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衣服抛在地上在他的耳边说:“逆论背俗又怎样!我这样的冷血狂魔还会在乎那些什么世俗的眼光?血脉的牵连又有什么不好?你想想,若若,我们的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啊。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谁要胆敢阻拦,我定要见神诛神,逢魔斩魔!”冷夜魂说着扯开若水最贴身的里衣拉开他的双腿猛地冲进了他的身体里……
“哥……不要!啊~~~!”
嗜血狂魔
血光,又见血光。
站在那高高的城墙之上,若水看到了下面一片血光,这几个月来残杀与血腥没有在他的面前停止过,他看到了太多的人在冷夜魂的剑下一剑就倒了下去,成为地上冰冷的尸体,然后在后面的清理场面的大火中化为灰烬,有时候人的生命就这样脆弱,父母养育十余载,辛苦经营数年,在那封喉一剑之中却全部没有了。
他看到那个在血光中疯狂杀戮的男人,他的每一剑挥下的时候都会有一个人倒下去,冷夜魂练的剑是最快能够杀人的剑,在那一片血腥和烈火的浓烟之中,那个男人把这个城市变成了人间的地狱,而他就是地狱之中浴血的修罗。
火光照着冷夜魂獠牙的鬼面,在那血与火之中显得尤为狰狞,这一刻的他正是来自地狱的鬼王!
可是若水却觉得无比心疼,那个残忍血腥的杀人狂魔是他的亲哥哥啊!他们年少时也曾经经历过这样血腥的灭门之灾,可是在大难不死之后,他们兄弟两个人走向了两个完全不同的极端,若水变得厌恶血腥,问到血的味道就想吐,看到血就头晕,他不想看到任何人死,甚至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心软到优柔寡断的地步,而他的哥哥冷夜魂却变成了一个嗜血无度的杀人狂魔。一个冷血的杀手,太多杀戮已经泯灭了他的人性。
从前他也曾经想要劝诫他,可是却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想要不惜一切地想要阻止停止杀戮,看到这个样子的哥哥,他的心好痛!
在那一片的人都全部倒下之后冷夜魂收了他的剑,跃上城墙。
“我们走吧。”冷夜魂拉起呆立在风中的若水迅速地到了城外,很快他们的马车停在了面前,他们一起上了那马车。
“哥,不要再杀人了。”若水对他说。
“若若。”冷夜魂将他拥在怀里去吻他的鬓角:“回不去了,这条血腥之路,我只能一路走到黑。”
“哥,你难道不知道杀人者恒被人杀的道理?”若水心焦地对他说:“你难道不怕哪天……”
“从我踏上这条路就已经知道这是一条没有退路的不归路,就是哪天身首异处也难有怨言。”
“我们可以去找一处山林隐居起来,或者我们可以去大漠,去西域,雪域的大雪山之上,要么就去找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哥,你跟我走吧,我们离开中原。”若水的声音越来越湿润:“我不想再看着你杀人了!”
“除了杀人我还能做什么?若若,你告诉我。”冷夜魂苦涩地笑起来:“我不想什么都靠着你,这么多年再江湖上行走,我太清楚弱肉强食的道理,如果离开了地狱门,不论去到哪里,我们都只是任人鱼肉的小民,只有这地狱门是我可以恣意所为的所在,我是你哥哥,该背的罪都由我去背好了。”
冷夜魂只想好好地保护好他,他从来不觉得若水所说的那些隐居的想法是什么可行的法子,他这个弟弟还是太天真了,这天下没有一处不黑暗的地方,他的若若那样美丽,那样善良,艳丽动人就如同开在暗夜中的昙花,又如同是那娇嫩得要盈出水一样的花瓣儿任哪个男人看了都想采摘下来恣意蹂躏,如果他不够强大,如果他不能保护好他,这天下到处都是想要觊觎他将他吃干抹净的豺狼虎豹。
若水看着将他紧紧搂着怀里的冷夜魂,他的哥哥已经杀红了眼,嗜血成性,他已经劝说了太多次,可是他哥没有一次听他的,反而总是笑他太天真。
也许他真的太天真,所以处处受挫,也许他真是是太软弱,所以备受欺凌,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他总是还那样傻傻地相信善总能胜于恶,也许这世界真的是黑暗的,单他总是相信有一点点光芒就能照亮黑暗,也许这世界太污浊,单他总相信在这污浊的淤泥中能保留一点清白。
“哥,难道你不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即使是磨破了嘴唇他也必须劝阻下去,这个男人是跟他血脉相连的人啊,他怎么忍心看到他如此泯灭人性杀戮不止:“苦害无边,回头是岸啊!”
“哈哈!”冷夜魂大声地笑了起来:“神佛与我何关?这世界如此黑暗,在这赤血的人间,我不入魔道,谁入魔道!是神是魔又能如何?死后入地狱吗?我不怕入地狱,这么多年我早已经身在地狱!”
“哥!”刚刚下了马车回到客栈若水就被冷夜魂搂着进了他们的客房里,门锁上之后,他更是被这个男人抱起来压在床上疯了一样地热吻着。
“你怎么了!哥,你疯了不成!”若水的衣衫很快就被冷夜魂撕开了,刚刚在马车上的一番争吵之后他哥就很不对劲,那张狂的言语,血色的眼睛,显出一种异色,压在他身上更是如同野兽一样疯狂啃咬着他的身体,在他雪白的身体上弄出一片片青紫的淤青痕迹。
“别这样,哥,我好难受……”冷夜魂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也让若水一阵的反胃,他转过头去难过地干呕着,若水想要推开冷夜魂下床去,却被这个男人拦腰揪住紧紧地压在身下半分都不能移动……
灼烫的吻如同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身上,如同炽热的火焰一样燃烧着他,热浪疯狂地袭来,如同的狂潮一样奔流不止,灼烧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不仅仅是火焰,更是那种逆伦之爱禁忌的痛一寸寸地焚烧着他……
“若若,我的若若,我就只有你了!”冷夜魂撕咬着蹂躏着他娇嫩的唇瓣,将那嫣红的唇瓣都咬得流出血来,他这样的疯狂吓到了若水,他想要推开冷夜魂,却被他抓住了他的手腕拉高在了头顶,冷夜魂一只手紧抓着若水的手腕,另一只手臂伸出用手指摩挲着他那嫣红的嘴唇,那双血色的眼眸深深地看着他:“我只有你了,若若,你不会离开我,对吧?”
黄泉殿
三月初七,
地狱门灭费家,杀费家一族三十余人。
三月十九,
杀扬州富商郭景,取起项上人头挂于城东菜市,郭夫人见之当场昏倒。
三月二十六
杀萧城知县贺远,萧城上下一片大乱。
四月初五,
杀崆峒派董山大侠。
四月二十三,
灭兰州城金鹰镖局,杀二十余人,连镖局的镖师都没有放过。
五月初一
…………
这些时候若水每日都在那血腥和杀戮的火光之中,虽然他没有出过手,只是这样看着他就觉得挖心一样的难受,地狱门做的是杀人买命的生意,每天他们杀人就吃饭一样,那是他们生活的必做之事。
只有杀了人才有饭吃,对于杀手来说他们的逻辑就如此简单。
可是若水却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就要疯掉了,尤其在知道了冷夜魂是他亲哥哥以后,每次看到他挥剑杀人的时候他的心里更是揪着难受,更不要提每天夜里那疯狂的缠绵,冷夜魂二十余年未尝情事,一尝到了竟然上瘾,每夜都如同饿狼一样吞噬啃咬,不干到天亮不肯甘休,每一夜若水被冷夜魂身上那浓重的血腥味折磨得干呕不止,却无法推开哥哥的恣意占有。
若水知道冷夜魂很爱他,爱他爱到发疯,可是这样下去,整天跟这个血腥的狂魔在一起,跟这个异于常人的疯子在一起,他自己都会跟他一样疯掉,他已经到了一个崩溃的边缘,冷夜魂不肯放开他,而他又无法劝说他哥停止那血腥的杀戮,每一天他们都在争吵,每一夜他都被他哥压在身下疯狂地欢爱。
不能再这样了!
他劝了太多次了,每次口水都说干了,那个堕入魔道的狂人都丝毫听不进去,反而变本加厉地杀更多的人,既然他怎么劝也劝不了,若水觉得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他不想有一天他自己也变得疯掉或者是泯灭人性。
五月十五日的时候,冷夜魂带着他坐马车回到了南疆的地狱门。
黄泉殿仍然是那样孤零零地立在那茫茫的一片湖水之中,冷夜魂抱着他渡水而过,将他放在黄泉殿之中。
他们回到地狱门的时候天阳已经落山了,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在那黄泉殿里燃着昏黄的灯火,冷夜魂正在调息练习内功。
若水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逃离这里,这次不惜代价他也要离开,可是他心里很清楚,他就只有这个哥哥了,远在苏州的红叶夫人楚秀也是疼爱他的,但是没有人像冷夜魂这样将他当做自己的唯一捧在手上都怕化了。
他小的时候哥哥就是疼爱他的,小时候的若水长得像个漂亮的小女孩,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粉嫩的小脸圆嘟嘟,嫣红的小嘴一点点,那些邻家的小男生都喜欢捏他的脸,喜欢欺负他看他哭得泪汪汪的样子,将所有那些喜欢欺负他的邻家小孩都打得满头是包满地赵牙,他哥哥是孩子王,所有的孩子都怕他也都听他的,有这样的哥哥保护自己那种感觉真的很好,他喜欢哥哥,喜欢那个将所有坏人都打跑的哥哥,喜欢那个将所有的好吃的舍不得吃都留给他吃的哥哥,喜欢那个将他捧在手心的哥哥。
若水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童年,因为那场燃烧的大火烧尽了他们家,因为那血腥的杀戮之夜就如同是一场噩梦。可是在他的童年里仍然有那些美丽的记忆,仍然有那个宠爱他的哥哥,他还是没有忘记,他记得在做噩梦的夜里哥哥抱着他睡,他也记得那些哥哥留给他吃的好吃的糖果,他记得哥哥雕给他的小木剑。
若水看着闭着眼睛调息练功的冷夜魂,自从那夜他说不想看着那张狰狞的鬼面睡觉,冷夜魂夜里睡觉前总是摘下面具才钻进被窝里去抱他。
这一刻,冷夜魂没有带面具,黄泉殿昏黄的火光照在他白皙俊挺的脸上,那昏黄的跳动的火焰让那张过于惨白的脸镀上了一抹暖色,显出淡淡的红,他的哥哥冷夜魂极为俊美,若水从看到他面具下的脸的第一眼就为之惊叹,这一刻他想着就要离开,看着那张俊秀的脸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不过看起来柔弱的他,一但他决定的事情却有一种莫名的坚持,就如同当初救端木君宇,所有的人都说他已经死了,没的救了,他咬着牙抛却了一切最终还是将他家公子端木君宇救活了,不过在那之后没有知道这个菊花**的秘密,泉叔在去年也已经过世了,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却是死都不肯开口的人。
深深地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练功的冷夜魂,若水总觉得沉睡或者是像现在闭目养神的时候他的哥哥比任何时候都要看起来无害,当他睁开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眸中就会带上赤色的血光。
若水缓缓地走到外面的露台上去。
那天夜里有一些风,吹拂着他的衣衫飘飘而起。
若水一步一步地走进了那湖水之中,初夏的湖水已经没有那么冷了,他一点一点地没入湖水之中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他的皮肤很白皙,可是他总觉得那雪白的皮肤上像是溅到了那暗红的血迹一样,他不停地用水去洗,可是怎么洗都洗不掉的感觉。这也许只是他的错觉,就如同每一夜冷夜魂进到他的身体里,将那灼热的液体喷洒在他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地满盈,他觉得自己的身上也染上了那种浓重的血腥味一样,再怎么熏香都遮不住,他始终闻到的都是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