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他的后背,他整个人靠在符政怀里,不知不觉懒洋洋的十分舒适,有些沉溺与现在的时刻,却还是打起精神道:“看来我得说实话了……其实亓渊他救过我一次。”
    他尽量轻描淡写把荣士衍的存在告之符政,又说了自己有惊无险的那一次。符政听到荣士衍竟如此胆大妄为,敢在首都星城市街道上劫杀荣争,不由得眉头紧锁,怒意勃发:“他敢!”
    “他敢的。”荣争不过一笑,又认真道:“加上这一次亓渊帮忙运出格尔达,所以算是我欠亓渊两次人情。不过我希望,荣士衍的事,你能让我一个人处理。”
    符政不悦看他,荣争急忙说服他:“说白了这也是荣家的家务事,我的身份也毕竟很尴尬……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出任何事,不会受伤,也不会再被引出去劫杀。”
    符政仍很不赞同,又想到什么:“荣士衍已经毕业,他在爷爷的手下?”
    在军队中,他有得是办法可让荣士衍不明不白的受惩罚,或者派他出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是极为简单却好用的办法。荣士衍既然要杀荣争,他当然也不会管他死活。
    “已经不是了。”荣争这边也有最新消息,却是从舍友们那里偶然得知的,荣士衍继承了荣家家主,就不能再做太危险的事,而是要考虑到整个家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此要和一堆老态龙钟的老头子们一起互相打机锋、谈利益,想想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做出妥协迁就的样子,还真是诡异。
    “据说,他已经通过某位上将的关系,转到了军部任文职。”荣争耸肩,关于这一点,他倒是满理解的。作为一个领导人和家主,当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
    自然,与之相符的权力也会增加,这才导致了荣争差点被杀的事情发生。
    符政还是没有同意荣争的一意孤行,只是他心底已有了决策,这样对荣争有威胁甚至下杀手的人,决不能再允许有下次动手机会。他悄然转开话题,询问荣争对亓渊主动要求合作一事如何考虑。
    “很有可能是为贪狼找后路。”荣争如此道:“听说,贪狼的成员与当地人关系非常要好。那个阿龙据说以后要常住本地。”
    “这样么……”符政有些深思,假如这样,与海盗勾结的罪名又会加深,行事更要谨慎一些才是。并且假若事成,就要对上那位政客与迪恩斯家族两个敌人——尤其是迪恩斯家族这边,可谓是不死不休。
    在与爷爷符战的联络中,他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符战在那一头运筹帷幄,想必此时此刻,黑市上的消息商人们都该知道了同一个消息:凯文·迪恩斯少爷已身亡在外星,凶手直指某几位财大气粗的政客。
    而那几位政客的名字中,现在可以多一个荣家了。作为军人的符政,更倾向于**上彻底消灭敌对者,一了百了。
    纵然尤利西斯·迪恩斯总督如何暴怒,总归不会想到符家身上,这便是合适的做事方式。而现在的凯文·迪恩斯么,尸体都不知流落到了哪里。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他去学院里见的人,究竟是谁。”荣争略略皱眉:“你注意到他的手指了吗?他一定是个机甲高手。”
    “如果按照这点线索来推论的话……”符政却有不同见解:“那是后天磨练而成,联邦这么大,人口以数百亿计数。我所知道有一种训练方法,练成之后就会拥有这样的手指。”
    “很巧合的是,那就是一种机甲操作的训练方法。”
    荣争不禁反问:“是什么?”
    两个人已经慢慢移到了角落里,符政靠在树干上,荣争与他一起,粗糙树干有些磨砺肌肤,符政顺手又揽住他:“这样的手指,我只在安德鲁大师的小儿子照片上见过。”
    安德鲁大师去世也有六七十年,他的儿子也至少有一百多岁,亓渊的年龄明显并不相符。安德鲁大师的后代也并不多,只有一女二子,因为并没有什么突出成就,所以也就逐渐被人淡忘了。
    “这种训练方法,是很残忍的。要从小孩子很小的时候,骨骼没有定型时严格锻炼,直到指骨变形、拉长,其中痛苦难以言说。若能练成,却可以打破人类脑波传导速度的极限,让手指更加灵活操控机甲,最快的时候,甚至可以与智脑媲美。”
    就算是发明这训练方法的安德鲁大师本人,也因为不忍而没有推广它,更没有写进他的著作中。因此后世的人知道得并不多,亓渊不是则已,是的话,又是从哪里知道这样方法的呢?
    两个人讨论半天,也没得出个结果,不过闲聊几句,又纷纷安静下来,享受片刻静谧安宁,温馨气氛一直持续到婚礼正式开始,他们从层层树叶中探出头去,瞧见地面空地上篝火燃起,男男女女都盛装打扮,脸上全是喜悦。
    他们对视一眼,毫不顾忌牵着手一同走了下去,来到跳舞场地却都没有下场意思,荣争饶有兴致的看着正中央跳舞十分起劲的阿龙与原空、原莹莹等,渐渐也被他们的热情所感染,笑容更是加深。
    等到他们夫妻交拜、送入洞房,篝火舞会也达到了最高氵朝的部分,许许多多对情侣们手拉着手加入合舞,场面一时热闹非凡,欢声笑语冲霄而上,达到了最高点。
    彼处喧嚣,角落里的二人相视一笑,符政看着荣争俊美容颜,在火光月光映照下分外动人心弦,这比肩的恋人叫他一天比一天更深深眷恋,无可自拔,他再靠近了一点儿、又一点儿……荣争突然凑过来,从双唇一直吻到鬓角,再濡湿着来到他耳廓,暧昧低语:“我想要你,我们……要不要也来洞房?”
    符政的眼睛,陡然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强强,我就喜欢看受主动。。。另外此文会开定制,封面已经弄好了。。。还有我的读者群号:186205448 特别注意群主无节操腹黑且渣攻一个,申请需要慎重!万分慎重!另外如果你每天看到的群名都有变化的话,那是正常现象!
    ☆39、第三十九章
    树叶茂密之处,是隐藏起来做什么的好地方。
    他们辗转亲吻到难舍难分,互相解开对方衣扣,肌肤摩擦着粗粝树皮到生疼,却浑然不觉,喉结被舔舐、耳垂留下牙印,锁骨处的那一点红被反复噬咬,如同燎原大火,一点即燃起全身火热,荣争被弄的浑身发软,气喘吁吁任由对方又来到胸前那两点,轻挑慢拢揉捏到充血肿胀,酥麻感觉随即荡漾到四肢百骸,叫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你……啊!”符政的手越来越向下,已经握住了那昂扬起来的热源,不过几下□,他便难以自抑,从喉咙里溢出欢愉响动,难耐的扭了扭腰身,又反过去对对方同样施为,如愿以偿听到他惯常压抑着的闷哼。
    树底下忽然传来男人大吼:“你们在上面干什么!”
    衣着凌乱、袒露着大半胸膛的二人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迅速消退的情慾,冷静回归,他们匆忙整理好衣服,跳下树去,见一中年大叔吊儿郎当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冲他们嘿嘿直笑:“年轻人,着急的话可以进屋子啊。不要在大叔房子外面做这种事!”
    原来这人的树屋就在旁边,荣争尴尬无比,扯了扯符政衣服,道了个歉,大叔笑嘻嘻甩着蒲草扇子,打量他们半响,忽然问道:“你们是军人?”
    荣争点头:“他是军人,我是军校学生。”
    大叔了然,晃了晃扇子,不经意又问:“外面虫族怎么样了?”
    荣争讶然,看了眼符政,后者眯了下眼,迅速道出几百年来虫族的变化。他几乎全年都在前线与虫族作战,再清楚这些事不过。
    大叔貌似认真的听了,荣争忍不住问:“这里也有虫族,你们是怎么解决的?”
    “这个嘛……哈哈,”大叔左右看了几眼,确定没有别人,才神秘兮兮凑过来,差点贴到荣争身上,悄声低语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年虫族太厉害了,人类光顾着跑,没注意本地有种独特的生物……”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了。荣争略一偏头,还想再知道内情,大叔直起腰,抖了抖肩膀,一脸哭笑不得道:“我说小哥,我没碰你媳妇儿!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符政走近两步,一手扶在荣争肩上,矢口否认:“你看错了。”
    “好吧好吧。”大叔耸肩:“就当我看错好了。我叫黄子高,交个朋友如何?”
    荣争倒很喜欢这大叔直白言语,于是欣然与他握手:“我是荣争,这是符政。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三字一出,符政果然表情越发柔和,黄子高嘿嘿又笑,口气沧桑无比:“年轻真好,年轻真好。想当年我也是……”
    “您现在也不差。”荣争浅浅恭维,还是专注在原来问题上:“那种本地特有的生物,难道能与虫族对抗?”
    “并不是。”黄子高也收回思绪,干咳一声:“实际上,我是不能告诉你们这些东西的。因为这算是我们的秘密,只有当确认与你们合作良好的时候,才会说出来的。但是……既然外面虫族还是那么厉害,我觉得这种事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本地的资源也够本地发展了。”黄子高又透露了更多东西:“不过,我们并没有完全对付虫族,威胁仍然存在。这也是我们不得不寻求外界帮助的原因之一。在海盗贪狼的帮忙下是不够的,我们需要光明正大的办法。”
    海盗的确没办法走到前台,难怪亓渊遇到符政后便邀请符家一起参与,也有这样部分的原因。符政心中某些怀疑放下一半,又听黄子高道:“这东西说起来也并不是很复杂,神奇的是只有这里才有这种动物,它们也只能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生存,它们也怕虫族,也没有办法对付虫族,可它们的皮制成的大鼓产生的声波,却会让虫族退却甚至害怕……”
    他话说到一半,知道降频仪存在的符政与荣争都眼睛一亮,异口同声道:“声波的频率!”
    黄子高哈哈一笑:“没错,就是它。因为它长得很像牛,所以我们给它们起了个名字,叫做夔牛。”
    夔是东方神话中的一种生物,形似牛而单腿无角,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后来黄帝与蚩尤作战,特意杀了此牛剥皮做鼓,声震五百里,响彻天下。没想到来到这里,竟还有人知道这些传说,为它们赋予新的含义。
    “真是贴切。”荣争不禁道:“那么,哪里还有夔牛呢?”
    “已经没有了。”黄子高十分惋惜道:“它们不能家养,只能野外自己生存,上一次虫潮的时候,我们抵抗得很费劲,结果没能及时派人去保护它们,就全死了。”
    “现在我们手上,只剩下几张鼓,是最后的夔牛皮了。”
    两个人都是皱眉,黄子高又说了几句,大意是不能叫别人知道是他告诉他们的,他们应下此事,告别黄子高,慢慢走回安排的房间,半路小声探讨如何开口要鼓。
    “亓渊应该知道这件事。”荣争想到这一点,提议道:“不如我通过他去要?”
    “你还想欠他几次人情?”符政果然摇头:“我不想你去。”
    荣争笑道:“虱子多了不痒,管他的呢,现在是为了正事,你不要我去,我私下也会去的。何况已经欠了两次,欠上第三次也不算什么。”
    他认真看着符政:“你对我没有信心,还是对自己?”
    “这不是信心与否。”符政却道:“亓渊心机很深,没那么简单。”
    “我可以的。”荣争争取着,又开玩笑道:“再说了,将来你的那群爱慕者,要我都怎么办,嗯?”
    “……”符政不说话了,他的确有很多人对他表达过爱慕,但他从未回应过,如今心里更是只有一个荣争,之后也不会回应别人。
    他最终同意让荣争放手去做,荣争不是女人,更不是他身后的男人,他们永远都是平等的、并肩站立着的,这也是他更加爱他的原因之一,不是么?
    这一夜平静过去,第二日早上,荣争直接去找亓渊,询问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亓渊如此答道:“你也看到了,我是诚意合作的。至于本地人想要做什么,那就是他们的事。我虽然是中间人,可也是合作人。我代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整个贪狼。我是首领,就要为所有人负责。”
    不想他说出这样一番话,荣争略有所思,又问他是否知道本地抵抗虫族的办法。
    “我知道。”
    “那么,你能要一张夔牛皮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