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戴上,过了几日,果然比太医的药效果来的更快更好!弘昼和福晋心中更是对景娴感激不尽,日后弘昼便越发亲近自己的侄子十二阿哥。
☆、段数太低
令嫔想把容嫔挤出延禧宫最后反而被皇上剥夺了九格格的抚养权的事情,不到半天整个后宫都传遍了。
忻贵妃因着自己的六格格和八格格都相继夭折,心伤郁结,即使皇上册封了她为贵妃,自己没有孩子总归是无依无靠,看到舒贵妃抚养了十一阿哥心里很羡慕,即使十一阿哥已经知事,但至少有个孩子在身边会热闹温暖很多。本以为子嗣无望,却不想真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居然砸中了她,忻贵妃欣喜若狂,她万分感谢令嫔的愚蠢给她送来了九格格。
如今九格格才三岁,还处于懵懂时期,即使知事也才知一二分,小孩子只要真心实意对她好,完全会忘了令嫔,养得贴心。只是,九格格玉蝶未改,终究是个硬伤,而现在九格格刚被抱过来,已是皇上最大的恩典,如今求不得皇上改玉蝶,此事还要慢慢筹划,既然九格格已抱到本宫这里,本宫一定要好好抚养,留在身边!于是,忻贵妃对自己宫里的所有人下了封口令,严禁提起九格格的身世。
宫里的其他妃嫔无一不是笑话令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让后宫寂寞的妃嫔有了新的话题,再说令嫔位分又不高,大家都说起来都没什么特别的顾忌,一时间即使快到了腊月的御花园依然每天“百花齐放”,彩衣翩然。
太后听了,只是“哼”了一声,再没下文,这个洗脚宫女出身的包衣奴才,上位时倒有些手段,如今这点都是别人玩剩的,完全入不了太后的眼!
满宫几乎所有的妃嫔都在幸灾乐祸,只有延禧宫却完全是愁云漫天。且不说令嫔如何愤恨,容嫔含香知道了此事,立刻登了令嫔的门,“令嫔姐姐倒是心疼九格格心疼得紧,谁知道九格格是不是真的头晕呢,太医也没有诊断出原因,令嫔姐姐倒是好医术啊!”
令嫔心里当然知道九格格不过是玩得太类了没精神罢了,在皇上面前说是头晕对香味过敏就是想把容嫔赶出延禧宫而已。听容嫔这么赤/裸/裸的挑衅,令嫔只是笑了笑,“容嫔妹妹说笑了,姐姐也只是猜测而已,连太医都没诊断出结果,姐姐怎好敢妄下结论。”
“是么?!传闻姐姐暗指含香身上带的奇香致使九格格过敏头晕,难道不是姐姐歪曲事实、造谣诽谤,污蔑含香的名誉么?还是姐姐嫉妒含香天生散发奇香所以才在皇上面前如此诋毁我?”含香哪里经历过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那些弯弯道道如果她能这么快明白,也不至于曾经和蒙丹私奔了七次都没逃掉,可见含香的确没有认清自己的实力,以为凭美貌就可以宠冠后宫!
令嫔是见惯了后宫那些暗里藏针的言笑晏晏,说话做事哪个不是需要转上三道弯,抽丝剥茧才窥探的到对方的本意,猛然被容嫔这么直白的呵斥,令嫔愣住了!后宫个个都装贤良淑德,哪有这样直接就恶言相向的女人,传到皇上那里被冠上一个心性暴戾之妇的名头,就永世也别想翻身了!
令嫔此时倒显得有点理屈词穷了,容嫔喜欢自毁,但她还很爱惜自己娇柔的形象呢,“容嫔妹妹真的错怪姐姐了,姐姐只是心疼九儿有点着急过了头,若有让妹妹误解之处,姐姐在这里给妹妹陪个不是,还望妹妹体谅姐姐的为母之心!”
含香本就是来准备给令嫔一点颜色看看的,不然都不知道谁才是皇上的新宠!可是才一句狠话出去,令嫔就示弱道歉了,这让含香有一种奋力出击却一拳头打在棉花上,有再多力都使不出来的无奈感。含香悻悻的说了几句也就回自己偏殿了!
弘历听延禧宫的血滴子报备了此事,嘴角一抽!怎么会有这么愚笨的女人,连到朕这里来上个眼药都不会,就直接上门踢馆子,最无语的是踢馆子还没踢到人家!不过。。。。。。弘历心里暗笑,这样愚笨的女人倒是很好掌握,会直接卯上的妃子不可多得啊,尤其还是和亲的妃子,众人即使再恨也不敢放肆到破坏大清和回疆贵族的和睦,这样的人若是给点甜头用来当枪使真是再好不过的工具了!
于是,弘历下旨,赐容嫔入住延禧宫主殿。其他妃嫔听了皆一笑,这是皇上在补偿容嫔麽?那令嫔以后的日子可更不好过了啊,尤其容嫔还是那缺根筋的主!
令嫔听了旨,差点气得口吐鲜血,被夺了九格格还不够,如今又让容嫔这个狐媚的贱人住进主殿,那可是她“令妃娘娘”的居所啊!
含香挑衅的看了令嫔一眼,得意洋洋地搬进了主殿,心里对皇上的维护更是欢喜得不能自己!皇上自她进宫之后,从没有宠幸过她,这让她怅然若失。皇上是那么帅气那么威武,是她见过所有男人中神一般的存在,是她心中的真主阿拉,她已经决定要把自己的整个身心都献给皇上!可是皇上却没有听到她心中爱的召唤,每次来延禧宫她的房里也只是坐坐,说说话而已。如今让她住进主殿,是不是表示皇上已经收到了她爱的召唤,含香心里犹如小鹿乱撞,既羞怯又期盼着。
含香久久都等不到皇上招她侍寝的旨意,于是对生了三个孩子的令嫔更是恼怒生恨,每天的冷嘲热讽算是家常便饭了,有时候都是一有不爽就直接上门挑衅!令嫔差点被容嫔弄得神经衰弱,更坚定了要除去容嫔的决心!
年底,皇上下了圣旨,颁布改变皇室公主和格格出嫁制度,取消陪嫁嬷嬷,并由公主决定住在公主府还是额驸府邸,颁布之日起生效。但弘历只改变了从乾隆朝时期出嫁的公主格格出嫁制度,雍正时期及其之前的则按原制不改。
过后,皇上又下了圣旨,赐封皇后娘娘的养女,原齐王府格格兰馨为和硕兰馨公主,下嫁多拉尔?海兰察,封多拉尔?海兰察为和硕额驸,于明年三月完婚。
海兰察接到圣旨的时候,倒是不惊不喜,反而松了一口气。还好,公主也可以住到额驸府邸,不然不能拒婚又不能娶侧福晋,他还真是犯难该如何打理自己府邸了。
年关将近,景娴要忙着安排宫里过年的各种事务,又要给兰馨打理嫁妆,经常忙得抱抱火儿的时间都没有。和珏就欢乐了,火儿没了皇额娘呵护,自然就落在她手里了,整日里被她折腾得直“呜呜”抗议!
冬日里怕冻着火儿,景娴让人给做了一个小袄,里层塞了棉花,最外层是用做衣服余下的天蚕丝边角料给缝制的,这样既暖和了火儿,景娴抱起来也很舒服。平日里火儿的起居都是惜玉照顾的,但是宫里过年前后特别忙,容嬷嬷和四大丫鬟更是被景娴指使着内务府和东西宫来回穿梭,虽然有兰馨和和珏偶尔的帮忙,也是忙得够呛。惜玉自然也不太顾得上火儿,和珏看火儿小袄脏了,嫌弃的叫贴身的丫鬟灵芸去洗了。
伺候和珏的灵芸和伺候永璂的梦瑶都是景娴选的聪明伶俐的人,是那拉家小选之年送进宫的包衣,年岁正和和珏永璂相仿,让容嬷嬷惜玉她们几个培养起来给和珏永璂可用。灵芸倒是挺聪明伶俐,可是入宫时间才几年,对宫里的弯弯道道虽听着,可真正见识腥风血雨的却是没有,想着是宠物的衣物便送去浣洗房去洗了。和珏听了很不在意,反正又不是给自己穿的,皇额娘对这小狐狸可比对她都好!
令嫔正在房里描眉,听见外头的几个丫鬟嚼舌根。“我刚刚给咱娘娘送衣服去浣洗房,听浣洗房的玲儿说,皇后娘娘养的狐狸都穿着天蚕丝制的小衣,你说皇后娘娘可真是得圣宠啊,天蚕丝可是皇上的御用之物,皇后娘娘都任取任用。。。。。。”声音渐渐远去,令嫔却差点折了手里的眉笔,皇后!!这些年皇上越来越独宠皇后,连太后都要避其锋芒三分,再这样下去如何还有其他妃嫔的立足之地,别人认命,她可不认,当年的孝贤皇后还不是照样成为她手中的棋子。
听刚才的丫鬟如此说来,皇后小狐狸的小衣应该是拿到浣洗房去洗了,这天蚕丝除了皇上皇后,宫里可没有人再用得起了,若是能以此为证据,皇后铁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到这里,令嫔心里兴奋起来,看来好好谋划一下,把皇后和容嫔一并除去也非难事。。。。。。
☆、巫毒娃娃
新年将至,弘历已经封了笔,整日里赖在咸福宫,看着景娴忙里忙外,还不时凑上去帮倒忙,看宫人不在时偷个香,偶尔错肩而过时拥个抱。景娴看着这人一把年纪了居然还如此无赖,很无语。弘历听了立刻跳脚,“这是情趣,情趣懂不懂!?景娴太伤我心了。。。。。。”景娴也懒得理他那一副西子捧心状,埋头又去处理宫务了。
看着皇上都快足不出咸福宫了,各宫妃嫔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可是一个赛一个早,一个赛一个勤!
弘历和景娴在坤宁宫祭祀完毕,便又回到咸福宫。咸福宫里众位妃嫔都在等着给皇后娘娘请安呢,见皇上和皇后一起回到咸福宫,都微不可见得理了理衣饰头饰,敛去之前聊天时的各种神色,换上温柔可人的微笑,边行礼边给皇上抛媚眼。
弘历眼都不眨一下,拉着景娴便分坐在主位两边,说了几句过年的喜庆话就打发妃嫔散了,他就看着碍眼。众人依依不舍得正要起身告退,却见浣洗房的玲儿急匆匆来咸福宫要求见皇后说是请罪来了,一看是有关皇后的事情,众妃嫔可都来了兴致,都挨着板凳又坐下了,此时若走才是傻子吧!尤其是令嫔,一见是玲儿,眼睛都发光了!
玲儿一进门就跪在地上给皇上、皇后娘娘和各位娘娘请安行礼,也不等皇上发话,接着向皇后磕头请罪:“奴婢罪该万死,遗失了皇后娘娘宠物小狐狸的小衣,还请皇后娘娘降罪,奴婢愿受责罚!”
景娴一听才想起,她忙于宫务,有好几天没见着火儿了,更不知道有这事。于是叫来惜玉问,惜玉回话:“回皇后娘娘的话,火儿的小衣是和珏身边的灵芸拿去浣洗房洗的,奴婢后来才听灵芸禀报,是奴婢偷懒,想着既然已经送过去了就等洗完了再取回,是奴婢的失职!”
“既然已经送去浣洗房,自然还是等洗完再取回合适,这个不怪你,惜玉你先退下吧!”景娴用神识探查了玲儿的脑海,发现玲儿的确未撒谎,这火儿的小衣是她负责洗晒的,只是等她去收衣的时候就不见了。景娴想着,许是那火儿的小袄太小,稍稍被风一吹自然就先找不到了,这不是什么大事小惩大诫就算了,新年将至,弄得人心惶惶多不好!
“玲儿,本宫念你是初犯,新年将至本宫又不忍心过多苛责,自己去慎刑司领二十板子吧。”景娴想到火儿的小袄外层是天蚕丝做的,要是给有心人捡了去做文章可就大不妙了,“记得先多带点人将火儿的小袄找到,然后再去领板子!”
玲儿没想到皇后娘娘只是给罚了二十板子,连连磕头谢皇后娘娘的宽宏仁慈,于是赶紧退出咸福宫带着一些宫女太监去找小狐狸的小衣。
祭祀当天的晚膳按例是后宫的人都要聚到一起吃的,今年的晚膳景娴让人请示过太后之后,依旧摆在坤宁宫偏殿。太后、皇上、皇后、舒贵妃、忻贵妃坐在主桌,四位妃和八位嫔均分坐两桌,每桌再配上几位贵人,剩下一些贵人、常在、答应为一大桌,阿哥坐一桌,格格和阿哥福晋同坐一桌。
宴席上,众人都带着得体的笑容,说着吉祥喜庆的话,显然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太后看着很满意,尤其是今晚坐在她下首的舒贵妃,不仅给她布菜,还是不是说几句逗趣的话儿哄太后高兴。太后本就因带着永瑆去五台山,对永瑆颇为亲厚,而永瑆如今养在舒贵妃身边,自然对舒贵妃也亲近了几分。景娴依然四平八稳得坐在弘历身边,偶尔看几眼和珏和永璂,席间并不多言。弘历早就是看惯了景娴在外人面前的严肃和端庄,自然不会去招惹景娴,除了时不时给景娴添一筷子菜,可惜就这还让其余众人看向皇后的眼里都快着火了!
太后见宴席也吃的差不多了,便想起身先回慈宁宫。弘历和景娴一看太后起身了,便也跟着站了起来,还没等太后说话,守在一旁的王常喜过来跟弘历悄悄说了几句话,弘历眉头一皱,让王常喜把人带到咸福宫,散了宴席再说。
没想刚好被太后听了去,“皇上,是有什么事情麽?既然今个儿哀家碰上了,皇后也在,就不要去咸福宫再商议了,想来不是哀家听不得的朝堂之事吧?”太后自从五台山回来就没有对景娴满意过,尤其是景娴独霸着弘历,近年来后宫无子嗣所出,让太后恼怒万分,本想让弘历晋封一些妃子好分了景娴的宠,却没想弘历依然一个月不翻几次绿头牌,这能让太后对景娴有好脾气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