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要的。”
“知道，但是你想见她。”其实，要爱一个人能到什么样的程度才可以这样无私？是大爱吗？是博爱吗？还是不爱？
“现在怎么样了？没什么问题吗？”这才是自己最关心的，也终于五年之后能和他说句正常的话了，“额头上的伤严不严重？”
“没什么事，”说着带着笑，好似习惯没意识摸了摸额头，“只是轻微的碰撞擦伤了，没什么大问题的，因为伤的是头部，医生说在观察一阵子以防万一就行了，只是她太大惊小怪了，”直接叫她了，名字也省略了，季云你发现你的变化了吗？以前你可是连名带姓的，说的时候除了有点稍微的厌恶什么样的表情都没得。
“什么叫没什么？难道一定要出个什么毛病才算有事吗？”蒋小柔还是那样一张精致妆容的脸，但是李若今天看到不一样的她了。
虽然以前不是很喜欢她，认为她除了爱情什么青红皂白，是非曲直都不管，除了他季云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可以得罪，这样的人活的太没自我价值了。
但是，现在有点改观了，至少站在季云的立场，站在可以让爱得到回应的立场，这就是她蒋小柔生活的动力，是张回程票，绩优股。
而自己呢？
李若想到了顾依城。
李若才想到自己出门时候好像太仓促了，他会不会担心，会不会有些疑虑？现在在干什么？在打球吗？大的尽兴吗？打的时候会抽空想到自己吗？
李若才发现，结婚三年了既然第一次希望自己的丈夫可以想起自己，像现在这样，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或者某个触动想起自己。
“真的没什么事吗？”松了一口气，李若放下心来不少。
季云我还是不希望你受任何伤的，不希望，也不愿意。
“嗯，没什么事。”
“不要以为我是为了看见你才叫的你的。”洗手间内，蒋小柔道。
“知道！”李若不是傻子，这但还看不出来吗？不管自己现在和季云多没瓜葛，但是，她可是爱着季云的，她还不可能爱屋及乌，话又说回来，自己也不是季云的乌，再说这世界上有哪个女人会爱自己男友的前女友啊，除非她不正常了。
“知道就好。”
“其实你没有必要叫我的。”李若擦着手说，如果说还有内疚的话，那么刚刚看见爱你季云相安无事的情况下，自己也就放心了，没事就好。
“李若，你别得寸进尺，至始至终季云他就没有对不起过你，只是，他抱着这样的心态一定要回来和你说这些什么莫名其妙的对不起而已。”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回去问问你爸妈，不是他们趁人之危的吗？呵呵，明着是大学教授，为人师表的，还享誉威名呢，下个月是不是还要代表学校去美国参加学术交流啊？呵呵，我看去交流表里不一的心得得了，背地里可连个市井小民都不如的生出的女儿也就一个德行。”
“我爸妈到底做了什么？”知道父母反对，但是，对父母还算了解，话说知女莫若父，其实知父母也莫若女，知识分子自命清高，有很强的自尊心和荣辱观的，是不会做什么和自己身份非常不入格的事情，再说她蒋小柔是以季云为尊的，不能排除他个人情绪很重的。
“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也对，可是披着德高望重的外皮，怎么会好意思四下脸啊？你回去问问你爸妈，他们当年是怎么在病入膏肓的老人面前相逼的，又是怎么装着一副仁慈的样活生生的用钱把季云的自尊给买了的。”
“我想我爸妈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血肉骨亲，李若这时候还是可以学会怎么原谅父母的，尤其是在顾依城的带动下，“只是，你要替你的男朋友抱不平的话，那就找错人了。”
“男朋友？你以为我是他女朋友？李若你在吃醋？”
吃醋吗？李若很早就已经忘了吃醋是什么味了。
“怎么不是吗？”绕过来她的话自己反问。
“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李若一样有那么大的能耐，嫁给了顾依城还能让前男友恋恋不忘，世界上要全部都是你这样的人岂不是乱套了。”蒋小柔声调明显就上来了。
李若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看似柔弱的人，拥有这样名字的人说的话可以这么明着来刺。
丢下一句，你先替我照顾他就走了。
李若不喜欢欠人，尤其是人情，季云的伤是因为自己手的，自己有责任和义务。
所以，只好勉强答应。
“她走了？”回到病房，季云问。
“恩。”李若答道，“说给你回去拿换洗的衣服。”
“李若，你不要误会了。”看啦，五年改变的不仅是自己还有季云，自己变得愚钝了，而他变得敏感了。
“我能误会社么？”李若轻轻的走到床头，“给你削个苹果吧！”既然，答应了就要照顾，人要说到做到。
其实，自己也不用误会了，她将小柔连你家的钥匙都有了，换洗衣服这样贴身的东西也不要向你询问就知道自己去拿，这不需要误会，是明示了，明摆着的事，需要误会吗？
“其实，我很谢谢她。”
“恩，”李若轻声答道，是应该谢谢她，所以，你季云的心也跟着谢谢沦陷了，你不会不知道吧，没发现吧。
“但是，我还是没法爱她，再被你原谅之前，我无法爱上任何人。”
“我爸妈五年前到底做了什么？”不要去追究那些什么问题了，只想知道难道我爸妈五年前真的做了什么很对不起你的事吗？
“没有，也许，五年前看上去是有，但是现在没了。”终于让你坐下来和我谈话了，李若，我等了五年了，五年来，我内心里唯一放不下的事就是两人你会因为我开始怀疑爱情，开始埋葬幸福。
“真的吗？”情绪虽然有点激动，但是李若的声音还是很小。
“恩。”其实这些现在想想真的不算什么，还能说成是两老好心了，自己也明白，他们为什么拒绝自己和李若在一起。
因为自己有前科的，哪家会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科”班出身的人，虽然那时逼不得已，是有很多误会。
再说，李若父母给的钱可是救了母亲一命，说起来这样的话，还可以说是帮了忙了。
只是，自己愚蠢用了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了他们的女儿，伤害自己生命中第一个女孩。
其实，如果回头的话，就会发现，完全可以不必要，没有必要，那么绝，可以心平气和的说分手的，可以对她说声对不起就离开的。
只是，当时的我们都太幼稚了，只是，当时的我们以为能爱了就是全部，只是，我们都活着带有三分矫情，七分绝对。
以为爱了就要全部，以为不要了，就要彻底。
只是，亲爱的，那时的我们都不懂，其实，世界上有很多灰色地带的，地球上除了南极北极还有七大洲五大洋吗？而我们都是住了这中间的七大洲上，没人搁在南北极上许明天。
也许，当时的我们要说明明白这些了，那么，现在可能就不是这样的情况了，也许，多年后的重新相遇，说不定爱情它就可以跟着回来，我们也许可以重新来过了。
但是，我知道不能了，李若。
像你已经是顾依城的妻子，你也应该开始改变一样，这些都没办法扭转了，所以，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放下过往，能够抓住幸福，我季云五年前没能给你的，我季军五年前硬生生夺走的，我希望你都可以拥有。
李若你不知道你是最不能做什么也不关心的人的，你可以随性但是你绝对不能漠视，你可以拒绝但是绝对不能逃避。
因为你两人是最能让爱你的人幸福的人，因为，你是可以付出一切的人。
“吃吧，”削好苹果，李若递给他，说出这话李若才发现自己既然轻松了好多，原来还可以和他这样说话，不管是以前自己故意忘记的还是真的已经忘记了的，至少此刻对他没多大的抵抗情绪，或许真的像将小柔说的真是欠他的。
有些疲倦的从医院出来。
可并不想回去，虽然是想看看顾依城到底是怎么样了？但是，真的不想回家，李若还不是可以装着对季云的怨恨和歉意买你对顾依城的人，李若很没能力的，也没这个本事。自己就被齐悦曾经狠狠的询过，李若你要是能把你工作上游刃有余的劲，，放在感情上来，你就会成为这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但是，没办法就是不能。
武侠小说里面不是经常写学武练身也要讲究个资质天分的吗？李若生来就不行，是那种奇经八脉怎么都不能打通的人，尤其是最近这一阵子，当和顾依城的关系改善了之后，自己就更不能。
打了车，想到了齐悦。
来到小区，这是齐悦的单身公寓所在地，算得上是白领阶层的聚集地，环境清幽，大都是小户型的独立公寓，曾经也是李若梦寐以求的小窝。
只是嫁给了顾依城直接飞上了枝头当了凤凰，一个晃神就过上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而且更重要的事唾手得到了这样一位丈夫。
下车还没过去。
远远就看见陈辰的车停在了路边，而陈辰就这样站着路灯下，望着齐悦的窗户。有些落寞，像是一幅孤独的画。
“为什么不上去。”李若问。
陈辰看着她，咧了咧嘴，牵强的挤出了几个字。
“我怕她不理我。”
“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李若问。
“其实，我们一直都没什么事可以发生。”这话与其说给李若听，还不如是说给自己听，说完之后又故作轻松的说，“好了，你找他有事吧，你上去吧，我也要走了。”
李若看着他转身，上车之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说。
“李若，我可能过一阵子就要订婚了。”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最终，还是没能守住吗？还是齐悦自己没抓住，推开了最重要的，为什么近在咫尺，却一定要弄出远在天涯的距离，何必寻寻觅觅，那人早在你身边，转身一辈子就唾手可得，为什么我们要那么愚蠢，偏偏要彼此受伤了才能懂得原来对方那么重要。
“不知道，没见过面，不过，门当户对吧，听说还能和你们顾家拉点关系的，说不定你比我还清楚。”
李若对顾家连顾依城的奶奶都不是很清楚，更何况还是能和他顾家拉点关系的。
“一定要真么快吗？”也许，再等一下，齐悦就能回头了。
“恩，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等着抱孙子，再说我长这么大连一个女朋友都没交，再不给点行动，我怕他们就要怀疑我的性取向了。”语气至始至终像在自嘲，可是那么听上去却那么让人心酸。李若不再说话身为齐悦和他共同的好友，自己不知道能说什么，自己可是亲自见证了他陈辰对齐悦的一点一滴，可是齐悦有那么拧。
“好了，那我走了。订婚的时候再通知你，我想估计她也不会拒绝，你们可以一起来。”
“还有身为你的好朋友，我再说一句，如果，真相和顾依城过一辈子，就考虑考虑生个孩子吧。”
李若低下头来，没说话，看着车窗开车离开。
人人都有本难念的经，自己看别人都很能轻易的下出结论，可是轮到了自己身上就有许多东西要考虑，像自己看齐悦和陈辰一样，像齐悦他们看自己一样，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有条捷径可寻，其实错了，现实生活中总是有那么多牵牵扯扯，磕磕碰碰的，总是有些事情，透过如来佛的照妖镜还是无法还原真相。
总得要靠自己一个人来慢慢理清才行。
转身上去。
使劲敲了几次门铃，们还是没开，李若直接从包里掏钥匙开门，死党就有这个好处，什么都不瞒，亲密的像自己的身子，在他们面前可以完全透视。
“你来了。”齐悦显然是起身来开门的，看见已经自己打开门进来的李若，说了一句，想继续回房，可想了想就倒到了沙发里。
“再干什么？怎么敲了那么久都不开。”李若问。
“没什么，昨晚上看鬼片通宵熬夜了，今天在补眠。”齐悦似乎还没睡饱。
“陈辰在楼下，知道吗？”
“恩”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