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不怎办,怀孕了我们就结婚,然后把孩子生下来,就这么简单。”
    爱在鼓浪屿
    隔日上午,春喜由于前一夜的剧烈运动,导致全身不适,下不了床,不论家立用什么办法哄她出门吃饭,她都相当怨念的仇视他:“你下手真狠!”
    家立难得好心情的同她逗她玩,说:“好像是你霸王硬上弓吧?”
    于是春喜就无地自容的钻进被窝,死活不肯出来。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回想昨夜她的种种举动,已经无法用语言去表达了,她已经向田砚砚靠近,自动列入色女的行业了。
    果然醉酒什么的要不得。
    家立把她从被子里捞起来,拍拍她的屁股,说:“大不了今天我们哪儿也不去,在这里呆一天,但是饭还是要吃的,难道要我买回来给你?”
    她嘿嘿一笑,猛的点头,委屈的说:“你不是我,你这不知道我现在有多痛苦。根本就……走不了路,难受,比难受还难受。”
    昨夜的激情,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不能避免她第一次之后的不适感。
    “那起床刷牙洗脸,我去买早饭回来。”他吻了吻她的脸颊。
    等到家立回来的时候,春喜却不在屋里。他找了一圈,站在走廊上往下探望时,发现她正蹲在院子的盆景边,逗弄一只一丁点儿大的小狗。她歪着脑袋,一只手抱着腿,一只手握握小狗的爪子,摸摸小狗的头,玩的不亦乐乎。初升的太阳,暖黄的阳光落在她的肩头,浅笑的脸颊白净细腻的如玉般的通透、光滑,带着一抹红晕,俏皮又可爱。
    他喊了一声:“春喜。”
    她闻见抬头看去,对他咧嘴一笑,又低下头对小狗说了什么,然后拍拍它的脑袋,起身,上楼,见他还在走廊上等她,笑得很开心。
    “你买了什么啊?”春喜问。
    家立关上门,忽然扼住她的手腕,把她抵到门上,低头亲吻她,浅吻至激烈,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她有些茫然的看着他,谁知他只说:“买了鸡丝粥。”
    “哦……”
    春喜在房子里懒到中午,从窗子探望下去,有不少游客经过,欢声笑语一片。贪玩的她终于按耐不住,换了衣服,把靠在床上看书的家立拖起来,嚷嚷着要出去玩。
    两个人几乎没有用到地图,走到哪儿算哪儿,看到风景好一点的地方,他们就停下来拍照。
    午饭的时候,家立和春喜遇到一对新婚夫妻,浅谈之后才知道,原来夫妻俩和他们住同一件民宿,并且更巧的是,他们也都是b城人。午饭后,四个人决定结伴同行,去有名的“日光岩”看一看。
    一边走,新郎一边说:“日光岩是鼓浪屿上的最高峰,可以将岛上的风景一览无遗,视野开阔。爬上山吧,然后做缆车下来,感觉会很不错的。”
    春喜赞叹:“你怎么知道?你来过这里?”
    新郎点头,对春喜和睦笑了笑:“我在这里遇见她的,她那时在这里读书,来岛上玩的时候把随身带的包给弄丢了,我捡到了,然后就认识她了。”
    春喜顺着新郎的目光看向前面植物丛中自拍的女孩,一脸甜蜜幸福的笑容,不禁也跟着笑了。
    她侧头去看家立,却发现他不见了,回头去找,原来他走的慢,正在打电话,脸色不是很好。
    新郎也跟着她往后看,笑着问:“你跟你老公怎么认识的?”
    春喜一愣,并没否认家立不是老公还只是男朋友,她微微一笑,说:“从我有记忆开始,他就在我的人生里了,他陪我长大,教会我许多,我很依赖他。”
    新郎了然的点点头,“啊,青梅竹马。”
    前方的新娘看见老公和春喜有说有笑,跑过来将新郎的胳膊抱住,指了指家立说:“你老公在哪儿呢,你怎么能丢下他一个人?”
    春喜并不生气新娘的示威,倒是很神秘的对新娘小声说:“你老公很帅啊,要看紧,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家老公更帅。”
    新娘冲她举了举拳头,春喜哈哈大笑起来。
    夫妻俩手牵着手走在前面,春喜等着家立跟上来了。她似乎听见他对着电话斥责:“我并不是救世主,你好自为之。”
    家立不期然对上她探询的目光,顿了顿,但并未闪躲,他挂了电话,手掌牵过她往山上走。
    春喜并未询问,下巴点了点前面的新郎,说:“是不是很帅?很有味道啊,我最喜欢这种男人了。”
    家立叹气:“那也没办法了。”
    “什么?”春喜不懂他的意思。
    “很可惜,你这辈子好像只能跟我了。”家立笑。
    春喜心里一动,微微有些疼痛,很舒缓的疼,满载着甜蜜。她捂着胸口,吸了口气。
    见她按住心口皱眉,他忽然紧张起来:“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怎么,我走不动了,腰酸,那里……还有点疼。”
    家立神色尴尬,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蹲下.身:“上来。”
    春喜很自觉的跳上他的背脊,环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亲了亲,欢呼:“家立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就是我的家立!”
    家立失笑,前面的新娘回头看他们,不甘示弱,坚持让新郎也背她上山。
    四个人抵达日光岩顶,巨大的石头排排列,颇为壮观。他们仰望苍穹,似乎离天空更近了,云朵飘过,带起阵阵清风。
    家立扶着春喜,站到一块大石头上,眺望山下的风景。海边的沙滩上,朵朵浪花扑过,砖红色的民国建筑、西式建筑从或颇有气势的从岛边排列开来,或隐藏山林间偶尔路出点点红色。
    海风拂面,心旷神怡。
    四个人相互拍了不少照片留念,在山顶的周围绕了一圈才乘缆车下去。他们从高处一点一点下落,景色一点一点逼近眼前。
    -
    花了一天的时间,他们游览了半个岛,春喜很喜欢这样度假式的的旅游,不急不躁,怀着慵懒的心情享受美景。
    晚上洗完澡,春喜趴在床上看电视,家立帮她按摩腰。
    “以后尽量多锻炼,坐在办公桌前的时间太久,没事做的时候可以站一站,这样就不会老是腰酸背疼了。”家立说。
    春喜轻轻“恩”了一声,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隔壁忽然传来女人的笑声,是白天一同行路的新娘。夫妻俩原来住他们隔壁,比他们早一天入住。
    春喜起初没有注意到,后来,隔壁断断续续传来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已经女人细密的呻.吟。春喜一下子反应过来隔壁的两个人在做什么了,她一骨碌坐起来,看着家立,神神秘秘的问:“听见了没有?”
    家立给她一个爆栗:“你无不无聊!”
    她嗷嗷直叫,嚷嚷着:“你才无聊呢!我是想说,这个旅店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差,你说,我们昨天……我……那个,他们是不是也能听见啊?”
    “……”家立不理她,靠回床头继续看书。
    春喜沉默了一会儿,显得隔壁的声音越加暧昧和销.魂。
    她忽然说:“为什么人家叫的那么好听,我叫的跟杀猪似的?”
    家立实在无语,丢开书,好笑的看着她:“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春喜不以为然,躺进他的怀里说:“我知道了,第一次嘛,肯定没经验,以后多练习练习肯定就叫的好听了。家立,男人是不是特别喜欢女人那样叫啊?”
    家立表情变得深邃,目光紧紧锁住春喜,有了背景隔壁的衬托,现下的气氛变得很暧昧。
    她脸一红,躲进被窝,叫道:“今天不行!臣妾身体抱恙,皇上改天再翻我的牌吧!”
    家立一愣,抱着她开怀笑起来,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深深的吻了她好一会儿,然后关灯,说:“睡吧。”
    梦里,是春喜不同场景的笑脸。他越来越喜欢吻她了,她的唇比蜜糖还要甜,比婴儿的皮肤还要柔软,他喜欢她笨拙的回应,喜欢她笨猫似的啃咬,更喜欢看她被他抽空胸腔里所有气息是,那迷蒙的眼睛和红透了的脸蛋。
    从没讨厌你
    他们在鼓浪屿悠闲的待了三天,第四天,他们坐船回到市区转了转,去了中山路、南普陀,以及著名的厦门大学。
    晚上,春喜还想再逛一逛,家立却不同意。
    他说:“再不回去就没有船了。”
    春喜只好放弃美丽的夜景,坐船回了鼓浪屿。
    “为什么当时不在市区定酒店?这样往返鼓浪屿不是更麻烦么。”家立问。
    鼓浪屿的夜晚别有风味,火树银光,衬得建筑物更加神秘。
    “因为这里漂亮啊!如果给我一次穿越的机会,我一定要到民国时期的鼓浪屿,你不觉得这里好像很有故事,是个很有过去的地方吗?”春喜笑着说,她总觉得,这个地方在那样战火纷飞的年代,会上演许多感人的生死离别,神秘的军阀、以及深居宅子里的美丽女人,足以让人幻想。
    每个女孩都爱幻想,都会期待自己的爱情发生在一个浪漫的地方。和喜欢的人,一起来到一直都向往的地方,也是每个女孩的梦想。
    家立搞不懂女人的逻辑,不过她喜欢,那就行了。
    回到民宿洗澡的时候,家立的电话突然响了,春喜拿着手机咚咚咚敲了几声洗手间的门,喊道:“家立,你有电话!”
    家立在门内应了一声:“你帮我接一下。”
    “喂,你好,程家立正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要不你待会再打来吧。”春喜说。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春喜又说:“如果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现在可以帮你转告。”
    “是我,钱苇珊。”
    春喜一怔,顿时没了耐心,敷衍的问:“有事吗?”
    “你知不知道,二院请了师兄去做‘法四’手术?但是他不愿意去,我和肖医生劝了很久,他始终不答应。”
    春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家立已经四年没有做过手术了,这个她是知道的。而请他去手术的,竟然还是二院。
    钱苇珊又说:“好像师兄和二院有些过节,具体发生什么我问了,却没人告诉我。这次手术对师兄很重要,他可以借此机会得到更好的发展。我希望,你能帮我劝一劝他。”
    什么叫做帮她劝一劝?钱苇珊以为她自己是家立的什么人?她有什么立场说出这样的话?春喜脾气上来了,丢了一句:“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便挂掉电话。
    她站在走廊上,想了想,还是把通话记录给删掉了。家立不想去,必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何必给他找麻烦呢?
    当年的事情,春喜也是知道的。家立不想回忆和提及当年,更是回避二院,这个春喜也看在眼里。
    那时,家立还是二院的实习医生,各方面表现都很不错,眼看就要转正了,却莫名其妙被某个病人家属投诉,说是由于他在手术中的失职而导致病人当场死亡。这是很严重的指控,可以说是比较难处理的医疗事故,病人家属也是有权有钱的人家。
    家立当时的反应很平静,只做出了很简单的回应:“那单手术不是我做的。”然而,没过多久就传来了家立被二院辞退的通知,并且这件事情在整个b城的医疗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令人咋舌的是,家立最终并未为自己洗脱罪名,而是选择默默接受。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家立才来到现在工作的中医院,因为没有任何一家医院肯接收他,他能去中医院,还是钱老帮的忙。
    当年的真相究竟是怎么样,春喜不知道。但她相信,在手术室里,家立是不会轻易犯错误的,更何况还是非常简单的心脏搭桥手术。
    家立这是时候洗完澡出来,看见春喜站在走廊上发呆,走过去理了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怎么不进屋?晚上吹风很容易感冒。”
    春喜愣了几秒,摸摸口袋,才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裙,没有口袋,所以……
    她很沮丧的说:“家立,我忘记带钥匙就出来了,怎么办?”
    家立早已习惯她这么迷糊了,“我下去找老太太拿备份钥匙。”
    过了一会儿,家立两手空空的回来,摊手:“老太太和她孙子都不在。”
    春喜失落的叹气:“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