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丝温暖?
    “我们呢?尘儿,我等你等了好久,你什么时候才能答应我的求婚?如果你愿意,即使要我的性命,又何妨呢?”皇甫君临低喃着,将自己的额头抵住尘儿的额头,看着身边的人成双成对,他的心中还是会羡慕的。
    “如果我恢复了记忆呢?”不忍心再折磨皇甫君临,可尘儿说出口的话却让皇甫君临的心被揉碎了。
    “那又怎样?你还是你啊。你是我的未婚妻,那样我会更开心。”皇甫君临的眼眸闪烁起来,当时骗尘儿说她是自己的未婚妻,本是玩笑的话,可没想到如今却差点圆不了自己说的谎……
    “那如果我其实不是你的未婚妻呢?”尘儿继续发问,那些脑海中浮现的片段,一时间还不能好好的串联起来,她就已经察觉到她失忆的事情有些蹊跷。
    “怎么可能?”皇甫君临脸上顿时出现慌乱和孤注一掷的神情,接着,就拉了尘儿略显冰凉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如果你不是我的未婚妻,就让我……”
    还没说完,皇甫君临未说完的话就在尘儿的冷眼下止住了。
    “怎么不说了?”尘儿问。
    “啊,我还有政务要办,你就别等我用餐了。吃了饭,好好休息一下。”说完皇甫君临急匆匆的走了,只留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听见的尘儿。
    成亲的前三日,新娘与新郎不得相见,王怀玉就只得回了太傅府。
    回到府中,她却不得安生,一边必须亲手缝制一套枕巾,一边还要听老父的唠叨。
    “女儿啊,王爷既然成了家,就不能还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了。”
    就在王太傅一点点的给怀玉讲授着大道理的时候,三天很快就久过去了,接下来就是怀玉的大喜之日。
    王太傅看着装点着的女子,他的眼里也闪着一丝惊艳的神情,竟没想到自己一向不被看重的女儿打扮起来竟也有玉儿的三分神采。
    “父亲。”王怀玉喊了几声,都只看到王太傅瞪大了眼睛,痴痴的看着自己。看来父亲是已经看出来她与那画中人有几分的相似。
    蓦地想起自己来干什么的王太傅将手中的小盒子交给王怀玉。
    “父亲,这是?”王怀玉打开盒子,里面正静静躺着一根白色的玉簪,整根簪子都是用最名贵的玉石整块雕琢而成,只雕刻了一朵盛开的花朵。
    “是你娘亲临死前留给你的。”想起前几年撒手离开的原配夫人,他也是不胜吁嘘,毕竟他们做了一段不短时间的夫妻。
    “真的?”相对于王太傅脸上的复杂神情,王怀玉想的却是很简单。
    “父亲,你能帮我戴上它吗?”王怀玉手中拿起簪子,手已经颤抖不已,是娘的遗物啊。
    离情卷 第四十五章  婚礼
    王太傅静静的站在王怀玉的面前,手中接过那只发簪,看着王怀玉映在铜镜里的容颜,就仿佛看到了玉儿在面前。
    王太傅将那发簪戴到王怀玉头上,随即转过身离开了。
    仿佛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王太傅回到了书房,在这个时候,他只想再好好看看那画中永不退去的美丽容颜,那时嫁进皇宫的她也是那么期待婚礼吗?
    “玉儿,”打开了暗室的机关,王太傅走了进去,看着被挂在墙上的女子画像,“不知怎么了,在今天这个热闹的时候,我竟然感到莫名的悲伤,是你吧,我们分开了好久,却似乎从上一世开始,就已经设定了这个悲伤地结局。”
    “人往往是贪心的,总是断绝别人的爱。直到永远的失去了,他们才懂得珍惜。现在,我也是……”王太傅抚着画上女子的容颜:“这是不是你对我的惩罚呢?”
    这时府中的管家走到门外,小心的敲着门。
    知道是女儿出嫁的时刻来了,王太傅走出了暗室,将暗室藏进原来的地方。
    走到大门处,才知道王爷并没有亲自上门迎娶,只是派了个手下的元皓来迎亲。按耐着心里出生的怒火,王太傅亲手将女儿送上了花轿,然后就回了书房,今天他不准备出席婚礼了。
    听着外面锣鼓喧天的场面,王怀玉眼角露出一丝微笑,她真的要嫁给元皓了呢,这简直让她不敢相信,甚至觉得此刻她身在梦中。只是,梦中有这么疼吗?看着被自己咬出血的手臂,王怀玉的心稍稍放了回去。
    自己是真的嫁给元皓了,而不只是她做的白日梦。
    王怀玉脸上是小女儿的羞涩,什么声音此刻都入不了她的耳,她正在想着元皓的点点滴滴和那一见钟情的一手之源。
    想着想着,王怀玉微笑出声。
    很快的,花轿来到了靖王府外,一身红色喜服的元皓踢了轿,拿着花球引着王怀玉进了礼堂。
    王府里布置的一片喜气,尘儿倚靠在柱子边,看着新人进了礼堂,她以前似乎看到过相同的场面,尘儿拧了眉,悄然离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一直到他们拜完了堂,王太傅还没前来搅局。
    “很失望?”尘儿清楚地看见走进来的皇甫君临,眸子里的失望。
    “有点,不过,我想陈磊他们已经准备好要闹洞房吧。”皇甫君临笑了,今晚一定会有场好戏。“平时元皓总是捉弄他们,今天晚上元皓恐怕也不会好过。”
    “你不去?”
    “你去不去?”
    尘儿摇摇头,这种快乐本来就不是她能拥有的。可是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也不去了,今晚让我陪你好吗?。”皇甫君临坐在尘儿身旁。
    “不需要,你毕竟是这王府的主人。”尘儿一口回绝。
    “尘儿?”看着尘儿的模样,皇甫君临感到一丝疲倦,却随即又将这种想法深深撇在脑后。
    “不需要多想,你还是先去吧。”尘儿甩手要他离开。
    “我先走了,今晚你好好休息。”皇甫君临深深看了她一眼,慢慢离开。你会叫住我吗?会吗?只是,一直等到皇甫君临走出了房间,尘儿依然没有叫住他。
    “王爷,元皓不见了。”这时陈磊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脸上带着焦急。
    “不见?”皇甫君临不急反笑,“元皓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记得提防你们的戏弄。”
    “王爷,你是说他……”陈磊恍然大悟,这个元皓竟然这时候还搞这一手,他们的仇现在怎么还报不了。
    “你们去喝酒吧,明日他自会带着他的新婚娘子归来。”皇甫君临说道,然后摇摇头走了,这个元皓这时候还不忘警惕,还真是……老谋深算的狐狸!
    陈磊唉声叹气的垂下头,总有一次要给元皓好看!
    就在陈磊转身而去的时候,王府里一个偏僻的房间里,元皓和王怀玉正喝着交杯酒。
    “你怎么了?”王怀玉看着身体不由自主颤了一下的元皓,关心的问。
    “没什么。”元皓笑笑,撇开心中的不祥念头,放下两人手中的杯子,拉住怀玉的手:“怀玉,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
    王怀玉脸顿时红了,胡乱的点点头,将头靠在元皓的肩膀上,任由他把自己抱向帘幕低垂的牙床……
    “今天是个好日子。”皇甫君临拿了酒坛,坐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的皓月,这么喜庆的日子,他却注定无眠。
    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皇甫君临的脑袋逐渐放空,最后终于醉了。
    尘儿站在阴暗角落,看着皇甫君临自斟自饮,心里竟有些难受,纵身飞上屋顶,轻易将皇甫君临抱下屋檐,放在了床上。
    “尘儿,没想到我醉了,竟然能感到你的关心。”皇甫君临笑了,笑得好开心,笑的也像个小孩子一样满足。
    尘儿心头一动,竟在皇甫君临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静静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尘儿发现黑暗的屋里竟然有一个与黑夜融合的身影,如果自己的武功没有恢复,她也会将此人当成空气一样看待。
    “你是谁?”尘儿冷冷的出声。
    “你的语气还是如此冰冷。”那人轻轻一笑,转过身来,以尘儿现在的武功,竟然还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看见那双晶莹清澈的眸子。“我来看看你。”那人上下打量了尘儿,然后再次笑了:“很好,我这就放心了。”说完,他的身形竟然渐渐变得透明。
    “你到底是谁?”尘儿扑上前去,想要阻止住那人的离开,却只摸到一团冰冷的空气。
    “以后你就会知道的。”灼热的呼吸仿佛就在她耳畔,却又远在天边。
    尘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三更时分,才肯睡下。
    这边尘儿直到三更才睡下,那边狄寒也没有休息,在苏州已经呆了两月有余,依旧没有冷若尘的下落,明天大哥就要保护着皇甫俊廷回京城了,那自己呢?
    似乎并不难下决定,狄寒很快的留下了一张字条,就悄然离开。
    第二天,当狄清来他弟弟上路的时候,却只看到一张字条。
    “看来他是已经走了。”看了纸条,莫向晚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狄清问道。
    “我们回京吧。藏优,你继续派人在江湖上寻找,我们回京后,也会在各地贴上悬赏告示。”莫向晚如此一说,众人都同意了,于是住了两个多月的院子这次真的空了。
    在苏州城外,水藏优看着城门上的三个大字,如果不是自己提议,若尘就不会来苏州,更不会在这里中了毒,失了踪。
    “藏优,我们走吧。”莫向晚一手搭上水藏优的肩上,水藏优点点头,放下了车帘。
    “苏州城……”水藏优咬牙切齿的说,这苏州城还真是她的劫难。第一次,她在苏州见到了那个不爱笑、如娃娃般的若尘;第二次,也是在这里,她却丢了那个比她性命重要的唯一亲人。
    回京的路,是那么的长而寂静,没有人再笑一下,雪儿也变得如霜儿一样沉默。
    “霜儿,是不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尘应该不会失踪吧?”在这段马车上的日子里,雪儿常常这样问霜儿。
    霜儿却只是摇摇头,“雪儿,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怪只怪那些下毒的宵小。”
    “只是……”雪儿还是有些难过。
    “别胡思乱想了,雪儿。”霜儿拿起书,“你如果真的认为这是你的错,那你就赶紧嫁人,这样尘也了了一件心事。”以后你的事情就由你夫君来烦恼了,况且,我都嫁了,你为什么还能不嫁?
    “说的也是,可是我嫁给谁?”
    “狄清,我觉得他就很好,再说这一段时间,他可是一直陪在你身边,对你呵护有加。”霜儿不怀好意的大声说着,透过车窗,正好可以看到狄清身子一歪,差点掉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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