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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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龙翔宫,是忆甜的寝间。
    沐浴完毕的他,温顺而又拘谨地在忆甜的大床上,稍稍搭了个小边儿坐着。已经又露出男儿本色的脸上,不知是水未干,还是又出了汗。交叠的手,插在腿间,他眼神晃动地撒摸着周围。
    原来俯视和平视,感觉真的是大相径庭哎!
    古铜色健硕的肌理,包裹在半透明的浴袍内。属于野性和婉约的结合,阳刚和情调地掺和。只能说,准备内寝事宜的寝官,真的是……太恶趣味了!
    居然,这样恶心一个超级男人的大帅哥,他于心何忍啊他!
    叮当,叮当——
    殿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有人来了?
    李继噌地一下坐起身,眼神如炬地飞快扫视了一圈周围。没办法,职业病犯了。
    叮当,叮当——
    又是一阵铃铛响。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没有杀气,没有恶意。那铃铛,不像是挂在门边或者窗前的。随着那一晃一晃的声响,那铃铛倒像是拴在女子的身上。随着她,轻移脚步,那铃铛便柔媚地响了起来。
    难道是……
    不可抑止的,男子的呼吸渐渐加重。
    他的眼,精光闪闪的眼,此时在暗夜中,似乎已经开始幽幽地发着蓝光。
    他咬着牙,握着拳,身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
    直到——
    那抹惊艳的红色飘过。
    他看见出水芙蓉一般的女子,穿着一件和他身上极其相识的半透明纱衣,施施然出现在寝间口。
    她的脸蛋微微泛红,她的唇水润饱满,她雪白的颈,在昏暗的光线里,透着白玉一般的光泽。
    然后,她柔媚地抬起头,一双恰似秋水碧波一般的眼,隔着夜色直直地与他交汇。
    他的喉头不可抑止地颤动一下。
    然后,在嗡嗡的思绪噪杂中,他听见她说——
    “你们家这腰链是给狗栓的吧?”
    浓妆艳抹总相宜 颈项纠缠吐芳蕊(下)
    第六十五章颈项纠缠吐芳蕊(下)
    血已经沸腾了!眼睛已经发蓝了!手脚都快痉挛了!
    可是——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抵住了那滚烫的胸膛。
    “《房中术十八班》看了吗?”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
    “……”木讷地点点头。
    “《春宫三十六样》背熟了?”救命啊,这气氛诡异恐怖的她想尖叫。
    “铭记在心!”
    “那……”不想死啊,不想死。
    “你……是在拖延时间?”李继微微一顿。
    “我,我,我……”
    青筋暴起,某人的脸色顿时乌云密布。
    “你……过来吧你!”
    “啊——”一声惊呼,忆甜早已被李继紧紧箍进怀里。
    “李木头,你好大的胆子啊?!”此时的某人,强硬得让忆甜惊诧莫名。
    谁知,头顶上的男子非但没有被震住,反而仅仅是……微微一笑。
    黑夜,野兽露出了他雪白的獠牙——
    “微臣,不,是为夫,已经合法了……”
    “啊——”
    以下内容少儿不宜,本台暂不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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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继在某甜面前,会那么有刚吗?
    答案自然是……不可能!
    所以,那一夜,实际上是……
    “对不起,这传家宝李继也不曾亲眼见过。所以……也不知道它的声音听起来会和……狗铃铛一样……”李继哑着嗓子,默默地垂下头。
    为什么?男人你要有这样楚楚可怜,惹人怜爱的一面?
    你坚强、沉默,挥着长刀,驰骋沙场。却偏偏要在这样一个女子面前,羞怯、谨慎、小心翼翼而又诚惶诚恐?
    薄如蝉翼的纱衣,包裹在你健硕的身上。那充满了力与美的线条,在月光中,清晰可见。你可知,有多诱人?
    情不自禁地,忆甜咽了一下口水。
    “那个……好啦,好啦。今天大好日子,我可没功夫和你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完,某女红着脸,不自在地撇过头去。
    傻瓜!人家都说不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那你就赶紧干一些不是鸡毛蒜皮的大事吧!
    “呃……”李继望着那张俏丽的容颜,又呆了呆。
    两个人,相对无言,尴尬地站在床头。
    “嘎,嘎,嘎……”一群乌鸦飞过……
    “我要杀了那小子!他不是我生的!”门外的李老头碎碎念。
    要死了!这块该死的木头。这事儿居然还……奶奶的,早知道刚刚美色当前,我还不如就来一把“老牛吃嫩草”呢我!某甜忿忿然地想着。正在这时——
    “陛……咳咳……娘子……夜深了……你看我们是不是……”李继终于支支吾吾地开了口。
    “哦,好啊。”
    借着台阶,忆甜赶紧扯过李继的大手,两人相携着,一起坐到了床边。
    然后……
    又是一阵沉默。
    老李头在外当真吐了白沫,被好心的侍卫抬走了……
    呼呼呼——殿外忽然刮起了大风。
    “起风了。”
    “是啊是啊!”
    “好大的风呢!”
    “嗯,秋天了嘛。”
    “我喜欢风,你呢?”他晶亮的星眸,纯洁地望向她。
    “我……”
    控制,控制,再控制——她终于没控制住,爆发了!
    “我喜欢白痴!喜欢木头!喜欢平时一句话没有,大洞房却开始没完没了跟话唠似的人!你满意啦?”
    她愤怒地涨红了脸,杏仁眼瞪得大大的,双手掐腰,样子实在是……可爱死了!
    他仰着头,和奋起站在他身前的女子对望着。心里不禁幸福得直冒泡。
    终于——
    “我怕伤了你……”飞快地垂下头,他羞愤欲死。
    “怎么会?”忆甜张大嘴,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个中深意。
    “其实,我忍了……很久,很久,很久了……”他嗫嚅。
    “扑哧——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她想她应该保持形象的,但是这句话实在是……忍不了,真的忍不了。
    “不要笑!别笑!”
    他窘得脸上火烧火燎,慌不迭地起身捂她的嘴。
    “哈哈……干嘛不让笑?唔——我偏笑——唔——”
    他恼羞成怒,一把掳过女子娇弱身躯,直接压倒在床上。
    “是你自己爆料,还不让人笑!”
    “我是为了你好,我相信你,才……只和你说的。你是我娘子,怎好这样笑话夫君的窘事。”
    “谁让你自己愿意守身如玉的!那些个大臣,谁没有个三妻四妾,谁没去过青楼花巷?就你另类,忍得这么辛苦,哈哈,完全是自己找罪受嘛!”
    “可恶!你竟然这么说?”
    “不然呢?难道我应该替你掬一把同情泪吗?”她眨着大眼睛,戏谑地看着他。
    他俯视着她。
    气氛,终于在这一刻开始异常。
    他不再说话,她也渐渐止住了笑。
    空气开始凝结,一些个细小的暧昧因子,渐渐爆裂在空气中。浮浮沉沉里,是他看她的眼,专注而又炙热……
    “呃……”她想扭动一下自己的身体,一直被他那副魁梧的身材压着,有点难受。
    “别动!”他近乎祈求。
    她一愣,茫然地转过脸,再度对上他的眸子。
    眸色已经幽深得有些怕人。就像海上一道不知底限的漩涡,只肖望一眼,似乎就要被牢牢吸入一般。
    “李木头……”她动了动红润饱满的唇。
    身上的男子一僵,只觉得那汇聚在小腹处的热流更加难以抵抗。欲望,近乎疼痛!
    “可以……吗?”他沙哑磁性的嗓音似乎带上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那望向她的眼神,像是想要吞噬一切一般可怕,可偏偏又带着一种小狗摇尾乞怜一般的渴求。
    点头。
    “叮铃,叮铃——”腰链上的铃铛作响,是他急躁的近乎粗鲁地抱着她翻滚进大床的杰作。
    “啊——唔——”
    惊呼还未出口,红唇早已被一张火热的唇吞没。
    吻技,他还是没多大长进。只会胡乱的啃咬,尖利的牙齿,与她的贝齿磕磕碰碰。血腥味弥散在交融的银丝中,却没有谁能感受到疼。
    李继觉得自己就快要发疯,那肿胀的热源,如果再得不到发泄,他会爆炸。
    而那个在男子身下辗转反侧,化作树下春泥的女子,因为男子滚热的鼻息,因为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渴望和挣扎,也渐渐瘫软了手脚。
    阴阳的调和,世间的规律。即便你强势一世,却终究要在一个强壮的男子身下婉转承欢,媚眼如丝。化作一汪水,碾做一捧沙。将疲惫了太久的身和心,都全全交付予他。
    恼人的衣衫终究褪下,芙蓉帐内,春色无边。
    即便是此刻被欲望占据了头脑,他却还是要被她无瑕如美玉一般的娇柔所震撼。
    这幅如新生儿一般的身子,他不是第一次看见。想起来很是恼怒。她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