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许乔生很有耐性。他说,我现在不需要你说什么,只是提醒你好好思考。你放心,我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时间。不过,我倒是要提醒你,这样拖下去,对你可能没什么好处。你看你,细皮嫩肉的,被蚊子一次又一次亲吻,这种吻,肯定没有让男人吻那么美妙吧。喷喷喷,可惜了这些皮肉。你大概还不知道吧?这些热带蚊子和亚热带或者温带蚊子不同,热带蚊子非常毒,最常见的两种病,一种叫虐疾,一种叫猩红热。对了,你自己是护士长,有关医学方面的东西,你比我懂,我就不多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过一两天,我再来看你。说过之后,许乔生转身向外走。见他要离开,周小萸顿时充满了恐惧。她既恐惧那些小飞虫,也恐惧一个人呆在这与世隔绝的空间里。内心深处,她甚至有点感激有人陪她说说话,哪怕是骂她或者打她,总比处于极端恐惧的境地和小飞虫进行没完没了的战斗强百倍。她完全没有细想,扑向他,紧紧地抱住他,哭着求他。许乔生一把将她推开,说,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只有一种选择。快点想好吧。早说早出去,否则,做什么都没用。说过之后,他迅速转身,闪出门去。门外显然有人,在周小萸冲到门前的那一瞬,早已经将门关上。许乔生站在门外说,这里的条件比较差,你需要忍耐一下。当然,水和面包,我还是能保证的,你就放心在这里呆着吧。我看你身上被蚊子咬了不少地方,看着也挺可怜的,我会让人给你送点防蚊的东西来的。过了一段时间,果然有人给她送来一盒清凉油。然而,那小小一盒清凉油,哪能搽遍她的整个身体?一半都不够。即使如此,周小萸还是感觉舒服了很多,好好地唾了一个觉,甚至还做了梦。离开周小萸后,许乔生立即赶回了三亚亚龙湾五号度假酒店见黎兆林。黎兆林带着杨晓丹住在这里的情侣别墅。黎兆林在这里的生活非常简单,吃过早餐,便回到房间,打开手提电脑看股市行情。年初行情走了一波之后,休整了几个月,目前有再次启动的迹象。黎兆平早就告诉他,今年是大牛市行情,一定要踏好节奏。黎兆林的节奏踏得很好。倒不是他有多大能耐,而是另外两家私募基金拉着他一起做庄,上半年利润率一点五倍。下午收市后,他便和杨晓丹一起去小型游泳池里戏水。见许乔生进来,黎兆林从泳池里上来,回到池边的沙滩椅旁,拿起浴巾,披在身上,然后在沙滩椅上躺下来,拿起桌上的烟,递给许乔生一支,自己点起一支。黎兆林问。情况怎么样?许乔生在另一只沙滩椅上坐下,说,一切按照你的安排在进行。黎兆林说,你估计她会说吗?许乔生说,她熬不了太长时间的。在那样的环境中,生不如死,她肯定不是钢筋铁骨,再有几天,绝对会百依百顺。黎兆林说,我想也是这样的结果。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做好自我保护。你给我记清楚,之所以脱光她的衣服,是为了防止她逃走,没有别的意思。她被蚊子攻击,我们也很同情,所以,我们发现之后,采取了一定的措施,比如每天给她送一盒清凉油。我们保障她的生存,定期给她食物和水。这都是很人性化的。我们并没有绑架她,只不过是暂时让她呆在这地方。我们也一直不隐瞒自己的目的,不要她的钱也不要她的身体,只要她说出真相。我们会坦率地告诉她,只要她说出真相,保证立即送她回家。许乔生说,你是不是担心这件事会被查出来?我做得非常秘密,地点都是精心布置的,不可能被查出来。黎兆林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帮了我,我不能害你,我得替你想好退路。许乔生问,如果万一,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黎兆林说,你只要听我的,就一定没错。如果万一,你一口咬定,她到海南来,是自愿的。你和她以前的交往,也都是彼此自愿的,没有任何预谋。只不过,我跟踪了她,到达海南之后,才发现她来见的是你,所以,我找到了你,提出了让你帮忙的要求。你就答应了,暂时限制她的自由。无论如何,不要承认绑架,只说是暂时限制她的自由。许乔生又问,如果她一直不说,怎么办?黎兆林轻轻笑了一声,说,这个我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女人一生过得非常舒服,从来没有受过苦。她熬不住的。你自己注意,不必去逼她,也不必对她动刑,等着她熬不住了,自己提出要求。那时,就不是我们逼她,而是她自愿的。既然她自愿向我们提供了一切,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黎兆林始终不想走向绝境,而是暗中留有退路。在他看来,只要自己不过火,就不可能定为绑架罪,而非法拘禁,是一条可大可小的罪行。但他显然忽视了一点,如果他自动将人质放了,且不对其有任何伤害,那就是非法拘禁,如果人质是被警方营救的,所有一切,就说不清了。同时,他还忽视了一点,世界上的事,永远都是在不断发展变化的,而这种发展和变化,恰恰不是任何人的主观愿望所能掌握的。一个人,除非你不犯罪,只要你犯哪怕一点点轻罪,事态的发展变化,也可能令你万劫不复,回头无岸。黎兆林和杨晓丹在三亚游泳的时候,舒彦正赶去阳光三地见陆敏。陆敏很清楚舒彦和黎兆平初恋的经历。当初,黎兆平追求陆敏的时候,曾详细谈到自己的初恋,黎兆平口中心中的舒彦,差不多是洪水猛兽,是仇恨之源。至于后来,两人的仇恨为什么化解了,又怎么成了好朋友,陆敏不是太清楚,甚至连黎兆平和舒彦之间保持着什么样的关系,她都不知道,也懒得过问。陆敏在某类场所见过舒彦几次,彼此之间,几乎没有说过话,自然谈不上交情。昨天,舒彦突然给她打电话,要求见面的时候,她颇有些吃惊。陆敏问.见面?为什么?舒彦丝毫不隐瞒,说,为了兆平。陆敏说.这个理由不充分。舒彦反问,为什么不充分?陆敏说,你是搞法律的,有关法律关系,应该弄得很清楚。从法律上说,他是我的丈夫,却不是你的任何人。这是第一条理由不充分。如果说,他是你的什么人,比如初恋对象然后是情人,那就是第二条理由不充分。因为从法律意义上说,你是入侵者,你侵入了他人的领地。如果你说你仅仅只是他的委托律师,那就是第三条理由不充分,就算你是他的委托律师,可你不是我的委托律师。在这件事上,我是最大的受害人,我没有必要为了见你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舒彦并没有回答她所说的理由,而是说,难怪黎兆平会选择和你结婚。陆敏说,那又怎么样?舒彦说,说明你的素质,也说明黎兆平的眼光。陆敏说,你不用给我戴高帽子,这并不能成为我们非见不可的理由。舒彦说,假如我说,理由只有一个,因为我们曾经的爱。你觉得怎么样?陆敏笑了,说。曾经的爱?我不是太明白。舒彦说,面对你,我没有必要掩饰。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我和他经历了彼此的初恋。我爱过他,他也爱过我。而你。我相信,你也一定爱过他,他也一定爱过你。陆敏说,所有一切都是过去时,这有意义吗?舒彦说,或许并不是过去时。我不怕承认,或许直到今天,我还仍然爱着他。你一定会觉得这很荒唐。是的,我也觉得很荒唐。我不应该爱他,也不可能爱他,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条件没有理由没有一丝一毫的原因爱他。即使是我自己,也一再告诉自己,我根本就不爱他,也永远不可能爱他。我甚至相信,此时此刻,你的情感和我是一样的。我和你,我们都恨他,很特别的一种恨,比世界上任何女人都更有理由的一种恨。可是,你想过没有?这种恨,或许就是一种爱,一种我们刻意回避的,不肯承认的爱。陆敏问,你到底是在说你还是在说我?
    “二号首长”系列篇:高手过招(原名:官劫) 官场如棋人生如劫:官劫第五卷 第110章
    高手过招官场如棋人生如劫:官劫第五卷第110章舒彦说,是在说我,同时,也是在说你。开心电子书.kx139.我们是命中注定必然和黎兆平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两个女人。可你比我幸运,我虽拥有他的初恋,但实际上我拥有的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没有任何实质内容。你却拥有他的婚姻,拥有他的家庭,拥有他的孩子。你不觉得吗?如果人注定有影子的话,那么,你就是那个人,我就是那个影子。这句话打动了陆敏。一个是人,一个是影子。她并不完全清楚这个比喻是否贴切,或者说这个比喻的寓意何在,可她喜欢这个比喻,便和舒彦约定在阳光三地见面。阳光三地这个名字叫得怪怪的,其实是一间中西餐厅。这间餐厅的格局也很有意思,主厅部分是两幢建筑中间裙楼的楼顶天台。这个天台很久以来一直闲置,后来有人将其利用,开了一问咖啡厅,原本是想做那两幢写字楼的生意,为那些在写字楼里办公的白领们提供一个休憩之所。没想到生意越做越好,六百多平米的天台已经不够用,老板便想扩大营业地盘。恰好左边那幢楼比天台高一层,有房子出租,老板便租了下来,不久以后,右边那幢楼高出两层又有房子,他再次租了下来。两边的房子高低不一,与中间相接后,形成了三个层次的平台。老板因此将此进行改造,裙楼的天台,装修成半露天的场所,另两处,分别成了餐厅的二楼和三楼,有了层次感。房间是陆敏订的,在三楼,房间名就叫影子。大概因为舒彦提到影子这个词,陆敏脑子里立即就想到了阳光三地的这个名叫影子的房间,因而对她说,那好,明天中午十二点,阳光三地,影子见。舒彦没有来过阳光三地,她的那些朋友客户,大多是官员,官员们对于西式的东西不太热衷,更倾向于中式。所以,她和朋友们聚会,从未涉足过阳光三地。陆敏的社交圈显然不同,她除了和一些老板打交道之外,还和老板以及官员的夫人们打交道,甚至还与一些女性老板打交道,这些人,比较喜欢阳光三地这样的地方。起初,舒彦还以为影子只是这间餐厅的某个特殊场所,看清确实有一个叫影子的包房时,她还真是乐了。舒彦出现时,陆敏已经到了,正独自刁着一支烟,在里面看一本《华声》杂志。陆敏抬眼看了看她,却没有动,淡然地说,想吃什么,自己点。舒彦说,我第一次来这里,对这里吃的东西完全不熟,恐怕还需要你推荐。陆敏说,这里的金枪鱼不错,我建议你试试。还有来自日本神户的牛肉,也是世界顶级的。舒彦说,既然你这么熟,你就帮我点得了。对于吃,我没什么讲究。陆敏说,不是吧?你赚那么多钱干嘛?人一辈子,能够用的钱是有数的。开心电子书.kx139.拥有三四百万,那钱或许就是自己的,一旦拥有超过五百万,那钱恐怕就不是你的了。你不吃不喝,不会告诉我,纯粹是在为社会做贡献吧?我相信你还没有这么高的境界。舒彦说,看来,你们两个,真是旗鼓相当。陆敏立即说,别在我面前提他。再提他,我们这餐饭没法吃了。舒彦说,既然这样,那你先吃,吃完我再说。陆敏说,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两个女人在一起谈一个男人,一个是初恋,一个是妻子。并不是针锋相对,而是像俩姐妹一样。实在是太诡异了。我也不喜欢。舒彦承认,如果一个月以前,我绝对不可能想象这样的场面。可我不得不说,一件事改变了所有一切。无论我们是谁,只要我们和这个男人有关,我们就不得不面对。够坦率,我有些喜欢你了。陆敏说,那么,我很好奇,你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舒彦笑了,说,我知道你好奇什么。如果我告诉你,根本没有那回事,你信吗?我不信。陆敏说,我并不是生活在真空里,关于他,有许多说法,要证实并不难,只不过,我不想去证实。我甚至相信,这些说法,不说百分之百是真的,至少百分之八十是真的。既然他是那样一个人,你们又是初恋,且你又是这么有魅力的女人。你怎么让我相信这是真的?你的平静让我震惊。舒彦说,但是,我无法理解。陆敏耸了耸肩,说,无法理解我的默认还是容忍?舒彦说,都有。陆敏将手上的烟按灭了,又拿起烟盒,掏出一支,递给舒彦,问,来一支?舒彦摆了摆手。陆敏将烟送进自己的嘴里叼着,点燃,吸了一口,说,既然你是我的影子,那我就告诉我的影子吧。我和他结婚的时候,已经不是处女。舒彦确实有些吃惊,甚至根本没有掩饰这种吃惊。大概她的表情太夸张了,紧接着便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完全没有想到,那个时代,人们是非常保守的。陆敏说,或许是如此。不过我的经历有些不同。我那时候不太懂事,懵里懵懂。高中毕业后,我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有工作,有一段很苦闷的日子。正是那时,我认识了一个人,比我大几岁,他很会说话,或者说很幽默。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至少可以让苦恼一扫而光。所以,我很喜欢和他在一起,但我知道,那不是爱情。有一次,我们在一起喝酒。是我提出来的,说不清为什么,当时就是想喝酒。他偷了他爸爸的酒,甚至连菜都没有,我们就面对面坐着,你一口我一口。接下来,我喝醉了,哭了起来。他就抱住了我,开始摸我,然后脱光了我的衣服。我不完全清楚他要干什么,我在很单纯的家庭里长大,父母从来都不会当着孩子的面亲热。我甚至完全不懂男女之间,还有什么特别。那时,我仅仅以为他和我之间。正在进行一场游戏。舒彦问,难道他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