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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时间,刚好让她好好地读读这本所谓的正妻手册了。
一连几天,君绿绮还真是把这本正妻手册给从头到尾看了个遍,不懂的,只管问心怡和心语。要不然就放下书到外面去透气,看着院子里的人虽然都有些担心的样子,不过,君绿绮的心情却是好到不行,院子里的人看到君绿绮这般模样,到了都轻松做事了。
正经的正房夫人,哪里说和离就和离的呀。
这几天里,君绿绮白天睡觉,晚上靠在床上看书。屋子点着三支大烛,把个屋子照得透亮,外边守夜的人也都让君绿绮给弄到外间的小隔壁去了。
一连几天的等候,君绿绮也没有看到那个黑衣人再次光临她的寒舍了。不由得有些乱想,就在这乱想期盼,却又有些好奇一丝害怕里,阮家的一行六个人到了张家。
君绿绮绝对没想到,阮家人给她的第一个认知就是,阮家的人很无赖啊。
原因是,阮家的二位小女人硬生生地赖了她的首饰去,见过无赖,可她真的没见过这样的无赖。
正文 大哥的打算
君绿绮一直认真地看着那本精致之极的《闺训》,果然,人的内涵是很广大的,一个男人娶三五个女人,还要保持内院的平静,原来还是这种女人对付女人的办法,原来,男人才是那个最终胜利者,他在旁边看着女人内斗,而还要千方百计地要讨好他。
果然,这本《闺训》是男人战胜女人的至胜法宝啊。不读懂还真是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女人,甚至,对不起男人吧!
读这种书,就如同看古代小说,君绿绮到看得有滋有味儿的,心里到真的佩服到不行。
“夫人,有您的信。”心语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对着君绿绮说。
“信?”君绿绮奇怪了,还有谁认识她呢?
“是大少爷派人送来的。”心语掩饰不住的兴奋。
“大哥?”君绿绮心底一惊。
“夫人快看看,大少爷是不是要回来了?”
拿过心语递过来的信,挥手让心语走开,打开信。
信不长,不过,字写的还真是让人不忍心目睹。
小妹:
见字如面,兄在任上不能前入,有事请与代信人商量。
兄:天宇字
君绿绮有些发傻,这也叫信吗?与其说是信,还不如说这是一个字条,还是写的很难看的字条。
与代信人商量,这个代信人?
君绿绮抬头看向心语:“心语。送信的人呢?”
“夫人,送信的人说要夫人的回复,所以正等在门房呢。”
“替我涑洗,我要见这个人,叫人请送信的到前厅去坐,我马上去见。”君绿绮收了手里的信,站起身来让心怡给自己收拾。
送信的人,最少她可以知道,大哥在哪里。这送的事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现的处境很尴尬?是谁送信给大哥知道的?是张子清吗?
君绿绮到前厅的时候,张子布并没有在家,张子清也不曾见过。君绿绮走进来,就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正坐在客厅椅子上,慢慢地品茗。姿态优雅,神态从容。眉分八彩,凤眼玉鼻,一身月白色的长袍,腰间一枚翠色玉佩,络子却更是见得出色。
“夫人,这位先生就是带大少爷信的人。”心语指着男人道。
“见过先生。”君绿绮向着已经站起的男人深深一礼。
“夫人到是多礼了。”男人优雅一礼,“此次上门,冒然而来,还请夫人见谅。”
君绿绮笑了:“你与我送信,怎么会是而来,先生太客气了。”君绿绮一伸手,“先生请坐。”
男子笑笑坐下:“想来,夫人已经看到令兄的信了。”
陈述的句式,让君绿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男子,微微一笑:“我是看完了家兄的信才过来的。”
“令兄闻得夫人在府上有些不得已的事,所以,捎了信来,想必是不能亲身而至。”男子的太极打得到是很是温柔娴婉。
君绿绮笑了笑,也不介意:既然是阮天宇相信的人,那这件事她正好可以与来人说说,不然,那么多的东西,她怎么带出张家。
“先生这样说,想必也是和家兄相识,交情非浅了。”
男子点了点头,好看的眉微微一动:“我与令兄相识五年了,交情不错。今次来,也是令兄不放心夫人,所以我便代令兄亲自前来了。”
“多谢先生了。既然先生与家兄是好友,那还请先生约个时间,小嫂子到是真有些事情与先生细说,请先生帮忙拿个主意。”君绿绮大方地道。
只是这张家不是个好说话的地方,在外面的酒楼包一个雅间就什么都解决了。
男子有些意外,眸光一闪,旋即平静:“不知夫人何时有时间,我也是个闲人,何时都可以的。”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君绿绮有些心急地道:张子布这些天来一直都没有过来,也没有告诉阮家的人来了没有。也不知道阮家有没有什么信到,等到阮家的人都到了,她就太被动了。
就算是一般的人家,只怕再大度的父母也不会同意女儿和离的,连现代还有找出若干个理由来劝阻,何况是古代的人呢?
“也好,反正我也有时间,就今日罢。我们一起走?”男子道。
“好。”君绿绮也不废话,起身与这男子一起离开了张家。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闻香阁,叫了一个雅间,心语守在了门外。
君绿绮待男子坐下才开口问道:“方才到是慢待了先生,还没有请教先生的大名,日后也好感谢。”
“感谢到不是不必,我叫赵普初,字长风,夫人叫我长风即可。”赵普初看着对面那个大方的女子,却怎么也找不出那日随着阮天宇送亲时见到的那个冷漠的女子。
不过是相处几日,却依旧可以感觉到,那个女子全身上下的冷意和一点未失去的天真和任性。
怪不得天宇不放心,只是………
赵普初也知道,阮父定下的这段婚姻,并没有征求过女子和阮天宇的意见,只是因为张家的名声和张家的聘礼才把阮天香急急的嫁了出来的。
而阮天宇知道的时候,人却是在任上了。等到他接到代阮天宇送妹的时候,也知道了,阮父竟然只是送了嫡女二箱的嫁妆,赵普初当时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觉得有这么一个父亲,阮天宇能够那样也就不足不奇了。
他暗中备了些妆礼,以阮天宇的名义送到了江边,并买了的两个婢女送给了阮天香。
只是这些,他都没有说过而已。
至于阮天宇托他送来的那十六只箱子,他也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只是知道,阮天宇对于这个唯一的嫡亲妹妹是很在意的。
“赵先生。”君绿绮到没觉得自己和赵普初熟到那种可以叫字号的地步,“家兄托先生送信,想必也是知道了我的事情吧?”
“知道了一些,只是,天宇没有说什么,一切都看夫人的意见而行,需要什么,只要和我说就好。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帮忙。”
君绿绮现在还有什么好客气的,既然是阮天香她大哥的朋友那就让她说吧。
君绿绮没客气,把自己想和离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和这个赵普初的初次相见就成了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却不知道,远在南边偏僻小县――昌吉县衙里,阮天宇却一直沉睡未醒的样子。
“小爷,怎么办?赵公子送了一本《闺训》给小姐,想来这件事一定是要插手了。”一个衙役打扮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对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说着他刚刚接到的消息。
青年男子的眉头狠狠地狞在一起,刚毅的面容带着一种烦烦燥的情绪,手支着下巴,亮的大眼睛怒瞪着前方的书桌。
“小爷?”衙役试探着叫了一声。
“你去告诉师父,只说今天本县身体不爽,今天挂堂,有事让师父先处理,明天老爷我再去处理。”男子挥了挥手,烦恼的样子却是丝毫都没有减半分。
“是,老爷。”衙役快速地跑出了门。
男子转身,往里间走去,推开里间的门,里边的人听到动静站了起来,行了一个蹲礼:“老爷。”
“二老爷怎么样了?”
“回老爷,二老爷刚刚吃了一些粥,比起昨天又好了些。”丫头模样端正,说话也不卑微,行动间是受过训的。
“那就好,你下去吧。”男子挥了挥,走到了床前。
床上一个形容消瘦的秀青年正睁开了眼睛,想是听到了说话声。
“天昴。”床上的青年试着要起身,却让天昴一把扶住,慢慢扶起,在身后放了一个软枕,埋怨道,“二哥又何苦这时候动作。”
“大哥可是来了信?”青年的眼里带着询问。
“是,大哥来信说,小妹家里出了些事,小妹要和离,想问二哥的意见。”天昴道,不等上的青年说话,就接着说道,“若是二哥真的心疼小妹,就允许小妹离了那个男人。”
“天昴,不是我不肯让小妹离开张子布,而是,我就小当一个嫡亲的妹妹,要是小妹离开张家,我都不知道,小妹是否也会像我一样,躺在床上起不来身。”
“二哥,你放心就是了,大哥在那边,想来小妹绝对不会出什么事的。好在小妹终于要离开张家了。那时候二哥你阻止不了,现在,小妹好不容易要离开,你怎么还要说这种话呢?”天昴很是不解地坐在了床边。
阮天宇苦笑了一声,抓着扬天昴的手:“你的思想总是与人不同,到是和大哥有些相似,也怪不得,大哥竟然与你结拜。只是你不知道,女人一但离开夫家,不管是休弃还是和离,再嫁人生活总是不会幸福的。我一个哥哥,总不能陪着她一辈子,她一个女子最终也是要嫁人才是最好的归宿。我虽有两个弟弟,可毕竟年幼,庶母又是这样子,妹妹和离后必定会归家自省,那时候,我就再也无力去保全妹妹,若是让我那无良的庶母和爹爹知道了母亲留下那些财产,只怕小妹的性命都难保。”
扬天昴垂头,阮天宇说起自家的事情的时候,他就已经冲动的想去阮家把那个不是人的父母给揪出来,好好地教训一顿。还是被大哥拉住,这才罢了手,一直留下来照顾身体不大方便的阮天宇,为他守着这个小昌吉县。做着一任的父母官儿。
“二哥,我的思想是有些和你们不同,我也想着小妹她好好地生活,可遇上那样的人渣男,你何必还要小妹自守,现在大哥来信,意思也是同意小妹和离。而且,小妹的家私,会由大哥护着,不会让阮家夺去一星半点儿的。”扬天昴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劝这些复古的古人,没有那种意识,他再劝只怕也是徒劳。好在大哥不是个迂腐人,这一点到真的让他感到比较高兴的。
二哥若不是心疼妹妹,只怕也不会这样的、
“天昴,我知道,你是真的替小妹着急。可你也不知道,本朝律法,若是和离休弃之女,嫁妆由夫家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