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靠在精致的月型沙发上。
    迹部看着自己手上的血,皱着眉头,有些怪自己的大意,转过身不想让若尘看见自己的矛盾。
    当若尘睁开眼,却仍看见迹部僵直着背,站在自己面前,若尘有些苦笑不得,为什么这个样子的迹部象是反错等待被原谅的孩子呢?什么时候两个人的角色都有些倒过来了呢……是了,是他的水仙花……
    若尘将无防备的水仙花一把抱在怀中,而迹部不稳的脚步却将两个人跌坐在沙发上,只是,位置却是若尘紧抱着迹部。
    开始挣扎的迹部,却在若尘的述说中,安静下来,只是,耳后的羞涩却在没有灯光的黑暗中隐没。
    “景吾,我没有和你说过我的父母吧……”
    “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此时说这些,迹部还是肯定道。
    “你爷爷也应该有告诉过你他们是在我岁那年去世的吧?”若尘深思了会,却还是选择继续开口,
    “是飞机意外坠机!”
    “一直到昨天,我都以为是飞机去世的!”这句话若尘没有说出口,只是点头应声。
    但若尘的眼中射出一道锐利的光芒,外祖母没有说谎,可是也有隐瞒,外祖母说她的那颗的蓝宝石,而真正的那颗,嵌在母亲项链上的那颗,但是,母亲去巴黎前却交给了自己(不记得的,可以看看第三章),为什么呢?之后,飞机在从巴黎回来的途中,飞机就逝世了。
    母亲去巴黎肯定见过外祖母,但是祖母却只说一直有自己的消息,而作为家族继承人,甚至族长信物的蓝宝石却在没有由法国皇室亲授就交给了自己,这说明什么?自己查过,母亲的身份是在岁生日时合法授予的,那么,为什么母亲会在离开机场的前一刻交给了自己?
    甚至,爷爷的隐瞒!记得父母去世后,爷爷就将我接到日本,甚至会同意去国外游学,那时岁的自己虽是聪颖,可在刻意压制下,决不是因为自己独立聪明。主要的还是当时的美国怕是不安全了吧……
    所以,若尘答应离开日本,这或许也是一个原因吧。
    对于迹部,若尘选择将自己对父母坠机的意外隐瞒,而将其他事情和迹部说了下。
    若尘对迹部的信任,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吧!
    和若尘一样,从小做继承人培养的迹部对于这些事情很理解,大家族的继承人所背负的责任远不是放弃就能摆脱的。迹部景吾这个名字就代表着他今后所走的人生,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
    “景吾,法国的安德斯家族是欧洲上流社会的贵族,它在法国的地位甚至不亚于皇室,作为非上市集团的安德斯集团更是有名的跨国集团。我的外祖母已经多岁了,作为唯一直系血亲的我,要丢开那个包袱是不可能的!”
    而回过头,凝视着若尘的迹部看到他眼底的坚定,他知道,若尘只是想要他的肯定。
    月光下,烛光中,
    迹部轻点着眼角的泪痣,嘴角是张扬而耀眼的笑容,华丽的声音似宣誓般高傲却自信,
    “藤原若尘,本大爷迹部景吾喜欢你!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大爷也能找到你!所以,即使在法国,也要牵挂本大爷!别让其他人碰你,除非是本大爷!”说完还来了个华丽的响指……
    那个夜晚,藤原若尘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迹部景吾,这个少年华丽丽的宣誓。
    很多年以后,每当迹部景吾抱着藤原若尘戏谑地说出少年时的这件事,都会让周围的朋友
    捧腹。到底在笑谁呢?这大概是水仙花的迹部景吾永远也不会去考虑的事情!他只要看着怀里的人,无奈又宠溺的真实笑容就够了……
    *** **** ***
    第二天中午  东京国际机场
    藤原家的私人飞机
    身着英国管家服饰的古板管家田原俯身说着,
    “少爷,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若尘看着笔记本上已经写好的邮件,终于点下了发送。而收信人是……郁士。
    而一旁的外祖母早已将外孙的犹豫看在眼里,眼里是了沧桑的了然……
    若尘还是没有告诉迹部实话,离开的时间其实是正午。他的离开真的很匆忙,冰帝方面,爷爷已经和神监督说了。的
    遗憾很多:无法陪冰帝的伙伴走过全国大赛,无法和他们亲口所再见,无法和冰帝的大家度过国中的最后一年……或许还有郁士和精市……
    不过,希望自己寄给他们告别录影带没有笑坏他们,这些可都是自己的影卫亲手拍摄的写实片,里面可都是冰帝网球部难忘的记忆呢!
    平安夜之遇见
    三十七、
    天涯海角,海角天涯;当思念成了习惯,那便是刻骨的深情。
    ——题记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中悄悄流逝,冰帝学院初中部音乐教室外的树叶枯了又绿,绿了又枯,转眼已经三年了!
    窗外的数叶早已落尽,光洁的枝桠预示着冬季的到来——
    桦地,高大的身影静立守侯在音乐教室外。
    迹部景吾手上弹奏着脑海里熟悉的乐曲,三年前,在这个音乐教室,热情的西班牙钢琴曲,可是,今天,却发现,没有那个人在场,即使再强烈的节奏,再有力地弹奏,那音乐也透露着一丝冷清……
    三年来没有见过,三年没有电话,三年没有其他音信!
    “抨!——”的
    沉重的琴盖被拍下,刺耳的尖锐过后,是满室的清冷。
    迹部,重复着年里一次又一次相同的画面——沉默地脚步,身后是木然的桦地。
    只是,这一次的脚步似乎特别沉重和愤怒!
    东京的深冬,已经是银装素裹的白雪世界,晶莹剔透的雪花飘落在繁华的大街上。
    坐落在东京中心的银座大道,因为圣诞节的来临而热闹非凡。一对对情侣或是拥抱着看着中心广场的乐队演出,或是安静地相倚在路边的藤椅上,或是玩着雪,脸上是灿烂的笑容……甚至还有圣诞老人向路上的行人派送着七彩的气球。
    迹部景吾坐在车内,修长的右手扶着俊秀精致的脸,出神地望着外面热闹的世界。
    “少爷,老爷要您点前回去!”
    前座驾驶员的声音似乎没有引起迹部注意似的。
    半开的车窗,伴随着冷风的吹进的雪花,落在迹部的发,俊秀的脸上,睫毛上,和嘴角的弧度上,
    不远处,
    一群孩子打扮的围着一个圣诞老人打扮的人,欢唱着圣诞歌,悠扬、纯粹的童声,让路过的行人忍不住会心一笑,慢慢地停下脚步的人越来越多,仿佛齐聚了来自世界上不同角落的人,大家一起欢唱着: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afbbaae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and a happy new year.edfbd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and a happy new year.
    good tidio you and your kin;eabbdadf
    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and a happy new yearf
    ……(enya 的《we wish you a merry christmas》)
    圣诞老人从背后的背包里,拿出一份份礼物,当迹部看着那个老人递给他一个盒子时,他轻挑起眉头,轻点着眼角的泪痣,伸手接过那份礼物,当接触到圣诞老人的手时,感觉对方手一颤,也没当成什么,
    “先生,您的手很冷,大冬天的多穿些衣服,圣诞节快乐!”苍老的声音流露着淡淡的温暖。
    “谢谢。”迹部真诚地说着。
    “少爷……”司机提醒到。
    豪华的黑色加长轿车缓缓驶进夜幕,一直消失在街角。
    而那个圣诞老人,静静地立在街角,凝视着,雪花轻轻地落在肩上,一片,两片……直到融化的冰冷提醒了他似的,才又背起礼物,离开。
    汽车刚转过转角,迹部就忽然喊道,“停车!”
    还没等司机反应过来,车门已经打开,人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只是,上天似乎和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平安夜的银座,到处都是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日本人,外国人;还有——许多个圣诞老人!
    他冲到离他最近的那个圣诞老人面前,一把扯掉那人的胡子,下面是张中年大叔的脸,不是他……
    他站到另一个圣诞老人面前,可那哆嗦恐惧的眼神,不是他……
    不是他……
    也不是他……
    不是他……
    喘着粗气的迹部,跑到刚才停车的地方,却发现早已没有人影。只有几个小孩子玩着雪……
    鼻翼是雪水,是汗水,亦或是……
    迹部手支在膝盖上,紧窝的拳头似愤怒,似痛苦,许久,才见他愤怒地,不顾气质地手扣着旁边的树干,脚愤怒地踹着树根,
    每年的圣诞节,也是迹部的生日。
    若尘离开的第一年,礼物是混着一大堆礼物送来的,如果不是有他的署名,差点就被扔进垃圾堆了;
    去年,是在迹部家的晚宴上,由一个钢琴师交给他的,可调查了许久,也没消息;
    而今年,迹部可以肯定刚才那个圣诞老人就是他!熟悉的气息,苍老的声音,却是年轻白皙的手,满脸的胡子,却没有遮住相似的眼!
    呐……三年了,若尘,你到底在那里?
    为什么连迹部家的能力都没办法获得你的消息?
    法国的安德斯家族是欧洲上流社会的贵族,它在法国的地位甚至不亚于皇室,安德斯集团更是有名的跨国集团,那么身为继承人的你为什么从未在媒体面前露面?
    偌大的世界,却没有你的踪影?
    你知道吗?在你离开后,我才发现,喜欢不仅仅是喜欢,
    你知道吗?
    国中最后半年,迹部景吾在网球上握着你的蓝姬怀念你;
    高中开始一年,迹部景吾在樱花林忆着你的睡姿想念你;
    高中期间二年,迹部景吾在音乐室弹着你的乐曲思念你;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