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忍着怒气摇摇头,叹道:“同志,你知道不听话的战士结局是什么吗?”
春喜还没说话,教练就抽出腰间的短枪对着春喜。没想到春喜反应极快,向后跳了一步举起自己手里的长枪对着教练就是一通乱打,由于没安装子弹,只空有“啪啪”的枪声。
底下笑作一团,教练咬牙切齿的拎起春喜吼道:“谁家的?家属领回去!”
家立这才走出来,穿着一身迷彩,高大伟岸,很是帅气。他的眼眸波动着隐忍的笑意,对教练稍稍点头:“不好意思,我家的。”
笑闹完以后,教练领着两个队伍进入作战场地。两队从不同的通道进入,他们被带进林子里,场地十几个不大的小土坡,土坡之间还有沟渠,方便战士隐蔽,空地上有警车、匪车,甚至还有坦克,总之,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儿。
带队负责人把春喜这一队带到匪徒的大本营,给他们分发子弹,“装上子弹,然后把防护装备戴起来,带结实了啊,免得到场上面罩掉了伤到脸。”
肖涵帮春喜检查装备,说:“可得带好了,不然你要是毁容了家立哥哥非杀了我!他刚才还交代我看好你呢!哎,这哪里是打仗啊,简直就是后勤兵,照顾你们这些老弱病残啊!”
田砚砚走过来说:“你可不要小瞧我们!没看见春喜刚才厉害着呢,没子弹都干打教练!”
肖涵拍拍她们两个的脑门,叉腰说:“小姐们,你们能躲就躲啊,不指望你们杀敌,死不掉就成!”
于是乎战斗还未打响,大本营里就内讧起来,春喜和田砚砚扛着枪追着肖涵满场跑。
忽然一声巨大的枪响,带队负责人说:“战斗开始!你们可以作战了,子弹没了就回大本营,我给你们装。加油!冲吧!”
大家“嗷嗷”两声,一股脑冲了出去,原先商量的作战方案也抛在脑后,组织的分队也没集中起来,肖涵跟在后面喊:“回来!给我回来!他妈的不是说好分队行事吗!”
那边的“警察”队,在公选出来的队长带领下进行的很有秩序。家立作为小分队队长,带着四个队员,从左边发起进攻,沈依婷跟在家立旁边,举着枪,颇有女战士的风范。杨妙跟在最后面,经常莫名其妙的开一枪,把大伙吓一跳。
防护头套一带,谁也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战士a对着杨妙直嚷嚷:“兄弟,您别一声不吭的来一枪成不,敌人都没出现,搞得我老是以为我们被袭击了!”
杨妙讪讪一笑:“对不起对不起,枪走火嘛!”
战士a一听是一女的,立即热血起来:“美女,跟我后头,哥保护你!”
正当他们说话之际,沈依婷回身就是一枪,然后便有人“啊”了一声,吼道:“你妹啊,老子才上来就被杀,不好玩!”
杨妙赞叹的“哇塞”了一声,躲到沈依婷身边:“你真厉害,还是你保护我吧!”
这个时候家立冲他们招手,做了个匍匐前进的手势,带着他们躲到隐蔽的土坡后边。果然,对面的警车后边藏着几个匪徒。
杨妙小声问:“是不是把他们全都杀了,我们才赢啊?”
家立说:“不完全是,只要缴获他们的大本营,我们就算赢,不一定要杀那么多人。”
这么说来,好像身临真的战场,一队人热血沸腾,斗志昂扬。沈依婷探头看了看,说:“我到那边从后面偷袭。”
说完她就低下.身溜了过去,杨妙也跟了过去。
随着噼里啪啦几声枪响,小范围的混战开始,家立首当其冲打死两个匪徒,沈依婷也不示弱,打死一个,吓跑一个。
经过一番恶战,双方都有伤亡。有战死的,有追击的,有回去加子弹的,有尿遁的,于是乎,这一只小分队就这么七零八落了,最终还是变成独自战斗,好自为之。
而“匪徒”队从一开始就无组织,大多结伴同行,见到敌人就打,见不到就在山林里穿梭,跟鬼影似的。只有肖涵,这个自称队长的人带着田砚砚寻找“警察”队的大本营,还没找到,就被警察以人多对付人少的阵势攻击到直往回跑。
春喜落了单,她一个人毫无目的的在林子里乱晃,见人就打,好几次都打到自己人了。被打死的同队郁闷的想发作,可是春喜是个女孩子便也不好说什么,最后只好假装没死,继续战斗。
春喜此时躲在汽油罐子后面,前方惊现一个独自行动的警察。她嘿嘿一笑,自言自语:“你的死期到了!能死在牡丹花下,你做鬼也风流!”
春喜举起枪对着那人一阵扫射,结果一发也没中。对方机警的躲到箱子后面,迟迟未出声。春喜以为那人被她吓跑了,于是从汽油罐后面走出来打算继续前行。可没想到她刚出来肚子上就中了一枪。
那人居然使诈!
按规定她已经死了,但是她可不管,举枪就对那人狂打。对方颇有技巧的趁空挡对她进行射击,一射一个准,当春喜中了三四枪之后,他才走出来,最后补了一枪。
前几枪都打在了春喜的身上,只有轻微的痛感,可是最后一枪居然好巧不巧的打中她的手。
春喜“啊”的惊呼一声,丢掉枪捂住手不禁“嘶嘶”吸气:“疼死了!”
听到春喜的声音,对方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快步朝她走过来,一路走一路焦急的扯下面罩。
春喜错愕,竟然是家立!
春喜瞪着眼,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指着家立:“你你……你居然把我打死了!”
家立皱着眉,拉过她受伤的手,仔细查看伤口,幸好只是有些红肿,他神情微微缓说:“还好,没破皮,回去涂点药油就行了。”
春喜要扯下面罩,家立制住她的手敲敲她的脑袋:“安稳一点,这里很危险!刚才都死了好几回了,就是不认死,都没见过你这么顽强的战士。幸好没受重伤,下次再胡闹,别指望我再带你出来玩。”
春喜也不嫌热,抱住他嘿嘿一笑:“心疼了啊?”
说话的空挡,只听“啪”的一声,家立中枪了。
开枪的人从他们后面蹦出来,叉腰哈哈大笑:“战场只有敌人和战友,谁让你们在我眼皮下面谈恋爱来着。程家立,这回还不认输!”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肖涵,肖涵刚说完话就中枪了。开枪的是沈依婷。
沈依婷走过来对肖涵做了个大拇指向下的动作:“同志,你得意过头了啊!”
肖涵愣了愣,才明白过来自己死掉了,“靠,我居然被个女人给打死了!太没面子了啊!”
肖涵持续暴走,沈依婷捂着肚子笑起来,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又一个匪徒冲上来对着沈依婷就是好几枪,然后扯下面具喘气:“热死我了!奶奶个熊,你们都死了啊,这里就我活着,给我安静点!哈哈哈哈!”
春喜一看是田砚砚,来了劲:“小砚子好样的,替我们打死了该死的女警察!回去哀家赏赐……”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声枪响,随后便是田砚砚捂着脸尖叫一声,她的脸中枪了!
大家赶忙扶住田砚砚,沈依婷安抚她,家立让她移开手给她检查一下。而肖涵,看了眼田砚砚就怒气冲冲的跑到那开枪人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喊道:“你他妈会不会玩啊?人家面罩都没带你开个毛的枪啊!”
肖涵把那人猛的抵在树干上,只听那人轻声闷哼了一声,竟是个女孩的声音。他心里隐隐不安,伸手扯下她的面罩,一下就愣住了。
杨妙红着眼眶咬唇低声说:“对不起,我没看清楚。”
肖涵一瞬间哑声,松开了她的衣领,眉头深锁不知所措。
杨妙从他紧张田砚砚开始,心就跟针扎似的疼。她看着肖涵失神的模样,忍着几乎要落下的眼泪,猛然推开了他往回跑。
肖涵和杨妙
家立替田砚砚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轻微擦伤。一行人回了“匪徒”的大本营,带队负责人打趣:“哟,死伤不少嘛,不过还不错,还知道带俘虏回来。”
春喜没心情开玩笑,问:“有急救箱吗?我们有人受了伤。”
带队负责人一愣,顿时不笑了,以为情况很严重,赶紧把他们领到医务室。田砚砚捂着脸,喊道:“您别苦着脸啊,不严重,死不了!”
家立给田砚砚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才发现肖涵一身不吭的站在一旁,难得的安静,安静的不正常。
春喜跑过去问肖涵:“打伤田砚砚的是谁啊?怎么也不来道个歉!”
肖涵说:“杨妙。”
“啊?”春喜眨了眨眼,杨妙打伤田砚砚之后就不见了,肖涵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到底怎么了?
家立看了他一眼,暗自摇头。每一次肖涵自作主张想的计划总会以失败告终,好在结局也不算太差,所以,家立一点也不担心他。
他把春喜拉到身边,执起她的手,给她手上的伤口涂了点药油,“还疼不疼?”
“疼!”春喜嘟嘴,努力做出一副“我快疼死”的楚楚可怜的表情。
田砚砚嗤了一声:“哎哎,卖萌可耻啊!你们俩太肉麻了吧!”
“脸受伤还那么多话!”春喜抱着家立的手臂,一脸甜蜜,不以为然。
沈依婷看着他们淡淡而笑。
他们回到休息区,换了衣服,等待战事结束。没一会儿,杨妙便从“警察”通道里出来了。她走到田砚砚面前,抱歉一笑:“对不起啊,我害你受伤了。”
田砚砚摇摇头:“没事儿没事儿,我皮厚,不怕!”
肖涵一看见杨妙便怔住了,他走过去想叫住她,然而杨妙跟没看见他似的对田砚砚丢了句“我去换衣服了”,便与肖涵擦肩而过。
沈依婷掩唇笑了笑,看了眼肖涵,低声凑到家立耳边说:“你朋友可真傻!”
家立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春喜忽然凑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
沈依婷耸了耸肩:“没什么。”
春喜看了看家立又看了看沈依婷,笑容淡了三分,她张了张唇,最终还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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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外cs在“警察”队的获胜之下告一段落,刚巧到了午饭时间,一行人在后山的空地上烧烤。cs会所提供所有工具以及食物,男士们从会所运来各式各样的美食和饮品,女士们开始布置餐区。
家立和肖涵蹲在角落里生火,肖涵一直处于游离状态,还时不时的回头寻找杨妙,家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春喜举着插了玉米的棍子追着田砚砚跑,一边跑还把沈依婷当做挡箭牌,对她推推搡搡。
对于这种小孩子的把戏,家立不禁勾唇笑了笑,转头继续生火,说:“你要追女孩子最好找个地方就你们俩,表白也不会尴尬。这回这么多人,还是在你惹到杨妙的情况下,兄弟,你好自为之吧。”
肖涵叹气:“你又知道?”
“你已经扭头看了杨妙很久了,再继续我怕你脖子都会断掉!”
“完全与我的计划背道而驰啊,我本来想待会烧烤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表白,女孩子脸皮薄,而且,我能感觉到杨妙对我也有点意思,所以肯定成。”肖涵怅然的说。
“所以你把田砚砚叫来是什么意思?”
“试探。”肖涵说,“我就是喜欢看杨妙吃醋别扭的样子。”
家立摇摇头:“我看这是你最失策的地方!”
“那你呢?明知道春喜不喜欢那什么依婷,你还把她带过来。”肖涵反驳。
“我跟依婷又没什么,况且她们的关系也没那么糟糕。”家立说,“好了,火差不多旺了。”
大家都知道春喜的独家鸡翅很不错,于是,春喜自告奋勇的给大家烤鸡翅,火星子噼里啪啦作响,沈依婷和家立断断续续的聊着,就好像小时候,他们俩只要一说上话,准会把春喜给遗忘。
有一回家立和沈依婷去接春喜下课,一路上两个人一刻也没闲着的聊天,等他们走到她家楼下才发现春喜不见了。他们返回去找了很久,直到天黑了准备回去报告家长,才发现春喜老早就回家了。原来她一个人走了另一条路独自回家的。春喜很生气,万一她真被坏人带走怎么办?
想着想着,春喜没注意到手下的鸡翅烤糊了,散发出阵阵糊味才让她惊觉。她深吸一口气丢掉鸡翅,重新烤。
这个时候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