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严重的情况,你要相信安安。”
    “可我不相信严昊清!”席墨尧狠狠的捶了捶一边的玻璃,吼道。
    “他现在能对安安怎么样?最多也只是……”蒋鑫叡看见席墨尧猛然杀过来的眼神,立刻闭嘴,耸耸肩,放着音乐。
    “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我会让他永远消失。”席墨尧一字一顿的说道,声音森冷可怕。
    “得了,你要做乖孩子,‘消失’这样的字眼,不是你应该说的。”蒋鑫叡淡淡的笑,眼里闪过一丝黑暗,“他要是欺负我们家安安,我去教训他,ok?”
    “这种事情不用你帮忙,我和严昊清,还有账没有算清,他对安安所做的事情,我都记在心里。”席墨尧咬着牙说道。
    “那么,他帮助李君安的事情,你也记下了?”蒋鑫叡突然问道。
    席墨尧微微一愣,随即扭过头:“他有着目的,不是吗?”
    “谁做事情没有目的?你觉得只是因为善良,他才会整天守在安安的身边吗?”蒋鑫叡淡淡的笑着,“陪伴那么久,如果不是因为感情,又是因为什么?”
    “所以就该原谅他做的那些事情?安安明明不愿意,还要去强迫,这算哪门子的感情?”席墨尧怒气冲冲的问。
    “尧,你呢?”蒋鑫叡看着前方,低低的问道,“安安成为你的妻子之前,你也强迫过她,忘了吗?”
    席墨尧的表情,一下怔住,他……没忘记。
    第一次强吻她,第一次要脱她的衣服吓她,还捆过她,给她拍照片,枕在她的肚子上睡觉,在她醉了的时候,和她发生关系……
    “你什么意思?”席墨尧冷冷的问。
    他以前做的错事,似乎更加罪孽滔天,不可原谅。
    但是,那都是以前无知,现在自己也在改变,努力做一个完美的老公……
    “墨尧,我在你们去纽约的时候,和严昊清见过面。”蒋鑫叡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说道,“现在不是想为他说话,只是觉得……严昊清这个人,对待感情……很可惜……”
    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蒋鑫叡只能用“可惜”来形容。
    严昊清很聪明,也是情场高手,但是他却不会处理真爱。
    真正喜欢的人,他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
    蒋鑫叡知道他是富家公子,对女人也司空见惯,身边不缺美女环绕,所以对感情,也从来没有认真过。
    他觉得很可惜,情商和智商都不低的严昊清,居然会因为李君安,而一再犯错。
    “你不是喜欢上那个人了吧?为什么给他说好话?”席墨尧转头看着蒋鑫叡,目光锐利冰冷。
    “真想把你踹下去。”蒋鑫叡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有那么一点惺惺相惜而已。”
    席墨尧狐疑的看着他,抿了抿唇,和严昊清相惜?蒋鑫叡是看上人家少爷的美色了吧?
    “你不觉得严昊清很有趣?”蒋鑫叡转头,对上席墨尧疑惑的眼神,“他是个非常聪明狡猾的人,看到他放弃家族集团的产业时,那份魄力和聪慧了吗?”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席墨尧皱眉反问。
    “没什么关系,只是不想你和他成为仇敌而已。”蒋鑫叡摸烟来,淡淡说道,“多一个强劲的对手,不如得到一个得力的朋友。”
    席墨尧眉头皱的更紧,伸手把他手里的烟夺过来:“我和他不可能是朋友。”
    只能是情敌。
    那个讨厌的家伙,一再的对自己老婆下手,他怎么可能留这么危险的朋友在身边?
    “你就是头犟牛。”蒋鑫叡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我们打个赌吧。”
    “no。”席墨尧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糟糕……”蒋鑫叡突然皱眉,车子猛然刹住,因为飞速行驶,两个人如果没有安全带,就一甩出去了。
    “你搞什么鬼?”
    “抛锚了。”甩给他三个字,蒋鑫叡幸好经验丰富,觉察到发动机出现异常情况,急忙把车停在了最右侧的应急车道内。
    “靠!搞什么鬼,这个时候出故障?”席墨尧现在生气也没用,立刻拨打电话,让高速公路援救中心来帮忙。
    两个男人放好三角警告牌,蒋鑫叡给朋友也打了电话,让他们过来接应,然后打开车盖,检查着发动机。
    席墨尧只能等,万分焦急的等援救队伍赶来。
    已经到了冬天,夜里的天气很凉,席墨尧头发上落满了露珠,他五脏六腑都被火燎着,俊秀的眉眼,像是落了霜一样,阴寒冷漠,让人不敢接近。
    终于,一个小时后,专车赶了过来,载着席墨尧和蒋鑫叡继续往北边赶去。
    快点,再快点,眼看着那个小红点越来越近,席墨尧的脸色反而越来越沉重。
    已经是早上六点,从李君安被带走,到现在,过了将近十个小时。
    整整一夜过去。
    席墨尧一路上,心脏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这是另一个城市的郊区,在一处民房,红点不闪了。
    这就意味着,李君安离他们,不超过五百米的距离。
    二层的小楼,有个单独的院子,种满了蔬菜,李君安就在这房间里。
    她睡着了……
    躺在床上,安静睡着,连外面破门而入的声音,都没有吵醒她。
    席墨尧冲到楼上,看见李君安睡的很香,整个房屋里,没有一个人。
    “安安。”往床边走去,席墨尧掀炕子,看见她衣着整齐。
    心里,似乎松了口气,但是同时,席墨尧发现,无论怎么喊,李君安都不睁开眼睛,仿佛睡死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
    严昊清坐在飞机上,看着一朵朵洁白的云,手里,握着一丝墨黑的头发。
    闭上眼睛,想着她昨天在床边对他说的那些话。
    被医生打了一针缓和剂,让他的心跳脉搏变慢,李君安以为他真的出了事,对着他说了一夜的话,希望他能够快点恢复。
    男女之间,没有纯粹的友情,至少对他来说,永远无法接受李君安做自己的朋友。
    也许李君安能够将他当成兄长和朋友,但是他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又狠不下心真的伤害,那只有离开。
    原本,他想这么保持着“昏迷”的状态,至少一周时间,来看李君安的反应,会不会对他不耐烦,会不会最终没有等他醒过来就抛下他……
    但是,严昊清突然累了,不想这么试探别人的心。
    他听着李君安给他唱席墨尧的歌,就知道,他再折腾下去,最后受伤的,还是他自己。
    李君安昨天晚上给席墨尧打的那通电话,也是促使他离开的原因。
    她没有出卖他,没有提到他一个字,那个时候,李君安完全可以对席墨尧说,嘶自己的人带走了……
    李君安没有说,她是真的信任他,连带着信任他手下的人。
    严昊清无法狠下心,将她带走,然后洗脑……
    他喜欢她朝气蓬勃的笑,喜欢她的清新自然。如果硬生生的抹掉关于席墨尧的记忆,那么李君安也不再完整了吧?
    他不想酿成永远无法恢复的错误。
    蒋鑫叡也对他说过,如果一直这么偏离轨道的走下去,他会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最终,把自己也迷失。
    越是放不下,就越要放下,就像面对家族一样,他要做出最后的抉择。
    李君安悠悠的醒过来,看见白色天花板,突然响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猛然起身,看到席墨尧的脸。
    严昊清呢?环顾周围,李君安发现自己睡在一张病床上,并没有什么楼房,也没有严昊清的身影。
    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醒了?”席墨尧一夜没睡,正在病床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听到声响,立刻睁开眼睛,凑过去。
    “我怎么在这里?”李君安喃喃的问道。
    “不然你想在哪里?”席墨尧凑过去,亲了亲她的唇,俊脸上满是疲惫,带着一丝隐约的生气。
    虽然他立刻就检查了老婆的身体,确定她没有被欺负过,但是,还是不悦,因为他居然第三次让她遇到这种事情。
    席墨尧是对自己不悦,他要考虑找几个私人保镖。
    “昨天晚上……”
    “先休息吧,昨天的事情不要去想。”席墨尧虽然不悦,但还是很体贴的说道。
    “严昊清呢?”李君安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受了伤,去哪里了?”
    “很关心他?”席墨尧脸上浮起醋意,她刚醒来就问严昊清,也不关心一下自己。
    “我……昨天晚上明明……”李君安捂着微疼的头,她怎么想不起来中间一段空白。
    她只记得很担心严昊清,和医生沟通完了之后,对着严昊清说了许多的话,然后……突然就晕过去了。
    再然后,就是这里……
    昨天晚上只是一场梦?
    席墨尧的眼神越来越怨愤,他突然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扔在床上,转身走出去。
    “墨尧。”李君安蹙眉,她刚醒过来,头还晕沉沉的,而且,身体似乎中了某种药物,带着不适感。
    席墨尧恼火的带上门,看见蒋鑫叡又靠在一边抽烟,他火大,正没处发泄,伸手扯过蒋鑫叡指间的烟,掐灭在垃圾桶上:“你想把自己吸成肺癌吗?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抽烟!”
    “安安醒了?”蒋鑫叡也不恼,笑眯眯的宠爱的看着席墨尧,问道。
    “醒来就问姓严的,连老公都没喊,也不问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都看见你了,还用问怎么回来的吗?”蒋鑫叡靠在墙上,淡淡笑着,“问严昊清是应该的,她刚醒过来,第一反应如果不是严昊清,那才奇怪。”
    “等你有了老婆,在早上刚睁开眼睛,就喊其他男人名字的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席墨尧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我干脆做好不要老婆的打算。”蒋鑫叡笑容更灿烂。
    李君安拆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字。
    安安:
    我又一次骗了你。
    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
    以后,也许永远都不会再见面,再没有机会欺骗。
    我想去看东京的樱花,新西兰的雪峰,泰姬陵的倒影,玛雅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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