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严严实实,两腿往他腿间一插,很不爽地咬他的嘴唇,“以后你上我一次,我也上你一次!”
    容晋伸手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沉吟片刻,无所谓地笑起来,“你想做便做。”
    正在忙活的秦时雨闻言反而怔住了,狐疑地眯起眼盯着他,似在琢磨他这只是一时宽慰还是真的,看了半天容晋脸上除了认真还是认真。
    “觉得奇怪?”容晋见他发呆,问道。
    “奇怪,你真能让我上?”秦时雨顺嘴把疑问说出来。
    容晋释然地一笑,点头说,“本来就不用分得那么清,你想我就让你做。”
    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填满了胸口,当然,要说因为在乎所以甘愿奉献自己什么的太矫情,同志之间谁上谁下本来就没有区分得那么清楚,但这话由容晋说出来却别有一番震撼,他确实也有接受男人的地方,可谁真能压?这么习惯高高在上的男人被人压在身下做一系列这种那种事,他几乎无法想象。
    秦时雨从他身上滚下来,后脑勺正好枕在他的手臂上。
    “怎么放弃了,不想做?”容晋笑问。
    秦时雨坏笑了声,道:“我怕自己太厉害,压得你受不住反抗我,我可制不了你。”
    容晋戏谑的眸光意味深长地落在他脸上,秦时雨被他看得没脾气了又补了句,“我没做过上面,不习惯。”
    话音刚落,被子里的长腿便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只带着枪茧的手蓦地握住了他软软的小小雨,容晋哧地一笑,眨眼说,“那么说,这里还是第一次……”
    秦时雨好看的唇角扬了起来,看着容晋发笑,“那你后面还是第一次吗?你和以前的小情人在一起也让他们在上面?”
    果不其然,容晋温柔的有点色的俊脸倏地就黑了,还带着一种自己也无法想象的嫌弃状。
    随即,秦时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容晋按在身下好好地调戏了一番,一番下来,秦时雨原本就极度虚软的四肢更加无力了。
    谈判的后果竟然是又被整了一顿,秦时雨颤抖着手指无比悲愤地朝容晋咆哮,“靠,容晋,你的本性暴露得也太快了!我要和你分床睡,必须!”
    当晚,秦时雨还当真跑回自己原来住得那个房间睡觉了,关了门锁上两道保险。不料半夜就有人跟了进去,照旧两人一被窝。
    这房间和他的卧室本来就风格相似,床也够大,没什么不好。
    再说,落跑的人怎么不想想,他会没有自己家里房间的钥匙吗?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只是很“单纯”的夫夫生活,很纯洁。
    30、可笑 ...
    医院,住院部。
    冬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住院部的庭苑里有不少出来散步透气晒太阳的病人。秦时雨早十分钟前就到这儿了,正和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男孩在草地上玩小皮球,小男孩的妈妈就在一旁,微笑地看着他们嬉闹玩耍。
    “他怎么了?”把小皮球丢给男孩,秦时雨低声问那位还很年轻的妈妈。
    年轻的妈妈笑了笑,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有明说,却还是说了一些,“治不好的病。”
    秦时雨一愣,却看旁边的她始终噙着微笑,远不像其他的病人家属那么愁云密布,唉声叹气,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反而柔声地说着,“孩子在世上住不了多久,我只想让他在这段时间里活得开开心心的,没有遗憾,这就值了。”
    她的目光太过温柔,竟让秦时雨心口一阵狂跳。渐渐地体会到了她这句话的意思,幸福是相互的,只可惜有些人只想着让别人过得好,偏偏委屈了自己。
    幸好那人不是他。
    小男孩玩得开心,粉嫩的小脸蛋也红扑扑的,荡漾着红晕,说再见的时候那小男孩被他妈妈抱在怀里,还挥着小手冲他说拜拜,笑起来特别可爱。
    秦时雨拍拍自己的脸,暗想现在的脸色总比刚才下车前自己看得那一眼好多了,还多亏了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他真不希望一会儿那人看见他却发现他憔悴不堪,自认为离开他好过不了,这种会误导人的事不想干,尤其对象是叶宁远的时候。
    问了叶宁远的病房号,秦时雨找了过去。
    转过拐角的时候,陈胜东正从他对面走过来,抬头猛地瞅到原以为绝对不愿意来的秦时雨,当即傻愣在原地,秦时雨双手插兜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经过。
    “哎,等等……”陈胜东折身回去拉住他的手臂,后者皱着眉侧身问他,“怎么?叶宁远不在那边的病房?”
    不是他跑去求他来,他本就没有再出现在叶宁远面前的打算。
    “不是,啊,是。”陈胜东明显脑子混乱,反应过来之后脸色有点尴尬,他假意地咳嗽了一声当做掩饰,很快又指指刚才秦时雨走过的那个拐角,“我们先去那里一趟。”
    待跟着陈胜东到了另外一个病房区,站在一间病房门口时,秦时雨隐约明白了他的用意,也没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觉得好笑道:“我说,你以为这人是我让人干的?”
    “不是,你误会了,其实是老大开的枪!”陈胜东看着里面昏睡的周放叹息着。
    “搞笑吧?”秦时雨眯了眯眼,有点吃惊地看了陈胜东一眼,“叶宁远有什么毛病,他不一直把你们兄弟当成命么!”
    “唉……”陈胜东又叹了口气,把那天的经过都复述了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听起来还挺狗血。
    反正就是叶宁远被秦时雨甩了之后就一直情绪不对,整天不修边幅地喝闷酒,醉了就抱着酒瓶喊秦时雨的名字,最初还好,就算不听他们几个兄弟的劝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但是那天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从抽屉里拿了枪就对着毫无防备的周放来了一下,说当初要不是他故意,他就不会和他上床,完了又在众人惊吓地抢救周放时,他又拿枪对着自己的胸口说要杀了伤害秦时雨的自己,多亏得当时林政是一直在他旁边的,猛地扑过去才把那枪口从心口推开了一点,捡回一条命。
    总之是一团乱,两回惊吓,医院里被送进来两个血人。
    秦时雨很多时候不太会隐藏自己的表情,所以他此刻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听完了。有些事不是做过了就能彻底一笔勾销,他要的从来就不是周放的一条命或者他叶宁远的一条命。
    叶宁远可以肆无忌惮,那是他的人生,和他无关。
    决定和他分手的时候,他都有些糊涂起来,当初他们两个人究竟是怎么纠缠到一块儿。
    叶宁远或许是觉得失去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会做出这种让人不知道如何评价的蠢事。
    “秦少,其实就老大和周放那点儿事不像你想的那样。”正想着,对面的陈胜东忽然提起了这件事,“那回我们都醉了,老大喝得根本一点神智都没有了,因为周放最清醒,我们大家才把老大交给他让他送回家的。不瞒你说,后来周放和我说起过这事,他太喜欢老大所以是真挺难过的,他说的时候那可怜样特别让人心疼,他说那晚上他把老大带回他家,老大一进门就叫你的名字,然后睡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没那么醉得不省人事了,是周放主动的,老大整个过程一直顾着他的感受?可后头都带着两个字,小雨。”
    “这就一误会,酒后乱性什么的本来就很有可能……”
    陈胜东这话说得很直接,秦时雨忽然笑了一下。酒后乱性他也有过,当时是怎么被翻来翻去的真是没什么记忆。
    可就算他相信叶宁远和周放那回是酒后乱性又如何,倘若叶宁远当时就坦白,也许会有那么点用,可他没有,他选择了隐瞒。搞不好正是那次意外后的隐瞒太过成功,所以在包养容磊的时候胆子才更肥了点,以为也一样瞒得住他,结果就像现在一样,绷不住就散了。
    病房外安静了一会儿,秦时雨疲惫地闭了闭眼,复又开口,“你们大家都知道他们俩那事儿,当然也知道容磊那事了。”
    陈胜东沉默不语,代替了回答。
    秦时雨接着又问:“你带我来看周放是想让我干什么?”
    陈胜东倏地抬头,满眼期待地道:“老大说以后不认周放做兄弟了,可你知道,周放他是真把老大当老大的,老大这话真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真心当老大,他周放是把叶宁远当老大么?秦时雨被他的话给逗笑了,声音惹得路过的护士好奇地看了他们两眼。
    “他明知道叶宁远有我还拐他上自己的床,你们是好兄弟合该替他们隐瞒,专心对付我一个人,现在你还求我替他去给叶宁远求情,你真心不觉得可笑么?”
    秦时雨讥诮道:“我可从来没欠过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的情,就算是叶宁远,我也不欠他的。”
    “可老大现在只听得进你的话,所以我只能求你了。”陈胜东满脸哀求,他样貌虽不出色,那脸上的表情还是让秦时雨震了一下,不想再看,他摆摆手道,“我没必要对周放打击报复,可我也不会帮他。”
    他说着,视线往病房里飘了飘,扯起嘴角,“你对周放单相思那么多年到挺让人感动的。”
    陈胜东的脸立马飙红了,完全不像一个混社会混了那么久的老油条该有的反应,结结巴巴地问秦时雨,“你,你怎么知道的?”
    秦时雨视线飘远想了些曾经的事情,自嘲道:“因为你是对我最友好的一个人。”他想必从以前开始就很庆幸有个他站在叶宁远身边吧。
    现在想想,原来自己以前受得委屈真不少。
    转身离开前,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个人,回头问陈胜东:“容磊呢?他没事?”
    “他好像已经离开s市,没消息了。”
    秦时雨反而奇怪了。这算怎么回事?那小三当时不还叫他去咖啡店谈判么?还挺不讲理地要求他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现在他和叶宁远真分干净了,他反而跑路了……
    这算什么?
    秦时雨想冷笑,不过最终只是轻微地扯了下嘴角。
    叶宁远原先还没发现病房外有他一直想见的人。
    他家的保姆正在喂他喝汤,还说着什么老夫人一会儿就来,作孽啊怎么弄成这样之类的话。林政也在,大概是说些生意上的事,叶宁远偶尔抬起头说一两句,秦时雨没注意他在说什么,只是看着叶宁远如今的样子,英俊的脸庞因为重伤折腾显得瘦削了一些,略微有些苍白,眼下两道乌影,刻画着憔悴,胡子拉碴一副凄惨。
    桌子上放着一张烫金卡片,或许是林政过来的时候放在这儿的。
    不一会儿,林政合了文件朝叶宁远点点头走了出来,一出门就看到秦时雨靠在墙上看着他,不由地一愣,回头朝病房里望了一眼又转过头来道,“咦?时雨,你来了?!”
    秦时雨撇撇嘴,切,是他愿意来的吗?
    “咳,咳咳咳……”里面的人正在喝汤,听到秦时雨的名字顿时被呛到,却几乎连想都没想一下子坐直了起来,被子滑落,他缠着绷带的胸口露了出来,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他闷哼着用力用手按着自己的左边肩膀,喘了几声粗气,一番简单的动作做下来已然满头冷汗,估计大半力气都从身体里跑光了。
    保姆和林政都要上前帮忙,却被叶宁远给赶出去了。
    秦时雨一步一步走进病房,始终没有要上去帮他一把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看着他吃痛,看着他满头大汗,看着他凝望自己时兴奋到忘乎所以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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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被人莫名冤枉了之后发现好多面生的妹纸,于是我发现原来我身边还是有那么一群有爱的萌妹纸的啊,捂脸。
    31、s和m
    “小雨,你怎么来了!”叶宁远忽然高兴得有些不知所措,强打着十二分精神猛盯着他,就怕他下一秒就突然给跑了似的,毫不掩饰内心忧喜参半的矛盾,哪还有半分平素的冷静和自信。
    秦时雨慢慢踱步到他病床旁,垂眼笑望住他道:“不是你希望我来的吗?”
    叶宁远从来不笨,自然不会不明白他这话里的讽刺,自己那点心思早被看透了。被送进手术室时他已经接近昏迷,却依旧不愿意放弃任何的努力,哪怕以后被他笑话成多么无耻多么没脸没皮他都不在乎,只要这人能回到他身边,他不会错失丝毫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