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办？”
“用凝。”
“没错，现在你就用凝来观察下我的念的状态。”伊耳谜举起一只手，“这是坚的状态，假设为整体攻防力都是50，接着就要转换成攻击70，防御30的状态。”伊耳谜的念开始发生改变，“利用凝判断对手的攻防变化，并且以此改变自己的攻守比例，‘流’。这种应用技就是念能力者战斗中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东西。小奇，你先尝试将自己的念从全体50，然后转化到全体20攻击80的状态。”
“是。”记下了伊耳谜的动作，奇牙开始缓慢练习。全体40攻击60，全体30攻击70，全体20攻击80，最开始的完成一个转换都需要耗费十几秒的时间，这种缓慢的变换在战斗中完全不可能有应用。奇犽对自身的速度感到焦急，伊耳谜丢下他转向了一直站在一边的亚路嘉。
“亚路。”伊耳谜唤了他一声，“还记得‘流流舞’么？”
“记得，哥哥。”黑发玩偶一般的和服男孩乖巧地颔首，“哥哥的目的我已经了解了，是希望我像当时和柯特对练一样，辅助小奇哥哥流流舞练习，对吗？”
“没错。”伊耳谜看了一边缓慢变换攻守的奇犽一眼，“你要将自己的流速度减慢，尽量只比他的速度高出一点点。这不仅对小奇来说是流的基础练习，对你控制自身的念也是一个锻炼。以小奇的进度，大概只要两个月就可以和你进入正常的对打训练。等柯特回来后你们轮流配合他，同时加强自己对念的操作。”
“是的，哥哥。”有些兴奋地鞠了个躬，亚路嘉看向奇犽那边。因为长辈阻碍的原因，从来就没有人在奇犽面前透露过真实力量，尽管奇犽的基础体能和暗杀术一直被称赞在五兄弟中仅次于伊耳谜，但加上变化无穷的念能力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所谓的资质好究竟能够达到什么程度，早早就学会念能力的其他兄弟和一直受到保护的奇犽究竟有什么不同。亚路嘉对长辈的判断没有异议也喜欢这个哥哥，但这不代表作为揍敌客的孩子之一他对自己的兄弟没有竞争心。
“小奇哥哥。”换掉碍事的和服，改成一套普通的男式连帽衫和长裤，亚路嘉站在伊耳谜指定的位置摆开架势，“我对念的控制没有大哥那么娴熟，不小心速度快了还请多多包含。”
“啊啊——”乖巧的弟弟突然露出挑衅的态度，奇犽龇着牙占到对面，“一直以来隐藏实力，真是辛苦你和老爸他们了。”
撕裂的影像
流流舞，是在修行攻守转变时最为常用的一种对打方式。这种类似于孩童玩乐般的慢动作，最开始时是为了确认基本技的每一个动作演化而创造出来的。作为武道修炼中的基础，这种对打必须和实力相当的对手演练才会具有效果；因为在与高手过招时，即使对方动作缓慢，程度较低的人依旧无法完全抵挡住攻击。
奇犽刚刚开始学习流，对念的攻守转化可以说是毫无经验，每一招的变换都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伊耳谜在这点上和奇犽差距太大，不仅是念能力，在基础动作等方面两者都存在差距，因此伊耳谜必须等亚路嘉的到来才能够正式教导奇犽“流”。和揍敌客家的长子不同，亚路嘉和柯特虽然早早就学会了念，但在基础技能上却没有奇犽那么扎实，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个人更需要念能力的辅助来提高实力。
念和基础技的差距弥补了两个人之间的综合实力差，速度放慢的情况下，奇犽可以从亚路嘉的流中了解控制气的诀窍，亚路嘉也可以从奇犽的动作里发现自身基础的缺陷。
“小奇，不要急，流的速度要配合上。”
“亚路，手臂动作要一套全部做完。”
左手70全身30，右脚80全身20，拨开亚路嘉击打过来的拳头，还以踢击，挡下后换以别的动作。奇犽完成一个完整的流的动作大约需要10秒，亚路嘉的速度始终保持在比他快一步的程度上。好在整个动作的套路并不难看破，认真应对也能招架几个回合。但是流的消耗很大，亚路嘉早已适应了那种力量，但奇犽的动作却逐渐慢了下来。
亚路嘉挑衅地嘴角轻挑，“小奇哥哥，你迟钝了——”
左手80的攻击力打在奇犽未能赶在亚路嘉的动作到来之前完成的流上，80对上60，关节处被力量震得一麻。身体原本就因为持续发念而有些精疲力竭，动作失去平衡，伊耳谜抬手阻止他们。
“才十五分钟，离合格还远远不够。”伊耳谜看了奇犽一眼，后者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吃力地大口喘息，“休息十分钟，然后小奇单独将刚才那一套练习三个回合。然后亚路，不准用念能力，来跟我打一场。”
“是，大哥。”两声回应。
坐在树荫地下将面部半掩在卷曲的膝盖后，亚路嘉的动作被伊耳谜逐一化开，但没有丝毫滞后。刚刚的流的练习似乎对他并没有产生什么影响，念的量和熟练度都完全无法比拟，不管因由来自哪里，实质来说他可能是整个揍敌客家最弱的一个。
这个想法令人生厌。
三套动作的练习大概耗费了半个小时，没有对打对象的情况下，消耗量和精神力要稳定的多。奇犽趁着这段时间来稳固念的感觉，然后就能听见伊耳谜教导亚路嘉的声音。
对战重新开始后，亚路嘉的动作明显有了变化，几个弱点明显地地方都有了很大改善。原本依靠技术避开的攻击，现在更难抵御，自身的念修行在进步，亚路嘉的基础也在前进。奇犽肯定伊耳谜是五兄弟中最能精打细算的一个，连教学都尽力达到一举两得。
第一天没有占到亚路嘉丝毫便宜，倒是右臂受了几次冲击。在流不完整的情况下，即便接下攻击也受到伤害，傍晚时伊耳谜告诉他在痊愈之前要停止流的对打练习。
“除非你能尽快提高自己的速度和持久力，否则继续下去只会加重伤势。”伊耳谜在训练时从不手软，对于奇犽接下去可能遭遇的情况没有任何否定，“虽然说是接近于你的实力，但亚路嘉的流早已经很完美。基础能力方面，虽然你可以靠技巧转移攻击，但流的速度跟不上还是会受到伤害。”
“你的训练流程基本就是：流流舞对战——恢复期单人训练——流流舞对战，一旦受伤就转入单人训练阶段，这个周期会随着你的成长逐渐拉长，直到你可以在流的对战中打败亚路嘉。”
目标被伊耳谜清晰地列了出来，亚路嘉跟在后面撇撇嘴，“为什么是打败我？大哥总偏心。”
“不是你的话，柯特也可以。”面瘫脸做出沉思的样子，伊耳谜单手抵住下唇，“理想的状态是两个月……”
亚路嘉哼了一声，伊耳谜发出一阵“哈哈哈”的笑声拍了拍黑发弟弟的肩，“小奇可是继承人，被他打败也没什么可耻的。以他的资质，过几年可能就会超过我了呢。”
在一旁毫无顾忌地说着这种话，资质似乎总是揍敌客评价孩子的最大标准。因为是继承人所以成为家族的中心，这种判断似乎除了糜稽外从没有其他兄弟表示过抗议。
“大哥你这么说可不算是安慰啊……”向前走了几步，亚路嘉露出一副满含预谋的笑容。可能是失去了穿着和服所需的仪态和束缚，便服的亚路嘉显然活泼了一些。
“小奇哥哥，伤要快点好起来哦，在你超过我之前，我就只有这段时间可以欺负你了……”
“……”更正，奇犽把刚刚活泼的评价丢进垃圾桶，这孩子分明是有些虐待倾向。
不用亚路嘉说，奇犽也打算让自己快点痊愈。从流流舞的练习中，奇犽可以很明确地感到伊耳谜不愿意在亚路嘉归来前教他的原因，虽然流单独训练也会有一定效果，但是那种在对战中的成长和对攻守变换的判断，是独自一人无法做到的。流是念能力者实战中的基本，无法应用于实战的流等同于无。
手臂上的伤势痊愈大概需要两天，这期间柯特也回来了。了解情况的么子曾问过是否需要接替亚路嘉的“工作”，但他的双胞胎兄弟立刻拒绝了。
“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反正不论能力的话我们俩都差不多，我会连你的份一起努力的。”
相比他的兄弟，柯特更要沉默，但内在却似乎更犀利一些，眼睛里经常会透露出各种各样的情绪。
“这样太狡猾了，亚路。”
这对双胞胎的互动，奇犽看在眼里忘在脑后。修炼中的每秒时间都很宝贵，但单独训练的效率并不理想，流的速度虽然加快，但协调性却并非很理想。这部分的缺陷只能等流流舞的对打来解决。
不过除此以外的其他训练，无论质还是量也都完全没有变化过。一边焦躁进展缓慢，一边将自己丢在床垫里，还没到爬不起来的地步，所以晚上还要防止伊耳谜的夜袭，美其名曰：提高警戒感。
“可恶，明明只是一点小伤……”碎碎念着将那只受伤的胳膊举起，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奇犽眨了眨眼，仿佛疲劳消除一般从床上弹起，在糜稽借给他的一堆光盘里翻找后抽出一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电脑屏幕上出现一整屏复杂的文字和图形，奇犽嘴角微微挑了起来。
——就是这个！
＊ ＊ ＊
伊耳谜推门一进来就看见奇犽蜷在床上抓着自己的胳膊，神情专注，几乎就要用上“凝”。那只手上散布着细微的电气，是即便普通人都不会因此而受伤的量。
“现在不是该睡觉的时间么？”伊耳谜敲敲门板，示意墙上的挂钟，然后走过去坐在银发弟弟的床边。“你在做什么？”
“研究一下自己的应用技。”奇犽抬头看了看伊耳谜，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但效果似乎并不理想……”
“技能要合乎自身的系统。”伊耳谜拍拍他的头，“过分焦急会阻碍你的视野。”
“系统方面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奇犽向伊耳谜身边挪动了几下，贴着他肩膀坐好，“大哥你看，因为基本变化确定了电系，所以应用技的扩展也是以电流为基准点。之前我在糜稽借给我的资料里看见有……”
奇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说下去，但伊耳谜随即捂住了他的嘴。“能力的保密是自身实力的一部分，不要随便向旁人外泄。”
伊耳谜的掌心扣在奇犽的嘴唇上，银发男孩眨眨眼看着低头提醒他的大哥，动作僵持了两秒奇犽将长兄的手拉了下来。
“为什么？大哥不是说过你不是我的敌人么？”
“我确实不是你的敌人，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遇到你的敌人。世界上并非不存在可以刺探情报的能力，如果对方从我这里拿到了你的能力信息，你同样会在一瞬间丧失优势。”
“话是这么说没错……”语气不太情愿地犹豫起来，“但是大哥不会主动出卖我不是么？如果对方的能力可以在不知觉或者强制的情况下套取情报，那么即使那个人换成我自己也不是不可能主动贡献秘密。能突破大哥的警戒完成要求的话，那对于我也一样……”
“这是诡辩，小奇。”伊耳谜打断他，“如果单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能够在面对我的情况下集齐条件的人对上你会更容易得手，但是这个情况会随着你的成长而改变。老爸和我从不怀疑你的资质，就像我说过的那样，你天生就是一个一流杀手的材料。只要给你时间你可以成为几代来最优秀的家主，到那个时候你不成熟时透露的东西将会成为隐患。”
“即使我在能力开发中存在疑问？”
“我可以回答你的疑问，但是你只要问最内层的问题，不要把透露能力信息的东西告诉我。如何增强能力或完成不可能的能力的方式我都可以回答，不过一般来说变化系并不为自己制定条件，灵活应用自身变化的气就是他们的战斗方式。”伊耳谜抬起手揉揉弟弟柔软的银发，“那么，你有什么问题么？小奇？”
“我的问题目前不进行说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将伊耳谜的手从头上拉下按在膝盖边，“这种能力我觉得被对方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准确来说他不是战斗类型的能力，但弄懂了它后可能会让我完成更多的能力。”奇犽眼睛闪了闪，“我保证说出来没有大问题。”
他抬头看着伊耳谜，表情里满是肯定。对于自家弟弟莫名的坚持，伊耳谜开始有些让步。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原则上也有轻微动摇，伊耳谜觉得自己的教育方式从未出过错，但无论哪一个都在想方设法另辟蹊径。
“仅此一次。”被按住的掌心向上翻过，伊耳谜反握住奇犽盖在上面的手，少年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