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那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就朝一旁的秘书摆了摆手:“外面的保安是怎么做事的赶快让他们离开”
陆世安上前,对西装男子礼貌地道:“抱歉打扰了,请问您是否知道登记处在哪里”
西装男子不悦地摆了摆手:“不知道快走快走”
陆达蒙火气窜了上来:“不过是一个npc,什么态度”
罗生拉住了陆达蒙:“行了,别和他置气了,大不了我们再去问问别人。”
陆达蒙跟着一组人走了一段路,忽然捂住了肚子:“那个,我肚子不太舒服,你们先走,我去去就来。”
叶宇征等人也没太在意,就按着指示牌的指向朝前走,然而过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陆达蒙才小跑着赶了过来。
苏女萝有点奇怪地问他:“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陆达蒙毫不在意地揉了揉肚子:“我说了肚子不舒服啊”
苏女萝还要问,被陆世安打断了:“回来了那就快走吧”
等一行人又朝前走了一段路,陆达蒙才凑到了苏女萝的耳边:“喂,女萝,你猜我刚刚去干什么了”
苏女萝斜了他一眼:“你不是说去方便了”
“我骗他们的,”陆达蒙下巴一扬:“我去把那个npc给揍了。”
苏女萝冷淡地“哦”了一声,接着朝前走。
陆达蒙急忙追上他:“你怎么不问问是我赢还是他赢”
“你连我都打不过。”
“喂,话不能这么说。”陆达蒙下巴一扬:“我可是将他狠狠地修理了一顿。”
苏女萝回给他一个“就你”的眼神。
陆达蒙眉头挑了挑:“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他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个npc也够菜的,我几拳下去就给撂倒了。”
苏女萝的脚步忽然顿住了。
“怎么了”
“你看。”苏女萝朝走廊一侧指了指,陆达蒙也朝那个方向看去,随即脸上露出兴奋的表情:“是登记处”
一行人终于到了登记处,这时服务台的广播里传来了悦耳的女声:“恭喜几位学员成功到达登记处,请按照顺序依次在登记簿上印下您的指纹,完成模拟生存实习。”
叶宇征朝服务台看去,见上面果真摆放着面指纹识别板,他将右手张开贴合到面板上,只听“嘀”的一声后,悦耳的女声再次传来:“叶宇征,指纹识别成功。”
应家别墅。
应少则坐在餐桌一侧,对面是应少麟与陆世安。他接过管家续好的茶,抬眼看了应少麟一眼。
应少麟正兴致勃勃地给陆世安讲述自己昨天参加马拉松比赛的过程,听得陆世安一阵心惊肉跳。
陆世安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太危险了,以后不要做了。”
应少麟一脸毫不在乎地切着盘子里的培根:“这有什么,我下周还准备去蹦极。”
“应少麟。”应少则只冷淡的一声,应少麟就适时地闭了嘴。
一旁的陆世安无奈极了,应少麟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但是一点也不肯闲着,越是危险的运动越是要做,如果禁止他做就摆脸色给自己看,还不让自己进房间睡,也只有在应少则的面前才会收敛一点。
“二少爷,您的牛奶。”一旁的管家将温热的牛奶端到应少麟面前。
应少麟厌恶地瞅了杯子里的牛奶几眼,终于在对面应少则的强大负气压下硬着头皮灌了下去。他刚将牛奶喝完,赶紧朝管家摆手:“拿走,快拿走”
陆世安体贴地将白水递给他,应少麟一边接过来一边问应少则:“听说你们生存实习去了沙漠,好玩吗”
应少则垂着眼切吐司:“你要是有兴趣,过一阵让世安带你去。”
“普通的沙漠没意思,”应少麟支着下巴:“嗯,我也想去打怪兽。”
陆世安不由一笑:“哪有什么怪兽。”
“你不是给我讲有一堆怪兽围攻你们的车吗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那是沙鼠。”
“都差不多。”应少麟转头看向应少则:“哥,你帮我办转学吧我也想去你们班级。”
应少则头也不抬:“不行。”
“为什么”
“你不是特种生,怎么可以去我们班。”
“叶宇征不也不是特种生吗”
应少则手里的餐刀一顿,随即抬起眼,冷淡地扫了陆世安一下。
陆世安无奈地笑了笑:“抱歉,少麟一定要听。”
应少麟目光炯炯地看着应少则:“哎,哥,我认识叶宇征的,有一次我去你们学校找世安,正好碰到他,我们还一起吃了饭。”
他吃了口白水蛋,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我看他和那个叫什么罗生的关系很好啊”
应少则扫了他一眼:“他们是室友。”
“是室友啊怪不得嘛,室友很容易出暧昧的”应少麟又吞了半颗蛋。
应少则一顿,皱眉看他。
“日久生情啊你想想,把两只公的仓鼠关在一个笼子里都能怀孕呢,更别提两个人了”
陆世安赶紧叉了颗蛋塞到应少麟嘴里:“吃东西。”
应少则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照你这么说,一个寝室的人不是都要结婚了。”
应少麟瞪大了眼睛:“这种情况很多啊,你看我们班的冯胜和印应昭,还有隔壁班的格明和沈谭,都是一个寝室的所以啊,想要对方喜欢上你,就得住在一起,让对方能经常看见你,这样才行”
“少麟,吃好了吗一会还要去孕检。”陆世安将果汁递给他。
应少麟匆匆地喝了两口,就扔下了杯子:“哥,我和世安先走了。”
应少则“嗯”了一声,目送应少麟和陆世安出门。
过了半晌,管家成伯走到应少则面前:“大少爷,这些要撤下去吗”
应少则还在沉思,成伯叫了好几遍,他才反应过来:“什么”
“大少爷,我是问您,这些要撤下去吗”
“嗯,收走吧”
应少则半晌,才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紧张的沙漠生存实习结束后,即将迎来大二的最后一个暑假,所有学生的脸上都不由得露出了轻松的神色,除了,某个人。
这时候陆达蒙已经拿起了苏女萝家里的最后一罐啤酒,他一边抹了把糊了一脸的鼻涕眼泪,一边大声痛斥学校的处事不公。
苏女萝坐在他身边,只能叹了口气,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同参加生存实习的人都取得了a等的成绩,而陆达蒙除了收到了成绩单,还收到了一张学校教导处开出的违纪通知单,原来那天他揍的那个人并不是什么npc,而是学校刚刚请来的名誉校长。
名誉校长在模拟空间里录制宣传片时,被路过的实习学生痛殴,事件程度极其严重,影响极其恶劣,念在这名学生是初犯,故教导处对其进行思想教育后,处以记过处分。
“女萝,你说这能怨我吗我怎么知道他是新来的校长实习前又没有人说”
苏女萝同情地点了点头。
“再说,你好好当自己的校长不就行了,闲着没事跑模拟空间里干什么呀”
“哎,不是说他在录宣传片么,”苏女萝见他手指在拉环上扣了半天也没扣开,好心地替他打开,再递到他手上:“你当时揍他的时候,他没说他的身份吗”
“说了,”陆达蒙又一次泪崩:“可是我当时只把他当成npc啊谁能想到他真的是校长”
“不过以你的身手,你是怎么打过他的毕竟是校长,特种等级至少也得是a吧”
“听说他不是特种人类。”
“我们学校的校长不是向来只由特种人类担任吗”
“他是名誉校长,听说还是费了很大劲请来的。”
嗯,结果请来的第一天就被陆达蒙给打了。
“我记得旁边不是还有别人吗他们都没拦你吗”
“没有,”陆达蒙抽噎了两下:“我怕打不过他们,特地等到他去洗手间落单时,才下的手。”
听到他的话,苏女萝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行大字:不作死,就不会死。
黑体,加粗。
犯罪记录
叶宇征刚从射击场回到别墅,就看见客厅正中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纸壳箱,罗生穿着粉红的短袖短裤一脸睡意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嘴里还插着满是泡沫的牙刷。
叶宇征将外套挂在衣架上,随口问道:“起来了”
罗生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指着地中央的纸壳箱:“哥,你快递的什么大清早就送来了,害我做到一半的梦都醒了。”
叶宇征没去回答他的问题,倒是先问了句:“做的什么梦”
“梦见我成为了一名特工,正在执行任务。”
“嗯,是个好梦,回去接着做。”
“你以为我不想,被你的快递吵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
叶宇征从抽屉里拿出裁纸刀,蹲下来划纸壳箱上粘着的胶带,等纸壳箱完全打开,一台白色的仪器露了出来。
罗生蹲在叶宇征身边,扭着头问他:“这是什么”
“脑电训练器。”
纪曼丽听说叶宇征对脑电控制有兴趣,最近又在进行脑电训练,就特地将研究所里最新出品的仪器弄了一台给他邮来,告诉他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打电话给她,并且一旦研究所里又研究出什么先进的仪器,都会第一时间给他寄来。
罗生蹲在一旁瞅了一会,发现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踢踢踏踏地走开了。
新的仪器在使用前需要刷系统,叶宇征将仪器连接到笔记本上,盘腿坐在床上,手指在键盘上正噼里啪啦地敲个不停,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叶宇征随手在屏幕上划了一下,手机里却传来了表示错误的提示音。
叶宇征一愣,将手机拿了起来,看到打进来的竟然是最原始的语音通话模式,他有点奇怪,还是接通了电话,将手机夹在左侧肩膀上,歪着头说了声“喂”,手里的动作却不停。
“喂,宇征吗”电话里传来了苏女萝的声音。
叶宇征“嗯”了一声:“你怎么用的语音模式”
手机里苏女萝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音模式比较安全,不会被窃听。”
叶宇征一脸黑线,窃听
“那么请问担心被窃听的苏执行官,您有什么事”
苏女萝咳了一声:“叶宇征同志,介于最近有同志反映你的生活作风有问题,组织想要拨冗查看一下。”
叶宇征眉头一挑,直接就要撂电话。
另一头的苏女萝仿佛知道叶宇征的心思一般,连忙开口:“喂,宇征,别,别挂电话。”
“到底什么事,快说。”
苏女萝犹豫了一下:“我晚上想要去一趟记录室。”
叶宇征将夹在肩膀上的手机拿了下来,问道:“你去记录室做什么”
“录一点重要的东西。”
叶宇征想了想:“这个有点困难,记录室的门锁和模拟室的一样,都是多层加密,没有身份卡的话恐怕不行。”
“我能借到张身份卡,不过只能借来一天,晚上锁门前就得还回去。”
“你想复制身份卡”
“嗯。”
叶宇征有点不解:“复制身份卡的话,外面很多店都可以做。”
“外面的店是可以做,但是都需要留下身份信息。”
叶宇征突然反应了过来:“你想找罗生做”
叶砂砂从小对计算机方面的东西就很敏感,后来念大学时,虽然主修的是自动化,但是对计算机的热情却一直未减,平时爱好黑一黑贴吧,网站,技术还可以。而到了这里,计算机的技术更加发达,她则是如鱼得水,黑一些脑残贴吧黑得更加娴熟,至于复制身份卡这种档次的自然是小意思。
苏女萝在电话那头连连点头:“小宇征,你真聪明”
“你去记录室到底要录什么”
“这个等我有空再告诉你快帮我接通罗生的电话。”
叶宇征无奈地“嗯”了一声,手机转了罗生的支线。
当晚,苏女萝就悄悄潜到了记录室。
这个时候是晚上十点,整栋楼的教官都已经下班,门卫也锁上了大门,苏女萝是在下午的时候躲到了洗手间里,等整栋楼的灯都熄了才偷偷溜出来。
楼里的常备电源并没有关闭,但苏女萝担心监控,并没有坐电梯,而是从步梯走上去的。他来到记录室的门口,抽出上午罗生给他复制的身份卡。这是最高级别的身份卡,不需要虹膜或是指纹认证,他将身份卡贴在门口的识别器上,“嘀”的一声,大门“啪”的一声弹开了。
苏女萝猫着腰走进去,回身轻轻关了大门,又悄无声息地走到记录室的电脑前,他小心地启动了电脑,输入了12位的密码,进入资料库的界面。
因为搜索器有自动上传搜索记录的功能,即使事后清理痕迹也没有用,苏女萝不敢贸然使用,只能手动收索,好在他们进行生存实习的时间距离现在很近,这个时段又正值期末,期间保存的资料不多,不算难搜索。苏女萝内心小小地窃喜了一下:要是换成了期中的时间,估计他得找上一整夜。
苏女萝手指在屏幕上小心地翻着,一条不落地仔细浏览,没多久,他的目光就在一条记录上停了下来,他点击了一下那条记录,“啪”地一下,全息屏幕上的画面开始播放。
正是他们参加沙漠生存实习的那段录像
苏女萝首先将自己的复制器接到电脑的接口上,随后开始调节视频的进度,随着时间条的拉近,他的手小幅度地轻微颤抖,心也控制不住地剧烈跳动起来。
没错,苏女萝想要复制的正是在沙漠里,他被唐柏弓虽.暴的那段录像,他虽然打不过唐柏,并不妨碍自己用法律的手段制裁他他要复制下来那段视频,然后将证据送到警署他绝不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他要告他
因为参加生存实习的人数众多,所以录像的数量也很巨大,教官通常只会看各位学员到达终点时的录像,而不会去翻看之前的,这也是唐柏敢于堂而皇之弓虽.暴苏女萝的理由。
随着进度条的拉近,苏女萝更加紧张起来,一方面他想要赶快复制下这段视频,另一方面,再一次直面自己被弓虽.暴的过程,又让他不安而折磨。
视频已经播放到了一组人遇到流沙的片段,苏女萝咽了咽唾沫,蹭了蹭手心因为紧张而出的汗,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大屏幕。
接着就是两个人被流沙吞噬,他看到自己在流沙地里挣扎,随后被吞没,最后在另一个空旷的地方晕倒,然后是他清醒,帮唐柏拍后背,当唐柏开始解手里的绷带时,苏女萝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就在唐柏将他推倒的一瞬,整个画面突然全部黑屏
苏女萝呆掉了。
怎么回事
他赶忙向前调了十分钟,画面一切如故,可等到了关键的地方又是一片黑屏。他又朝后调,往后一直是黑屏,一直到第二天的早晨才恢复了原状
他被唐柏弓虽.暴的部分竟然被完全切掉了。
身为正宗好二货的苏女萝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视频被唐柏快一步切掉了,而竟然是:国家新一轮的扫黄打非又开始了
因为没有录到唐柏的犯罪证据,苏女萝保持了很久的萎靡状态,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期末最后一堂的自由搏击课。
自由搏击课是很重要的一门课程,学分所占比例也很高,其中对学员的搏击技巧也有很高要求,为了消除不同学生之间特种能力不同而带来的差异,要求最后一节的考试不允许使用特种能力,全凭技巧取胜。
与以往的方式相同,依旧是随即选取两个学员进行比试,电脑记录比分,录入最后成绩。
苏女萝恹恹地坐在叶宇征身边,无精打采地垂着头,叶宇征不由得问他:“怎么了”
“没事。”
叶宇征觉得可能和那天去记录室有关,苏女萝去之前还满面红光,回来之后就萎靡不振了,但他并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叶宇征原本就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苏女萝不愿意说,他也就没强迫着问,而这时候如果是陆达蒙的话,一定会不眠不休地追着苏女萝问个几天几夜,直到苏女萝告诉他,或者被他折磨致死为止。
叶宇征刚要开口,就听得电脑里传出了优雅的女声:“七号,叶宇征。”
他只得看了苏女萝一眼,走到了教室中央。
接着,电脑公布了与叶宇征进行搏击学员的名字:“应少则。”
叶宇征表情有一瞬间的怔忪,他看着应少则高大修长的身影越众而出,缓步走到教室中央,站在他面前。
教官下达了开始的指令,通常来说,先上场的学员可以先行对对手发出攻击,然而叶宇征与应少则却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动。
诡异的寂静足足持续了有三分钟,起初大家还保持着安静,后来就逐渐窃窃私语起来。
陆达蒙捅了捅罗生:“喂,罗生,他们俩在干吗”
罗生没说话。
“难道他怯场了”
罗生也疑惑地看着叶宇征,他对叶宇征的性格很了解,性子有点冷淡,有点生人勿进,然而个性却**,果断,处事有条不紊,从不感情用事;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处理得游刃有余,越是遇到困难的处境却越是冷静。
只不过是一场搏击,怎么可能怯场
教官看着僵持在教室中央的两个人,出言简略地提醒了叶宇征一声。
叶宇征却依旧一动不动,他的薄唇紧紧抿着,眉头微皱,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应少则从未见过他如此纠结的表情,不由得朝他走了过去,他距离叶宇征只有半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低下头低声问他:“叶宇征你在想什么”
他明显看到叶宇征脸上的表情翻来覆去变了好几次,好半天才凝固下来,他微抬起眼,看向应少则:“你”
只一瞬,应少则就忽然明白了叶宇征在纠结什么,他竟然在顾虑着自己的身孕
信口雌黄
应少则一时有些头疼,他忽然有些后悔那天的举动。当时不过是看叶宇征那认真的样子觉得有趣,很少喜欢开玩笑的自己竟然会鬼使神差地戏弄了他。当时却是没想到自己会同他有交集,否则也不会多此一举,以至于现在还要费脑筋地将谎话延续下去。
他又朝前走了半步,身子微微前倾,探到叶宇征的耳边,压低声音道:“不用担心,已经引掉了。”
叶宇征惊讶地看着应少则,看着他以极其优雅的气度说出这句几乎令人难以启齿的话。
他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应少则平坦的小腹,好半天才犹豫着问:“你,不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他并不知道男人怀孕是什么样的,可他知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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