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问你个问题,”肖涵扯了一个毫不相关的话题,“你说,如果你最好的朋友,陷害你……不对不对!是在没通知你的情况下,让你帮她背黑锅,你会不会跟她绝交?”
    杨妙想都没想就说:“你用肺在说话啊?净说废话!当然绝交啦,不但绝交,我还要找小混混教训她一顿!”
    “但是……哎!情况不是那么简单,怎么说呢?就是……”肖涵纠结的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肖涵,你是不是犯错误了,让程医生给你背黑锅啊?你怎么能这样?我真看不起你!”杨妙瞪眼。
    肖涵愣住了:“不是……不是!你瞎想什么啊!”
    他解释,杨妙根本不看他,盯着电脑噼里啪啦打字,肖涵抓狂:“我x,我说什么了我!”
    肖涵郁结的走了,杨妙捂着嘴偷笑,一脸甜蜜,原来逗一逗狂妄自大的肖医生,也是很有趣的嘛!
    -
    春喜上班的第一天,比她想象中的要好。犯了几个低级错误,周瑜明也没说什么,只给了她三天时间适应。这个公司的员工都很奇怪,所有人都面无表情,寡言少语,自己做自己的工作,安静的很。
    下班的时候,春喜和家立在楼下不期而遇。家立侧着身子让春喜先上楼,两个人沉默无语的到了各家门口。春喜找钥匙的时候,家立突兀的说:“今天我妈生日,你跟你爸妈过来吃顿饭吧。”
    春喜没有回头,打开门说:“哦,好。”
    家立没有回家,而是又往楼下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拎着一大包菜回来。
    程母刚刚做好菜,好奇的问:“你买了那多菜干什么,家里还有。”
    家立说:“今天加菜吧。妈你不是生日么,我来做。”
    程母笑的合不拢嘴:“我多大年纪了还过什么生日啊!把春喜他们家三口也叫过来吧,热闹点。”
    “叫了。”
    晚上,六个人围着一张桌子举杯共饮。两家妈妈一聊天,话题就绕到了孩子的终身大事上来。
    程母问:“春喜,最近恋爱了没啊?要不要程妈妈给你介绍几个?”
    春喜咬着筷子摇摇头。
    顾妈恨铁不成钢:“算了算了,随她去。”
    程母说:“做孩子的怎么就不懂当妈的心哪!上礼拜,给家立介绍的那女孩,多好啊,结果别人找我算账,说家立明明就是有女朋友的,还气冲冲泼了他一身水。我那个脸啊,都给丢尽了!”
    春喜心虚的低头吃菜,一声不吭。
    程母转头问家立:“你有女朋友怎么也不跟我说?你爸你妈皮再厚也是要脸的!多丢人哪!”
    “我没有女朋友。”家立说。
    “没有?那人家说的女孩子说谁?这么没教养!”程母更加不满。
    春喜只觉得坐如针毡,脸颊微微发烫,紧张的要死。
    家立只是淡淡的说:“没有谁,误会一场,你别问了。”
    吃完饭,双方家长商量着打麻将。春喜帮忙收拾好桌子就说要回去了。顾妈喊了一声:“等一下。”又对家立说:“家立啊,我们春喜房间的吊灯坏了,她爸给换了灯泡也不亮,你给看看吧。”
    家立应了一声,随春喜去了她家。
    春喜搬了凳子扶稳,让家立站上去。家立弄了一会儿,把灯泡换下来,跳下凳子说:“新买的灯泡也是坏的,现在急着用么?我去买一个吧,超市应该没关门。”
    “不急。我明天自己去买就行了,不麻烦你了。”春喜说着,给家立倒了杯水。
    家立握着杯子,抿了抿唇:“新工作还习惯吗?”
    春喜点头:“挺好的。”
    一直尴尬的沉默。
    春喜开口打破:“那个,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春喜送他出门,家立说:“先别休息,我现在去买灯泡回来给你装上。”
    春喜摇摇头:“家立,其实很多事情我可以不依赖你的,而且我也不能这样依赖你一辈子。就是因为你的照顾,我爸妈的照顾,我才会在这个社会里一无是处。别再对我好了,我想我应该试着独立一点,自己处理问题。”
    说完她就关上了门,笑了笑,忽然觉得自己很厉害能说出那些话,但是又有些惆怅。为了鼓励自己朝着没有家立在身边的目标更进一步,她吃掉了整整一盒巧克力才睡觉,临睡前,她还记得刷牙,没有家立的提醒,她也能自觉的注意身体。
    -
    春喜发现家立在父母家住了将近一个星期,这期间没见他回公寓。后来春喜偶尔能见到他回家,两个人的交流仅限于见面打个招呼。春喜有时候会恍惚的以为,她和家立只是闹了一下小别扭,没几天他们还会像以前那样。
    不知不觉在华翔工作已经一月有余,春喜适应的很好。工作得心应手不说,周瑜明还总夸赞她。这是离开家立庇护以后,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成就感。
    十二月底,春喜接到出差的工作任务,随周瑜明前往a市谈一项网游合作的案子。周瑜明只带她一个人随行,由于对方是个外国人,春喜要一面做本分的秘书工作,还要兼做翻译,工作量比较大。她做足了准备,提前抵达车站。
    抵达a市的时候,周瑜明说先在a现在市游览游玩几天,当是给春喜的鼓励,合作案安排在四天以后进行。春喜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这会儿可遇上了好老板。
    春喜以为周瑜明的意思是让她一个逛逛,他另有活动,谁知一大早,周瑜明就敲响她的房门,说要带她去风景区看一看。
    春喜受宠若惊,她让周瑜明等一下,赶紧洗漱换衣服。
    “周总您等一下,我换个衣服就好。”她拿了衣服去洗手间换,出来的时候就被周瑜明拉住。
    他笑了笑,伸手覆上她的胸部,拍了拍她的衣领处,说:“有点脏。”
    春喜往后微微退了一步,讪笑着说“谢谢”。
    周瑜明又进了一步揽住她的腰:“小顾刚睡醒的样子很美啊,我真喜欢。”
    春喜皱了皱眉,心里咚咚打鼓,心跳加速起来。
    周瑜明的手忽然移到春喜的臀部,轻轻捏柔,嘴巴凑近了吻上她的耳边。春喜吓得连忙推开他,顿时觉得恶心的想吐。她捂住胸口,努力让声音听起来镇定:“周总要不您出去等吧,我一会儿就好。”
    然而缓兵之计毫无用处,周瑜明上前把她抵在墙上:“做我的情人,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跟着我有一个月了吧?我就喜欢你这种看起来迷糊,又有点小个性的女人,工作能力也不错。考虑一下?”
    他紧紧抵住她,下.身贴着她,春喜能够感觉到周瑜明身体的温度和敏感处的暧昧。
    她使劲推他:“滚开!”
    “哟,小刺猬生气了?口是心非了是不是?我们先到床上做一做运动,保证你喜欢的求我要做我的情人!”周瑜明嘴里不停说着讳言秽语,嘴巴贴在春喜的脖子上,两只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乱摸。
    他的力气大的让春喜动弹不得,春喜渐渐颤抖起来,发了疯似的挣扎,唇间溢出的咽呜,恰好让周瑜明更加兴奋,明显的喘息了起来。
    “滚开!禽兽!”春喜不停的尖叫着,“你放开我!不要……呜呜……救命啊……”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死命的捶打他,挣扎着,当周瑜明的手探进她衣摆里的瞬间,她绝望的喊了一声:“家立!”
    这一声“家立”,让春喜忘记了哭泣,她不能这么没用,家立不在这里,她必须靠自己!急中生智,春喜舔了舔唇,柔媚并且轻声的说:“周总。”
    周瑜明果然停下动作,斜睨着她,貌似很满意她的转变。
    春喜趁他放下警惕,迅速的抬脚,用足了狠劲朝着周瑜明的下.身踢了一脚。周瑜明霎时痛苦的呻.吟,跌倒在地。春喜抄起房间里的花瓶狠狠向他砸了过去,砸中他的头。
    周瑜明嗷嗷直叫,春喜转身飞奔出了酒店。
    她一直跑一直跑,跑了好几条街才停在路边,这个时候她才放声大哭,她哭了很久,哭道嗓子都痛了,眼泪都流干了才停下了。
    冷风直往衣服里灌,她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心里升起一股茫然无措,她不受控制的拨通了家立的电话。
    “春喜?”家立的声音通过她的耳膜直达她颤抖的心,一下子让她清醒了。她不是决定了放弃家立么?不是决定不能依赖他么?
    “春喜,说话。”家立又说。
    春喜捂住电话清了清沙哑的嗓子,用欢快的声音说:“没事没事,我按错键了,不是要给你打电话的。我要进游乐场了,不跟你说了。”
    说完,她赶紧挂了电话,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顾春喜,好样的,你能靠自己!
    离开一个月
    春喜在大街上徘徊了三个多小时,身无分文,她哪儿也去不了,所有行李都丢在酒店,但是她不敢回去拿。
    寒风瑟瑟,刮的春喜的脸颊又疼又红,双手已经冷的没知觉了。最终她想了一个办法——找酒店的男服务员陪她一起上去。
    她低头快步往酒店的方向走,忽然一双有力的手掌拉住她。她惊得一把甩开,回头看去,却让她更加惊讶,话都说不顺溜了:“家……家……家立?你怎么……?”
    家立面无表情的把手掌从她的胳膊滑到她冰冷的双手上,宽厚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春喜觉只得血液沸腾,翻滚的情绪让她脑子发热,眼睛发烫。
    “我运气还不错,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你了。”家立说话的时候,呵出来白茫茫的雾气。
    春喜低着头,眼睛忽然就红了。她看着脚下红绿相间的地砖,还有家立穿错鞋的两只脚,身上都开始发烫了。他看起来那么镇定,她却知道他其实很慌张。
    春喜吸了吸鼻子,抬头对他笑了笑:“你该不会挂了电话就赶来了吧?该不会以为我出什么事了吧?你真是多想了,我好着呢,刚刚从动物园回来。”
    “是游乐场吧?电话里是这么说的。”家立毫不客气的拆穿她的谎言。
    春喜把双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笑不出来了,闷闷不乐的说:“你又知道……”
    其实家立接到春喜的电话时,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她极尽平复着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欢快,但他还是捕捉到微微的沙哑和颤抖,春喜一挂电话,他脑子里的第一个欲望就是来找她。
    “自己照照镜子,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很难看。”家立说,似乎心情好了一点,不像刚才那样严肃。
    “那你鞋子还穿错了呢!”春喜反驳。
    家立低头一看,果然,两只脚穿的不同款式的球鞋,很滑稽。
    春喜没有看到预想中家立尴尬的神色,反而被他二话不说牵着往酒店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a市啊?”春喜好奇的问,她记得没跟他说过她的去处啊。
    “我问你妈的。”
    春喜一惊,那也就是说,“我妈知道我出事了?你成心让她担心是不是!”
    家立扬眉:“那也比你在这里不知是死是活的好。”
    春喜撇撇唇,说的好像是她的错似的。
    快到酒店的时候,家立忽然问:“麻烦你交代一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春喜哼哼哈哈的打马虎眼,家立干脆停下来看着她。实在混不过去,春喜只好坦白:“被非礼了。”
    非礼?只是非礼她至于哭着给他打电话、大冬天的在街上游荡?不用再问,家立已经很清楚那个人对春喜做了何等恶劣、猥琐的事情。他不自觉的将她的手握的更紧。
    “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给你拿行李。”家立说。
    春喜点点头,她本来就不想上去,万一在碰上周瑜明那就不好了。
    过了二十多分钟,家立才下来。
    “你怎么去那么久了?上大号的啊!”春喜抱怨,她都等急死了,生怕运气太差碰上周瑜明。
    “排查三遍才把你的东西收拾好,还有那些碎玻璃渣,到处都是。”家立再一次覆上她的手,捏着她的圆润的指腹,才压住心底的恐慌。看到客房里狼籍的残象,他真不敢想象春喜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逃脱出来的。然而一丝失落油然而生,他从小照顾的女孩,似乎没有他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