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忧,害得娘劳累成疾、卧病在床。”
    陆母连忙伸手去扶,急急催道:“儿啊,快起来,快起来。”
    母子俩都想起了那几年孤苦清贫的日子,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待陆母收了眼泪,陆绍棠定了定心神,才接着说道:“娘,我与香儿的确是青梅竹马,感情向来很好,我也一直以为我未来的娘子非她莫属,香儿不管不顾地离家而来,我也很感动,发誓要一辈子对她好。可是结果呢?”
    陆绍棠嘴角露出个苦涩的笑容:“我当初虽也劝香儿回家,私心里却是很高兴的,只等着自己有了出息,再娶她过门,谁料香儿终究是过不了苦日子的。从那以后,我只把香儿当做是自己的妹妹。其实无论是香儿,还是其他的大家闰秀,我都是不愿意娶的……”
    他顿了顿,干脆这时将心里话都向陆母说个明白,“娘,就算我们得了一时富贵又如何?今日陆家又有了兴旺之势,焉知明日我会遇上什么变故重又变得一无所有?那些娇养在家中的姑娘,又如何能甘心陪我过苦日子。更何况我在外面这几年见得多了,家里有了姨娘、通房的,往往是非就多了,搞得家宅不安,娘,我们陆家如今比以前好了,儿子只想全心全意地重振家业,其他的儿子没有丝毫念头。”
    陆母原先怕儿子一时旧情复炽,做下糊涂之事,听了儿子的剖白,她又心疼儿子的懂事和明理,但见儿子想得通透,又有志气,欣慰不已,她便略带哽咽地说道:“乖乖!”说完,又不忘叮嘱道:“既然如此,香儿要早些送回你叔叔家,平日里你要记着避嫌,少与她亲近。”
    陆绍棠自然一一答应。
    就在陆母与儿子商量时,徐华香主仆二人也正在商议,只不过陆华香还沉浸在伤心往事当中,和芳杏说话时常常三句回答不了一句,芳杏便焦急地唤道:“姑娘,你若不早做打算,日后就麻烦了!”
    徐华香凄然一笑,说道:“如今我还能有什么打算,伯母已为我捎信回家,听凭他们安排就是。”
    芳杏见到徐华香如此消极的态度,心里发急,自己也是被姑爷享用过的,现在被赶了出来,只能指望姑娘日后还能嫁个好人家,自己也有个好出路。可是现在看来,娘家人迟迟不来接人,莫不是嫌弃姑娘了,而姑娘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芳杏想到玉树临风、俊朗如昔的陆绍棠,又想到陆家也已是小富之家,不复往日的破落之势,她便向徐华香进言道:“姑娘,我们是被赶出来的,又顶了个寡妇的名号,想要再找个好人家,怕是不可能了,不如我们…..”
    “你在胡说什么,还不给我住嘴!”徐华香一听芳杏越说越不像话,立马呵斥道。
    芳杏面上恼意一闪而过,却又用双手捂着脸,呜咽地哭道:“姑娘,我可是一门心思为了姑娘着想啊。你不记得以前有个远房表姑,因死了相公,她的父母贪图银财,硬逼着她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做续弦。”
    徐华香听得心烦意乱,连连摇头说道:“不会的,爹娘一向视我为掌上明珠,他们….”
    芳杏赶紧又加了一把火:“那怎么老爷夫人还没有派人来接我们,而且以前夫人信里隐约也透露出老爷在省城生意越做越大,姨娘也越来越多,只怕,只怕夫人为了争宠,她顾不上姑娘的幸福啊?”
    芳杏之声音无奈凄切,让徐华香想起娘亲的确是小气爱财的主,要不然也不会阻挠爹爹对表哥的资助,也不会硬逼着自己断了对表哥的情意,她思前想后,六神无主,喃喃地说道:“那我又能如何?”
    芳杏心中暗喜,那时徐华香带了心腹丫头芳桃去寻陆绍棠,夫人赶去把她们接回后,便把芳桃卖了,芳桃真是个傻瓜,她哪里想到陆华香根本受不了那种清贫日子,又怕被人知道自己丢脸的行径,不闻不问地任由夫人把她卖了。
    而将来如果徐华香真能被陆绍棠收了,她们的底细人家都知根知底,谅徐华香起初必不敢把自己随意打发了,自己在姑爷身边也不是白待的,只要陆绍棠也尝过,定能让他爱不释手,当个姨娘,日后也能与她平起平座。
    芳杏掩去眼中的得意,假作不经意地说道:“几年不见,表少爷似乎一点也没变啊!”
    徐华香不由得心中一动,表哥他才是真正的良配啊,当初真不应该动摇心意的。她轻叹一声:“一切都太晚了。”
    芳杏连忙鼓励道:“怎么会呢?姑娘和表少爷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我瞧着表少爷一直在偷偷地看你呢。姑娘才貌双全,他一准心里还记挂着姑娘的。”为了给徐华香增加信心,她自动把陆绍棠关心的目光给解释成余情未了的眼神。
    徐华香当时根本不敢看向表哥,听得芳杏这么一描述,再想到自己当年随着娘亲离开时,表哥黯然神伤的样子,她心里燃起了希望,没错,表哥对自己肯定还是念念不忘的,只不过因为表嫂在,所以他才没有流露出真实感情来。
    兰晓闷闷地靠在美人榻上,见陆绍棠回来,便起身迎了上去,见他神情不愉,问道:“这是怎么了?”
    陆绍棠自不会说出陆母的主意,只把陆华香的遭遇说了一遍,兰晓的心里就像一块大石头压着,堵得慌,这可怜的表妹岂不是更能激发男人的同情心和保护欲望。
    陆绍棠正说得义愤填膺,却发现兰晓脸色不好,便关切地问道:“脸色这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吗?”说着就拿手去探她的额头。
    兰晓一偏头,说道:“没什么,可能是累了,表姑娘和我们毕竟亲戚一场,自然应该多帮帮她。”
    兰晓顿了一顿,忍不住问道:“她,你,是不是……”怕陆绍棠认为自己小心眼,但更不想让陆绍棠太过于亲近陆华香,终是说道:“你和她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她的吃穿用度我会安排妥当的。”预防针还得先打一打,至少要让陆绍棠明白自己维护一夫一妻制的坚定立场。
    半晌也没见陆绍棠有什么反应,兰晓又气又急,难道非得把话挑明不成。她也知道今天不应该提这件事,要选个适当时机才成,但前世那痛苦的记忆让她无法保持沉默。可一向与自己很默契的陆绍棠却当了哑巴,难道…….
    兰晓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被陆绍棠一把抱住,他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兰晓,我好高兴,你是在为我吃醋呢!”
    陆绍棠自从遇到兰晓,和她相识、相知、相恋,在他面前兰晓总是那么自信从容,总是那么聪慧机敏,仿佛什么事也难不倒她,仿佛自己对于她来说不是最重要的存在,少了自己她也能活得自在惬意。
    表妹一来,她的冷静突然就没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兰晓很在意自己,陆绍棠的心里犹如一股甘甜的清泉汩汩流出,遍体舒爽。
    陆绍棠的反应出乎兰晓的意料,她嘴硬地说道:“我,我哪里吃醋了,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好心办了坏事…..”
    陆绍棠听出兰晓话里话外都透着酸意,朝她呵了一口热气,又轻轻咬了一下兰晓小巧的耳垂,说道:“娘子,你不相信为夫,为夫要好好惩罚你!”女人可真多疑,娘亲怕自己动了歪心,兰晓也担心自己旧情复燃,自己会是那种吃回头草的马吗?是该好好教训兰晓,让她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才行。
    看到兰晓娇羞的模样,想到兰晓那柔腻的身子,他心头由甜变热,目光也变得深邃起来,他转身吹了灯,三两下地脱了衣裳,结实饱满的肌肉紧紧地贴着兰晓的后背,那热力透过衣裳直接把兰晓的渴望点燃。
    兰晓的呼吸声在黑暗里急促起来,陆绍棠低低地笑了起来,右手伸进了她的衣襟,握住了那细腻丰盈地酥胸,又熟稔地揉捏一番。
    陆绍棠炙热的气息不断打在她的脖子上,他的嘴唇又含着兰晓的耳垂,他温柔地吸吮着,心里却被一种激动地情绪填得满满地,那情绪是一种被人紧张着,被人爱着的幸福感。 他的动作也因那幸福感变得非常细致、温柔,让兰晓清晰地体会到男女欢 爱的快感。
    兰晓战粟了一下,她的身子有些发软,无力地靠在陆绍棠身上,任由他上下求索。
    “以后可不许再担心些无聊的事,我的心里只有你,嗯!”
    兰晓刚点头,便“呀”地一声轻呼。
    陆绍棠的手向她身下侵袭,伸进她的亵裤,找到私密之地,分开两片花蕊,来回抽动。
    兰晓不由地夹紧双腿,但他的手指早已进入最敏感的地方,反而带来更为销魂的感觉。要不是陆绍棠用力抱着兰晓,她肯定会滑到地上去。
    “来,告诉我,你想不想要?” 陆绍棠声音充满了愉悦,低低地盅惑着兰晓。
    兰晓微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换来陆绍棠的朗笑声,抱着她往床上倒去,那些让兰晓浑身颤粟的灸热的吻便急急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兰晓的身子越来越滚烫,她软软地缠着他,追随着他的举动,片刻也不愿意离开。
    在兰晓的热情相邀下,陆绍棠就不由低低的哼了一声,动作越来越奔放,充满力量。
    兰晓嘴里吐出满足的呻吟声……
    真好……那种被需要、被爱护的感觉,真好……
    兰晓情难自禁地去亲吻在她身上驰骋奔腾的陆绍棠,温柔的、密密的亲吻他的嘴角,喉咙,肩膀,然后一口含住了他胸前那颗小小的……
    陆绍棠就低哼一声,动作也顿了顿,接着动作如同狂风骤雨般越发迅猛起来。
    几个来回之后,陆绍棠终于轻叹一声,满足地倒在了兰晓的身上。兰晓已疲惫的无暇顾及什么。她就那样沉沉睡去。睡梦中,陆绍棠一丈之内,插了块木牌,上面清楚写着此草有主,不得随意采摘,如有违反,罚款白银万两,哦,不,杀无赦!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不知道会不会被和谐,呵呵
    表妹会有什么办法啊,我还真想不出来啊,蹲地画圈圈
    还有表妹的出处因为一时迷糊冲动发生错误,现已修改,还请多多原谅,不过亲们,
    你们都是温柔善良的姑娘,呵呵,多谢,多谢
    94
    94、实情 ...
    第二天,徐华香在装扮上明显用了心,脸上施了脂粉,使憔悴的容颜有了光彩,一身素雅的衫裙越发显得她娇柔怯弱、楚楚动人,只要无人注意时,她看向陆绍棠的那一双眼眸中更是渗满了欲语还休的点点情意,倘若陆绍棠心中对她还留有旧情的话,见了必会心动不已、再起涟漪。
    幸好陆绍棠意志坚定、心口如一,他给陆母请安时遇上徐华香,绝对是正正经经、有礼有节的对待这位境遇凄惨的表妹,对于她投过来的如春水般流淌的眼神视而不见。而且他一再表示定会及时向舅舅和舅妈报信,好让徐华香能早日返家。
    陆母也怜惜地免了徐华香的请安,又恐她劳累伤神,让厨房单独为她做饭,送到屋里让她们主仆二人享用,还特意安排丫头春秀照顾她们的饮食起居。
    徐华香听到这番话,脸上顿时失了血色,表哥对自己一副疏离客气的样子,让自己原本满满的信心顿时减了不少。表哥一定还在恼恨当初自己弃他而去。不过,他对自己必有几分旧情,否则怎么会对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但陆母这么安排,自己哪里有机会亲近表哥,哪里能唤醒表哥对自己的情意。
    兰晓一直默默关注着徐华香一举一动,看到她的神情,心下一叹,果然这位表妹把陆绍棠当成了救命的稻草,死盯不放。是,徐华香固然可怜,但她也不能以这个理由破坏自己的家庭。更何况兰晓自认不是圣母或者耶稣,所以看在亲戚的情份上帮忙没问题,但要是为了表妹的幸福贡献自己的相公,那是万万不能。
    第二天,陆绍棠回屋的必经之路上,徐华香正倚在栏前幽思,巧遇在外忙碌一天才回家的陆绍棠,正当徐华香眼眸中闪着朵朵泪花,要与陆绍棠回忆往昔时,春芽跑了过来,朝着二人福了一福,举了举手上拎着的食盒,说道:“表姑娘,少奶奶特意做了一些糕点,让奴婢送来,可巧在这里碰上。咦,春秀呢,这丫头是不是躲哪偷懒去了,也不跟着,让表姑娘一个人出来?她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竟敢如此怠慢表姑娘!”
    徐华香气得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好不容易让芳杏绊住了春秀,这大好机会就被春芽生生破坏了,这春芽也是个蠢人,送糕点自然是送到屋里去,也不知道那兰晓是怎么调教丫头的。
    徐华香勉强一笑道:“不关春秀的事,我只是出来走走,也没和春秀说,这不我刚准备要回去呢。”说完,依依不舍地望了望陆绍棠,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