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的身份。侯爷说让我回来准备准备,等过几日便让你入了侯府……虽说只是个妾室,但只要小侯爷真心喜欢你,想来不会比那些个侧室差到哪儿去。”
    “什么?让我嫁给那个蠢猪,还是个妾室?”醒之满脸的不屑和恼怒,“难道爹爹同意了?!”
    “醒之怎可如此非议小侯爷?!说了多少次,你我二人深受侯府大恩……”
    醒之瞪大了双眸,怒声道:“别说做妾!就是做妻我也不嫁!我不嫁!死也不嫁!”
    付正伦无奈地叫了一声:“醒之……”
    醒之不容付正伦说话,大声地喝道:“即便是嫁猪嫁狗我也不要嫁给付小侯!我不嫁!我死也不会嫁给那个比猪还蠢的付小侯!”
    付正伦霍然站起身来,眼中一片冷厉,怒喝道:“苏醒之!你以为你是谁!小侯爷焉能让你这般的诋毁!你看看你身上的锦袍,头上的金环,脚下的绣鞋,月月的银两,这所有的吃穿用度哪样不是出自侯府?莫说这些,即便是你平日里吃的新鲜瓜果,南方的蜜饯点心,哪样不是侯府给的?更何况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女儿,就该知道我家自祖上便是侯爷的家奴,承蒙老侯爷不弃更是赐下了家姓,如今让你给小侯爷做妾那更是侯爷赐下的天大恩典,你却说出这般忘恩负义的话,可知‘羞耻’二字?”
    醒之怔在原地,满眸的不可思议,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低声讷讷道:“爹爹,我是你的女儿,你怎能,怎能为了那些外人、这般的说我?”书包网
    第二章 最是轻狂年少时(34)
    付正伦眸中闪过一丝懊恼,随即软下了口气,“你该知道姑娘大了,总要嫁人的,与其将来嫁给那些个不认识的贩夫走卒,还不如嫁去侯府来得好。付家贵为一方诸侯,如今更是血脉稀薄,已算得上代代单传。你嫁给小侯爷若是能生下个一儿半女,下辈子还愁什么?你当年遭遇不测,若非是侯府出钱出力,将你的性命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你焉有今日?别说现在只是小侯爷要你做妾,即便是他们现在就要了你的性命,那也是你欠了人家的。”
    醒之怔怔地站在了原地,嘴张了又合,却说不出任何争辩的话来。
    付正伦看了醒之一会儿,叹息一声,“既然已经得了人家的恩惠,咱们就该想着怎么报答是不是?你自己好好想想。”话毕,付正伦转身朝自己的厢房走去。
    醒之怔然地望着付正伦的背影,失魂落魄地跌跌撞撞走进了自己的厢房。一进门她将房门死死地扣住,整个身子无力地抵在门上,慢慢地坐下身去,一直在眼中不肯落下的泪水也无声地滑落了下来。
    醒之抱住双膝狠狠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最终还是忍不住啜泣出声。那一声声极压抑极小声的哭泣,不知饱含着多少不甘和委屈,历历在目的往事犹如走马灯一般,清晰地呈现在脑海中。
    从记事起爹爹就和自己有着莫名的隔阂。爹爹对待自己根本不像一个父亲对待女儿,虽然自己从不知道别人家的父女是如何相处的,可亲情不该是这样的,不是吗?隔壁铃兰总是扯着她爹爹的衣袖撒娇耍赖,铃兰都已经*岁了,她的爹爹总是抱着她四处走,经常摸着她的头发笑着和她说话。而这些年来,别说爹爹会抱自己了,就连自己的头发都没摸过。自己也曾学着铃兰的样子,拽着爹爹的衣袖撒娇,可是每每总是被爹爹不着痕迹地推开。
    爹爹会给自己穿最好的绫罗绸缎,会给自己戴那无比贵重的首饰,会给自己别人吃不到的江南的蜜饯点心,甚至就连自己卧室内的各种精致的摆设,有些也是一般的百姓见都见不到的。本以为这些便是爹爹疼爱自己的方式,可最后呢,爹爹却告诉自己,那是别人的施舍,别人给予的施舍。若没有这些施舍,自己根本什么也不是,根本什么也没有。
    爹爹对待自己所有的种种,让自己感觉不到任何的亲情,他的眼里有莫名的遵从、还有几分放任,有的时候也会滑过一丝怜惜,心情好的时候也会表露出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可是亲情,亲情不是这样的……
    若说爹爹家在这里,还不如说是在侯府。这一年到头,爹爹总共住在家里的时间最多多不过两个月,仿佛那侯府的深宅大院才是爹爹真正的家。若说爹爹的亲人是谁,与其说是自己,倒不如说是付侯爷一家三口。其实自己心里清楚地知道,在爹爹心里,自己和侯爷的一家子比起来,是那么的无足轻重,在这里自己只不过是最多余的人罢了。
    月辉透着窗口洒了进来。不知哭了多久,醒之揉了揉红肿的双眼,不顾双腿的麻木,走到盆架上仔细地洗了洗脸,而后点上了屋内的蜡烛,站起身来走到梳妆台前,摸了摸桌上各种精致的摆设和两个首饰盒子,又看了看铜镜中自己那张模糊的脸,抬手一点点地摘掉头上的发饰、耳环和脖子上的青玉项链,一点点地褪去身上的衣袍,走到衣柜旁翻找了半天,找了一件相对朴素的衣袍,整齐地穿到身上,撕扯了一块崭新的床单,又从柜子中拿了两套比较普通一点的布衣和一双干净的布鞋,再从床头摸出一个荷包,一同包了起来。书包网 bookbao8. 想看书来书包网
    第二章 最是轻狂年少时(35)
    是夜,付初年躺在书房的长榻上,一阵阵的心烦意乱,脑海中一次次地滑过昆仑山上翠衣少女对着那青衣少年浅笑的画面。那一点不相似的身影,无数次与曾经的那抹红色重叠着。付初年双手狠狠地揉着太阳穴,眉宇间满满的疲惫和烦乱,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夏日清晨的婀娜山下,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少年,静静地站在树林中凝视着一个方向。几近正午,白袍少年凝视的地方,出现一抹艳红。
    红衣少女微愣片刻,一双凤眼半弯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飞扬的浅笑,“不容易,竟然让游手好闲的付小侯找到了玄地的出口,只是不知付小侯找叶凝裳有何事?”
    付初年轻轻一挥手,不知何时潜伏四周的弓箭手,纷纷搭上了弓箭,对准了那抹红衣。付初年嘴角露出一抹睥睨的浅笑,“今日本小侯来,并不想为难叶宫主。宫主若是识趣,便速速将阿七还回来,本侯爷心情一好,也就饶了你的性命。”
    叶凝裳肆无忌惮地玩弄着鬓角的长发,无趣地打了一个哈欠,“今日叶凝裳心情好,就不与付小侯计较了,快带着你的狗奴才们滚回去吧。”
    付初年脸上露出一抹恼怒,眸中满是被羞辱的愤恨,“叶凝裳,你别欺人太甚!”
    叶凝裳嘴角露出一抹浅笑,低声道:“叶凝裳若是有意欺你,你焉能完好地站在这里?叶凝裳的耐心是有限的,付小侯若是识趣就快带上他们,夹着尾巴爬回你的谯郡城!”
    付初年一张俊秀的脸,已涨得通红,只听他怒声喝道:“放箭!”
    风驰电掣间,三十余支箭已全部朝叶凝裳飞去。只见那一抹红衣旋身跃起,在半空中滑过一个美丽的弧度,翩然落下。
    叶凝裳把玩着一支弓箭,似笑非笑地站在付初年的面前,“付小侯胆子倒是挺大,带这么几个人就敢来我婀娜山撒野,是说你勇气可嘉好呢,还是说你愚蠢如猪不知所谓好呢?”
    付初年连连退了两步,满脸惊恐地看向叶凝裳,“妖女……你若敢动本小侯,爹爹他,他绝不会放过你的。”
    叶凝裳绝美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她上前狠狠捏住付初年的下巴,满眸阴霾地低声道:“别自恃是付家独子,便以为所有人就要迁就你。即便现在叶凝裳一刀结果了你,付侯爷也不敢如何,叶凝裳不动你,只是不想让叶凝裳的奉昭伤心罢了。”
    付初年愣了愣,不知想到了什么,满腔的愤怒压住了心中的胆怯,他疯一般地朝叶凝裳扑去,“妖女将阿七还来!将阿七还给我!姨母没了阿七怎么活?快将阿七还给我!”
    叶凝裳做梦也没想到,方才还浑身抖得跟筛糠的付初年,会不要命地扑过来,一时不察竟被付初年扑倒在地,慌乱之下一时竟忘了那一身的功夫,手忙脚乱地挣扎无果,抬手对着付初年的侧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自小到大连句重话都没被人说过的付初年,如何受得了别人的巴掌,只见他满目赤红抬起手来狠狠地就还了回去。叶凝裳愣在原处,自小到大就连一根手指头也没人敢碰的叶凝裳,居然被人结结实实地给了一个耳刮子。
    叶凝裳愣愣地摸了摸肿胀的侧脸,恶狠狠地盯着骑在自己身上的正欲再次动手的付初年,猛然运气,瞬间将付初年掀翻在地,迅速起身一脚踩在付初年的胸口上。付初年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霎时白袍染上了点点鲜血。
    见付初年遇险,四周的弓箭手再也按捺不住,迅速将叶凝裳围了起来,手中的弓箭再次对上那一抹红色。书包网
    第二章 最是轻狂年少时(36)
    叶凝裳脚下施力,对着付初年冷笑一声,闪电般地扔出手中的暗器。一阵白雾飘过,只见那三十多人浑身无力地瘫在原地。
    叶凝裳摸了摸肿胀的脸颊,眯着眼注视着地上满眸倔犟的付初年,冷声道:“本来叶凝裳心情好,不想杀生,却偏偏碰上你这么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别说叶凝裳要了你的阿七,就算是叶凝裳要了当今太子,谁又敢说半个不是?难道你没看到就连你爹爹也不敢多管吗?!”
    付初年浑身无力地躺在原地,咬牙说道:“我若不死,日后定然不让你这妖女好活!”
    叶凝裳摸了摸微肿的脸,嘴角的嘲讽更甚。她美眸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急忙收回了踩住付初年的脚,拼命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和枯枝,整理好有些散乱的发髻,满眸施舍又有几分不屑地冷哼道:“既然你付小侯有如此的雄心,今日我叶凝裳就饶了你这条狗命,望你这不知死活的废物日后能给叶凝裳一点惊喜。”
    望着叶凝裳的背影,付初年几乎咬碎了一口牙,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大喝一声朝叶凝裳扑去。叶凝裳侧身闪避,却被付初年划破了身上的罗裙,只见艳红色的衣裙裂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叶凝裳摸了摸身上的衣裙,满脸的震怒,一脚踢飞了还在挣扎的付初年。
    付初年闷哼一声,从树上弹下,生生地又吐了一口鲜血,趴在原地挣扎起身未果,昏了过去。
    叶凝裳皱着眉头看着已惨不忍睹的衣裙,满眸阴狠地瞪着远处树下的付初年,看了一会儿,似是想到什么一样,叶凝裳美目一转,打量了一圈瘫软四周的弓箭手,眸中满是疑惑。她信步走到付初年的身前,用脚尖将他翻了过来,蹲下身去,按住了他的脉搏,眸中的疑惑更甚。
    叶凝裳扬手狠狠的一巴掌,只见付初年那边微肿的脸,此时已是肿胀不堪,看来这一巴掌是用了内力的。付初年在一阵辛辣的疼痛中悠悠转醒,入眼的便是叶凝裳那张美艳绝伦的脸。
    叶凝裳露出一抹极为诡异的笑容,“看不出来哟,付小侯对药物有这般强的耐受,连叶凝裳最新配置的软骨散都能扛得住。”
    付初年因疼痛喘息显得越发的粗重,脸上已无喜无悲,“妖女,休要啰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叶凝裳嘴角的笑容越甚,不顾付初年身上的血污,将他扶起身来,在他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柔声诱哄道:“谁说要杀你了?叶凝裳只是想让小侯爷帮个忙而已。”
    从未被人这般对待过的付小侯,脸上爬上一抹恼羞成怒的红润,“不知廉耻的妖女!”
    叶凝裳大笑出声,声音却冰冷了下来,“看在奉昭的面子上,叶凝裳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你,你不知回报也就罢了,还敢划破叶凝裳的罗裙……小侯爷今年也有十四了吧……听说一房妻妾还没有……”
    付初年一阵心慌,四肢无力地挣扎着,“妖女你想怎样?放开……放开我!”
    叶凝裳嘴角露出一抹极为*的浅笑,“不想怎样,既然小侯爷耐受能力如此的强,就让小侯爷帮忙试试新药。”话毕,叶凝裳单手掰开了付初年的嘴,将手中的药丸直接塞进了付初年的喉咙深处。
    付初年来不及反抗,已把那药囫囵吞下。叶凝裳将付初年钳制在怀中,一点点地解开了他身上的锦绣雪袍,调笑道:“付小侯倒真是细皮嫩肉,这一身赛雪的肌肤,让叶凝裳都羡慕呢。”
    不消一会儿,付初年本来疼痛的胸口逐渐没了知觉,小腹传来阵阵的灼热感,身上更是一阵阵的酥麻和火热。叶凝裳微凉的手,在他裸露的肌肤上轻轻滑过,让他从心底有种说不出的舒畅,还有从叶凝裳身上散发出一阵阵清淡的冷香,更让付初年有种说不出的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