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拉出隔着襟口抚触之物。「娘把它给了我,亲手替我戴上,还告诉我,想爹的时候,就看看它、碰碰它……」
谷映尘望着他的小手,瞬间,神色大变!他冲上前去,不敢置信地抓过碧光乍现的琼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这玉佩哪来的?」
「娘给我的,她说……是爹的……」
惊天动地的讯息在脑海炸开,波涛云涌地冲击着他的身与心。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心跳急促!思绪乱成一团,完全无法思考。
这是玉鸳鸯,他谷家祖传的玉鸳鸯!本有雌雄一对,世代只传长子、长媳。出生之时,是爹亲手为他戴上,二十年来不曾离身,直到七年前……
若儿所戴之物!确为他所遗失的雄鸳鸯!吉祥结下系着玄玉宝石!那是娘的巧手慧心,愿她心吉祥平安;宝石上所刻苍劲的「尘」字,是爹豪迈襟怀,愿他儿风采出尘……
这原是腰间的佩饰,而今,作了小小的改变,系上红绳,挂在胸前。
这么说来,这一切不是巧合!若儿真是他的……
随着激荡起伏的思绪,他震动得不能自已……
「痛……」细碎的低呼声拉回了他的神智,他才发现自己一时情绪失控,过重的手劲抓疼了若儿小小的肩。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抚触眼前的小小俊容,这眉、这眼、这鼻、这唇、这好生俊俏的脸孔……多么的像他蔼
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胀满胸臆,冲击、激荡着……
「若儿你几岁了?」
「七岁。」若儿没有犹豫地回答。
七岁没错,他是该七岁!谷映尘呀谷映尘,瞧瞧你有多荒唐,儿子都七岁了,你却还浑然未觉8你娘怎么对你说的?说你爹死了?」
「好……好像是吧!」若儿偏偏头,不怎么肯定。因为从前他每回问起,娘都是一副再也见不到爹的样子。
该死的女人,她什么意思?
幽眸一凛,他一手扯下玉鸳鸯,往内苑冲去!砰房门被一脚踢开。
「秋水心!」谷映尘大步走了进来。
她正想喝口水,不料都还没沾到杯缘,就被吓得跌破了杯子。
「发生什么事了?」秋水心抚着受惊的心口。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耶8我记得我问过你,若儿的事,对不?」
「怎……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谈到这个她就心虚,眼神开始游移闪烁。
「你是怎么告诉我的?」他逼近一步,攫住她微慌的眼瞳。
「我……我……」她说了什么?惨了,不太记得了。
谷映尘很好心地提醒她。「你说他死了,在还没来得及与你成亲前。」
「碍…是啊!」她有这样说吗?明明结论是他下的耶,她根本语无伦次!连她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除了敷衍的应答,她还能怎么办?
「噢,那你还真是红颜多舛啊!」同情的字眼,却没有同情的语气,他深沈莫测地又问:「我想!你们一定很相爱吧?」
秋水心一愕!连心虚的应和都不敢。
爱?多遥远的字眼,连想,都让她觉得不可原谅,他对她,只有憎恨呀……
「他们父子长得很像吗?」
「象……」她低低地道。「像极了。」
「噢。」他又点了一下头。「那么!我呢?」
「啊?」她瞪大眼。
「你不能否认,我和若儿是很像。」
「那……那是……巧合吧!」她气虚地死撑。
「若儿要我当他的爹呢!你怎么说?」
「那很好碍…」她不知所云地应和。
「很好?!」
「呃……我是说,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不必理会他的……」她急急忙忙地又道。
「是啊!我是可以不必理会他!别忘了,他也算是秋家人,报复手段中不加上他一份好像有点可惜。」
秋水心一惊,急叫道:「不!你不可以这么对他!」
「为什么呢?给我一个理由。」声音低柔得可疑,似在酝酿什么。
「他……他是……」能吗?能说吗?
不!她不能莽撞行事。
咬紧牙关,她硬是不肯吐露半个字。
「不说是吗?那这小鬼死活又与我何干?」他说得冷酷,字字如冰。
惊抽了口气!她跌退一步,捂住唇凝望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你还是不说!」熊熊怒火瞬间爆发,狂炽的焚燃而起,他一掌重重往桌面击去,圆桌应声而裂。「你非要看到我们的儿子死在我手中!才来后悔莫及,悔不当初吗?」
秋水心震惊地瞪大了眼。「你……你胡说……什么……」
「若儿是不是我的种,你心里有数!」手一扬,碧澄光芒在空气中垂晃。这是什么?你说呀,我谷家的传家物……独一无二的玉鸳鸯!为什么会在若儿身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每说一句,他便逼近一步,秋水心退无可退,慌乱之下,一脚勾到圆桌的残木低呼了声,重心不稳地往后倾跌——
谷映尘反应迅速,大手一勾,拦住纤盈细致的腰身,两人以着极亲昵的姿态对望着。
「是你对不对?献上清白之身解我媚药之苦,却又在事后消失无踪的女子……
是你!对吗?」答案已无庸置疑,可他要听她亲口说。
「你知道?」她以为,他昏昏沉沉,意识迷乱!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这话什么意思?他皱起眉。「你当我是死人吗?与人欢爱一场,我会没感觉?」
如此直接的措词,教秋水心不由得红了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然你是哪个意思?」他有非常多的不满!而且全是针对这个该死的女人8如果我不提,你就一辈子也不打算说了,是吗?看着我们父子相残,相识不相认,你觉得很有趣,是吗?秋水心!要是今天,若儿因你的隐瞒而受到任何伤害,我在自责之前,会先将可恨的你给碎尸万段!」
「不……」她打了个寒颤,心慌地解释道:「若儿也是我的儿子呀,我怎么会舍得得他受伤害。」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这天杀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确定你会不会接受若儿,我怕……你多诡难测的作风,会影响若儿的身心发展……」
不说还好,一说,才刚消了点的愤怒又狂烧了起来。「秋水心!你当我是什么?虎毒亦不食子,难道我比禽兽更不如?你是这样看待我的吗?」
可恶!居然把他当成没有人性的魔鬼!
「不我没……」过于严重的措词,吓得她又结巴起来。
她真的没这么想,只是顾忌太多,自认承担不起后果,不敢恣意而为。
手劲一缩,两人贴得更近,下半身几乎是密密相合!一股战悸的激情流窜而起,她顿时红了嫣颊。
「说!这次不许再有半句谎言。」犀锐的眼瞳逼视着她,这道疑云,缠在心头长达七年之久,他要一次问个明白!七年前,为什么要赔上清白的身子!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我想,我应该没有弓虽.暴你才对。」
「那个时候……我爹要我嫁给冯世祺,当时我的心很乱,刚好遇见你!而我又不想嫁给他,所以就……」
「利用了我?」他冷笑。「原来我不过是你逃避婚事的工具。我得恭喜你,你成功了。」
「你怎么这样说?」她讶然低呼。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他怎能将她无悔的付出!扭曲得如此不堪?「没错,我是不想将自己交给冯世祺去糟蹋!但贞操是女人的第二生命,今天如果不是你,换作任何一个男人,我都不会这么做。」
这表示!他是特别的?
子夜般的瞳眸沈晦幽深。「那,又为什么必须是我?」
她一窒,答不上话来。
「说呀,你刚才不是说得很理直气壮吗?」他眉宇微扬,黑眸散发出一缕魅惑人心的幽光。「或许我该问,你为什么愿意承受道德礼教的压力,坚持生下我的儿子?对你我而言,那不是一段短暂的露水姻缘而已吗?」
「你……你要我说……说什么……」爱他吗?这一片又痴又傻的情怀,他会在乎吗?既然不屑,又何必非要她说?
「装傻!」微一使力,她撞进他怀中,惊猛的吻压了下来!与她纠缠。
他吻得很狂、很烈,像是要惩罚她的不合作。
秋水心嘤咛一声,理智寸寸成灰,她闭上了眼,本能地张口回应他!柔荑悄悄爬上他颈项,温驯地圈祝
灵巧的舌探入她口中,挑弄、缠嬉,彻底迷乱了她的心神。
微微撤离寸许,调情的唇游移至她敏感的耳畔,挑弄似的轻舔耳根、雪颈,温热的气息轻撒,熏热了整片肌肤。
「还要再否认吗?」
「我……—」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否认,是他看不清她痴狂的情呀,就算他想拿这份情感来折磨她,她也认了。
「你爱我,而且早在七年前,是吗?」低低地,他代她道出了答案。
她无力地点了下头。
「说出来!」他含住她小巧玲珑的耳垂,半强迫的命令。
「我……爱你……早在七年前……第一眼开始……所以,我才会甘心……将自己给你……」如了他的愿!她将心敞开,任他看个分明!这是她最致命的弱点!他与她都知道。
「原来连老天爷都站在我这边。」大掌扯下腰间的系带,探入细致娇躯,轻而易举地推落她的罗衫,低首沿着光滑的香肩吻了下去。「我记得我好像说过,若能使你爱上我,报复起来会更痛怏,既然你这么配合.我要是不好好利用,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是不?」
她浑身一阵痉挛,他深深讽刺的口吻,残酷得不带一丝感情,她知道他是说真的,他真的有本事伤得她只剩一口气。
隔着兜衣,他轻松地搓摩起她丰盈乳胸,却不肯卸下那最后一层隔阂,给予最真实的垂怜!折磨似地轻揉慢捻!存心逗得她心痒难耐。
秋水心咬着牙!硬是不肯开口要求。
见识过她的倔强,这不至于让他太讶异。「小女人,你就是这样!我才愈想折磨你!在达成目的时,欣赏你的痛苦,才更有噬血的快感,懂不懂呢?」
手一扬,一抹淡红落了地,他将她压向身后的镜台,低下头,攫住了红嫩的乳尖,先是轻舔淡尝,在感觉到她的颤动时,他加重力道,极尽狂放的吸吮、咬啮。
当他一手想往下探时,秋水心察觉了他的意图,本能的将腿并拢。「不!」
「你真不乖。」他惩罚性的咬了下已然硬挺的乳尖。「把腿张开。」
「不要……」
挑情的舌尖,沿着红肿的香乳轻舔,一一描绘细致的弧线。秋水心不断轻颤,他知道她其实承受着很大的冲击。
「我说过我不强迫女人。」他会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