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至少以为他今天不会回来，以为他现在不会回来。
就这样失神，任着手中的瓷碗落地。
只是注目着
顾依城也这样由她看着，自己这三天不也是很想见她吗？有多少次想冲回来算了，三天来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吃得好吗？睡的怎么样？如果，前一段时间，我们的好不是假象的话，你应该很难熬吧！
只是，这样的她更显消瘦了。本来就不是很丰腴的身子更加单薄。三天来委屈你了吧！看你两颊深陷的。
不知不觉的走了过去，全身上下开始打量她，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并没有显得有多么的干练与冷漠，只是等丈夫回家的女人。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脚踝，发现她的脚脖子处有大片红，一定是刚刚被打碎的汤溅到，烫伤了。
“你受伤了？”
直到他急急茫茫的蹲在地上给自己看伤的时候，自己才反应过来，低头，看，好像是的。而知觉也随着这一刻的清醒回归，脚踝附近传来的伤痛很明显。刚刚只是注意到了他，根本没有理会这。
“先等着，我去拿药箱。”他抬头看了看李若，满脸担忧。然后起身，准备去拿药。可是才转过身去，就被李若用手扯住。
不要走，硕依城，下一瞬，我发现这是梦境怎么办？你不知道我这三天来做了多少梦，每一次都是好的开始，然后坏的结束。你和她走了，你说这就是结局，你要的结局。你能和她幸福。你的爱只能给她。然后，你说我们的关系结束，就只留下我，和这空落落的房子。
顾依城回头，看着她。身子依然镇定，眼神却惊慌失措。那是迷路的小孩找不到方向，只能握着唯一的死守。
“乖！听话！我给你拿药。”顾依城三年来第一次像哄孩子似的哄她。第一次用了乖，第一次用了听话。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就是她的一切了。
可是，她根本就没松手，死死的盯着自己好一会，才开口。“你，回来了？”
语气还不敢肯定，有疑问，有担忧，有些梦幻，感觉不真实。
顾依城这才转正了身子，看着她。原来你只要这句，我回来的这句，李若，我回来了，为了你回来了。“对，我回来了。”
三天来，憋着的情绪就这样下来了，李若的眼泪就这样吧嗒的掉了下来。是谁说我不会哭，不会伤心了，是谁说我执拗，自私，自我的。顾依城，为了你，喜怒哀乐全找回了。看着回来的你，我什么也不追究。只要你的这句。
顾依城明显就没想到李若听了这话既然哭着了，伸手擦拭了她的眼泪。“不哭，好吗？”
两人靠的很近。他的手还在摸着她的脸，呼吸也会也能彼此听见。
他的话很柔，声音淡淡，音色轻轻。从头顶传来很安心。
李若低头，点了点。这不是梦了。你在这。真实的在这。
“那你不要动，我先去拿药好吗？再不上药会起泡的。”他的声音蛊惑人心。
李若再次点了点头，脚上传来的痛楚也很明显的说明烫的实在是不轻。
顾依城拿来药的时候，李若还是站在那个地方没动。放好药，像她走去。
“可能不能走路。我先抱你。”说完，横抱起李若，放到沙发上。开始，打开药箱。拿药。“会有些疼，你先忍着。”
李若看着他，他很细心。动作也秀轻。这时自己才看清楚他的样子。
他没有像今天自己在图片上看的那样神清气爽。而是，也是一番萧条。他都长胡茬了，脸也瘦了一圈。西装穿的不再像以前好样整洁。领带松开搁在了一边。
不自觉的覆上了他的脸。有些糙了，胡须也有些扎手。眼、眉、鼻虽然都没变，但是，因为消瘦更加突出。不像以前那么圆润。原来，不上映自己。
顾依城也感觉到了脸上那有些微颤的手，眼从脚上移开，抬头看她。
“你瘦了。”她的呢喃。
抬手，握住她的。放在嘴边一吻。“你也是。”
手心传来的战栗惊遍全身。他的亲密原来这样好。
“再找个佣人，好吗？不要家里的，我们自己去找。”要是以后万一了了这样的事怎么办？
“不！”李若摇头。话说了来了就要做到，再说，瞒着奶奶出去找，恐怕她又要说自己造反了。不能在给自己和她如履薄冰的关系在添什么乱子了，否则，只能有危机了。婚姻真的不是两个人的事，有万种复杂的关系要处理。要学会容忍，让步。
“可是，以后有了孩子也一样要。”
有了孩子，这么说来他不打算离婚，没有离婚的想法。一切真的只是自己的猜测而已。
这个夜晚，委婉的听到、感觉到他的两个保证夫的就放心了。
回来了，因为这是家。还想有孩子，因为我不想离婚。
这样很好，一辈子能有多长，其实就是一条线的长度，两个人牵头就不会弯曲，能平稳的过。
擦好药膏，裹好纱布，舒服很多。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放好药，他还是有些担心的问。
“不用了。”李若摇摇头。不是什么大病，再说也上药了，还要那么多麻烦干什么？自己不喜欢麻烦，也不喜欢麻烦别人。
“还没。”本来是打算要吃了的，可是不是你一回来吃的就掉地上了吗？
“那你坐，我去弄。”
李若急忙站了起来。“不用了，我来。”没打算要他上厨房。可是，一站起来脚就传来钻心的疼，刚刚烫伤的范围比较大，又是脚脖子处所以一站起来，皮就皱了，黏在一起。
看着她明明很疼却强忍着，顾依城才觉得这就是他的女人，死命硬撑。有了伤痛从来不告诉人。
而自己迷上了这样的女人，骨子里一根筋，外表不露风云的女人，自己的女人。
“还是我来。”
李若，只好坐下。
从沙发上看着他，打开冰箱之后，他明显就蹙眉之后，他明显就蹙眉了，然后，看向李若。
“你吃这些？”
“没有！”有些心虚，“还是我来吧！”不想被他多说什么。
“谁说要你来了？”顾依城的声调明显就上来了。脸有些不悦，表情有些阴郁。看着李若没什么意见了才收回表情。拿起一盒盒装的冻饺关了冰箱门。
厨房很大，其实顾依城也不是很会弄，自己从小到大哪里是能做这些的人。但是，总比让她弄好。
尤其是，看着搁在厨房上的药的时候，更是觉得自己弄比她弄好。
把一切忙完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李若吃的很好。其实她都不是很会挑食。只要是不浪费就行。她身上有很多品质，让自己着迷。
所以，自己才会这样乱了方寸的，三年前时见她的不屑一顾，与婚后不久的礼貌宽容全被和她的相处蚕食。然后，你已经是我的全部了。生活的全部，婚姻里面的全部。
抱起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去。楼梯不长，她也不重，真的很轻。至少对于自己是的。可是自己却感觉到了从来汉有过的重任，回房，放到沙发里。
“我去给你调水，伤口不能沾水，你可能只能用浴缸了。”
“好。”
李若会觉得这是能永远的象征了，其实每一个事物，每一件事情，都有能看出内涵的表现。就像此刻顾依城为自己放水，然后，开始为自己脱衣一样。
他的手顺着纽扣滑下，那般自然。其实也应该自然了，三年夫妻还能有哪些地方没碰过。脸、胸、腰乃至全部自己能感觉到的地方，都让他碰过、摸过。只是这一刻，李若觉得自己的心
都是飞起来的。乱喘的胸部也有些起伏。
“我来。”李若及时制止了他，怕自己澡还没洗，就先抵制不住了。
但还是裸体被他抱进浴缸的。
“你先洗，洗完叫我。”把自己放入浴缸后，他说。
“恩。”点头，脸很红。没被他这样伺候过，也没被他这样看过。李若没想到会有这天。
从浴室出来，顾依城躺到了沙发上，很累了，三天来一直很累。
向薇回来了，那个被自己用了近20年来深爱和牵挂的女人，她占据了自己的少年，青年。而自己将年少时的疯狂与青年初期的体贴都给了她。
她要梦想要追求要自由，自己全部都成全。放手也许不是最好的出路，但是却是当时强悍的她唯一的选择。
爱情没有对与错，所以，放手之后。只能以另一种方式将自己和她的情感深埋，也许没想过要与她守身，但是从来也没有想过就此忘却。
要不是爷爷的病逝也许自己不会选择以婚姻的形式去替代，要不是李若身上也发现了可以不用付出真心就能把日子过好的苗头，也许自己真的就不会和她在众人的期待中选择这样一个也许就是一辈子的形式。
因为，向薇，那个会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的地位是那么的高。即使自己不是什么情圣，但是，20年，人的一生有多少个20年。爱了20年的人更不是轻易可以割舍的。
所以，当她理直气壮的带着灿烂的笑见到自己的时候，自己真的很失神，很意外。
“依城！”她叫的清甜。
只是，自己在下一刻却只是想到了，自己家里的女人为什么就从来这样笑过，想起来有些心痛，李若，我也想要你在我面前这样笑。可以让你丢盔弃甲的没有任何预防在我面前。
“依城哥哥都没反应？”看到自己的失神，她有些撒气，憋着嘴。表情和从前一样，没丝毫改变。那时的她做错事了总是喜欢这样向自己撒娇。而自己也很迟这一套。表面上责怪她两声就完事了。
自己这样才反应过来，依城哥哥，这个称呼很久没听到了，久到只是留在了回忆里。可是真的就是只留在了回忆里了。因为自己的耳边又响起了她昨晚的声音，她说，顾依城，我们生个孩子吧！声音轻的像是只能悬浮在空中，可是又被她坚定地表情压得恨死，很真，很直。
示意秘书出去，想想她肯定是横冲直撞闯进来的。这个办公室她来了很多次。很熟悉。只是秘书换人了，肯定不认识她。秘书可能只认识李若，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来过。她很犟，犟的真的就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说好工作上不和自己牵扯，就真的连自己的办公室都不曾来过。
“什么时候回来的？”说的时候，并不激动。好像也是归于平淡了。
“哼。”她有些泄气，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拿起自己刚刚喝过的咖啡就是一口。感觉有些不舒服，以前本来是和她同一刀叉吃一份西餐都无所谓的。可是，现在。摇了摇头，甩掉脑袋里面昨天和她的亲吻，现在的自己似乎更喜欢李若的味道，不浓亦不淡。
“你就只有这话吗？”放下杯子，她说。“我以为你会很高兴的。”
顾依城也有一些不明白，自己真的是想过的，她回来。只是这一刻。
“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我是想回到你身边。”她的话很干脆一如她的人，有点不顾周围的感受。
可是，这话却怎么也不如李若的一句话。自己的疯狂已经开始转移了。开始的时候，真的是打算为了你保留这份爱的。所以，我才匆匆忙忙结婚。完成生命的一个程序。然后，不扯感情，生活下去。
只是，我们都想不到，我们都败了，你输给了李若，我现在在乎她比在乎你多。也许，我爱她也比爱你更多。
“你不相信？”她无法相信，现在的他在他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还能镇定自若。她不求他在见到她的一瞬间，天轰地裂。但是至少不应该是这样的表情。在她来这之前，她已经打听过了，他们不是相爱结婚的，而是相亲之后结婚的。速度也很快。而上流社会民人的交际圈也很少见到他太太的身影。而且，最近两奶奶顾奶奶对他太太又很不满意。所以，她断定了，他不幸福，他的婚姻是他万不得已的选择。她不喜欢打没把握的战，不能一击致命或者看到胜利。她不会这样就出手的。
“这事不是你说了能算的。”
“可是，只要我们两个人说了行就能行的。”她从他的话里听出的潜台词是，没有直接拒绝，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有希望。她喜欢绝处逢生的感觉，现在的感觉不错。未来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