,她几乎没有一天夜里能睡得安稳,而这段时间,她胃疼的毛病又开始犯了,更让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捂着胃部,嘴边忍不住泻出一丝呻吟。
    正在这时,大厅的灯亮起,隐约传来说话的声音,子叔模糊地辨认出是秦观和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没有什么好奇心去参与秦观的夜间生活,于是依旧静静地呆在厨房中,等待他们离开大厅。
    过了一会,说话声音消失了,客厅的大门也随之关上,发出深沉厚重的声响。
    又等了一会,本以为秦观回了卧室,却听到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么晚了还不睡,是在迎接我吗?”
    子叔闻言,回头瞥了他一眼,“你我的关系似乎还不到让我为你等门的程度。”
    目光透过窗口望向庭院,子叔一个纤长侧身影正好往庄园大门的方向走了出去,最后消失在黑暗中。
    “这么晚了,不让你的。。。朋友留下吗?”
    顿了顿,子叔想了个比较礼貌的词汇说了出来。
    秦观淡淡瞟了窗外一眼,不屑道:“她没有那个资格留下来!”
    “这里这么偏僻,这么晚了你就让她一个人离开吗?”
    “有人在外面等着。”秦观漫不经心地答道,视线一转,落到子叔身上。嘴角轻勾,秦观微微俯下俊脸贴至子叔的耳畔,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过子叔略显冰凉的颊面,低声笑道:“这么注意她,吃醋了?”
    “秦大少。”子叔侧头闪开他的触碰,看着他面不改色地问道,“你说,变态的人会不会比较早死?”
    秦观挑挑眉。
    “。。。或许。”他似笑非笑,依然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子叔无语,胃又是一阵痉挛地抽痛,子叔不再打理秦观,摊开手,正要将手心中的药丸倒进嘴里。
    秦观却突然抓住她的手,皱眉问道:“你吃什么药?”
    “胃药和安眠药!”子叔轻描淡写地回答。
    “安眠药?”秦观的语气顿时凌厉,挥手一拍将子叔的药丸打掉。
    一一三.动心征兆?
    子叔低头看着在地上滚动黄黄白白的药丸,消失在餐桌底下,叹了一口气。
    秦观总是做出出人意料的举动,如今不过是打掉她的药,她也不会太过惊讶了。
    从衣兜里取出药瓶,从里面倒出几粒黄色的药丸,陡然间,却见秦观浑身散发出窒息的暴戾和煞气。
    他伸手夺过她手中的药瓶,说也未说,打开窗户,远远地掷到了外面。
    “喂!”子叔捂着隐隐作痛的胃部,“你做什么扔了我的药?”
    “睡不着还有其他方法,用不着吃安眠药。”阴冷的话语从秦观的口中传出。
    不知道秦观为何在听到她吃安眠药时有如此大的反应,奈何胃实在疼痛难耐,也没力气去探知什么,子叔叹道:“那不是安眠药,是我的胃药!”
    秦观不语,侧头看了她一眼。子叔摊开手,让他辨认手中剩余的几片药片。
    见秦观没再动作,子叔便端起杯子和水吞下这仅存的胃药。
    “你一直吃安眠药助眠?”淡淡的话语从身边传来。
    “不是,只是这段日子晚上一直睡不着。”冲洗好杯子,再看了眼秦观,他的情绪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眼中依旧残留着先前暴戾的余波。
    “我不是说我会负责帮你找到那小子,你还担心什么?不相信我么?”秦观半眯眼眸,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说道。
    “不是不相信你。”子叔敛下眼眸,扇羽似的睫毛在眼下落下淡淡的阴影,“只是有些怨恨自己,我一直想,要是当初我能再谨慎一点,很多事就不用连累到身边的人,也不会让十六因为我而失去了踪迹。”
    柔和的光影,映照着她细致的容颜,坚毅中却显出一些哀伤。
    秦观注视她良久,突然说道:“你其实是一个很好摸清的女人,如果你的对手要对付你,很容易。”
    子叔回过神来,她缓缓侧首,睇向他那张永远深藏着算计和诱惑的俊颜,“怎么?秦大少又想到什么点子要来对付我了吗?”
    秦观轻笑,用手掬起她的长发,在鼻间轻轻嗅了嗅,然后俯在她耳边若情人一般暧昧地低语道:“如今你的一生都是我的,我还要对付你干吗?”
    果真是秦观,情绪转换之间也如此迅速。
    子叔后退一步,发丝从秦观的手中滑出,拉开距离。
    秦观直起身,看向窗外,眸子里复杂得看不到底,“只是一个人有了弱点,他就注定有失败的一天,而他的弱点越多越明显,表明他失败的那一天就越来越近了。”
    子叔拧眉。
    秦观转过头,眸中满是意味深长的眼神,“你在意的人就是你致命的危险!而我绝对不会让自己有弱点存在。”
    子叔透过他的眼镜,望进他的眸底,仿佛能察觉那里一片的冰冷,子叔摇摇头,移开目光,平和地说道:“那是你的看法,弱点对你而言是致命的,但是你所谓的弱点对很多人来说却是温暖的,正因为有那些弱点的存在,人们才要让自己更强,用更大的力量守护住那些温暖和幸福,即使最后会失败,但一生能因为拥有那样的弱点而感到完整,我觉得也值得了。”
    子叔轻轻说道,窗外幽静淡柔的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温和了两人之间的气氛。
    静谧的夜里,他更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上那种超乎年龄地成熟与沉静,还有一股平和地温暖慢慢地传递了过来。
    “十六已经找到了?”
    安静地空气中,秦观缓缓吐出一句话。
    子叔猛地转头,伸手拉住他的衣服,欢喜和激动一下子盈进漆黑的眸中,“什么时候?”
    “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
    那就是十六贝绑离开没多久就贝找到了?既然当时就找到,为什么不马上带他回来?
    “那他现在呢?为什么不带他回来?”
    想到也许可能的情况,他是受伤,或是出了意外,已经。。。子叔突然之间有些害怕听到秦观的答案。
    看子叔眼中为十六而出现的万般的情绪,秦观只觉得有些刺眼。
    侧过头,秦观语意不明地说道:“他很安全,只是他自己不想回来。”
    听到这个答案,子叔松了口气,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至少他已经脱险。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秦观挑眉,“你不是很想见他吗?他不回来,为什么你 还能笑得出来?”
    “他会回来的!”子叔微笑着说道。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子叔肯定他有天一定会再出现在她面前,“而且他本来就是自由的,我不为他作任何决定,因为不管他未来的选择是什么,是继续留下,还是离开,他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