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咬牙忍耐即将爆发的欲望。
    带着湿意的手指每次移到股后的那处秘地的入口,身下的人都先是一僵,却又在时间松柔下来。那就像是抗拒,却在同
    时发现是自己后便柔顺放松的反应可爱得每次都让宁景年恨不得一口把他吞食入腹。
    所以每次动作都不免显得急躁,突然而然就这么冲进去,然后在他发出难受的低呼时下意识地放慢动作。
    到底谁才是主导者,这一刻,界限显得模糊,对方的反应都是彼此最在乎的事情。
    为了不让他难受而强忍着冲动动作尽量轻柔,为了让忍耐得痛苦的他能够早些宣泄他也在努力配合,最后觉得差不多时
    ,紧紧环住他的肩膀,抬起上身于他耳边低语,进来吧。
    强大得连本人都吃惊的忍耐力终于在这一声低语下灰飞烟灭。
    进入时还是颇为困难,但彼此都在坚持,因为谁都不想再忍耐了,宁景年想要程跃,程跃又何尝不想感受宁景年的热情
    ?
    在一起长达三年,什么没尝试过?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那就抛却一切放纵缠绵吧。
    把程跃的双腿分开在腰侧,从正面进入,当整个终于完全深埋进去时,宁景年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早就胀痛的地方深
    埋炙热如丝缎般的密洞之中的极致销魂每次让宁景年觉得就算此刻死去也值得了。
    他这次停留的时间有些长,当那只是静静包裹自己的肉壁开始缓慢蠕动时,宁景年吃惊地抬头,程跃的脸颊泛着薄红,
    湿润的双唇轻启,含着薄雾的双眸微微不满地看他。
    「快些……」
    说完,拉住他支撑身体的一只手覆上自己昂然挺直的分身上,这儿早被宁景年撩拨得蓄势待发,赤红的顶端不停吐着清
    泪,可眼前这个始作俑者却关注于别处忘记了这儿,让他略为不满。
    然而宁景年却有个习惯,第一次,他喜欢他们一起宣泄出来,所以即使自己早被欲望禁锢得快要毁灭,也只能先催促这
    个可恶的人动作快些、快些……
    「难受……快些……」
    双腿紧紧缠住自己的腰,水雾的目光直直看向他,在这般挑逗之下,宁景年直接变成了野兽。
    一切如火燎原,迅速疯狂又炙热非常。
    经年累月之下,程跃在床事上早把一开始时的那一点点含蓄抛开,这样的主动已经不是第一次,然而宁景年的失控却仍
    如一开始。
    激烈又迅猛地撞击柔嫩的地方,身前身后的挑逗让程跃只能随波逐流地发出一声一声低喘,显得低哑的吟喊却比任何毒
    药都还让宁景年觉得窒息难捺,理智陨灭之下几乎把身下人的腰对折,只为更深更用力的占据。
    这样的体位对程跃而言是非常吃力的,但宁景年却喜欢,至少每次床事的第一次时要这么做,不为别的,只因为这样能
    够看到爱人沉浸于欲望的每一个表情,因他而失控的,因他而激动的,偶尔会对视,那一刻的眼中,除了彼此还是彼此
    ,这让宁景年非常满意。
    然而这样的确让程跃感到难受,所以宁景年会尽快结束,再怎么喜欢,也不想拿爱人的身体开玩笑。
    于是在一阵激烈的撞击后,放开手中肉柱的同时,随着一股热流喷在小腹上,他也射进了程跃的火热体内。
    然后低下,喘息,平静。抬起上身,宁景年一边吻上程跃湿汗的发际,一边抽出来,他仔细地审视怀中人的脸色,确认
    他还能承受,便轻轻翻过他的身体,让他侧躺,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然后抬起他的一条腿,让自己的下身得以埋进他
    的双腿间。
    他的企图已然明显,无力地被摆弄的人发出不悦地一声低喊:「景年!」
    程跃对床事不太热衷,但宁景年正是风华之年,程跃向来固然体贴着想任他为所欲为但现在不过是午饭时分,大白天的
    先不说,他下午还有公事要办呢!他这副得寸进尺的模样难道是想一整个下午都泡在床上?
    「是你勾引我的!」
    景年在他耳边嘟哝,也不管他无力的挣扎,掰开他的臀瓣把挺直的分身迅速的埋进他的身体里,发出让人耳红的扑哧声
    。
    宁景年提起的事实让程跃恨不能敲死自己,当初只想哄他气消吃东西,哪想过后果?
    好吧,既然造成现在这种状态是他的原因,他忍了!
    孩子是被大人宠坏的。
    造成这种局面的确是程跃的责任,他对宁景年心太软,虽然他一直被人称心善乐于助人,但心软到打破原则的地步是肯
    定没有的。好比现在,明明心底隐约明白虽然是自己引诱在先,但宁景年却是得寸进尺在后,可他却自己承担所有过错
    ,至于原因为何,恐怕只能说,一个周瑜一个黄盖,后果就得自己尝啦。
    程跃的忍耐造成一个下午都和宁景年待在床上的结果,最后疲惫的睡过去再醒来时,天已经漆黑,屋里一盏烛火悠悠摇
    曳。
    翻一个身就引来腰酸背痛,程跃不由长叹。
    景年人呢?
    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房里也只有他一人的气息,程跃微蹙眉,但很快又松开静静躺在床上。每次喜欢腻在他身边的景
    年若是不留声息离开,程跃都莫名感到失落,或许,他比宁景年还留恋对方。
    安静躺着的床上还留有宁景年留下的淡淡气味,也是这点似有若无的气息,让程跃慢慢放松,相信那人不久后就会回来
    。
    果然没过多久,屋外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程跃不由勾起嘴角,心中的温暖暖意填满胸口。
    宁景年推门进来后程跃看到他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这时他才注意到原先他放在桌上的那些食物不见了。把门关上,宁景
    年见他醒来便笑盈盈地端着托盘走过来。
    「饿了吗?来尝尝我亲手煲的粥,花了好些工夫才弄好的。」
    「你亲手做的?」
    程跃惊讶地用一手支住身体坐起来。
    宁景年放下手中的托盘过去扶他,知道他现在身体不利索,便叠好另一床棉被压在床头让他靠上去躺着。程跃虽觉得自
    己还没到虽然如此小心翼翼照顾的地步,但对于他的细心呵护,他难以抗拒。
    「是啊,你睡下后没多久我就去煲粥了,不是说了吗?我会洗手为你做羹汤。」
    程跃望着他哑然,还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真身体力行了。
    「其实我想做其他菜的,不过客栈的厨师说我第一次做菜还是先学煲粥吧,一是易学二是经常喝上,我就让他教我煲了
    鸡肉粥,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打开盖子,肉粥的香气在屋中四溢。宁景年一边说一边盛了一碗举到他面前,在程跃看向自己碗里的粥时,拿起汤匙盛
    了一些冒着热气的米粥,吹了吹,感觉差不多了便递到他嘴角。
    程跃没吃,而是握住他拿汤匙的手,在烛火下仔细的看,眼帘之下的眼睛充满疼惜。
    「你手上怎么有道刀口子?」
    宁景年不以为意地一笑:「给鸡肉去骨时不小心割到的。」
    「不是有厨师吗?」
    「既然是我亲手做的,当然都得我自己来。」
    「你,真是笨蛋。」
    看着眼中满满都是柔情的宁景年,程跃不知该骂他还是幸福地笑。
    「吃吧,看看好不好吃?」
    程跃终于张嘴吃下递到面前的米粥,米被煮得很烂,又软又香,若不是清楚宁景年的确是第一次下厨房,程跃真不敢相
    信这真是第一次煲粥的人能煮出来的效果。
    「我宁景年要做的事情能有不成功的吗?」
    得到他由衷的夸赞,宁景年丝毫不客气地张扬笑个不停,看他骄傲自得的笑脸,程跃哭笑不得。这个于自己面前喜怒哀
    乐从不遮掩的人真是外面传说的那样,是一个冷面傲然的商业奇葩?
    今晚的晚餐虽然只有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共食的几碗鸡肉粥,但程跃却吃得无比满足,心底隐隐察觉宁景年之前耍赖撒泼
    非要自己也为他做一餐饭菜的原因了。
    但漱洗完毕两人相拥着歇下却久久无眠时,程跃突然说道:「景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炒菜做饭吗?」
    「当然想。」宁景年搂着他,时不时亲吻他的发鬓:「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但我不想逼你说出来,反正我们还有一辈
    子时间,我可以等你慢慢说出来,或是我自己去发掘。」
    程跃抬头看他,笑了。
    「我并不是想特意瞒你,这些事情若对我们的生活没有影响,我就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
    「那你觉得这件事对我们造成影响了?」
    程跃握着他的手,轻轻地笑:「我不想看你一直气鼓鼓的样子。」
    被当成孩子的人哼一声,低头吻上他的唇。
    后来程跃告诉宁景年,他十三、四岁时曾经一家餐馆当过学徒,后来手艺觉得比厨子还好导致这位掌厨的地位不保,在
    一夜把他叫出去让好几个人围着他打,好在当时他人虽小身手却不错逃掉了,只受了些外伤。后来他听说,这位厨子的
    本意是想让人把他的手指全砍断,这次他虽然逃了,但因为处处受人排挤处境很是困难,最后,被人诬赖偷盗掌柜的贵
    重物品在寒天雪地里被按在地上打得遍体鳞伤并赶了出去。
    当时他命大被人救了下来,但却对这段日子感到心有余悸,内心里下意识地抵触去动手炒菜做饭。
    宁景年听罢长久不语,最后低声问那家餐馆在哪?
    认识他这么久,程跃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笑一笑后拍拍他道:「都过去了。」
    于是宁景年把他紧紧搂在怀里,疼惜地,爱怜地。
    那一夜过后,宁景年只要有空就会下厨为程跃炒菜做饭,手艺因此越发的精湛。程跃每次去看,都能看到他围着围裙忙
    得满头大汗的身影。明明是一个举手投足间风采非凡的俊美男儿,却甘愿窝在小小的厨房里摆弄油盐酱醋,看似奇妙,
    却让程跃又心疼又心暖。
    宁景年生辰那天,程跃赶回安阳宁府一日没出去,待家人为他庆生过后回到景年轩,院里皎洁月色下,灯笼高高挂起,
    程跃坐在桌子前倒酒看他,唇边溢着暖暖的笑。
    这一刻景色美得让宁景年叹息,在程跃的招呼下,坐到他的对面,尽管已经吃过,但美景当前,再不饿也要吃些。
    喝一口温好的酒,再举箸咬一口炖得软软的猪蹄,片刻之间,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