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已比好友孟小栗倒楣至少一千零一倍以上。
    “没想到你一脸看起来酷酷帅帅的样子,竟然有这种中年欧吉桑的兴趣,真是变态!”
    她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当然比小栗还要倒楣,因为小栗至少去遇到很有品味的名设计师,可是她却是遇到一个有奇怪嗜好的变态男人。
    鹰川准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被眼前的美景给震撼了,难道,没有人告诉过眼前这个拥有一双小鹿眸子的女孩,她是如何的适合这身白色的洋装吗?圆圆亮亮的黑眸,小巧挺立的鼻子,一张粉樱色的嘴唇,搭配上刚才解下辫子的蓬松发丝,一举一动都透出天真娇憨的气息。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次。”他站起身,来到她的面前。
    “没有啊!我的意思是说,中年欧吉桑毕竟见多识广嘛!当然有某些兴趣不是我们这种年纪轻轻的后生晚辈可以理解的。”她甜美地扯开一抹娇靥,挑衅的意味明显是冲着他。
    “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不要惹我。”他伸手揉着她蓬松的发,似乎她全身上下,就属这一点最不合他的意。
    她噘起小嘴,挪开他的魔掌,“我才不敢呢,对了,我的行李……”这时,她才想起自己忙着、忙着,竟然忘了去取行李了!
    “我的人已经去替你拿了。”
    “喔,谢谢,那……刚才被警察拿去检查的小包包,现在可以还我了吧?”她没拿,当然就是他拿走的了。
    “不。”他冷冷一笑,转身往门口步去。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错了吧?”她揪住了他西装外套的下摆,不敢置信自己亲耳所闻。
    “不,你没听错,你的护照跟钱包暂时不能还给你,除非你亲口答应绝对不再闹出跟今天一样的事件,我就还你。”鹰川准站定了脚,低头瞥了她拉住自己外套的小手一眼。
    “可不可以……不答应?”她紧张放手,退后了两步,怯怯地瞧了他一眼,心知肚明自己一定办不到。
    “那你就等着拿不到护照和钱包,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暴君!无理!蛮横!啊……没有钱包,我怎么去大血拚?”童心心发现此刻不是她发飙的好时机,一张八面玲珑的甜美笑脸立刻又摆了出来,赶忙追上他,“咱们来打个商量,我现在答应你,绝对不再闹事,你可不可以……把钱包还给我?”
    “太慢了。”他回眸觑了她一眼,早已经将她刚才的一翻诅咒听进耳里,长腿依旧不断地往前迈进。
    童心心必须要很努力才能追上他大大的步伐,“什么太慢了,你没有听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这里面又没有提到不能太慢悔改,求求你,把钱包还给人家啦……”
    “办、不、到。”鹰川准一字一字,斩钉截铁地说完,甩头就走。她似乎不太知道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他很会记恨。
    童心心初来乍到,当然不会知道这种事情,她气恼地握起小拳头,朝着他的背影大叫。
    “你这个有变态欧吉桑兴趣的暴君!快把钱包还给人家啦……”
    请支持原出版社和作者,购买书籍。
    这一天晚上,整个警政厅里凡是叫得出名字的大人物统统聚集在一起,召开了一场临时紧急会议。
    至于他们的身分呢,还有一个值得被提起的名堂,那就是他们五个人的姓恰好与知名演艺团体smap模一样,所以号称警界的smap,听说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唱片制作人正兴致勃勃想找他们出专辑,名称暂定“人民保母的苦闷呻吟”。
    “连鹰川家都已经介入了,想必这颗草莓来头果真不小,否则那个台湾小女孩反应不会这么激烈。”木村拓栽首先发话,用力地摇了摇奶瓶,打算等会儿抽空回家喂女儿吃晚餐。
    “难不成,它是用最新科技制造出来的草莓万灵丹?”稻垣五郎说完,赶紧吞了颗喉糖,打算等会儿就到卡拉ok去练歌。
    “草莓窃听器?”草翦钢吃完刚才爱慕他的小女警送来的七色馒头,拍了拍肚皮,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草莓炸弹?”中居正犷被自己的话吓呆了。
    “难不成,它是一个长得像草莓的外星人?!”香取慎无则是一个自认是天下无敌的大美人,她揽镜自照,觉得头上的那个小蝴蝶结越看越漂亮。
    “那……那怎么办?会不会因为我们的一时疏忽,地球跟外星人就发生了超世纪星际大战?”木村拓栽摇奶瓶的动作歇了下来。
    “那……那怎么办?!”稻垣五郎开始觉得很紧张,因为他很可能不是因为歌喉不好而被逐出团体,而是不小心恰好碰上了世界末日。
    “快快快!我们必须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成立搜查本部,必要的时候派出机动搜查队,彻底调查整件案子的始末。”草翦钢紧张得差点把吃下去的七色馒头吐出来。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取一个好名字呈交上去?”四个同伴一起望向摇着奶瓶的木村。
    “嗯……让我想想。”木村咬着奶瓶,低头沉思。
    仅供网友学习欣赏之用,请于下载二十四小时内自行删除。
    结果,在三个小时之后,从这个会议室里派出了一份紧急要件,专件送往警厅高层——
    东京成田机场未知名草莓疑似外星人杀害事件特别搜查本部死者:草莓凶手:路人甲案发地点:成田机场事由:一名台湾女孩所私带进日本成田机场,号称“大湖”草莓的不明物体,被穿着耐吉球鞋的某不知名日本男士踩烂,因为高层人物的涉入,所以经过警署初步判断,这颗草莓的来历值得深入调查,最好能派出日本机动队协助案情了解……
    第二章
    半个月前台湾台北。
    星期天下午,童家小小的客厅中,传出了食物美味的气息,以及年过四十却风韵犹存的女人嗓音。
    童母把女儿叫到面前,足足迟疑了半个小时,才缓缓开口道:“心心,你听妈咪说,其实当初不是你爸不要你,而是妈咪命苦,没有福气享受,所以才会拖累无辜的你……”
    “妈咪,看到你,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会说好听的话了!”童心心埋头吃着从巷口买来的鸭面羹,满嘴含糊地说道。
    还好、还好!童心心在心里暗自庆幸,她有先见之明,先到巷口买了这碗鸭面羹,可以用来无聊时填饱肚子。
    “心心,你的话是什么意思?”童母非常不解地说道。
    “我说的没错呀!想想,我那个薄幸老爸明明就抛弃了咱们母女那么多年,每个月只补贴那少少的一万两千块钱新台币,老实说,我常常在怀疑我们母女两人的开销搞不好比他家那只吉娃娃还要少一百倍!可是,我发现就算他对咱们那么坏,妈咪你还是可以把他讲得好像百年难得一见的大善人。”
    童心心从鼻孔逸出一声冷哼,一边吹凉羹面,一边说道:“你说,我不是得到你的优良基因,会是什么?”
    “这……”立里母秀丽的脸蛋一阵红、一阵白,被攻讦得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她发现自己只要在女儿面前提到她的生父,通常就会遭受她一番非常凌厉的攻势。
    “嗯……好好吃喔!我就说张妈妈的手艺十几年如一日,她做的面羹跟我小时候吃到的没两样。”童心心依旧埋头吃着,不再搭腔,一双圆溜溜的鹿眼间着精明的光芒。
    好吧!他想要见她是吗?谁怕谁!
    请支持晋江文学城。
    “老爸,好久不见,你还没死呀?真是可惜。”一踏进装潢富丽堂皇的办公室,童心心嘻皮笑脸就是一句诅咒,完全没有顾及她可是一脚踩进了人家的地盘里,好歹也要客气一点。
    更何况,这间办公室的主人,正是她的亲生父亲,喔!不,童心心郑重要求订正,是从小就抛弃她们母女不管的薄幸老爸。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关振东坐在单人沙发上,语气有点恼怒地瞪着亲生女儿。
    “没有呀!我的意思是说,你老人家没死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否则像你这么年轻有为的企业家要是真的到十八层地狱去挂号买单了,那对这个世界可真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呢!”童心心耸了耸肩。
    “哼!听起来总算像句人话。”他忍不住被“年轻有为”四个字给熏得乐陶陶,完全没有发现童心心说他是去“十八层地狱”挂号买单。
    “对了!妈咪说你有事情找我,到底是什么事情?”童心心完全也不跟他客套,直接跳上了一张舒适的沙发,拿起桌上的点心就猛往嘴里塞。
    嘿!这老头还算挺上道的,竟然懂得利用这种日本原装空运来台的和果子来当招待,分明是看准了她爱吃甜食,并且特别喜欢日本食物的特性。童心心俐落地撕开白桃果冻的包装,一口咬下就是半个。
    “你母亲她……还好吧?”反正他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干脆从最安全的人物谈起。
    “还好啦!毕竟我们也不是那种天天吃香喝辣的命嘛!真是的,这年头人不如狗呀!老爸,听说你家那只狗天天吃鱼子酱、啃牛排喔?真是夭寿的好命呀!这年头,就是有人挤破头要当狗奴才。”她完全就是明嘲暗讽,耸了耸肩,觉得嘴里有点甜腻,拿起茶水漱了漱口。
    “你、你这个逆女——”
    冷不防地,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训完,童心心嘴里的一口茶水猛然往他脸上喷去,淋得他一脸狼狈。
    她连忙跳起来,随手拿起桌上的巾子往他脸上抹去,小嘴不断地嚷道:“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老爸,我就喝不惯那苦苦的抹茶,尤其是那种用廉价抹茶粉泡出来的茶,真是难喝,要省钱也不是这种省法的——啊!不不不,我是说,真不愧是赚钱的企业家,省钱竟然还懂得从小地方着手……”
    “你、你——”
    关振东差点被她气得胃溃疡发作,忽地,他皱起了眉,试图看清她手里拿来替他擦脸的东西,“你到底拿什么鬼玩意儿给我擦脸?为什么我好像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一双聪慧无双的眸子戏谑地笑看着他,语气之中再度充满了抱歉,“对不起,老爸,拿错抹布了。”
    “什么?!”他这次直接跳起来了,圆瞠双眼狠瞪着她,“童心心,不要我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给我开起染房了!”
    童心心非常清楚这只老狐狸绝对是有求于她,才会如此低声下气,她双手一摊,有恃无恐地回觑着他,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老爸,现在又不是古代,你应该知道现在市面上成衣店那么多,你才给我三分颜色,就要我去开染房?绝对赔钱啦!”她甜美至极地笑了笑。
    “你、你——”他捂着胸口,赶忙从西装口袋掏出小药罐,吞下一颗心脏药,否则绝对会被她给活活气死。
    看着他手里的药罐,童心心明亮的双眸顿时闪过一丝灰暗,那是一种受到伤害的凄楚神色。
    她永远忘不掉六岁那一年的冬天,那个傻得可笑的小女孩,以为一个小小的礼物,可以买回从来就不曾放在自己身上过的爱……
    “老爸,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话,那就让我回去吧!虽然比不上你这个大忙人,不过,我们‘打工专家’好歹也是小本经营,总不能因为合伙人跑去结婚,我就放着它不管吧?”她说了一脱拉库的话,摊了摊手,掉头就准备往外走去。
    “等等!”他急忙地唤住了她。
    哼!我就看你这只老狐狸的脸皮能撑多久?童心心暗自窃笑,假装天真无辜地回头。
    “老爸,你终于决定要说了吗?原来,你肚子里打的结没有我想像中那么多嘛!”
    “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心心,我要你去日本。”关振东决定不听她的明嘲暗讽,否则他很可能会气到提早中风。
    “没时间。”哼!她要不要去,岂是他能够决定的?童心心说完,转身又要往门口步去。
    “一千万!”他顾不得拉下老脸,急忙地唤住了她,“如果,你能够在日本鹰川家里冒充我女儿的身分撑足一个月,我就给你一千万!”
    “我本来就是你的女儿。”童心心小脸黯然了下来,喃喃自语,却是半个字也没有教他听见。
    “你答应了吗?酬劳可是有一千万喔!心心,你千万不要跟钱过不去,再不说话,我就当你是答应了喔!”
    “为什么不教你那个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