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藏族壮汉抬着进京了,前面更有一队藏族鬼面舞开道,倒是引得京城百姓纷纷争相看这特别的西藏风情。大阿哥和三阿哥带着相关朝臣,在宫门口把西藏土司迎进了宫里,弘历正等在乾清宫里接见巴勒奔。
☆、公主塞娅
弘历接见完巴勒奔就赐了宴席,摆在乾清宫,席间因为巴勒奔还带了塞娅公主,所以除了所有的阿哥出席之外,景娴带着和珏也出席了,这让憋坏了的和珏又兴奋起来!景娴端坐在弘历身边,瞧着席间大方活泼的塞娅公主,和一副故作端庄的和珏,看来这塞娅公主还挺对和珏的性子!果然,两人没搭几句话,就凑在一起了,塞娅虽然比和珏大七岁,不过她很喜欢这个皇帝的女儿,跟他们草原上的姑娘一样豪爽,还约定明天去咸福宫玩。
席间,巴勒奔向弘历表达了要和大清联姻的想法,塞娅是他看好的下一任土司,此次带着塞娅公主来不仅是要招一个女婿,更是想让大清皇帝承认了塞娅的地位。因为西藏民风彪悍,崇尚勇者,所以,弘历便和巴勒奔商议决定举行一个比武大赛,既表示友好,又能让塞娅有机会接触青年才俊。不过,弘历在心里诽谤,你西藏一个清贫之地不说,塞娅公主更是不止一个夫婿,朕才舍不得大清的八旗子弟去那里受苦呢。。。。。。
弘历等巴勒奔在宫外行馆歇了几日,便召开比武大赛。比武场上,八旗子弟意料之中的惨不忍睹,弘历面上有点挂不住了,朕体恤你们才允许你们放水的,可怎么都不给朕争点儿面子啊!台上有点蔫蔫的五阿哥,心思根本没有在比武场,一心只担心在家的小燕子会不会又闯了什么祸,可别又一个人偷溜了出去街上玩啊!倒是后面站着作侍卫打扮的福尔泰眼睛蹭亮,这可是西藏公主啊,要是能得了头筹,指不定就是西藏驸马了!一直以尚主为目标的福家兄弟此时有这么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自是不会错过!
于是,大呼一声,以一个燕子飞潇洒的上了比武台。以灵活致胜,连赢了五场,倒是把西藏勇士给镇住了!弘历嘴角抽了抽,这奴才是谁放他进来的啊?看到他从永琪身后走出来,不用猜也知道,这奴才依然跟着永琪混着,唉,他已经不想对永琪说什么了。今天就看在为朕争了几分面子的份上,饶过他了!
塞娅一看西藏的勇士吃了亏,鞭子一抖就亲自上场了。福尔泰装作风度的不与塞娅过招,塞娅从来未被看轻过,更是怒火中烧,鞭子甩的噼里啪啦得狠。福尔泰一看有点躲不过去正想还手之际,和珏拉着她的牛皮鞭上了场,把福尔泰撵了下去,这个奴才这么过分,居然敢欺负她的新朋友!塞娅一看和珏居然跟她一样使的是鞭子,更兴奋了,便也不在意和珏人小,于是过起招来!底下的八旗子弟一看八岁的五格格上了比武场,眼睛都瞪大了,姑奶奶哎,这不是玩的地儿啊!却没想,等和珏展开了身手,居然鞭子甩的虎虎生威,最后和塞娅打了个平手!这下弘历眉开眼大笑了,在群臣的难以置信中,自豪的宣布比武大赛结束,等着西藏土司来告诉他中意的人选,不过十有八/九这福尔泰是要被派上用场了,即使巴勒奔不选,他也有办法!
和珏借着陪塞娅的名头,名正言顺的出宫游玩,弘历见和珏和塞娅能玩到一起,就随她去了,给她派了4个大内高手贴身保护之外,还给了和珏很多银票,没把和珏给乐坏了!和珏天天在永璂面前炫耀今个儿去了哪里,明个儿又去哪里,可怜的永璂恨得牙痒痒,为什么他才8岁就要被皇阿玛压榨,去养心殿学习处理政务呢!?好在和珏虽玩性颇重,但是每次回宫都给弘历、景娴和永璂带好吃的好玩的,哄的弘历更加纵容和珏了!
一日,和珏和塞娅逛街逛累了,于是找了京城最富盛名的龙源楼,进去吃饭休息。两人正坐在雅间有说有笑品着龙源楼的美食,一阵哀怨的歌声从楼下传来,把两人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塞娅用流利的汉语说:“你们大清的歌曲真特别。。。。。。”和珏看着塞娅古怪的表情,怒了,居然敢败坏大清名誉,于是抡起鞭子就往外走,她要去教训一下掌柜!塞娅也好奇的跟着走出雅间。
还没走下楼,就有人替她们在责问掌柜了,正在责问的就是多隆了。
多隆好不容易拉了皓祥出来喝酒,却也没想几天不来龙源楼,居然会有人在这酒楼里唱曲儿了,害得他差点没喷酒,于是就把掌柜的唤过来问问。
掌柜的也很委屈啊,本来是可怜这位姑娘和老头子,禁不住苦苦哀求就同意了在这里唱曲儿,却没想唱的曲儿不是哀怨的就是情情爱爱的,搞得酒楼里生意一阵惨淡,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因为和硕王府的嫡子富察皓祯天天来捧场这位姑娘,现在正是骑虎难下,赶也赶不走了!
掌柜的还没说完呢,富察皓祯咆哮着就冲着多隆来了:“多隆,你怎么能这么仗势欺人,吟霜这么美好,这么善良,她只是在这里唱曲赚取生活,你不给钱也就罢了,怎么能这么随意侮辱人!”
多隆好冤啊,不是他想侮辱人,实在是国法就规定不能在酒楼卖唱的啊!于是多隆和富察皓祯就吵起来了。只见那唱曲的白吟霜一边劝着架,一边又给富察皓祯抛媚眼,自然是顾不上身边还站着自己的养父白老爹。白老爹在多隆和富察皓祯一阵推搡下,从楼梯口跌了下去,白吟霜听到动静,吓白了一张小脸,“爹!”急忙奔下楼。多隆一看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人于是也急着过去看看,却被富察皓祯一把拽住了袖子,“你撞到了人,还想一走了之麽?”。
“笑话!我多隆自会负责!只是你这样拉着我耽误了时间就是你的错了!”多隆冷冷的抽出了袖子,说着走下去查看白老爹伤势,还好倒不是很严重,赶忙道了歉之后给了掌柜的银子,让掌柜请大夫来,然后帮忙照料一下白老爹。
和珏冷眼看着富察皓祯和叫白吟霜的歌女表演,真是差点没把鞭子甩过去,看在多隆已经替她出头的份上,就极力克制自己,不然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没有礼仪,回去被皇额娘知道就惨了!不过好戏怎么能独自看呢,回去定要好好说给皇阿玛和皇额娘听听,哼!
转身拉了塞娅就走出了龙源楼,边走边和塞娅说着话。
“塞娅,你真的这么快就要回去了么?”和珏一脸舍不得。
“嗯,阿爸说我们待了半个月了,西藏那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所以不能再待下去了,我很舍不得你哦,和珏!在大清,就你是最棒的了!”塞娅也很无奈,难得在大清碰到一个脾性相投的格格啊!
“那你的夫婿选好了么?可不要跟刚才那个富察皓祯似的,不然每天对着这张脸也会被呕死!”和珏说起富察皓祯一脸的嫌弃。
“这个我不是跟你说啦,阿爸定了就好,反正我可以有好多个夫婿的!不过阿爸说,让我带那天比武的那个福尔泰,哼,正好,那个福尔泰敢如此轻视我,看我回去不给他点教训!”塞娅一想起那天比武的福尔泰,就咬牙切齿!
和珏在心里暗暗的笑着,貌似那个福尔泰是跟五阿哥和令嫔一伙儿的,哈哈,这下五阿哥和令嫔更“有面子”了,这福尔泰可是去和亲咯,啊,他们可能还不知道让福尔泰做西藏驸马的本意吧,啊呀,好想看到他们知道后的表情啊!回去一定要跟哥哥说这个,太好玩了!
☆、梅花烙出
回到咸福宫,看到皇阿玛和哥哥都在,和珏便跑过去给皇阿玛和皇额娘行了个礼,然后直接扑进弘历的怀抱,撒一通娇,又把从街上买的糖葫芦给哥哥,糕点拿给皇阿玛和皇额娘吃,卖个乖!
弘历揉着和珏的小脑袋,笑着问她,“今天又和塞娅去哪里玩了啊?”和珏小嘴儿一撅,把龙源楼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真是给大清丢脸!”
“和珏,你说那个跟歌女搂在一起的人叫富察皓祯是麽?”弘历若有所思。
“是啊,还一个劲儿的叫着‘啊,我的梅花仙子,你是我的女神’,我鞭子差点没甩过去,打死那两个给大清丢脸的人!”和珏对于在塞娅面前让她失了面子的两人很怨恨!
“没想到这富察皓祯是如此之人!是朕失察了。”弘历有点尴尬,对景娴解释说,“我留意了八旗中适龄的青年,想为兰馨和和嘉选额驸,这富察皓祯也在名单之内,原看着一表人材,文武双全,没想是个这样糊涂的人。听和珏这么一说,倒是不如素有纨绔之称的多隆了。”
“传闻之类的,皆是只可信一分,也是你有心了,兰馨还早,明年才能指婚,不妨再看看,免得误了这孩子。倒是和嘉,如今纯贵妃身子一如不如一日,也该紧着办了,好给纯贵妃高兴高兴!”景娴淡淡的说着,看弘历也对兰馨的婚事上着心,就放心了。
“嗯,这个自然,我会派人好好再查查的。至于和嘉,纯贵妃倒是跟我提起过了,她向我求了个恩典,希望把和嘉指婚给傅恒二子福隆安,你看呢?”
“纯贵妃给自己女儿选的额驸自是好的,我这个做嫡母的自不会有意见,你决定了就好!”纯贵妃的这点心思,景娴了解的一清二楚,不过,越过弘历擅自决定,弘历在心里肯定对她很有意见了,不用景娴说什么,弘历原本就是维护永璂的。
“那我就允了她吧,看她的身子也是差不多了!”弘历在心里默默盘算,这纯贵妃不仅让永瑢娶了富察氏家的女儿为嫡福晋,如今又要把和嘉嫁给福隆安,明显是想拉拢富察氏家了。这富察氏家可是他要配给永璂的助力啊,哼,心未免大了些,本想看着她时日无多便给和嘉许门好亲事当作安慰了,没想到她打得是这个主意,还算计到朕头上!那就别怪朕折了你的希望!
没过几天,一道圣旨到了福家,封福尔泰为贝子,抬入镶蓝旗,并封为西藏驸马,同巴勒奔一起回西藏完婚!
听完圣旨的福家上下傻眼了,这是什么状况,怎么抬旗只抬了尔泰一人,而且跟着去西藏,那儿子不是白养了麽?!天哪,这分明是和亲!好半天都才回过神,尔泰本以为自己做了西藏驸马又会被抬旗,肯定是时来运转、步步高升了,却没想是这个状况,他死的心都有了!
无论福家如何哀怨,无论福尔泰如何抗拒,都挡不住时间流逝、现实残酷。巴勒奔带着塞娅向弘历辞了行,于是带着大清驸马福尔泰高高兴兴回西藏了。弘历对于巴勒奔此行非常满意,打包带走了个碍眼的奴才,还巩固了大清和西藏的结盟。
西藏土司走后不久,弘历便下旨册封四格格和嘉为和硕和嘉公主,下嫁傅恒二子,察富福隆安,封福隆安为和硕额驸,于明年二月完婚,由内务府督办和硕和嘉公主的嫁妆和公主府邸等事宜。在众人猜测纯贵妃与富察氏家关系越来越密切时,弘历又下了一道圣旨,将六阿哥永瑢过继给慎靖郡王允禧为嗣,封贝勒!
纯贵妃听到这两道圣旨,吐了一口血,便昏死过去了!
纯贵妃醒来,看到和嘉和永瑢都在床前偷偷抹眼泪,心里一阵怨恨和心酸,抱着儿女泪流不止:“是额娘对不起你,永瑢,是额娘操之过急,都忘了他本就已经厌弃我了。。。。。。”
“额娘若这么说,让儿臣该如何自处!明明是额娘只为了儿臣打算而已,是儿臣连累了额娘。”永瑢急忙给纯贵妃擦眼泪,安慰她。
“额娘,明明是他厌弃了我们母子三人,唯有三哥靠向了皇后才不遭他厌弃,他给了我这门亲事是作为补偿,六哥,是妹妹让你受委屈了!”和嘉一听纯贵妃如此伤心,也不管什么便说出了心里话,她的皇阿玛眼里恐怕从未有过这个女儿。
纯贵妃听着儿女的话,更是悲从中来,她能说是多年前她害死了二阿哥永琏所以被皇上厌弃,虽然让她有了孩子,但是连带着孩子也一起被厌弃了么?!她说不出口。看着自己的儿子要变成别人的儿子了,再以后连句“额娘”都听不到了,怎能不让她心如刀割!
“额娘,其实想想这样也好,妹妹嫁得好,儿臣也不用再参与角逐,我们母子三人就可以平安快乐的生活,这不是比盼着那可望不可及的位子要好很多麽?!额娘,儿臣不怨,只是以后再不能叫‘额娘’了!”
三人又是一阵抱头痛哭。无论怎么不甘不愿不舍,永瑢还是在圣旨颁下十天之后,去了慎靖郡王府,而纯贵妃经过这一次打击,身体更是病入膏肓,只是想着女儿即将出嫁,强撑着下床给和嘉准备嫁妆,教她管理家务。
太后紧赶慢赶,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虽然心里着急,行程却不能太急,终于在年前一个月回到了宫里。回宫那天,弘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