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请问您到底要找谁?”丁语恬充耳未闻,耐心地问。
好啊,要玩这一套是不是?他可以奉陪!
“我不是来找人,我是这里的新买主。”
“晋纺已经并到蒋氏了,您没听说吗?”要买怎么不早点买?现在来装什么大爷?丁语恬在心里暗骂着。
“我不是说公司,我是说办公室。”利仲祈四下望望,也装作没来过的样子,故意说:“嗯,采光不错,空间也够大,重新装潢之后,应该会很适合
“抱歉,我们办公室空间只是出租,并没有要卖喔。”
“那我租。请问合约也是丁小姐负责吗?”
丁语恬装模作样拿起电话,“我可以帮你联络。请问要租整层吗?想租多久呢?我们的合约是至少三年一约。”
“如果丁秘书也包括在内的话,那我要租一辈子。”
她忍不住笑出来,“先生,你以为在演情定大饭店吗?”
利仲祈也笑了。他喜欢她的笑容,喜欢她言谈中带点不自觉的撒娇,喜欢她的脾气……什么都喜欢。
丁语恬敛起笑意,又恢复那个好故意的生疏客气样,“请问您到底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抱歉,我要继续工作了。”
“你还有什么工作?公司都没了,还装忙?”利仲祈索性靠坐在她的办公桌角,老大不客气地伸手玩弄她的发梢。
“先生,请不要动手动脚。”她板着脸,试图闪避他太过亲匿的举动。
“那你叫啊!看有谁会来救你。”利仲祈俯近,丁语恬这才看清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唇际微笑坏得要命,让她心跳更快、呼吸更不规律。
靠这么近,他当然发现了她的状况。笑意加深,他靠得更近,已经快要亲到她。
“你不可以……唔……”
好久没被热烈亲吻的柔润红唇被吞没,只有一秒钟的迟疑跟抗拒,接着,像春花一样,在他的坚持下,徐徐开展,迎入蛮横掠夺的舌——
热烈的、缠绵的吻,持续了好久好久,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脸上涌起红晕,这才依依不舍分开。
丁语恬的客气表相崩解了,雪白的素颜染着娇媚赧色,嫩唇被肆虐得红艳艳的,杏眸水汪汪,流转的全是盈盈的甜蜜。
“你做什么?谁准你亲我?”小姐真的发娇嗔了,瞪他的眼色媚得叫人全身酥麻。
利仲祈笑着,大掌再度扣住她的小脸,又俯过去给她一个更甜、更长、更缠绵的热吻。
“小恬,我来找你了。”他抵着她的额,低低地,真挚地说,“别再生我的气,好不好?我不会再逃避了。”
“谁管你逃不逃避呀?你爱逃,就逃得远远的,最好不要回来!”某小姐还是嘴硬,明明已经乖乖让他从椅子上拉起来,站在他两腿之间,纤腰也被钢铁般的手臂扣住,结果嘴巴还是不饶人。
“我不回来,难道还真的眼睁睁看着你被蒋伯钧抢走?”他吻着她的耳际、轻咬她敏感的耳垂,一面喃喃说:“怎么能让他这样吻你、抱你?这全都是我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说着,他一手搂得更紧,另一手已经在解她衬衫的扣子。他最喜爱她ol的打扮,衬衫加窄裙,窈窕身材包裹在端庄的衣物下,能让所有男人产生遐想,但只有他能真正把想象落实——
略嫌急躁的手指干脆用力一扯,扯开前襟,裸露出来的肌肤有如牛奶一般,让人想要深深品尝。思念多时的娇美就在眼前,利仲祈克制不住自己,亲吻抚摸,爱不释手之际,还要以唇、以舌、以齿礼赞。
“不要这样,你当我是什么?!”丁语恬挣扎着,猛推着情生意动的男人。她的脸已经红透了。
这人怎么像野兽一样,不看看时间地点,说发情就发情?!何况,她还在生气啊!他怎么可以……这样?!
短短时间内,她的上衣被扯开,胸罩拉低,裸露出饱满美丽的雪乳,顶端的**被他恣意宠爱挑逗,已经敏感地紧缩着,她的窄裙也被撩到上。
“我一直想在办公室跟你。像这样把你衣服脱掉,然后,在办公桌上,好好的把你……”他低低描述着私密的狂野幻想,又露骨又邪恶,让丁语恬更是脸红似火。
“你这……色狼!”被他深入的长指给逼得快要疯狂,丁语恬的小手紧紧扣住他的宽肩。指下是昂贵西装布料,触感好陌生;修饰得整齐潇洒的他,像是一个英俊的陌生人,连领带都没歪、西装外套也都扣得好好的。而这衣冠楚楚的绅士,却半诱哄半强迫地让她跨骑在身上!
他坐上了办公桌,搂抱着她,让她的大腿紧扣他劲瘦的腰际,一手解开自己的束缚,然后,拉偏了她小小的底裤,就这样长驱直入。
“啊!”她仰起脸,吐出灼热的气息。秀眉难受地紧蹙,咬紧下唇,忍耐着那坚硬而霸道的侵占。
利仲祈却紧盯着她的小脸,像是要好好看清楚她在欲望中翻腾的模样,她媚得要滴出水来的表情。
柔嫩而湿润的包裹,是男人最极致的天堂。他的额际已经出现汗珠,想要即刻解放的欲望强到令人窒息,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下一瞬间,他却从天堂跌落!
本来软若无骨的丁语恬居然挣脱了,她推开他,硬是从交缠的姿势中分开,脚步不稳地重新站回地面,却是虚弱到要抓住椅背,才没有腿一软而跌倒。
“小恬!”利仲祈发出的怒吼,完全是野兽!他已经疯掉了!
“我说不要!你不能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想抱我就抱,想推开我就推开!”丁语恬喘得几乎说不出话,但还是勉强说完了,“你没有记取教训的话,以后还是会发生类似的事,我不要这样!”
“我……我……”世界上有比这更残酷的刑罚吗?让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先尝到一点点甜头,然后,硬生生抽离!戒断症候群已经不足以描述这惨状,根本就是凌迟!
“不准你碰我!”丁语恬手忙脚乱地拉整衣服,小脸红通通的,眼神却非常坚定,“先把一切解释清楚,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打算怎么对付蒋伯钧、晋纺又该怎么办?”
天啊!一定要他在这种“状况”之下长篇大论吗?
“公司跟蒋伯钧,都用钱处理就可以。钱,我刚好有不少。”男人的智慧与潜力在此刻完全发挥到极致,答案又快又详细。
“不够清楚,我听不懂。”俏脸板得好严肃,简直像法官问案。
“我以后会解释,所有细节都任你问,可以了吧?”利仲祈已经在哀求了,“小恬,你先过来好不好?我保证绝不食言。”
“不好,你有逃避的前科,我为什么要相信?”说着,她念头一动,眼珠儿一转,干脆坐下来,抽过一张纸,在上面刷刷写起字。
当秘书的速记都非常强,很快写完,递到利仲祈面前,“喏,签名担保。”
利仲祈连看都不看,接过笔,毫不犹豫地签名画押。此刻别说是私人约定了,就算是要他签名放弃所有财产继承权、捐出自己的肾脏、到非洲农耕队服务三年……他都会眼也不眨地签下去。
心爱的人儿就在眼前,活色生香,谁能忍得住?利仲祈把笔甩开,下一秒,又把丁语恬给抓回来。
“什么都听你的,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给我时间证明。”他由衷地说着,“不管我有多讨厌、多莫名其妙,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我从来没有打算离开,明明是你离开了啊!”她还是好不甘愿,抡起粉拳,动手狠狠重槌了他好几下。
利仲祈一声都不吭,咬紧牙关,由着她练拳、泄愤。
再大的狂风暴雨都会过去。在痛快海扁了这个可恨又可爱的男人之后,丁语恬终于愿意重新投进他怀里。
“欢迎回家。”她埋在他怀里,哽咽说。
“嗯,我们回家吧。”他俯下头,找寻她甜美的,带点涩涩泪意的嫩唇。
千言万语,珍贵誓言,全都以吻封缄。
尾声
当然,苦衷跟来龙去脉,都有解释清楚的一天。之后,有人就得连本带利地付出代价了,而那个人不是利仲祈。
深夜,正是万籁俱寂之际。利仲祈新购置的房子里虽然还有些空荡荡,家具尚未完全备齐,但已经粗具规模。
毕竟,他已经答应接下亚洲区副总裁的位置,让对他恩重如山的学长可以放心带老婆逍遥一段时间,所以在台湾置产是一定要的。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家。
精心挑选的大床上,崭新的床单却已经皱了,晶莹的娇躯掩在湖水绿色的薄被中,衬得肌光似雪,一双修长的腿美得令人晕眩。
她被搂在男人坚硬的怀抱里,大手抚摸着她光裸的背,流连**,不忍释手。仿佛刚刚激烈又狂野的欢爱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如此渴望贪恋她的甜蜜。
“你昨天讲过遥控车的事了,我今天想听……就听第一辆越野脚踏车的事件好了。他把轮胎刺破?后来脚踏车还丢了?对不对?”
“这是一千零一夜吗?每天都要讲故事给国王听?”利仲祈嗓音低沉沙哑,全是欲望餍足之后的佣懒。“你问得这么仔细做什么?重点我都讲了,你知道我在美国的工作、我们这几年来跟蒋氏的往来跟交手、我这次怎么反击;其他的,都已经是过去,不用多说了。”
有人安静了几秒钟,然后,突然玉手一撑,起身去旁边抽屉里翻东西。
“找什么?”他实在忍不住,将灼热的唇印在她光裸的背上,满意地笑说:“套子的话,在底下的抽屉。正合我意,我也想再来一次。”
丁语恬回头,恨恨地瞪他一眼,然后举起手上刚找到的东西——
一张折起来的纸。她上下一撑,把纸张摊开。本人愿意为丁语恬小姐解答所有困惑、答应她任何要求,绝不反海。有些潦草的字迹下,某人的签名就赫然呈现在眼前。
利仲祈一看,就痛苦**起来,“小恬,你为什么还留着这个东西?”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丁语恬坚持,“快说,越详细越好。”
“为什么?你对蒋伯钧就这么有兴趣?”某人不爽了,浓眉开始皱起来。
“对啊,超有兴趣的,我收集了非常多资料。”丁语恬理直气壮地说。
她的肌肤还残留着浅浅红晕,她的唇还因为他激烈的亲吻而红润微肿着,整个人散发着惊人的妩媚春情;一丝不挂地在他床上,却大方承认自己对另一个男人有兴趣?这小妮子是不想要命了吗?
可以,他今天晚上就会让她如法国人描述的,“小死”好几次!
发觉利仲祈已经目露凶光,丁语恬噗哧一笑。
“你吃什么醋啊?我之前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你们又好像在姑息蒋伯钧那个烂人,所以才想用我的方式帮你报仇嘛!”她躺回他身边,钻进他怀里,仰起睑,笑咪咪地说:“我可是贴身观察了他好一阵子呢,还跟好几个他的女伴、前女友聊过,他到现在大概都还不知道我收集了这么多资料。”
“贴身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