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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 谁是真凶2
    “镇国将军,这是寒王府,不是你的将军府,由不得你如此无的放矢!”
    怒视着老泪纵横的安平伟林,东方寒浑身冷冽:“无凭无据,将军又凭什么就认定是本王所为?”
    “不是王爷,那又是谁?凤儿是王爷下令关进柴房的,这王府除了王爷,还有谁敢擅作主张?”
    “大胆!明明是你女儿自己不知检点,与人私通,如今自食恶果,将军还有脸将一切过错归咎王府,是何道理?”
    看着飞扬跋扈的南宫美莲,安平伟林不由紧锁双眉,凛然屹立,沉声说:“平妃,凤儿与人私通是事实,但她骤然猝死在王府也是事实,如果王府不给微臣一个合理的说法,微臣决不罢休!就算闹到皇上那,微臣也会据理力争。”
    “你!”见安平伟林搬出皇帝,而他所说的又都是事实,南宫美莲顿感理屈词穷,重重坐下,恨恨的怒瞪着安平伟林,恼羞成怒。
    “安平将军,有话好好说。”抬眼看着义正言辞的安平伟林,李云儿珠泪闪闪,掩面抽噎:“如妹妹自嫁入王府,大家和睦相处,亲如姐妹;谁知突然出了这种事,大家心里都很难过;安平将军,你也要节哀顺变。”
    “再说,现在也不是争论谁对谁错的时候,唯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出杀害如妹妹的凶手,将其绳之于法,也好告慰如妹妹在天之灵。安平将军,你说是不是?”偷偷看了看一旁的心如尘,李云儿暗生毒计。
    “云儿说得甚是!本王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寒王府行凶作恶?等揪出这个人,本王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话音一落,双眸森冷的东方寒猛然一掌拍向了身旁的木桌,木桌瞬间坍塌,惊得众人浑身一颤,心惊肉跳。
    而心如尘手捧着茶杯,斜眼看着已宣告寿终正寝的木桌,有些感慨:这古代的家什就是不如现代的好!要是放在东方寒面前的是一张不锈钢的或者是玻璃的桌子,不知道他这一掌下去,会怎样?
    听到东方寒如此说,安平伟林目光闪了闪,转身走到一旁坐下,静待结果。
    冰冷的双眸将大厅扫了一遍,东方寒浑身凛冽:“现在一个个老老实实说:从昨晚戌时三刻(大约晚上8:30)到今晨寅时二刻(大约早上4点左右),你们都在哪里?做什么?有谁作证?如有丝毫隐瞒,必严惩不贷!”
    “王爷,臣妾一直都待在新房里哪也没去;奶娘,丫鬟们可以作证。”急于洗脱嫌疑的南宫美莲不等他人说话,率先表明自己的无辜。
    “臣妾一直跟王爷在一起。”
    看着依偎在东方寒怀里俏脸粉红,娇羞妩媚的李云儿,南宫美莲恨得咬牙切齿:自己的新婚之夜,新郎却留宿妾室房中,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堂堂一国公主的颜面又何存?李云儿,你等着,这奇耻大辱他日本公主一定加倍奉还!哼!
    问来问去,每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和证人。
    到最后,只剩下两个人:一个是坐在主位的心如尘;而另一个就是安平凤生前的贴身丫鬟柳儿。
    “王爷,王妃姐姐还未证明自己的清白了!”看着始终安之若素的心如尘,南宫美莲阴笑着。
    而李云儿听到这声‘姐姐’,诡异一笑,将脸埋在东方寒怀里,幸灾乐祸。
    “王妃,你怎么说?”转眼看着心如尘,东方寒心里很是忐忑不安。
    将手中的茶杯递给若心,心如尘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微眯着双眸:“若心,重新换一杯来。”
    “王妃姐姐,大家可都在等你了。”
    接过若心重新泡制的香茗,张开檀口轻轻一吹,微抿,许久,心如尘淡淡的说:“若心,你泡茶的技术是越来越娴熟了。”
    “是,主子!”听到心如尘的赞扬,若心激动莫名,表面却神色如常。
    “王妃姐姐不说话,是否代表没人能证明王妃姐姐的清白?”看到众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心如尘,南宫美莲心中自鸣得意:“难道这件事是王妃姐姐所为?”
    闻言,东方寒直直的看着优雅品茶的心如尘,双眉紧锁,目光深深。
    而安平伟林心中一凛,双眸盛满震惊:燕儿,真的会是你吗?难道你就真的容不下她吗?她可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下得了这个狠手?
    “何事是王妃所为?”随着一道严厉的声音响起,就见满面威仪的东方霖缓步走了进来;而他身后赫然是西陵凯泽。
    “见过太子殿下,西陵太子!”
    看着自然而然坐在心如尘身旁的东方霖,东方寒嫉妒得要发狂揍人,双手紧握成拳:“太子殿下此来,所谓何事?”
    “听闻寒王府的如夫人在寒王大婚之日突然去了,本宫奉皇上和太后旨意特来彻查此事!寒王,有问题吗?”
    “既是奉旨,本王自然没问题!”转眼看看西陵凯泽,东方寒双眼冰冷:“那西陵太子此番前来,又是为何?”
    似乎没看到南宫美莲爱慕又羞怯的目光,西陵凯泽气定神闲的说:“昨日里王妃答应送本宫一副墨宝,本宫明日就要启程回国,今日特来取。”
    “哦?有这事,本王如何不知?”
    “这是本宫与王妃之间的事,本宫觉得寒王没必要知道!”对东方寒的所作所为,西陵凯泽甚为不耻。
    “你!”
    “好了,现在是调查如夫人死因的时候!”看了看双眸幽深的东方寒,东方霖厉声说:“刚才是谁说王妃跟此事有关的?”
    “回太子殿下,臣妾只是猜测,并未肯定!”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南宫美莲顿时心慌意乱。
    看着跪在地上,双眸闪烁的南宫美莲,东方霖冷厉的说:“平妃,没有真凭实据,你就怀疑王妃,可知有什么后果?”
    “太子殿下恕罪!王府所有的人都有证人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有王妃没有,难道不应该怀疑她吗?”看到心仪的人对自己视而不见,却看着心如尘,南宫美莲满腹嫉恨。
    “不是还有一个如夫人的贴身丫鬟柳儿吗?”转头看着随行来的两个男子,东方霖严肃的说:“验尸官,小心查看如夫人的尸首,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要是有什么差池,本宫唯你们是问!”
    “柳儿,如夫人出事之前的这段时间你在哪里?有谁作证?”
    “回太子殿下,奴婢。。。”抬头看到双眸凌厉的东方霖,柳儿吓得语无伦次:“自从如夫人被关进柴房,奴婢。。。奴婢就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里,不敢出门;直到。。。直到今晨寅时一刻(大约早上3:30左右),奴婢才从厨房偷。。。偷了两个馒头悄悄地给如夫人送去;奴婢说的句句都是。。。都是实话,求太子殿下明察。”
    “这么说,就是没有证人了?”
    “是。。。。。。”
    “柳儿,你说你是寅时一刻去见如夫人的?”见柳儿不住点头,东方霖沉声说:“那你看到如夫人的时候,她是死是活?”
    “回太子殿下,奴婢当时吓坏了,奴婢不。。。不知道。。。”
    “既然你去了柴房,见到了如夫人,又怎会不知道?”看着脸色发白,浑身哆嗦的柳儿,东方霖语重心长的说:“柳儿,你要知道欺瞒本宫,罪加一等!你可要想清楚了!”
    低垂着头,柳儿拼命回想当时的情形,许久“回太子殿下,奴婢记得,那时候如夫人还有气!她还活着!”
    “是吗?柳儿,你刚才不是说不知道吗?那为何现在又说如夫人还活着?前后自相矛盾,你如何自圆其说?”
    “太子殿下饶命!奴婢说的都。。。是事实,当时如夫人真。。。的还。。。活着!”
    抬眼看着已回到大厅的两个验尸官,东方霖威严的说:“既然如此,那一切就让事实来说话吧!验尸官,你们勘验的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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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谁是真凶3
    “回太子殿下,下官二人仔细查看了如夫人的尸首,可以肯定如夫人是中毒身亡;从尸体的僵硬程度来推断,如夫人应该是死于今晨丑时三刻(大约凌晨2:30左右)。”验尸官一五一十的说出了最后结论。
    “柳儿,你可听清楚了?验尸官说如夫人是死于丑时三刻,而你却说在寅时一刻(大约凌晨3:30左右)看到如夫人还活着,你做何解释?”
    “回太子殿下,奴婢真的在寅时一刻见到如夫人还活着的,就赶紧去通知了管家,后来管家又通知了王爷。求太子殿下明察,奴婢不敢撒谎!”听了验尸官的话,柳儿如五雷轰顶,吓得魂飞魄散。
    “既然如此,那就让管家出来回话。”却听到有人悄声说管家已被赶出王府,东方霖看着额头已磕出斑斑血迹的柳儿,有些于心不忍:“如今管家已不在,柳儿,你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回太子殿下,没。。。没有。。。”此刻的柳儿早已绝望,双唇无色。
    眼见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柳儿,李云儿故作不解的说:“太子殿下,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有什么理由要杀害自己的主子?再说,王妃不也没有证人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就是,难道因为她是王妃,不用证明也是清白的吗?”看着漠然处之的心如尘,南宫美莲恨得牙痒痒,难得与李云儿同声同气。
    看着始终微低着头,不置一词的心如尘,东方寒目光深深:“王妃,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许久,理清整个事情枝节的心如尘双眸精光一闪,这才抬头,优雅品着香茗,漫不经心的说。
    “王妃姐姐,你还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斜眼看了看幸灾乐祸的南宫美莲,心如尘冷冷的说:“那又如何?”
    “王妃,好歹如妹妹也是你的亲妹妹,怎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挤出几滴珠泪,李云儿故作悲伤:“原来,如妹妹说的都是真的。”
    “她都说了什么?”
    感觉到自己被东方寒紧抓的手那么疼,李云儿对心如尘的恨意更深,抬眼看到众人疑惑的表情,意有所指的说:“如妹妹常对臣妾说,她跟王妃从小感情就不好,甚至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自嫁进王府后,如妹妹就一直找机会想跟王妃缓和关系,共同服侍好王爷;可是王妃都将如妹妹拒之门外,她很伤心;前日里,如妹妹还说要再去找王妃谈谈;谁知,却突然发生了这种事,真不知是谁如此残忍的对待如妹妹,她的心怎么就这么狠了?”
    听了这含沙射影的话,众人仿佛如梦初醒,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心如尘,意义明了。
    “王妃,这件事果真是你所为!”东方寒目光森冷,浑身狠戾。
    闻言,安平伟林是痛心疾首:燕儿,你跟凤儿都是我的女儿,为什么就不能相亲相爱,非要斗得你死我活?
    “就凭云夫人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寒王就定了王妃的罪,不觉得太草率了吗?”目光冷冽的看着李云儿,东方霖威严的说:“云夫人,没有真凭实据,肆意诬陷王妃,你可知是何罪?”
    “臣妾只是将如妹妹说过的话重述一遍而已,又没直说是王妃所为,是你们曲解了臣妾的意思,这能怪臣妾吗?”紧紧揪着东方寒胸前的衣襟,李云儿巧言诡辩。
    这时端坐一旁的西陵凯泽,蓦然淡淡出声:“如果云夫人不是有意引导,在座的人又怎会怀疑王妃?寒王又怎会轻易就定王妃的罪?”
    “你。。。”扬起珠泪涟涟的俏脸看着阴冷的东方寒,李云儿梨花带雨:“寒,云儿没有!你要相信云儿!”
    “是吗?那为什么云夫人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却在这个时候说?云夫人是何用意,相信大家都心知肚明!云夫人,你说是吗?”
    虽然西陵凯泽说得云淡风轻,可字字句句都如重锤般敲打在李云儿的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蠕动着嘴唇却说不出话来: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西陵凯泽会如此维护心如尘,真是失策!
    冷眼睨视着哑口无言的李云儿,心如尘嘴角冷笑:“在两国联姻的大喜之日,又无人证明的情况下,如果本王妃真要杀她,大可直接让她无声无息的彻底消失,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深更半夜去柴房用毒杀她,给自己留下后患?李云儿,你觉得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