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搅在一块,又不想看到你难受。哪怕换一个人不相干的人都好点。”她的声音一缓,低声问:“宝贝儿,能试着把这段感情放下吗?试试,如果你实在不能断,妈不会勉强你们分开。”
    裘宝阳埋在她妈的怀里,默不作声。她也想断,可听到她妈说试着断掉,只是去想这种可能性就已经难受得心脏都拧到一块儿去了。她静默半晌,说:“妈,你让我再考虑考虑。”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降至白痴,她现在没恋爱,也快成白痴了,各种思考无能。
    宝妈妈轻轻拍着裘宝阳的背,说:“快过年了,公司过几天也要开始放年假休息了。你就提前点放假吧,去你外公那玩几天,他好久没看到你了,也怪想你的。”
    先劝,再让她和韦紫夕隔开,且让她换个环境。裘宝阳明白她妈的用意,她没有反对。她想了想,说:“我今天晚上想去见见夕夕姐。”
    “去吧。”
    “嗯。”裘宝阳应声,果断起身,麻利地把外套套上,拎着包就出门去了,连保暖的手套都忘了带,招呼一声:“妈,那我先走了,晚上不在家吃饭。”走了。
    裘宝阳回家时,要死不活的像三魂少了七魄,一说到去见韦紫夕立马魂魄归位又活蹦乱跳起来。宝妈妈把裘宝阳的反应看在眼里,沉沉地叹了口气,纠结地揉着太阳穴。
    裘宝阳回到酒店,发现韦紫夕没有回来退房。她回房间,韦紫夕没在。裘宝阳想了想,她不好意思打电话给韦紫夕,就窝在沙发上等。
    后来,困了,就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裘宝阳在睡梦中听到房门开启声响,吓得她打个激灵就醒了,跟着便意识到是韦紫夕回来了。她坐起来,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又摆出平时那副懒散随意样装作漫不经心。
    韦紫夕关上门,情绪格外低落,眼睛红红的。她刚欲把房卡插上,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一张房卡。她愣了下,又自嘲地抿了抿嘴,心想可能是钱宝离开时忘了拔。她知道钱宝今天去了公司,晚上又回家了。可她还是想来这里,这房间留着钱宝的气息,在这里,她们有过最亲密的行为。
    房里突然传来重重的吸气声,惊醒了失神的韦紫夕,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奔进屋子里,赫然看到裘宝阳一脸呆象地坐在沙发上,犹带困意的眼睛,抿成一条线的嘴唇隐约流露出几分不满的埋怨。
    “阿宝!”韦紫夕惊讶而又欣喜地看着裘宝阳,叫道:“你在?”她赶紧奔到裘宝阳的身边,难以置信地看着裘宝阳,喜难自禁。但她马上想到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多,钱宝怎么还坐在沙发上?“你……”在等她?
    裘宝阳挑挑眉头,问:“我为什么不能在?”
    “呵呵!我以为你回家了。”韦紫夕即开心又心疼,问:“等了很久吧?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所以……”
    裘宝阳嗅了嗅,闻到酒气,问:“你喝酒了?”
    韦紫夕点头,说:“有饭局,又去酒吧坐了会儿。”
    喝酒也不叫上姐,凸!裘宝阳鄙视地斜扫韦紫夕一眼!她这会儿好饿啊,想喝酒,想吃肉!
    62
    62、姐要回家 ...
    “阿宝”韦紫夕痴迷地看着裘宝阳,噙在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对裘宝阳越凑越近。
    裘宝阳看韦紫夕那让酒意染得一片嫣红的脸颊和满眼迷醉的眸子,心说,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哇?但她看韦紫夕的眼睛不像是醉酒,反而像是哭过红了。紧跟着,韦紫夕的脸便已经凑到她的跟前,因为距离过近,裘宝阳的眼睛瞬间看成斗鸡眼,眼晕了。下一秒,韦紫夕的唇便贴在她的唇上。裘宝阳先是闻到酒气,跟着就尝到韦紫夕的唇舌带着丝丝甜意。出于嗜酒的本能,她居然从韦紫夕唇舌上那残余的酒香去品试这是什么酒。年份她是品不出来了,但从那点余味里,还是品出一些味道,洋酒,而且是兑过的,带点果香,有苹果的清香,混点……裘宝阳一时说不上来,又伸出舌头去舔舐韦紫夕的舌头,紧跟着她的舌头就被韦紫夕的舌头缠住,同时韦紫夕的手掌也扣在她的脑后,压得她直往后躺,窝在沙发里动弹不得,脑子直发懵。
    裘宝阳醒来只觉得腰背都酸,大腿也酸,身体肌肤完全不受任何隔阻地与被子做亲密接触,边上还有一个裸女缠住她,把她压得死死的。
    裘宝阳趴在床上,想翻身都难。她扭头,斜眼看向旁边犹自沉睡的韦紫夕,冷光嗖嗖地射过去,在心里喷道:“尼玛,没吃过肉啊!一回来两句话没说完就把姐给扑了!扑完了你倒是把姐翻过来啊!姐累得睡死了,你也睡死了,尼玛,就这么压姐身上睡一晚上,人都快压扁了!凸凸凸凸!”裘宝阳想到凸,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韦紫夕这死女人这会儿睡熟了,此时不凸更待何时。裘宝阳挪动身子,努力地往被子里钻,准备潜下去凸韦紫夕。然而,她正窝在韦紫夕的怀里呢,她这么大的动静,立马把韦紫夕惊醒,下一秒就被搂住在额头上结结实实地印了个响吻。裘宝阳微眯起眼,冷声说:“别动,撒手,姐要凸你!”
    韦紫夕在裘宝阳的鼻子上点了下,说:“大白天的凸什么啊!”说话间,一双手不老实地在裘宝阳的身上滑动,眼神里又泛出莹莹亮光,分外来神。
    裘宝阳一看韦紫夕那眼神就知道要遭,在韦紫夕翻身欲扑的那一瞬间,她一把推开韦紫夕,翻身,下床,拽件衣服裹住自己直奔浴室。裘宝阳在浴室里洗澡到一半,突然,门开了,韦紫夕滑进来,从她的身后搂住她,连衣服都没有穿。
    呃!裘宝阳吓得一下子就懵了,心说:“韦紫夕,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阿宝”韦紫夕柔柔的一声低唤,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直透心底深处的某根弦,喊得人心头一颤,骨头都为之一酥。“我喜欢你!”
    裘宝阳的脸一黑,心说:“凸!姐不喜欢你!”腰被韦紫夕紧紧地束住,动弹不得也不反抗。韦紫夕的脸贴在她的颈窝处,与她紧紧地贴在一起,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觉两人这么紧的贴在一体,肌肤感觉特别柔腻,下意识地在韦紫夕的身上噌了噌。
    莲蓬头里的水洒在两人的身上,水流汇成汩汩小溪流顺着她们的身体曲线往下淌去。
    韦紫夕吻住裘宝阳那布满水意的肩头,目光迷离。
    裘宝阳的呼吸也有点喘,这大冷天的热水的温度本就比较高,韦紫夕再跑进来这么一搅,她就更热了。她仰起头迎上那淋下来的热水,唤道:“夕夕姐。”
    “嗯。”韦紫夕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回应,手掌已经滑到裘宝阳的小腹处。
    裘宝阳定了定神,努力地让自己的脑子清醒点。她说道:“我们……没有可能。”话说出来,听在耳里,自己都觉得有点涩。
    韦紫夕僵了下,问:“那现在这样算什么?阿宝,你是怎么想的?”
    裘宝阳突然不敢说她是怎么想的,怕面对,也难以启齿。可有些事,到做出来才让人知道比说出来时更伤人。她咬了咬嘴唇,说:“就当是一次生命历程的出轨吧。这两天我会去我外公那散散心安静下,忘了也好,作为回忆珍藏也好,就这样吧。”不轻不重的话语,心情却是格外的沉重,带点隐隐的痛感,有种有一丝灵魂从来身体里抽离的错觉。
    韦紫夕的手一路往下,滑至裘宝阳的双腿之间,作势欲往裘宝阳的身体里刺去,但她稍作迟疑,停住,顿了片刻,沉沉地叹息一声,抽开手,低低地说了三个字:“我等你!”放开裘宝阳,转身出去。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隐隐的作感化作刺痛,刺透心、肺。如果刚才韦紫夕真能进到她的体内用她的身体作惩罚宣泄倒还好了,顶多姐干回情债肉偿的事,两清不相欠,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可韦紫夕的举动让她真切地感觉到韦紫夕是真的把她捧在掌心里疼着宠着,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韦紫夕的疼爱与内心隐忍的情绪。韦紫夕是个懂她的人,懂她内心世界的人。裘宝阳垂下头去,看向自己的手,她问自己,放开韦紫夕的手,她还能去哪里再找一个这样的人?她还能去哪里再找一个韦紫夕!
    洗好澡,裘宝阳出去,韦紫夕已经换好衣服。双排扣浅灰色中长型风衣,笔挺的款式,衬得韦紫夕挺拔冷毅。却不得为何,裘宝阳觉得韦紫夕和外面的灰蒙蒙飘雪的天空很像。“夕夕姐。”
    韦紫夕扯起嘴角冲她笑笑,说:“什么也别说了。”她看向裘宝阳的柔和眼神已经告诉裘宝阳,她懂,也愿意等和给裘宝阳时间。
    她的温柔和包容,就像给了她一片最广大的无垠空间,就像是在她的世界,她裘宝阳可以为所欲为无忧无虑无所顾虑。裘宝阳目不转睛地看着韦紫夕,把眼前的韦紫夕烙在清晰地烙在了心底。就这一刹那间,她突然意识到不管自己走不走,离不离开都已经没了意义。她扯动嘴角扯起一丝笑,扭过头去,站在屋子里却挪不开步子。
    “阿宝,别这样。”韦紫夕上前站在她的身边,说:“精神点!”那黯淡无光的眼神就像一颗蒙尘的珍珠,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她说道:“不和我在一起也要好好的啊,你裘副总平时的威风哪去了?”
    裘宝阳懒懒地睨着她,问:“姐平时威风过咩?”
    “呵呵。”韦紫夕笑,说:“有!你冲进会议室拍桌子咆哮那次,特有气势,萌死我了。”
    呃!萌死!你也不嫌说出来肉麻!裘宝阳揉揉胳膊,睨着韦紫夕,问:“你那时候就惦记上姐了?”
    韦紫夕笑着摇头,说:“只是注意到。真正看上还是去你家照顾你,看到你穿小熊睡袍的时候。”她想到那时候的裘宝阳不由得笑眯了眼,说:“那时候多乖巧可爱啊。”
    乖巧你妹!裘宝阳“哼”一声,往沙发上一坐,双手抱臂,冷哼哼地说:“姐不去外公家了。”
    噢?说去又不去,这变得还真快!但马上,韦紫夕就想透这其中的意味,顿时乐得眼睛一亮,问:“当真?”
    “假的!”裘宝阳起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
    韦紫夕的心情好转,“呵呵”笑道:“那记得多联系!”她还想说一句:“早点回来过大年”再一想裘宝阳那别扭的小性儿,她真要说了,那小别扭肯定非得故意拖到过完年才回来,话到嘴边又咽回肚子里。
    裘宝阳的外公家远呐!但现在交通发达,远算什么呐!她早上出门,下午便到她外公家,傍晚的时候,就已经悠哉地躺在她外公的摇椅上晃啊晃的,一副比她外公那八十高龄的老人家还要老十岁的派头。她外公两个崽,一个她大舅,一个她妈。她舅生了个女儿,她妈也生了个女儿。她表姐只比她大十个月,唔,她觉得她表姐遗传到她妈的基因比她多。
    “宝宝!”
    凸!能不能换个调子换个喊法!啊,你这样会让姐下意识地喊妈!裘宝阳睁开眼,不满地看着那快贴到自己脸上的笑脸。
    “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呐?您好可好啊,小的给您老请安了。”
    裘宝阳微眯起眼,很想抬起脚顺势踹丫的一脚。算咧,在人家家里做客,姐还是老实点。闭眼,又继续养神。表姐什么最讨厌了,还是想夕夕——嗯,韦紫夕也讨厌。
    “我听说您老前不久都没了呼吸就差点咽气了!”
    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