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软,并且她不也不想再做无意义地坚持,于是顺势跪坐在地上,仰起头,目光依旧清澈地看着安平炎轩的双眼:“既这样,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随你处置。”
安平炎轩默默,终是叹息:“你以为我该怎么处置你呢?”
白梅的话清清楚楚地一字一字敲进炎帝的心里,她说:“无论是凌迟还是车裂,大臣们只会说您果断;无论是斩首还是赐死,我只会感激您给我一个痛快……”
她心底忽然有一点点佩服自己,原来,不管有多么疼,多么难过,她都能如此清醒着言语,清醒地观看,行动,多好呵……她的眼中,没有半滴泪,只有一种逼近疯狂的固执。
那一刻,她是真的想要以一种残酷的方式让他结束了她,以作为对这种让人难过的不信任的报复。
总有一天,当他得知真相的时候……白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兴奋起来,兴奋得浑身僵硬得难以自持。
说到底,她都是任性的,任性到极点。
安平炎轩的脸色随着这些字句开始苍白,指尖冰冷而颤抖起来。
他知道自己无法那样伤害她,他从没想过要让她死,哪怕他认定自己才是最受伤的被骗者。
他护着她,守着她,纵容她,却原来她一直以为他会杀她么?不可能的。
“白梅,我不杀你。我说话一向算话,我说过给你一生的平安。”
她继续着她大段的排比句:“……无论是收押还是禁锢……无论是流放还是驱逐,世人只会称赞您的仁慈;无论……”
声音中的颤抖却已经几不可察,她渐渐从那茫然的痛中平静下来。
他的声音也颤抖起来:“不,都不会。白梅,我同样答应过你荣华富贵。白梅,姜地无主,我封地赐你为侯,你可恢复本名,即日便迁去封地罢……那一箭,无论如何,是你,平安王的义女替我挡的……无召不得进京,只要你别鱼肉百姓,别意图造反做傻事,我给你一辈子的权贵。”
白梅的眼睛黑幽幽地盯着他。
他也俯视着她:“辰国给你再多,也给不了你封号和权势,你当自知自重。”
她已经平静下来,看开了……
既不想死,也不想报复了。
她挑起唇,笑得冰冷。
中秋八月中。半夜三更半。
白梅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拽着安平炎轩,直至留月潭边,桂花树下。
“陪我喝一会儿酒,可好?”白梅问。
安平炎轩静静地点头,而后又摇头:“你一会儿要上路,别喝了。”
白梅侧头看他,眼中是莫名的黯然,摇摇头,而后又点头,手一扬,那装着上好桂花酿的酒坛“扑通”一声就掉进了潭水里,砸碎了水面上原本恬静漂浮着的月影。
炎帝怔然,而后小声道:“你总是这样,做事都不考虑后果。”
白梅垂了眼微笑:“我连现在都保不住了,还要后果做什么呢?”
炎帝看着她,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真挚:“你别做不该做的事情,无论怎样,我总要保你一生平安。”
白梅张张嘴,似乎要说什么,却终于退开了一步,随手掐了几朵散发着甜腻香气的金桂花含在嘴里,嚼了嚼,蔓延开来的满口的苦涩让她皱了眉。
炎帝却以为她是在质疑自己的话,苦笑着补充:“封侯封地,你的身份足够尊贵,虽说那地方不太太平,但赵太守李将军是聪明人,只要你别太过糊涂,不会有人跟你过不去。作威作福或许不成,但荣享富贵总是能的,你……”
白梅勉强自己咽下那细碎的桂花,为着那腻人的香甜,无奈地点点头表示理解。
于是安平炎轩放心了。
除了相守之外,白梅答应他的所有事情,都是做到了的,所以他愿意信她足够聪明,原因信她不会自毁前程。
那么,该说的都说了。
那么……“你,该上路了罢?”
白梅抬头看着那月亮。
月儿圆圆,在漆黑的天幕上,在闪烁的星辰间疏远地用柔和的光照着白梅的脸。
她的脸色苍白着,唇紧紧地抿着,不发一言。
炎帝皱了皱眉,再次开口:“你,该上路了呢,说好是今天……”
这句话,炎帝已经说了无数遍,从早上开始,便一次一次说。
白梅却总是能找到理由拖延她必然的离开……
……轩轩,我都没有吃饭……
……陛下,一口水也舍不得让我喝么……
……轩轩,我又饿了呢……
……陛下,累了,走不动路怎么办呢……
她总是找理由。
他只好纵容她。
痛在心里,终究是舍不得捅破最后的一层遮掩。
但是这一次,他和她都知道,再拖延,就从量变到了质变了。
“是呵……”白梅轻叹,转头看着他,“那么,我走了。”
“走吧。”炎帝说,同时在心里暗暗期待着白梅的下一句话。
下一句是什么呢?该是再见吧?……不,再见是难了,不过总该有告别。
安平炎轩的心一直在暗暗地疼痛,疼到麻木,已经察觉不到了。
他只是盼着,白梅和他说的下一句话。因为他知道,她和他说的话,已经不会太多了。
她的声音,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让他忍不住心动的好听。
能多听一句,便多听一句罢。
然而,白梅却就此转了身。
没有一贯的微笑,没有一贯好听的唱歌一般的声音,更没有半点或留恋或哀伤的复杂眼神,只留给炎帝一个略显苍白和孤独的背影,渐行渐远。
没有告别。
莫说再见,便是“告辞”或是“永别”二字,她也吝啬于出口。
也吝于出口么?
炎帝呆呆地站在桂花树下,任桂花窸窸窣窣地落了一身。他盯着她消失的转角处,他想,她还欠着他一句告别呢,怎么就走了呢……
他茫然地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些什么,手中却只能是空空。
而后他忽然感觉身边有什么人在急急地说着什么。
他转头去看,眼前却是朦胧的水雾,他想移步离开,却被自己的衣摆绊倒在鹅卵石铺就的地面
上。
似乎有人扶住他,依旧在念念叨叨,叨叨念念。
仿佛她还在他身边的时候,一张嘴,甜蜜的话不断。
是又让人担心了罢?他想,于是向着那人影勾起微笑,心里却越发清醒而冰冷地认识到,一切,算是结束了。
番外乱炖
别人都有圣诞献礼……某鱼才华不够,只好圣诞耍宝……
q版本小白外传~无责任迷你番外
no.1 圣诞之圣诞彩蛋
一、二、三、四……轩轩怔怔抬头,看见抱着一大堆蛋蛋的小白。
“白白……你抱这么多蛋蛋做什么了?掉了一地好浪费呀……”轩轩眨着眼睛,好奇地问。
小白嘘了一声,又一个蛋从怀里滑下掉进雪里:“笨蛋轩轩,就是因为会掉一地,所以才要多拿许多,这样就算掉了很多也能留下几个在怀里呀!失去一些虽然难过,却总比什么都没拥有好得多的多的多的多……”
“怪不得大家叫你小白,你果然白得很诶……”轩轩叹息着,擦掉自己头上挂着的一个大大汗滴,捡起一个蛋,“如果你一次只抱一个蛋,就一定不会掉……”
“有道理诶!”小白兴奋得两眼直冒桃心,伸开双手抱住轩轩,任那些可爱的小小的圆圆滚滚的蛋蛋落了一地:“你果然是聪明智慧的皇帝耶!”
“那当然!”轩轩得意地点头。
“呐!你可比这些总要掉出去的蛋蛋好多了……我决定了,以后就只抱你一个……哈哈哈哈……看谁还敢说我小白!”
从此,尽管女尊国美男似草漫天涯,小白却就是认准了一个笨蛋皇帝轩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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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着头发装无辜的某鱼:我只是想偶尔试下小白风格……咋就写成这样了?汗……白痴版的小白一点都不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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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 圣诞之圣诞树
“摘下来。”
“挂上去。”
“再摘下来。”
“还是挂上去!”
“轩轩呐,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小白迷惑地看着安平炎轩登着梯子爬上爬下在一棵大大的雪松上面折腾。
“我在布置圣诞树……可是不管我怎么做,都不能让宫外的人看见这些亮闪闪的星星,这是为什么呢?它明明是这么的好这么的好这么的好……”轩轩嘟着嘴,怨念地一边碎碎念,一边往树顶一连串挂了七颗星星。
小白的额头上有一连串黑线挂下,她无心去擦那线,说:“皇帝陛下,这里太矮,所以大家才都看不见呀!这都不知道,笨笨。”
“你才笨笨!”轩轩叉着腰,摆出经典的胖胖的茶壶造型:“这树就这么矮,难道怪我吗?”
小白挠挠头发,忽然伸手一指那宫中最高的殿堂的屋顶:“把星星挂在那里不久可以了吗?谁规定皇宫也要用圣诞树,太土了啦~!咱们一起布置圣诞宫殿去,好不好?”
“哦也!”轩轩扑进白梅怀里,两眼冒着闪亮亮的星星,狠狠地亲了一口:“还是我的小白最好最聪明了!”
“哦呵呵呵呵呵呵~”小白被亲得眼冒金星晕头转向脸色酡红ing~
从此,尽管小白总是想要低调低调再低调,轩轩却偏偏要固执地把他喜欢的小白摆到殿堂的最高位置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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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着头发很纠结的某鱼:我只是想偶尔试下小白风格……咋就写成这样了?汗……白痴版的轩轩也一点都不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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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 圣诞之床头袜子
“小白。”
“轩轩。”
“小白。”
“嗯。”
“小白……”
“啥?”小白无辜地转头看向轩轩:“有必要一遍一遍地叫我的名字吗?就算是那某坏透了的鱼给你下了指标也用不着这样卖力吧?”
“那啥……可是她说如果我叫够一百遍就删掉男主二号了耶……传说中男二会很厉害涅!”轩轩双眼冒着狼光:“没有男二威胁的日子该是多么的美好呀!”
“笨笨轩轩!”小白揪揪轩轩的头发:“你以为咱那笨妈会有这么好心?没有了男二就会出现男三男四男五一直到男n……车轮战也能战晕你!”
轩轩被小白欺负得眼泪汪汪,手指颤抖抖地指着挂在床头的袜子:“那,鱼鱼跟我说的圣诞礼物……”
“想都别想,要有礼物也是给我的,怎么会是你的?”小白一把拽下轩轩的丝绸袜子,挂上自己的棉布袜子。
轩轩眼中的泪水更多了一些:“小白……你的袜子好臭臭诶……该去洗洗了呐……”
小白呆愣,转头看向那袜子,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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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笑的某鱼一面运笔如飞的策划男三男四男五一直到男n……一面得意地踌躇满志地思考要不要再加写一个男n+1……
话说女主可以不是万能的,但作者却一定是万能的……
敢揭穿某鱼我的诡计,哼哼!
某鱼我就让你的新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