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见两个小主子都在玩耍,便放了心。
    陆尔雅只将两个孩子刚刚偷走的事情告诉两人,两人难免唏嘘一番。
    吩咐两人好生的照看孩子,陆尔雅便示意长亭随她到花厅里,这才问道:“风云
    可是已经将司徒若送回了云州?”
    话说那司徒若给她关在别庄半年多的时间才算是将那药性给解了,不过由始至
    终陆尔雅都没有去看过司徒若,司徒若身体一恢复正常,陆尔雅便让风云俩暗卫送
    他回云州,只是司徒若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封信,自己前几天还在月子里,也没有
    时间拆开来看看,这会儿才想起来。
    “恐怕已经到了,也许不日风云便回来了,属下另外还有见事要禀报小姐。”长
    亭回道。
    “是翛王爷的事情么?”陆尔雅想起来,也只有这个事情了。
    长亭点头,“是,翛王爷在云管家来的时候就刚刚走了。看来他是没有给小姐留
    后路,非要小姐回金城不可。”其实长亭也喜欢陆尔雅愿意去金城,那样的话她跟主
    子成亲的希望就大些。
    “老家伙。”陆尔雅忍不住骂了一声,他这张护身符一走,夜狂澜定然回来找自
    己的麻烦,看来他是非要逼自己去金城了。
    对于陆尔雅骂翛王爷,长亭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见没什么事情,便退下去。
    陆尔雅正欲回去看孩子们,却见玉嬷嬷正从门前过去,边唤住玉嬷嬷道:“嬷嬷
    等等。”
    玉嬷嬷这才从厨房那边给公主她们安排完饮食,这会儿正要去花房那边给延平
    公主找几盆玉花,听见陆尔雅的声音,便停下脚步转回来道:“小姐有什么事么?”
    陆尔雅上前来,只字不提那云管家过来偷偷抱走孩子的事情,只是将她拉进花
    厅里,很是亲热的说道:“这几日嬷嬷就不用这么劳累,两边跑来跑去的,安心在那
    边伺候着就行了,之余我这里还有青嬷嬷跟晴妈妈管着,又有蔷薇她们呢。”
    玉嬷嬷不是那寻常的婆子,若不然也不可能伺候到延平公主的身前,当下心中
    不禁疑惑起来,难道陆尔雅发现了公主来的事情,不够随之一想,这有不可能,便
    是青嬷嬷也没有发现呢,而陆尔雅还没见过公主呢,怎么有可能知道公主来的事情
    呢,边假装糊涂,问道:“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弃老奴伺候的不好?”
    “嬷嬷误会了,只是这样嬷嬷太累了,一面长的要伺候,一面还有两个小的要
    伺候,我也是怕你累着不是。”她这话说的该是明白了吧。看玉嬷嬷还要怎么回答。
    长的?小的?玉嬷嬷这一愣,没想到陆尔雅竟然已经知道公主来了的事情,想
    必都是在公主叫云管家抱孩子,才叫陆尔雅发现的把。便道:“小姐真是慧眼,竟能
    认出公主了,古国老奴实在是好奇,小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啊?”陆尔雅轻轻一笑,才道:“刚才去报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发现的。”
    其实是长亭说的,她只是来求证而已。
    玉嬷嬷听听说来,便道:“这个公主啊,都当奶奶的人类,还竟是做这些事情,
    没吓着小姐吧,你不知道,先前他还想带着孩子们睡一宿的,都是老奴劝了几句,
    告诉他孩子们都是有小姐亲自喂养的,而且如今这庄子里有没有一个奶奶,公主方
    是打消这这个念头的。土狗现在小姐知道公主的身份也好,没得她每天惦记着小主
    子们,却总是叫云管家来给她背黑锅,现在倒是可以大大方方的过来看孩子们了。”
    “也好,那麻烦玉嬷嬷跟公主说一声,随时想看就不过看吧,只是不要像今天
    一样,弄得一惊一乍的。”陆尔雅道。
    玉嬷嬷应了声,本来是要走的,可是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来,便对陆尔雅到:
    “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公主的身份,那我也不瞒着你了,我看公主也是十分喜
    欢你的,所以才会不辞劳苦的跟着云管家来接你,你也别再这么任性说什么怎样都
    不去金城,不踏进将军府这样的胡话了,你要知道那将军府的大门,是多少贵族千
    金挤破了脑袋也没挤进去的,如今你跟二公子既然有这个缘分,就要好好的珍惜,
    别白白的放弃了这好好的一段姻缘,便是你不为你自己想,那也要为孩子想。”
    陆尔雅这一次到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因为东洲她估计是已经呆不下了的,
    除非夜狂澜立刻死了,自己先是给他带了绿帽子,而又把他的眼睛给射瞎,他定然
    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了自己,而父亲那里,还低啊好有个朝廷命官的头衔挂着,一
    时半会儿他是不会去动的,而大姐去年言姐儿去了之后也给大姐夫接回了金城去,
    自己倒是也不用在担心她的安危了。
    不过这话说回来,如果夜堂春早些把大姐接过金城去的话,言姐儿也不会成为
    那些女人的道具。
    玉嬷嬷见陆尔雅都没有出声音,便以为首先爱她总算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又替云管家解释道:“至于云管家的那番话,实则是用来试探小姐的,其实老奴一直
    觉得是多余的,毕竟我跟青嬷嬷在这里伺候你怎么说也是有半年了,你的所作所为
    我们也是看的见的,也跟公主和将军禀了,而且翛王爷那里也是很喜欢小姐,只是
    云管家这个人坐事情向来严谨,而且又特别的稀罕二公子,所以对待小姐,总是偶
    写不放心,这也是正常的额,还望小姐不要将他早上的话放在心上。”
    “嬷嬷哪里的话,我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您老海不知道么,说什么也不过是那一
    口气的时间而已,如今这会儿缓过气来,觉得自己也有许多的不是,也没给云管家
    留个面子,只晓得撒气,我还正想跟玉嬷嬷说一声,包托玉嬷嬷跟公主和云管家说
    一声,我一会儿亲自足厨房里给他们做几样菜,即算是给他们接风洗尘,又算是给
    云管家赔罪的。”陆尔雅说道。
    其实说出这番话来,也是情非得已。
    只恨自己当初把这事情想的他简单了,以为自己只是想要孩子,不要那名分,
    更不会去缠着上官北捷,可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跟自己原来想的严重脱离了。
    如今就算自己不去金城的话,没有了翛王爷那张护身符,夜狂澜来找自己的麻
    烦,就散是上官北捷会来救自己,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二来上官北捷总是要成亲
    的,就算他真的对自己有情有意,不愿再娶,可是他毕竟还有父母,难保他的长辈
    们不会用各种法子来逼他,到时候他身侧的女人又如何能容得下自己的孩子呢?
    这世道,果然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自己明明在永平公府里打算的是,
    找个不错的男人借种,生了孩子,然后就在这别庄里不问世事,悠闲过完这一生。
    对于生计是话,有夕照楼撑着,而且自己还可以买些田土来,过着那清闲日子,
    平日里骑着毛驴收收租子,看看庄家,闲的时候教教孩子,若是有余钱,还可以做
    做那活雷锋。
    可是,在她开始的计划里,根本不知道夜狂澜是个怎么样的人,也更没有算到
    自己对上官北捷有了感情,更没有预料到自己原本简单的生活,会变的如此的复杂。
    看来简单的生活,果然是不存在现实里的。
    而她若是要生活下去,要顾及两个孩子的未来,就必须现实的接受这一切。
    她还是要去拼,去争。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孩子。可是陆尔雅明确的知道,自
    己是万万不能就这么跟着他们轻易的去金城的,也许之前名分在她看来什么都不是,
    连片黄叶也比不着,可是如今她有了孩子,便必须要那名分了,而且非正妻不可,
    若是争来争去,还是个妾,那么以后孩子不管是在哪里,都会叫人看得低人一等,
    也会叫孩子有严重的自卑心理。
    玉嬷嬷此刻是笑颜逐开,高兴道:“小姐能这样想,也不枉老奴如此的拥护你了。
    好,我这立刻就去回复了公主跟云管家。不过小姐不要太累着了,还要伺候两个小
    主子呢。”
    陆尔雅谢过了玉嬷嬷,这便回屋子去找了皎月。
    如今皎月也已经为人妇,自然知道这做媳妇跟做姑娘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了,
    而且要操心的事情也更多了,何况小姐还是落了这样的一户家庭,况且还有两个孩
    子,其中的种种难处,自己当时理解,听了陆尔雅的打算,便也是点点头道:“小姐,
    先前都是我们太幼稚了,以为这过日子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旁人无关,可是这
    话说回来,一个人又算是什么过日子呢,如今我虽是嫁了人,可是还是你的丫头,
    不管你做什么事,我还是愿意跟着你的。
    闻言,陆尔雅心里不禁是一阵感动道:“皎月,可真是谢谢你愿意这么陪着我,
    其实说实话,我现在心里也没有谱,那金城不比这东洲,那是天子脚下,不管是什
    么都与这里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面对上官北捷这的男子,恐怕但是那金城便是有
    许多的千金贵女等着嫁给他,我若斯跟着回金城,不管有没有名分,恐怕都没人待
    见的,所以越是这样的话,我就是要去争个正室之位,更是要杜绝上官北捷有纳妾
    的心思,你可愿意帮我?”
    “小姐这是什么话,小姐好,我也好,难道我会希望自己过得不好么?”
    陆尔雅跟着皎月的感情,也算是深厚了,而且也是她最相信的一个人,此刻心
    里不禁满是高兴,也握紧皎月的手,由衷的谢道:“皎月谢谢你愿意陪着我。”
    “好了,小姐我们去厨房里吧,你不是说要亲自做几个菜么?”皎月怕她再说
    下去,自己会感动得哭出来。
    玉嬷嬷从花房里挑着花回去,一面给延平公主布置房间,一面将陆尔雅跟她说
    的话告诉了延平公主。
    延平公主此刻已经摘下了面具,身边有两三个丫头伺候着,只见镜子里的她看
    上去不过是那三十岁左右,丝毫不像是已经当了奶奶的人,眼里有满是那尊贵的气
    质,听见玉嬷嬷的话,不禁很是惊讶道:“她当真是愿意跟着我们回去金城?”
    玉嬷嬷回道:“小姐虽然没有明说,不过我觉得她的态度已经转变了许多,想必
    还是因为担心两个小主子吧,她自己定然是不在乎那名分的,若不然以她的聪明,
    当初在永平公府里应该就能将那柳家的比下去的,只是她还不是跟公主您一样,到
    底还是年幼了,向往着那些飘飘渺渺的事情,可是如今不同了,她有了孩子,心里
    自然除了自己,想得最多的便是孩子了,事事要为孩子的将来做打算。”
    延平公主闻言,只道:“这样很好啊,就怕她就顾着想自己,部位孩子们打算,
    那样的话,就算是北捷在如何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