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多一些时间回去陪少夫人!
伍六想到这,不由叹一口气,认识少东家这段时间,只有一位姑娘的事情自他嘴里出现过,那就是他从未谋面的少夫人
了!
所以呢,伍六才会看到景年叹气,提到这些事时,直接就猜到少夫人身上。
似乎真让伍六说到了点上,景年听罢无言片刻,才略略有些迷茫地道:「伍六,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和薇儿之间少了点什
么?」
「少东家的意思是?」
「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就是……就是……」景年十分苦恼地抓抓耳腮:「我同薇儿在一块,就总有些急躁,尤其
是睡一块的时候,看她睡在身侧,就特别难受,总觉得应该做些什么,都好长一段时间了,老这样。我问薇儿我是不是
病了,她估计我是上火了,就让人给我准备好些降火气的食物,可完全没用。看着她,闻她身上的味道,心里就想狠狠
挠一把地难受,最近总这样,把我烦死了。」
伍六听完,唯一的反应只有目瞪口呆。
景年也没注意,继续苦恼自己地:「伍六,我这毛病和别人在一起就没有,和薇儿在一块才出现,越是亲近她越是难受
,想忍着离她远些吧,我自己又憋不住,老想她。伍六,你说我是不是得什么怪病了?我想去看大夫,可薇儿说不用,
只是上火,可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我怎么会上火呢?」
总算把想要说的说完,抬头一看,伍六一脸呆滞,景年蹙着眉推推他:「伍六,你怎么了?」
好不容易收回神,伍六却还是一脸傻傻地看着他敬爱的少东家,突然觉得这位少东家可真是、真是比雪还要纯洁。
认真地看着一脸苦恼的少东家,伍六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少东家,您该不会不知道,什么是行房吧?」
「行房?」景年果然露出一头雾水的表情。
「那您和少夫人晚上睡觉时,就真是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纯睡觉?」
「那不睡觉,还能做什么?」景年反问得理所当然。
伍六脚下一滑,差点跌倒。
「少、少东家……」伍六艰难地攀在桌沿上:「您都成亲了,就、就没有人教过您这事?」
「什么事?」
伍六好不容易站稳脚,然后故作深沉地叹一口气:「唉,少东家,这可是事关后代子孙的大事啊,老东家怎么就没想到
告诉您呢!」
「到底什么事啊?」
「唉,这事说来话长。」伍六故意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表情十分期待地凑近景年:「不过,只要您去青楼转一圈,就
什么都会明白了,就连您为什么会出现那些症状,也会清清楚楚!」
虽然对行房不甚明白,但青楼的花名景年还是听过的,立刻摇头拒绝:「我不去,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薇儿的事情!」
被他这么认真拒绝,伍六也只能挠挠头,但他可是人精,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一计。
「少东家,那明日送帐本来的时候,伍六我给您送样宝贝来,就算不去青楼,您呀,看了就同样会知道!」
果然,景年听他这么一说,立刻被吊起胃口:「真的,那你明天一定要带过来给我看看!」
「少东家您放心,我伍六出马绝对不同凡响,明天一定给您带来我收藏已久的珍藏本。不过这事您可要对外保密,要是
让我爹知道,一定会误会我都给您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我会被他抽死。」
「放心,我连薇儿也不说!」景年认真地点头。
第七章
与此同时,宁府里,宁老爷和宁夫人双双来到景年轩,找到了程跃。
程跃颇是意外,毕竟景年不在的时候,他们是极少过来的,但觉得他们一定有事,于是平静地看他们把下人们都叫走,
然后三个人坐到屋里的一张桌子前。
「宁老爷,宁夫人,你们找程某是有何事?」
宁夫人看一眼身边的宁老爷,随后笑着上下打量程跃,说道:「你这一身穿上,还真像个姑娘家,景年真是心疼你,像
什么首饰啊衣服啊,都是要拿给你才顺便送一两件给我这老人家的。」
程跃只是浅浅笑了下,没有答话。
「程少侠。」宁老爷开口了。
「是。」
「我听说你前段时间见过郭蔷那孩子了?」
程跃想了一下,才想起来是谁。
「是的,见过一面。」
「觉得这姑娘怎么样?」
「知书达礼,贤淑端庄,是个好姑娘。」
「是呀,我让景年看了这么多姑娘,就郭蔷这个姑娘让景年上了心,这几日虽没怎么见面,据闻,他们还是时不时传递
些书信的。」
程跃有些困惑,不明白宁老爷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宁老爷看出他的想法,也并没有急着解释,接着说道:「郭蔷是老夫一位朋友的小女儿,郭家虽说也是经商发家,但更
多是注重德才教育,郭家的大少爷去年就考中进士,在外做官了。这教出来的女儿,我看啊,也是极好的,配景年真是
再合适不过。我问过这位世交的意思,他知道宁家的情况,现在景年身体无恙,他愿意把宝贝女儿嫁过来,不过,这正
室的位置……」
程跃顿时明白了宁老爷话里未尽的意思,只觉得胸口一沉,但面上却依然浅浅笑着,他道:「宁老爷,程某从未当自己
是宁家少夫人,再说了,再过几一段时日,我也要离开了。」
「是啊,也不过十几日了。」宁老爷轻轻一叹:「只是,老朽今日来找少侠,主要的意思是,让你多劝劝景年,多些和
郭姑娘见面,培养些感情。景年多少也有些在意你的事,你离开,他肯定伤心,所以我想尽快让郭姑娘嫁给景年,最好
是在你离开前,你离开的时候,他身边有个贴心的人安慰,总能恢复得快些。」
程跃轻轻点头:「程某明白。」
「多谢少侠体谅。还有一事,老朽欲与少侠商量。」
「请讲。」
「这些天老朽也想了怎么让你离开,本来是打算让你装病一段时日,来个久病不治过世,但这事需要多人配合,容易泄
漏,老朽思前想后,还有一计。」
「哦?」
「八十一日一过,少侠就以探亲为由出行,到时老朽会让信得过的人随行,出了城,少侠就可以离开,也可以抛却如今
这些种种身分,那些随行的人你也让他们各自离开,总之是不再出现在安阳城内。等过一些时日,自会有人传消息说你
们遇上强盗,马车逃出的过程中坠落山崖,连人带车摔得面目全非、粉身碎骨,当场死去。随后,再找个尸身和你差不
多的女子换上你的衣服,让人认定她便是你。」
程跃默默听着,表情未变丝毫。
「少侠是不是觉得有何不妥?」
「不,老爷此计甚好。」
「唉,老朽也是仔细思虑过的,若让少侠无缘无故离开,就会留下诸多麻烦,唯有对外宣传一死,这事才能断得干脆,
才不会有人特意去找寻。」
「宁老爷不必解释,程某明白,到时,程某一定极力配合。」
「为难少侠了。」
「宁老爷言重。」
「还有一事。」轮到宁夫人开口了:「程少侠离开前若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老身回去就给你准备,你离开那日,一
一奉上。」
程跃淡笑道:「这几日在宁家吃住不愁,程某就当是好好休息一段时日了,程某向来淡泊名利,真没什么需求,离开那
日,程某只想拿回自己的剑。」
「少侠请放心,那日老朽一定把剑双手奉上。」
景年回来的时候,便听说父母来到自己的景年轩,正在屋里同妻子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挥退所有下人,万分神秘的模样
。
景年突然觉得有些好奇,便制止想去通报的下人,自己踮着脚步来到门外,整个人几乎趴到门上,欲偷听家人趁自己不
在时,都在聊些什么。
习武了一段时日,景年的听力已不同往日,几步之外细小的声音都能听个真切。
景年很快便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一开始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然后听到了一个人的名字,郭蔷。
郭姑娘?
景年脑海里顿时出现那个巧笑嫣然的女孩。
这几日家里经常有不少姑娘出入,奉爹娘之命他再不耐也得前去陪同,不过在见过的诸多姑娘中,这个姑娘倒满投景年
情趣,所以告别之后,偶尔还会传递些书信。
正回忆着,屋里又传来父亲的声音:「这姑娘,老朽和景年的娘都是十分满意的。我已经和郭姑娘的爹商量好了,等过
些时日,就让景年把这姑娘娶过门,这姑娘的家世也配得上我们宁家,做二房只会委屈她,所以定当让景年八抬大轿娶
过门,至于正室的位置,她嫁进来后,老朽寻个由头把你撤了,把她扶正……」
接下来的事情景年已经听不进去,脸色铁青地一脚踹开大门!
屋里的三人被他一惊,看清是他,吓得脸色乍白。
「孩、孩子……你什么时候……」
宁老爷刚想说些什么,景年已经冲到前去,高高扬起一掌,用尽全力拍到实木制的圆桌上,啪地一声巨响,厚重的实木
圆桌顿时陷下去一块,可见景年用了多大的力气!
屋里的另外三人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景年漠然地扫了一眼惊慌的父母,再看一眼程跃,拉过他的手,一句话不说硬拉
着他走出屋外。
程跃任景年拉着,趁他不注意,回过头朝宁家二老点点头,示意他们不必担忧,一切待探清情况再说。宁氏夫妇见此,
也只能眼巴巴看他二人消失在屋外。
景年拉着程跃也没走远,只是来到院子里较偏僻一处后便停下,自己生着闷气一屁股坐在冷冰冰地石凳子上,程跃见了
,不免担心地轻声道:「找个垫子垫上再坐,别让寒气上身病着了。」
听他话里的担忧,景年抬头看他,虽生着气,但还尽量和声道:「没事,我现在身体好着呢。」
「还是注意些好。」
在程跃不放心的目光下,景年牢牢握住他的手,怎么也不放开。
「薇儿,你也想让我娶那个郭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