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回房,只字不提柯正远,照旧有说有笑,白日还不见其心中酸意,待到晚上,温柔深切的感受到啥叫飞来横祸,她整个一意外,纯无辜者愣是被迫害,被林如海那通折腾,第二日愣是没爬起来。还好温家小伙子一大早带着温馨走了,林黛玉又被贾家请了去,无人在家,不然,温柔非抓狂不可。可即便这样,也足够温柔骚得了。
“你这死鬼!也不怕那啥人亡,不知道做任何事都要节制,就算你老当益壮,我还受不了呢!”说道最后,细不可闻。
男人都喜欢自己的某种能力被肯定,尤其是得到自己心仪女性的肯定,他们会从内心深处生出一种满足。
林如海满足,意味着温柔又被压/着折腾了小半宿,不过这次总归是给温柔些体力,令其第二日能勉强爬起。
一连两晚,林如海畅快淋漓,心情大好,这才拣那日他如何让柯正远吃瘪之语说与温柔知。原道那日,柯正远前来,先是恭贺一番,只是那恭贺之词,怎么听都让林如海心中不悦。两人坐了片刻,林如海回击,先是稍稍炫耀下自己夫妻伉俪情深,又说了温柔许多好处,一副自己深陷其中不得自拔状。柯正远几次三番提出想见见表妹外加兄嫂的温柔,亦被林如海婉言拒绝。说温柔才操劳有些疲惫,今日不得见客,待柯正远下次来,再议。
柯正远当时神情,据林如海说,很玄妙!至少他老人家心里是更加痛快。
温柔闻后只给其一大白眼儿,“这您老人家就心中不痛快,回头使劲儿折腾我。幸亏我心中还无个想头,若真有,您是否就不准备这辈子让我离开这张床了?”
如海哈哈大笑,揽过温柔搂在怀中,酣眠。
一夜无话,再说黛玉。
林黛玉被贾家接去,是贾母诚心谢过黛玉,谢她那段日照顾贾宝玉,黛玉不自然的受下。去时巧了,贾宝玉刚好不在府中,说是被贾母打发到新建的院子里解闷去散心去,黛玉乐得如此,与贾母一块儿说些家常,想着何时还家。
后贾家姐妹尽来,那薛宝钗亦来了,一群年轻小姐妹,有说有笑,倒也欢快,只是跟温馨处得时间长了,默契感生出来,再回头看别人,总有种不应如此,应更加知心才是的感觉。探春等再次谢过黛玉,薛宝钗贺黛玉有了弟弟,还说待其胞弟长成后,可让薛蟠带他出去见见世面,黛玉不语。
未多久,贾宝玉回来,身上除了衣服其余皆干干净净,听那袭人埋怨,竟是全身上下的东西被那小厮给夺了去,黛玉心下不喜,深觉宝玉不庄重。赏赐可以,可即便是同辈人也不应让人去你身上夺东西,太也不庄重,
贾宝玉由不自觉,见到他林妹妹,高兴地跑前跑后,与黛玉说他今日在省亲别墅如何让如何出风头,他老子考他学问,他对答如流。黛玉未多表示,那贾母王夫人听后,大喜,揉搓着宝玉,疼得心肝儿直叫,一连串的夸赞宝玉长能为,日后亦要努力等,听得黛玉心里只皱眉头。
“宝玉上午出去前不是戴了你林妹妹绣得香囊,此时怎就不见了。”薛宝钗待大人们自己聊天时,才过去问贾宝玉。
林黛玉故作未听见,仍旧与三春闲谈诗书。宝玉小心瞄了黛玉一眼,见其未生气,又有些失落,解开前襟,露出贴着小衣而戴的香囊,道,“林妹妹很少送人她亲自绣得物件,就这还是我大了多少饥荒,磨了多久才得的,怎能让那些粗俗小人玷污。”
宝钗点头淡笑不语,随而换个话题,问其今日说了那些应了贾政之考。
“姐姐好针功,何时也送妹妹一个?”惜春还天真烂漫,与温馨差不多大。
黛玉侧头幽幽道,“再说吧,进来身子有些乏,又要用心学娘教导的东西,那物件磨人,待我有空了定想着为你做一只。”
天未擦黑,黛玉便要求还家,却被贾母苦留,非要留下住一晚不可,黛玉本不愿,可贾母却命黛玉谁也不用跟,只跟着她睡,无法,最后只得勉强住了一晚,第二日又贪了一白日才还林家。
回来的路上,黛玉带着紫鹃雪雁乘马车回林家。
“小姐,您说,夫人能允您上元节那晚来贾家么?”紫鹃小心陪问。
黛玉靠着雪雁,逼着眼眉,半响才说,“还早着呢,到时再说。娘不是小性子人,我乐意的事情,她再不会打哽。”
雪雁好奇问与紫鹃,“紫鹃姐姐在贾家认识的人多,可是听了什么风声?要不怎就知道上元节会来?”
紫鹃笑而应答,“可不是,我就是听那鸳鸯姐姐说了,才多嘴问下小姐。”
其实,是那鸳鸯央紫鹃先将话锋露给黛玉,观其反应,希望其能亲自说出参加凑乐话,也好让贾母欢喜。
紫鹃说完笑看黛玉,黛玉置若罔闻,继续闭目休息,再不提那话,
待到家中,温柔拉着黛玉,满面通红的拉进屋,关起门两人窝在屋内嘀咕好半响,直至林如海也回来才开门,温柔满面抽搐,黛玉强忍笑意,可在如何忍,那眼角总是弯的。
第四二章 相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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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数日,温柔总是与黛玉日日关在屋内嘀咕,亦不知在折腾些什么,林如海每每好奇相问,皆被温柔推搡出去,不得而知。
春去秋来秋去冬至,转眼又是一载春秋。贾氏忌日时,温柔在林家操办了一通,抱着宝宝给其烧纸叩头,令黛玉如海动容不已。其实温柔只是求个心安理得,来到这世界,也算是占了人家夫君女儿、顶了人家幸福生活,现下自己有儿子傍身,一两个头无非弯下腰,却能让她家宝宝受益无穷。
诚然,温柔那般做了,效果相当显著。若说黛玉好不容易拿温柔做娘看待,而自祭拜后,则完全任其为亲娘,日日奉承,绝无二心绝不推搡,晨昏定省,弄得温柔倒一时不适应,许久才得以接受。
至于林如海,越发的欢喜温柔,那劲头,恨不得将其捧在手心含在口中。人说老夫少妻中,老夫总会觉得愧对少妻,故而对其非常好。如海虽不老,可亦有些这般感觉,尤其是温柔每每做得让人无可挑剔,贾家再来人皆以礼待之,管家太太往来从未让林如海落了脸面。京城中渐渐也有林夫人温柔这号人物,也能得来众多赞叹。
“我说,你们娘俩每日都在房内嘀咕,这可都有小半年了,究竟做了些什么?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还不快快说与我知。”林如海一本正经问。
黛玉回头抱逗弄宝宝,张嘴叫起说话,宝宝如今已经七个月,小孩子聪明,大眼睛滴流转,任凭哄他的大人再怎么样,但凡他认定的事情,在如何都没用。宝宝喜欢黛玉这漂亮的大姐姐,黛玉伸出指头放在宝宝小腮帮上点点,宝宝就乐呵的手舞足蹈,两人玩儿的甚是欢快。
“知道那么多做什么,该您知道的您就是不用问,早晚都会知道,我们不想说的,您再问也没用!”温柔红着脸推脱,就是不让林如海知道。
林如海手拈胡须,嘿嘿一笑,道,“你们若是不说,那我可先说了。今日早朝,贾政上书请奏,省亲别墅已然建造好,请求圣上定夺何日贵妃省亲。你们可想知那结果如何?”林如海说是问黛玉,却在拿眼角斜看温柔。温柔总是将黛玉的事挂在心上,比林如海这亲爹想得还多。两年多的相处,林如海这种官场老油条早将温柔本性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其无花花心肠,是个真心实意对黛玉的好娘亲。也正因此,林如海才放心将黛玉交与温柔手,并在得知温柔不喜黛玉过多的于贾家交往后,选择了默认。
果然,黛玉感觉不深,温柔一下便被吸引过去,拉着林如海衣袖关切问道,“怎说?”
林如海对上温柔关注的目光,忽没了刚才逗弄其的兴致,坦言道,“圣上自然应许,还下旨定了时候,便是明年上元节当晚,元妃省亲。”
温柔不太高兴,闷闷的往床边儿一坐,伸手随意拉扯,竟将被子下面的蓝色半成衣服拉了出来,顿时闹个大红脸,赶紧收起来。却不及林如海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来仔细辨认,继而满脸笑意说,“看这颜色,款式,给你有些土气,给玉儿吧,貌似也不是太合适。你说对吧。”
黛玉抿嘴笑着,抱起宝宝道了声便推下,说是去找些好玩儿的二人玩儿去。
一时屋内仅剩温柔林如海,温柔被如海看得不自在,磨磨唧唧半响才道,“我知道拿不出手,做了半年才成这个样子,至今还不得上身,您还是再等等,待我一切弄好后您再试穿亦不迟。”
林如海摇头,直说不用,非要当场换下。
结果,当晚,林如海美滋滋的在林家院中散步,惹来一群下人诧异。老爷的衣服究竟谁做的?那袖子一长一短竟没看出来?
第四三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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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曾经有人同笑笑说,有朝一日,她每日不思进取只看孩子,她一准儿不信,不但不信,还会去鄙夷说话之人。可此一时彼一时,来这时空一晃两年多,笑笑渐渐全然接受这新身份,承认自己是温柔,并小心随意的将温柔的人生走下去。
“爹爹的衣服您真打算让他过年时穿?”黛玉看着温柔手中“破布”,不忍之色尽于言表。
温柔眼角抽搐,无奈的看着手里马马虎虎尚且能称得上衣服的布,深感无力。她这人,轻易不说满话,只是那次偶然想到自己竟从未尽过妻子之职,为林如海缝制件衣服,也算答谢他这一年来除去做猥琐事时的照顾。可惜,温柔想了开头没料到结尾,她原以为,做衣服有难度,但用半年时光怎么也能做出一件成品来,即便上不得台面,但至少也能凑活着过去。只是……
“唉,要是上次没被你爹发现也就好了,你说说,竟没人告知我那袖子是一长一短,老爷穿着还美滋滋的。要不是我非说拿回来改改,待过年时再穿,还不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女工忒差了!”温柔苦着脸,说到那件儿衣服,亦是把辛酸泪,温柔自大从如海身上给扒下后,便一直压在箱底儿,死活再不拿出来。又命康嬷嬷寻了上好大红锦缎,重新为林如好做套过年时穿的衣服。
黛玉抿嘴淡笑,“这还不是娘有心了。不过,若娘实在做不来,不妨我帮着弄些,哪怕理理边角也能为你省却点儿精力。”
黛玉亦感动温柔之心,黛玉曾听贾氏提起过,当日贾氏初嫁到林家,林家二老仍在,虽未为难她,但日子总不如后来好过。待二老走后,黛玉降生,贾氏整日操劳,竟从未亲手为林如海做过衣衫,实属遗憾。黛玉如今已然将温柔做了贾氏的替代,得知温柔有心为如海亲手缝制衣衫,心中欢喜。只是,半年了,每每看着温柔笨手笨脚模样却不得上前帮助,黛玉心中哀嚎!
温柔死活不要黛玉帮助,非要做出个全是自己亲手制得的衣服,破坏了好布数匹不说,始终未见一件儿拿得出手。黛玉想帮忙,温柔还扭了起来,非要自己亲手做出一件好的不可,打定注意要铁杵磨成针,却始终没见成形的“针”,倒是破了的铁杵挺多。
温柔继续磨不说,且说天气日渐寒冷,眼瞅着年光将至,温柔再有心无力也只得将手中针线活稍稍停停,带着黛玉置办起来。去岁过年因温柔有身孕,一家人糊弄着过,今年林如海儿女双全,仕途畅达,应该好生过个大年。再者,乃温柔私心,既然回头无望,那就好生在这里过,自己接受自己的第一个年,她亦希望过得舒服顺心。
日日焦头烂额,转眼即是新春,这日乃年二十八,朝中放假,温柔将儿子一把推给林如海,最近宝宝能扶着墙壁等缓步前行,若不看着一撮眼儿便不知跑到何地去了,有时不走手脚并用也爬得飞快。因此宝宝是必须有人陪着玩儿看着才可。
“夫人,明晚在东院儿观礼花还是在西院儿?”
“夫人,明夜夜宵是在观过礼花再送上还是先上?”
“夫人,……”……
温柔愁眉苦脸大声道,“康嬷嬷呢?这些事儿都让找她去!”
黛玉掩嘴轻笑,到温柔身后说,“娘,这事儿,还是要您来定夺,别人不成的。”
温柔心中哀叹,强打精神,一点点儿的去处理。其实温柔并非无能,她只是不想去多问,多管,有种能半日偷闲绝不主动操劳之心态,可真要她去认真做,亦能做得有模有样。
黛玉跟着温柔,边看边学,慢慢心生敬佩。长久来,她总觉得温柔犀利马哈,能体贴她老父之心她就谢天谢地,可跟着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想事情处理问题有条不紊,比之贾家的王熙凤有过之无不及。
待事情大致处理完毕,温柔总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