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些士兵,站在一旁完全被这个憎恨彼此到及至的女人搞懵,不知该帮谁,对于她们方才的那一段对话,不知情的他们也是听的一阵迷糊。
    杜芊芊的武功被冥洛宣封住,她便只有招数,却是没有内力,看那里是那从小习武在身的姚锦瑟的对手,只是几个回合,那姚锦瑟便轻易地将她的剑,挑开。
    “你去死吧!”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姚锦瑟一声大喝,长剑当空劈过,直刺杜芊芊,这一次她是真的有痛下杀手之意。
    “姚锦瑟,你这个无耻的女人,就算我做鬼,也会找你报仇,绝对不会放过你!”杜芊芊豪不畏惧,水眸圆睁,怒视着她,也是一副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愤怒模样,只是技不如人,有些力不从心而已。
    “当——”就在那剑离杜芊芊不到一臂的距离之时,有人及时挡住了她嫉妒成恨的利剑。
    “姚锦瑟,我看在师傅的面子上,已经忍你很久了……”那及时出现的人,正是从那凯旋而归的冥洛宣,只见他铠甲在身,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看来赶的比较急。
    “芊儿,你没事吧?”冥洛宣欲要上前一把将她揽进怀中,不料却被她躲开。
    “不要碰我!”她看他的眼神也瞬间变的陌生而冷淡,抬手指着那一旁错愕的姚锦瑟狠狠地对他说道:“如果想我原谅你就帮我把这个女人杀了。”
    大结局(完)
    “不要碰我!”她看他的眼神也瞬间变的陌生而冷淡,抬手指着那一旁错愕的姚锦瑟狠狠地对他说道:“如果想我原谅你,就帮我把这个女人杀了。”
    “芊儿,你……怎么了?”那陌生冷淡而充满仇恨的眼神叫他心惊。
    “我没怎么,只是知道了你为何会娶一个傻子的原因所在,冥洛宣你听明白了吗?仅此而已。”她望着他蓦然笑了,笑靥如花却让他感到寒冷透骨。
    “芊芊,我……”
    “什么都不必说。”杜芊芊一挥手,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只要你此刻帮我将她杀了,我一切都可以原谅你!如若做不到,就不要跟我说任何话,我再也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如果是真心,就用行动证明给我看。”
    “你不动,舍不得是吧!好,我自己来!”杜芊芊见他迟疑不动,一脸的为难,伤心失望的同时更是愤怒不已,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剑就向一旁愣怔的姚锦瑟猛砍过去,“姚锦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嘶……”利剑刺破皮肉的声音,却不是姚锦瑟的身体,而是那突然上前挡在她身前的冥洛宣。
    杜芊芊有些不敢置信,水眸因为惊讶,黑色的瞳人无限放大,“你……你……你……”连说三个你字,她已是气到了及至,无法再言语。
    好你个有情有意的多情种,既然以自己的身体去替那个女人挡剑,好,那她就成全他。杜芊芊双目猩红,不知是因仇恨过度,还是伤心过度。
    “你为什么要替她挡剑?”好半响,杜芊芊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愤怒地抽回了剑,她故意忽略带血的剑锋,不去看冥洛宣受伤的胸口,只是将视线定格在他俊美无双的脸上,心中愤慨的同时,更是痛苦不堪。
    泪,再次不受控制,悄悄滑落,湿润了她的小脸,灼伤了他的心窝。
    “芊儿,不要这样!我不想你成为杀人凶手,而且她是我师傅唯一的女儿,我答应过师傅要好好照顾她的,所以她不能死!”他不顾流血的伤口,上前欲要再将她揽进怀中。
    “冥洛宣——我不要你当好人!”两个女人异口同声说出了这句话。
    “我为什么不能杀她,她杀了大胡子,我就能杀她,我要为大胡子报仇!拿她的命来抵他的命,如果你硬是要替她挡的话,我会成全你……不要逼我……”她拿剑的手在颤抖,心更是颤抖的厉害。
    “冥洛宣,你过去,我不要你照顾,这个狠心的女人,狡猾的女人竟然敢拿剑伤你,我一定要杀了她!”姚锦瑟也变的疯狂起来。
    “啪——”冥洛宣回首,出其不意地给了那姚锦瑟重重的一耳光,“谁说要杀芊儿,就是我的敌人,看在师傅的面上,我只是给你这一耳光,来人,将太子妃送往皇陵!”不知是战场的历练让冥洛宣突然变的犀利,还是这本身就是他原有的性格。
    “我不去皇陵!”
    “不要带走她,让我杀了她!”
    两个女人都不依不饶,愤怒的眼眸齐刷刷的扫向冥洛宣。
    “洛宣,你好狠心,你知道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你,从过去到此刻,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停止过!”姚锦瑟具声泪下,梨花带雨的样子,我见犹怜。
    冥洛宣却是连看她一眼都不想再看,背对着她,目光灼灼的望着杜芊芊淡淡的回道:“锦瑟,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重提,爱与不爱各人心中自有衡量的天平,熟对熟错,各人心里也大概都是有数的,你就安心的回到二哥身边,和他安度余生吧,我和你已是桑海沧田,再也回不去,再也没有可能,我现在爱的只有芊儿一人,现在是,将来是,这一辈子我对她的心意便不会改变……”
    “好,好,好……”姚锦瑟连说三个好,抬起长剑往脖子上一抹,就欲自尽,得不到他的爱,那就在他心里留下阴影,让他愧疚一辈子,也是一种记忆。
    “锦瑟,你何苦要如此?二哥也是那么的爱你,宠你,你为何就不能和他好好的过日子?”冥洛宣赤手握住了她的长剑,阻止了她的自杀行为。
    血,顺着剑锋滴落,妖娆红艳,他却依旧面不改色,冷漠如初。
    “我替二哥将你的武功封住,到了那里你要死要活,就全看二哥如何发落。来人将太子妃火速送往皇陵,交与太子处置。”冥洛宣说话间一抬手便封了姚锦瑟的穴道,再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人将她带走了。
    冥洛宣回转身,看到杜芊芊站在那里很是木愣的看着他,眼神空洞无比,脸上更是看不出喜怒,平静的叫人害怕。
    “芊儿……”他轻轻的唤着她,慢慢向她靠近,而她却只是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走近,水眸里却倒影不出他的容颜。
    “是你放走了她……”她的长剑蓦然举起,直指他咽喉。
    “芊儿……”他却不畏那长剑,继续向她靠近。
    “不……要过来!”剑锋已贴上了他的肌肤,她的手在颤抖,唇在颤抖,她想说恨他却是找不到理由。
    “芊儿……”他再往前一步,那剑锋便没入了他的肌理,红色的液体,如毒蛇猛兽般啃蚀着她的意志,心如有千千万万只毒虫在啃蚀,痛入骨髓,痛,为他而痛。
    “啊——”一声折磨的大叫,她终是不忍心伤他,妥协地扔掉了长剑,抱头长啸,似要发泄心中的怒气,和怨气,那般凄厉,那般无奈。
    “芊儿……”他揽她入怀。
    “噗——”郁结攻心的她,对着他喷出一口鲜血之后,便昏迷了过去。
    “芊儿……”
    ……
    等杜芊芊再次醒来之时,已是翌日的晌午。
    “小姐,你醒了?”睁开眼便是香伶那张喜急而泣的清秀小脸。
    呆呆的望了她一会,杜芊芊的眼珠终于开始转动起来,扫一眼四周,粉色的帐幔,雪白的墙,熟悉的摆设,她确定自己还在自己的房间,没被抓进大牢。
    “我……睡了多久?”她爬坐起来,望一眼桌子旁大胡子躺过的地方,那里,大胡子的尸体早已不见,那里的血迹似乎也被打扫过,很干净。
    “一天一夜。”香伶如实回答。
    “大胡子呢?你们把他弄哪里去了?”杜芊芊掀开被窝,跳下了床,抓住香伶的双肩问道。
    “王爷,命人将他抬出去埋了,就……在后山荒郊。”香伶不明白小姐为何要去问那个死人,而不问王爷的近况,她被挡在院子外,当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带我去!”杜芊芊简单的命令着。
    “可是,小姐……”
    “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她一声大喝打断了香伶的话,那冷如冰霜的眼眸让香伶吓的浑身颤抖,起身,低着头不在言语,带路行在了前面。
    寒风潇潇,杂草丛生,一坐新坟孤立在后山那一片慌林里,只是培高了土,连块碑都不曾立。
    “大胡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杜芊芊来到坟前,二话不说便愧疚地拜倒在坟前。
    这一辈子,她从未这样讨厌过自己,也从未那般憎恨过那个女人,可是,就算她恨那女人入骨髓,却是因为冥洛宣的关系而无法杀了她。
    “对不起……”她无法替他报仇,她狠不下心去伤冥洛宣。
    “为什么不给他立碑?”他太凄凉了,人死连名字也没有人知道。
    “好像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该怎么立。”
    “我们回去!”听了香伶的话,杜芊芊立马就起了身,往回走。
    杜芊芊回去后,命人在街上买了一块大石,抬进了落英轩,便不分日夜地刻凿起来,她要亲手为大胡子刻一座石碑,她知道他的名字,这似乎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
    而冥洛宣回来之后,似乎比以前更忙碌了,白天整日不见人影,晚上等他回来的时候,杜芊芊已睡下。
    刻刻凿凿间,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葱白玉手被磨出了无数个血泡,脱了几层皮,那石碑也总算在半月后大功告成。
    石碑一刻好,杜芊芊就命人给那大胡子立了起来,众人散去,她却依然独立寒风中,不想离去,这一辈子,她觉得最对不起的人,似乎就是这长眠地下的大胡子了,从始至终,她一直都没对他好过,甚至连句好听的话语都不曾说过。
    在他面前,她忽然发现自己是那么自私,那么的坏!!
    “芊儿……”冥洛宣的声音在她身后悄然响起,她却不想回头。
    突然之间,她发现,她和冥洛宣也如姚锦瑟和他那般,似乎很难再回到从前,她不能当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而冥洛宣的前景一片看好,也是让她不能忽视而感到有距离的一个原因,如若没什么意外,她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那太子之位肯定是他的,接着便是皇帝之位,这样的预见更是令她感到心灰意冷。
    以后的他,若成了皇帝就不可避免的会有三宫六院,那时的他还会如这般在乎她吗?答案仿佛不去寻找也能预见,试问世上有哪一个皇帝,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独善其身,只当一个女人的丈夫,似乎没有。
    “我想告诉你,我不是一个好女人,没你预想中的那么好,其实我一直都是一个自私狡猾到极点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目的,我会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放手去干任何事情,而你瑞王府以前传出四宝的谣言,正是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