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不曾受过委屈的王子也不曾在人面前哭过。这一刻他神志不清,却难受得掉出了眼泪。
    乌尔没有听清王子含含糊糊说的话。索玛的哭音和呻吟又是极像的,几不可辨。他兴致正好,不住地抚摸着索玛的背脊和腰,高齤`潮快来临时,终于想起了堵着索玛要命处的那根藤蔓。伸手摸到那根藤蔓,他发狠地顶了两下,在自己爆发的那一刻一举扯掉了那根藤蔓。
    “啊!”
    索玛惨叫了一声。粗暴的动作让胀到极限的性`器生疼。但随之而来的是如泄洪一般的爆发。索玛浑身痉挛,性`器喷发出一大股精齤`液后,又一颤一颤吐了很久才结束。
    天旋地转,索玛直接晕了过去。
    死亡之林其实有个更好听的名字,叫做拉维斯,意为幻想。
    林子深处有一间木屋,住的是林子的主人。木屋分了两间,外头的那一间显得凌乱。一边是个大书橱,另一边的橱里则摆放着各种怪模怪样的魔法道具。东西太多,以至于这并不小的屋子看上去十分拥挤。
    里头的那一间卧房则考究得多。房间最深处,泥金雕花床上躺着一个人。那是一个熟睡的年轻男子,柔韧的黑色碎发散乱在浅色的枕头上。丝绸的薄被只盖了他的半身,窗口的阳光透射进来,照着他肌肉紧实的胸`脯,甚至有点泛亮。仔细一看,那人露出的脖颈和胸口到处可见还未消退的勒痕,乳齤`头的红肿虽退下了,却依旧泛出一丝殷红。
    男人英挺的眉微微蹙着,像是在做梦。他毫无防备地仰躺着,从薄被的轮廓能想象出他赤`裸的下`身。肌肉纠结的胯部,健壮的双腿,关节分明的膝盖。还有与强健的外形所不相符的,柔软幼滑的皮肤。
    太阳渐渐升高,林子里也开始回暖。蜜色的阳光落到了男人英俊的脸庞上。他的眉头动了动,吃力地睁开了眼。
    他似乎想不起自己在哪儿,愣愣看着屋顶。许久,又想起了什么,脸色渐渐变难看了起来。
    他腾地坐起身,腰上一阵酸痛难耐,皮肤上也留着细微的灼痛感,是被勒出来的后遗症。他脸色发白,慌张地四下看看,屋中空无一人。枕边落着一张羊皮纸,男子拾起一看,几行漂亮的花体字:
    亲爱的王子殿下:
    我已获悉贵国为虫灾所困之事,请给我两天时间外出准备所需的药材。这期间您可以自由地使用卧室中的器皿和食物。出于对您的安全考虑,请不要碰外室中的任何物品,也不要轻易地走出房间。
    报酬昨日已经收下一部分,您非常美味,谢谢~?
    爱您的乌尔·佩因 敬上
    索玛王子颤抖地捏着那张羊皮纸,指节发白。突然,他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狠狠地往地上砸过去。纸团在木质地板上弹了一下,滚到了橱子底下。
    他用双手捂住脸,按捺心中的愤怒,还有那因为背叛了自己的信仰而生出的,无边无际的羞愧。屋外阳光灿烂,却丝毫没有安抚这可怜的落单王子。
    在波利国泛滥成灾的并非普通的昆虫,而是由一位下等巫师豢养的恶魔宠物。因为巫师的死亡,这些恶魔失控地疯长成灾,几乎让整个国家瘫痪。
    波利国的大巫师在尝试了几次失败以后,只能求助于这片死亡之林的主人,乌尔。
    这神秘的巫师就像这片古怪的林子一般琢磨不透。他的强大使得慕名前来拜访的求助者络绎不绝,而他的怪脾气则是臭名昭著。来访者须得拿出十二分的敬意独自前来,这是为何索玛身为王子却不得不翻山越岭的缘由。来访者如果被看不顺眼,很可能还没进林子就被那些奇怪的植物绞死。即便顺利进入了林子,得到了巫师提供帮助的应允,却也不是万事大吉。巫师乌尔索要的报酬从来不是用钱能够解决的,一定是这名来访者能给出,却又万分为难的东西。而且报酬索取多少,也只凭他的心情而定。若是拒绝,更会遭到这位巫师的报复。根本是个任意妄为,性格糟糕透顶的家伙。
    在温室中长大的王子还未与任何女性亲密过,却被人用这种粗暴的方式亵渎。索玛毫无疑问地准备向乌尔提出决斗,即使死在他手下,也要挽回自己的尊严。
    当然,比尊严更不能耽误的,是那骇人的虫灾。
    只是,“报酬昨日已收下一部分”是什么意思?
    岂有此理,他还想收几部分?!
    9.
    愤怒过后,纯洁而正义的索玛王子被肚里的饥饿虫打倒了。
    天晓得他从昨天开始就没吃过东西,行李全都丢在了马上。而他刚下马,什么都没来得及拿,就被卷进了这恶魔的林子。他郁闷地坐在床沿,肚子很没风度地叽里咕噜乱叫。
    索玛蹙着眉坐了一会儿,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暖阳美好,照着他发亮的肌肉。他记起自己的衣服在昨日便被扯了个稀烂,更不指望那卑鄙的巫师会给他留下什么衣物。环视一圈,果然是没有衣服可以蔽体,雕花的床头柜上倒是摆着一个小锅子。一条藤蔓像蛇一样盘在锅子的下方,中间生着一小团明蓝色的火焰。索玛走过去,那条藤蔓礼貌地朝索玛摆摆触须致礼,随后用那细细的触须绕上锅盖,掀开盖子让索玛查看。锅子里热着一些新鲜牛奶。藤蔓又将自己的叶片收拢,露出叶片下的一只小碟子。金丝边的小碟子里头放着几块黑糖杏仁饼干。香气顿时溢了出来,饥饿的索玛王子咽了口唾沫。
    他刚朝杏仁饼干伸出手来,英挺的眉又蹙了起来——他还要向乌尔提出决斗,现在怎么能放低姿态吃敌人的东西!
    他正义凛然地和几块杏仁饼干闹了别扭,肚子开始更强烈地抗议。这让他愈发愤然,坐回了床沿,想着自己留在马上的干粮。难道要这么饿两天?何况,若是巫师回来看到赤身裸齤`体的他,将是多大的折辱!
    果然只有将包裹取回来才能度过剩下的两日。包裹里不仅有吃的,还有他的衣服。只但愿他的骏马还留在原处。
    索玛想定了,便穿到外室,打开了木门。他步子犹豫了一下,这么一丝`不挂地走到屋外实在是不成体统。虽然林子里不可能有人,但上帝还看着……
    上帝……早就抛弃了他这不洁之身了吧。
    索玛心里隐痛,抿了抿薄唇,跨出了巫师的木屋。光天化日下赤身裸齤`体地到处走动,让他感到了羞愧。他尽量快步地往林子边缘走。据他所知,乌尔的那些恼人的藤蔓是林子忠实的守卫,只会袭击入侵者。已经进入了林子的他暂时是安全的。
    可惜索玛王子不知道,这个林子里,可不止这一种植物会攻击人类。
    不远处,同样饥肠辘辘的食人花正悄悄转动着它巨大的花苞,贪婪地“注视”着阳光下那具漂亮的酮`体。
    索玛很快在林子里迷了路。他错误估计了林子的深度,现在只能朝着太阳的方向走,这样不至于绕得太离谱。走着走着,他却闻到了一阵诱人的香气。那好似是植物的芬芳,却有带着浓郁的食物香味,幽幽的沁人心脾,一下子便勾起了索玛肚中的饥饿虫。索玛嗅着空气里的气味,不自觉被引到一株花下。却见那花儿花茎极短,而花苞却硕大无比,几乎贴在地上生长。花瓣比树皮还厚实,每一片都足有一人多那么长。香味便是从这里发出的。
    索玛心中称奇,竟有这么大这么香的花,闻所未闻。忍不住伸手摸摸那厚实的花瓣。不料那花竟是闪电般张开花瓣,瞬间成了一张血盆大口朝索玛扑去。索玛大惊,“啊!”了一声,转身就跑。还没来得及跑出一步,头上便被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下一刻,他整个人被冰凉的花苞包裹住。
    他被花吞了进去!
    那朵花眨眼间吞了他,小心翼翼地闭口,不让花瓣之间露出一丝缝隙。从外头看起来,这一处好像从未有人来过一般。
    花苞内的索玛王子摔了个四仰八叉,狼狈爬起来,睁眼一看,他惊呆了。
    这花苞实在是巨大,内里有个空腔,足够容纳两个人。花瓣是半透明,隐隐透入外头的阳光。这让索玛能够看清花苞内的情形。花苞的内侧是血红色,整个空腔好像被浸在血海里。但是气味却依旧诱人,香甜可口。在整个封闭的空间里,香气太过浓郁,让索玛一时有头晕目眩的感觉。
    花瓣的内侧布满了厚厚一层粘液,从顶上不断地往下滴,滴在索玛的背上,又顺着滑到股沟。双腿早就湿透了。花的内壁生长着大大小小许多的刺。刺很粗,却是圆头的,看来并非是用作攻击。或许只是帮助这朵食人花消化猎物。
    糟糕,身上的粘液莫非是这朵花的消化液……
    索玛心知不好了,回身去扒花瓣的开口。他往下一跪,扑哧一声跪进了粘液里。两手用力拉扯开口处的花瓣,但无论他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可恶!
    索玛用力往花瓣上砸了几拳,砸得汁液飞溅,内壁却完好无损。看来食人花十分喜欢捕捉强壮的猎物。
    索玛隐隐想起巫师字条上写千万不要走出屋子。他后悔没听巫师的话,他更为自己的后悔而感到懊恼。乌尔要两天后才回来,这次他或许不会那么好运了。
    索玛没有那么容易放弃。他分开双腿让自己跪得稳些,撅着屁股压低身体,将手尽量伸到花瓣开口的最深处。他相信开口处是最薄最易破坏的。
    身体一压低,下`身一阵凉意。他的阳`物也跟着一起浸入了粘液里。他管不了这么多,手指施展巧力往开口处探。只一会儿身体就开始燥热不堪。分明没有出汗,但是一阵一阵的发热,从身体的深处散发着躁动。
    直到阳`物硬`挺得像根长矛,在粘液里拖来拖去,翘着屁股的索玛王子才意识到,自己又中这些粘液的招了。
    10.
    那个肮脏,丑陋的巫师!欲求不满的淫齤魔!人类进化史上的污点!
    乌尔·佩因!
    索玛用力揍了一拳牢不可破的花瓣后,沮丧地一屁股坐下来,在心中用所知不多的脏字咒骂着乌尔。
    百里之外:
    手执魔杖的黑发巫师在秋风中打了个喷嚏。他皱皱眉头望向死亡之林的方向,心想:在衣橱里留的衣物,那高傲又愚蠢的王子不会没看见吧?
    被困在花苞里的王子殿下几乎要放弃了努力。倒不是因为那花瓣真如铜墙铁壁般坚固,而是王子殿下虽心有不甘,却浑身发软,着实使不上力。
    食人花的消化液具有一定的刺激性,渗透进皮肤里,让索玛小麦色的皮肤上泛起一层薄薄的红晕,带着针扎一般的刺痛感,又有些发麻。尤其是脖子,大腿根这样的细嫩处更是瘙痒难耐,好似被只糙手上下地抚弄。
    皮肤上是如此,身体里却是另一种感觉——性`欲高涨,而力气全无。随着时间的增长,那感觉愈发强烈。
    索玛无助地瘫坐着,他的剑眉与下巴拥有男性的阳刚美,而深深的双眼皮与窄而高的鼻梁又显出贵族的纤细。这张脸此时泛着层媚色,一直红到了耳廓。他已经无法阻止消化液勾起他的欲`望,两眼迷蒙失神,胸口微微起伏,微张着嘴喘气。
    与一天前从未尝过爱欲滋味的自己不同,现在的索玛更受不了欲`望翻滚的折磨。身体不停地回忆起昨日被人操弄到晕厥的羞耻记忆,性`器涨得粗壮笔直,贴在他结实的腹部,微微颤着。不仅是性`器,身体的另一个地方在渴望被那滚热的东西进入,渴望顶开他的肉壁,剧烈的摩擦。
    索玛已经快忍耐到极限。他靠在花瓣上坐着,低头难耐地看着自己的性`器。迟疑许久,终究忍不住,试着用手握住。他的性`器握在手中滚热而又滑腻,被自己的手指包裹住,惹得他一阵阵热望下齤`身涌。索玛心里紧张。年轻的他经常经历晨勃或是莫名其妙的勃齤`起。但他从小就知道,玩弄那个东西是罪恶的。而他现在又知道,那样做不仅没有收到惩罚,反而是那么愉快。
    索玛上下地推着那层包`皮。性`器上粘满了透明甜腻的粘液,粉色的龟齤`头亮晶晶的,往外流水。每次揉搓都会带来隐隐的酥麻,沿着脊柱悄悄流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