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钰芬补充道。
    「嗯,谢谢。」林贞兰感激地道。
    虽然为了保密与常宁远的关系,林贞兰不敢与同学或同事有太多的交往,但黄绮凤与陈钰芬一直对她不错,这一次拒绝她们的好意,林贞兰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下次找个时间请她们吃个饭吧!林贞兰心想。
    ※※※
    陈钰芬与黄绮凤离去之后,林贞兰收敛起心神开始工作。
    林贞兰是在某间饭店的行政部门工作,平时主要的工作内容是做各项数据的输入与整理、文具与一般性耗材的管理,有时也会帮忙一些数据影印、装订之类庶务性的工作。
    饭店是一种很辛苦、很累、很富有挑战性的服务业,虽然起薪不高,但如果做得好的话,要冲高薪也并不是梦想,然而林贞兰所待的部门却是像上班族多过像服务业。
    她在这间公司工作了两年多,对于工作与环境都已经很习惯,薪水虽然不高、工作内容也沉闷,旺季时要加班甚至被拗到餐厅支持过,但至少工作很稳定,内容也很单纯。
    她是个没什么事业野心的人,只要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就好,因此对目前的一切都很满意。
    毕竟是熟手,就算身体有一些不适,到了下午下班前,手上的工作也算是有告一个段落。
    林贞兰翻了翻数据,确认自己没有耽误到工作,便安心地开始收拾桌面。整个打理好之后,她才想起自己一整个下午都没有上洗手间,于是想在离开公司前先去一下。
    「呼……」坐在马桶上,林贞兰轻轻地呼了口气。
    腰好痛,又酸又痛!背也很不舒服,可是全身上下最难受的还是腿间那个难言的部分。
    激情的时候不怎么难受,隔一天又酸又麻又肿又胀的感觉才最明显,都是因为常宁远玩得太过激烈,她现在身体里面都还很敏感。
    平日常宁远还算有点节制,但每次出差回来就顾不上她隔天是不是还要上班,幸好她再过两天就可以休息了,不然这种玩法她肯定非请假不可。
    如果真的为了这种事请假,她就真的要羞到无地自容了!
    「嘿!公关部的人说这次的联谊人数不够,妳们去不去?」洗手间进来了几个年轻女孩,吱吱喳喳的像小麻雀一样地聊天。
    「我才不去哩!以前有个工程师追我,我身上穿着长裙,他居然还带我去吃快炒店!」女孩a道。
    「长裙跟快炒店又怎么了?」女孩b不解地问。
    「那间快炒店的椅子超矮、地板又不干净,我一坐下来整条裙子就完了。」女孩a抱怨着:「第二次又带我去,我就跟他切了!真是一点也不体贴也不懂看人脸色。」
    「是哦,我也不想跟这样的人交往,可是公关部的人一直拜托我去耶!」女孩c为难地道。
    「他们这次缺人缺得超严重的好不好,连公司一些三十几岁的都问过了,又不止有妳。」女孩a道。
    同公司里面有一些年轻妹妹,明明一个月的月薪也不多,却总是穿着名牌衣服,拿着最新款的3c用品,也不知道钱是从哪来的?
    林贞兰从来没有看她们好好工作过,聊天的话题不是韩剧、美食、衣服、化妆,就是男人。
    对这些女孩们的话题没有兴趣,林贞兰正想要离开,就听这些女孩们提起自己的名字。
    「对啊!听说这一次超缺人,连林贞兰都叫去参加了。」女孩b道。
    「耶?真的吗?」女孩a好奇地问。
    「我有看到、我有看到!」女孩c急忙道:「我去总务课拿东西的时候有看到,黄绮凤与陈钰芬在约她。」
    「黄绮凤,管家那个黄绮凤吗?她去干嘛?她上次不是跟海远的老板勾搭上了吗?」女孩b问。
    「黄绮凤跟海远的老板勾上了?不会吧!那个老板不是七、八十岁了吗?」女孩a吓了一跳。
    「海远的老板那张死人脸,只有见到黄绮凤才会笑一笑,如果不是勾上了,为什么对她特别好?」女孩b道。
    「那她干嘛去联谊?」女孩a问。
    「大概是海远那个老板『不行』了吧!」女孩b冷笑。
    「陈钰芬还好,连黄绮凤都约的话,看来公关部是真的找不到人了吧!」c叹了口气道。
    「最糟的是连林贞兰都找,我才不要跟她一起去联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跟她同一个等级。」b不屑地道。
    「噗!」c嗤笑一声,「那就让林贞兰去好了,反正她不联谊的话应该找不到男人吧?」
    「我看就算只有她一个人去,也不一定能找到人要吧?宅宅也是要挑的。」a缺口德地冷笑道。
    「说的也是,看她一脸干扁穷酸样,我还真好奇什么样的男人会看上她。」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c的口德也差不多。
    「就是说嘛!她那个样子哪有男人看得上?前面后面都分不清了,又不打扮,要是有男人肯抱她,肯定不是同性恋就是同情她。」b冷哼道。
    三只小麻雀叽喳完就离开了,根本没有注意到洗手间里还有人。
    林贞兰坐在马桶上无奈地叹了口气。真的不是她想偷听啊!而是她们三个人没注意到洗手间里还有人在。
    都说厕所是造孽的地方,就算隔墙也什么都遮不住,偏偏就是有人喜欢在厕所里面聊天。
    林贞兰无奈地摇摇头,打理好自己之后按下冲水键。
    被人讲得那么难听,她不可能完全不生气,可是生气又能怎么样呢?虽然那三个人讲话真的没什么口德可言,但有些事情还真的很难反驳。
    林贞兰无法否认,她真的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男性缘。
    她人缘普通,跟别的女生一样也有几个男性的朋友,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男性追求的经验。
    她人缘不差,真的!虽然从小到大在学校里不引人注目,但能一起吃饭聊天上厕所的朋友也从来不缺,只是……从来没有男性把她当成追求的对象而已。
    原本她应该会过着虽然没有异性追求,但也不缺朋友的日子吧?直到与常宁远交往后,他要求不要公开两人的事,让她不敢与同学、同事太亲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连能说个真心话的朋友也没有!
    可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是她自愿变成这样的,是她选择放弃与人深交的机会,来圆一场梦。
    一场梦……是啊,就只是一场梦!一场不知何时会醒的梦。
    谁教她就是喜欢这个男人呢?
    第三章1
    晚上六点半林贞兰还没回来,常宁远坐在客厅沙发中,每抬头看一次时钟,就愈加烦躁一分。
    奇怪,明明已经到了她下班的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常宁远不知第几次看时钟,愈看愈想砸钟。
    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没有发现,等他吃完早餐回去换床单时,才发觉床上有一丝血迹。虽然只有星星点点的两、三滴,却刺目得可以!
    常宁远盯着那两、三点已经变成褐色的痕迹呆了下,心脏像是给人一把抓住似地揪痛着。
    想立刻把人抓回来确定她的伤势,又顾虑她还在工作,为了不让她为难,不得已之下,常宁远只能待在家中等她回来。他从发现时就开始等她,一等就是十个钟头过去。
    该不会是因为伤得太严重,所以自己偷偷跑去医院了吧?可是依她的个性,就算痛死也不可能会自己去看妇科。
    愈是等不到人,常宁远愈是胡思乱想个不停。
    他知道每次离开她几天后自己总是会特别激动,但每次他都会先细心地帮她做足准备才抱她,怎么这一次还是让她受伤了呢?究竟伤得如何了?怎么还没回来?
    一个又一个疑问在常宁远脑中不断窜出,终于在七点半时,门口发出钥匙开门的喀喀声。
    林贞兰提着两大袋物品,满头大汗地回来了。
    常宁远一见她居然跑去大卖场买东西买到这么晚,脸色极臭,忍不住抱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在一起这么久,林贞兰当然看得出来常宁远在发脾气,虽然她根本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她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个……我今天加班。”
    本来她已经准备要走了,可是又被人拜托去支援,她本来就是不太会拒绝别人的人,就被拉去帮忙了。
    忙到七点才离开公司的她,以最快的速度到卖场买好菜再冲回来,能在七点半回到家已经是极限了。
    “那个……你还没吃晚饭吧?”林贞兰问。
    “哼!”常宁远冷哼一声。
    别说是晚餐了,他担心到连午餐都忘了吃,直到下午真的觉得饿了,才随便烤了两片土司吃,现在都快饿坏了。
    原来是还没吃饭在生气——林贞兰恍然大悟。
    只是她真的不能不说,如果饿的话就去外面买个便当吃嘛!有必要等到满肚子火再来发在她身上吗?林贞兰腹诽着。
    不过这些话想归想,她还是没有胆子对常宁远说。
    “那……我马上去煮。”林贞兰说着,提着两大袋的食材躲进厨房。
    常宁远傻眼,这个女人有时候真的让常宁远很想掐死她!现在明明就是他在无理取闹、是他在乱发脾气,她干嘛事事顺着他?
    常宁远真的不懂林贞兰为什么不对他破口大骂、不指着他的鼻子叫他滚出去找东西吃,不拒绝作饭断他的粮?
    不不不!最奇怪的不是林贞兰而是他!常宁远有些头痛地扶住自己的额头,他现在有些混乱。
    他居然希望林贞兰对他发脾气?常宁远真的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当初他会答应与林贞兰交往,其中一部分就是看在她事事无争、不与人争斗的个性上。
    林贞兰的性子可以让他搓圆捏扁,叫她往东不会往西、叫她往南不会往北,就算哪天他对她厌倦了叫她离开,她也会一声不吭地默默离去,走之前还会记得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收走,一点麻烦也不会留下。
    讲直白一点,就算他今天想吃干抹净不认帐,林贞兰也不会给他带来半点困扰或麻烦,所以他才会与她交往,可是今天……今天他居然开始气她这个温顺的性子!
    常宁远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他最讨厌女人动不动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有时候他甚至连她们到底在生什么气都搞不清楚。
    以前交往过的女孩闹起来时,常宁远都烦到想要抓她们去抡墙!可是今天林贞兰不哭不吵也不闹,常宁远却有股想要自己去抡墙的冲动。
    为什么不吵、为什么不闹?就算过来给他一巴掌都好啊!
    不不不!他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疯了!居然会希望她来给他一巴掌,莫非他有被虐狂?
    可是也不对啊!虽然常宁远这辈子还没给人赏过巴掌,他还是很清楚若是有人敢赏他巴掌,他绝对跟对方没完!但若是她的话,自己又似乎……
    就在常宁远脑中一片混乱之际,耳边突地传来一声:“你……不舒服吗?”
    林贞兰看着常宁远都快把手中的靠枕掐死了,忍不住担心地问他。
    他最近……怪怪的啊!
    常宁远的异常就连林贞兰都感觉出来了,总觉得他近来常常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