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方寒,心如尘淡淡的说:“本王妃眼里有没有寒王,寒王早该心知肚明!”
    “你!”疾步走到心如尘面前,东方寒眉头紧锁,语气不善:“王妃,你又在玩什么花样?难道落水后变聪明了懂得利用失踪来引起本王的注意?”
    随手端起一旁的香茗优雅品着,心如尘冷冷的说:“寒王说完了吗?说完了请回!”
    “虽然你这招欲擒故纵玩得有些过火,不过本王还是很受用。”似乎没听到心如尘冰冷的逐客令,大刺刺的坐在她身旁,东方寒很是骄傲自负:“王妃,本王知道以前忽略了你;你放心,以后本王会加倍补偿你,只要是云儿有的,一样不会少你的!”
    斜眼睨视着自以为是的东方寒,心如尘冷笑:“寒王,别在这恬不知耻的显示你的博爱!我安平燕对你东方寒不屑一顾!”
    “你说什么?竟敢说本王恬不知耻?”猛然掐着心如尘白若凝脂的玉颈,怒瞪着气定神闲的她,东方寒满眼阴戾,森冷的说:“安平燕,别以为有太后给你撑腰,你就敢在本王面前胡言乱语,信不信本王现在就掐死你?”
    “是吗?”轻而易举的脱离东方寒的钳制,反手捏住他手上的命脉,心如尘浑身冷如寒冰,嗤笑:“寒王,你说要是本王妃手指这么轻轻一动,你觉得你还能安然的走出这个房间吗?”
    “你?你会武功?”深刻感觉到手上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东方寒幽暗的双眼满是惊骇,难以置信。
    松开钳制东方寒的手,回身坐在贵妃椅上,心如尘似笑非笑的看着惊愕的他,漫不经心的说:“怎么,很意外吗?告诉你东方寒,我安平燕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辱的安平燕!如果你安守故常,我们还可以做一对相敬如‘冰’的表面夫妻,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那个‘冰’字,心如尘咬得很重,意义深远,而东方寒显然深知其中的含义。
    看着淡漠冰冷的心如尘,东方寒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男性自尊严重受挫,漆黑的双眸阴森暗沉,狠冽的说:“安平燕,别忘了,你是寒王妃,是本王的女人!”
    “东方寒,你最好记住:我安平燕只是寒王妃,不是你的女人!”根本不在意东方寒浑身散发的狠戾气息,心如尘品尝着香气四溢的茶水,泰然自若。
    突然挥手打掉心如尘手中的茶盏,欺身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双臂中,双眼满是熊熊怒火的东方寒阴冷的说:“既然如此,那本王现在就要你真真正正成为本王的女人!”
    说完,东方寒象一头凶狠残暴的野兽般疯狂撕扯着心如尘的衣衫,将自己坚毅的薄唇贴向心如尘那冰冷的朱唇。
    谁知转瞬之间,就见东方寒紧捂着自己的下身退立一旁,睁着腥红的双眼惊鹜的看着傲然玉立,浑身冰冷的心如尘,咬牙切齿:“安平燕,你竟敢如此对待本王,你找死!”
    轻轻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心如尘冷眼看着紧捂着下身,疼得脸色苍白,表情痛苦的东方寒,冷冽的说:“东方寒,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如有下次,我安平燕不介意让你断,子,绝,孙!”
    看到冷若冰霜的心如尘那眼中凛冽的警告,东方寒深知她一定会言出必行,说到做到,狠狠地看着她却又无计可思,只得转身忿然离去。
    毫不在意横眉立目,怒气冲天离去的东方寒,许久,心如尘淡淡的说:“戏已落幕,阁下是否满意?”
    “寒王妃果然与众不同!在下今日真是不枉此行!”这是从屋外房梁上飞身落下一个身影。
    但见眼前男子:黑亮垂直的长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微翘,显得妩媚妖娆,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雄鹰,冷傲孤清却又风流蕴藉,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却是那么的矛盾又完美!
    看着眼前邪魅冷傲的男子,心如尘冷冷的说:“阁下冒然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没什么,听说东朝国寒王妃国色天香,艳色绝世;在下慕名而来,只为一探究竟,看看世人说的是否属实!”英挺的剑眉轻挑,男子端坐在心如尘对面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那墨黑的双眸有着意味深长的含义。
    “那阁下认为本王妃是否名副其实了?”听到男子说‘东朝国’,心如尘双眸深邃,心中了然:看来他并不是东朝国人!
    “不错!寒王妃确实是在下见过最美的女人!”看着绝美淡漠的心如尘,男子眉眼含笑,嘴角微翘,蓦然自命不凡的说:“寒王妃,东方寒不适合你!放眼整个天下,只有在下和你才是最绝配的!”
    “是吗?”看着不可一世,桀骜不驯的男子,心如尘冷笑,不迟不疾的说:“阁下认为自己够资格吗?”
    闪身欺近心如尘身旁,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着她娇嫩冰冷的俏脸,男子神秘莫测的说:“在下够不够资格,寒王妃试试不就知道了?”
    冷然偏头避开男子的碰触,出其不意将寒铁匕首横陈在男子玉颈动脉处,心如尘傲睨自若,意有所指的说:“哦?本王妃这匕首可是嗜血的,阁下说它要是这么一动,会有什么后果了?”
    似乎不经意间,男子就脱离了心如尘的禁锢,粉红的舌尖舔着沾染颈部血迹的手指,媚眼轻挑,风情万种的说:“真是一只狂妄冷酷的小野猫,不过正合在下口味!寒王妃,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说完,房中已不见了男子身影。
    “飞雨,尽快查出他的身份!”看着已无男子身影的房间,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淡淡的如冰一样的体香,心如尘蹙眉凝思:能如此轻易逃脱自己的禁锢,看来这男子的武功应该与自己难分伯仲!
    他,会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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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王家小姐
    第二天清晨,得知太后召见,心如尘带着飞雨慢慢来到了慈宁宫,太后只是闲话了些无足轻重的家常,对心如尘的失踪却只字不提。
    用完午膳,告别午休的太后,心如尘静静走在百花争艳,香气四溢的御花园,呼吸着沁人心脾的芳香,心静如水。
    “下官见过寒王妃!”这时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转头就看到一个双眸冰冷,不亢不卑的年轻男子站立一旁,原来是御林军首领张含冰。
    听说这张含冰出身寒门,父母早亡,是当年的武状元,本意披甲挂帅,浴血疆场,却为皇帝所赏识成了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御林军首领。
    “张大人不必多礼!”轻轻点点头,心如尘刚准备离开,迎面却缓缓走来一个年轻女子,身后是两个相貌平凡的丫鬟。
    但见女子:一张鹅蛋粉脸,长方形大眼睛顾盼有神,粉面红唇,身量亦十分娇小,上身一件锦缎水红衫,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套,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
    “哟,这不是寒王妃吗?怎么和张大人勾搭上了?是不是得不到表哥的宠爱,寂寞难耐只好勾引其他男人了?真是不知羞耻!”那年轻女子红唇轻启,满脸鄙夷。
    冷眼看着冷嘲热讽的女子,心如尘了然:她就是皇后的亲侄女,太师王博远的孙女,兵部尚书王承志的女儿,东方寒的表妹王灵玉。
    “怎么,被本小姐抓到你偷人的证据,心虚了?不敢说话了?”看着淡漠不语的心如尘,王灵玉满腹怨恨:如果不是她半路杀出,自己早就是寒王妃,与心爱的表哥双宿双栖了!
    睨视着眼前飞扬跋扈的王灵玉,心如尘双眸深邃,嘴角冷笑:“飞雨!”
    “是,主子!”闪身跃到王灵玉三人身后,飞雨出其不意狠狠踢向三人膝弯,迫使她们重重跪在心如尘面前。
    “安平燕,你竟敢如此对待本小姐?你找死!”膝盖传来钻心蚀骨的疼痛让王灵玉恼羞成怒,睁着双眼怒瞪着浑身冰冷的心如尘,娇艳的俏脸有些扭曲。
    居高临下看着双眼满含怨毒的王灵玉,心如尘似笑非笑:“王灵玉,你一个臣女见了本王妃,不但不行礼,还出言不逊,本王妃今天就代你爹娘好好教教你尊卑礼仪!飞雨,掌嘴!”
    “你敢!安平燕,你今天要是敢打本小姐,本小姐一定会告诉皇后姑姑,将你全家满门抄斩!”看着站在面前清冷的飞雨,仗着有太师和皇后撑腰,王灵玉一脸的趾高气扬。
    “啪啪啪”几声清脆的声响过后,就见刚才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王灵玉那娇嫩的俏脸上鲜红的五指印清晰可见,白皙的小脸瞬间红肿得象刚蒸熟的馒头,珠圆玉润。
    而那两个婢女早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王灵玉,本王妃今天心情好,只是小惩大诫!你好自为之!”看着双手紧紧揪着衣衫,满目仇恨的王灵玉,心如尘冷冷的说:“回去告诉太师和皇后,是本王妃打的你,可别弄错了!”
    “安平燕,你不过是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贱种,凭什么成为表哥的正妃?”心有不甘的王灵玉看着傲然玉立的心如尘,不知死活的叫嚣着:“在东朝国,有谁不知你安平燕为了得到我表哥的宠爱,不择手段,不知礼义廉耻倒贴?安平燕,你还真是贱!”
    “我安平燕本就是有娘生没娘教,当然不懂什么是礼义廉耻!”冷眼看着大呼小叫的王灵玉,心如尘意味深长的说:“可惜象王小姐这样的大家闺秀,居然也不懂得礼义廉耻,还真是出乎意料!难道这是太师和皇后亲自教导的?”
    “众所周之,本王妃是太后亲赐,皇上亲自主婚的寒王正妃!王小姐却一再辱骂本王妃,是不是说太后老眼昏花,皇上昏庸无道?还是说一个臣女比皇上的儿媳妇更尊贵?还是说皇家的人可以任人欺辱?”看着吓得脸如白纸,浑身颤抖的王灵玉,心如尘冷冽的说:“记住:不管一个臣子的权势有多大,也都只是皇家的奴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听到心如尘字字含沙射影的质问,王灵玉顿时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看着心如尘绝然离去的倩影,始终冷眼旁观的张含冰心下惊疑:眼前的她真是的那个无知蛮横,任性妄为的安平燕吗?为什么她能如此坦然面对自己不堪的过去?为什么她能如此冷静犀利的还击别人的羞辱谩骂?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而这一幕被闻讯赶来的东方霖看在眼里,他的心好疼好痛!
    “她真的会是那个人吗?”不远处绿树暗影里,一个亲眼目睹整个过程的中年男子轻声低喃。
    “皇上,老奴不敢妄言!”看到男子凛冽的目光,另一个点头哈腰的中年男子赶紧说:“既然太后说是,那就一定错不了!”
    “但愿吧!”轻叹一声,中年男子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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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朝刚回到太师府的王博远和王承志看到刺史衙门送来早已冰冷僵硬的尸首,看着扑在尸首上哭得肝肠寸断的王夫人,气得暴跳如雷,青筋毕露;对于衙役所谓证据确凿的解释也充耳不闻。
    “爹,你说会是什么人做的?整个东朝国还有谁胆敢跟我们王家作对?”王博远书房里,看着双眸阴沉,老谋深算的父亲,王承志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
    “不管是谁,杀了我王博远唯一的孙子,老夫都要将他碎尸万段!”重重拍向身旁的书桌,书桌顿时坍塌,支离破碎,王博远狠戾的说:“承志,明日上朝随便安个罪名将刺史高澹关进大牢;我孙子死在他的管辖范围内,老夫要他给宝儿陪葬!”
    想到那杀害宝贝儿子的凶手,王承志恨得咬牙切齿:“是,爹!那杀害宝儿的凶手?”
    “你命令暗处的人,一定要将那个凶手找出来,必要时去找‘血冥宫’的人!老夫不信重赏之下会找不出这个人!”紧握着双手,王博远怒火中烧。
    “爹,听说最近江湖出现了一个叫‘影阁’的组织,据说只要是想知道的,就没有他们查不出来的!要不,我们去找他们?”看着森冷阴狠的父亲,王承志小心征求他的意见。
    “随你!只要能找出杀害宝儿的凶手,他们要多少钱都无所谓!”挥手示意王承志退下,王博远看着皇宫的方向,双眸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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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城中一家客栈里,一个邪魅冷傲的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画像里女子绝美的容颜,轻声说:“恒,你觉得她怎么样?”
    看着自昨夜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