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你的答案是要我滚回孤儿院,我也不许你逃避!
    心里的梗塞找不到出路,我不再顾忌,大胆的撕咬他的唇,扯开他的睡衣,手指以恨不得在他身上留下指纹的力道胡乱抚摸。
    他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缝,细碎的痛呼从他抿紧的唇间流泻出来。
    我好痛苦……我好难过……没有起点也看不见终点,你的逃避让我挣扎在永无至尽的圆。
    严庭的胸膛被我留下青青紫紫的吻痕、咬痕、指痕,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丝,我允吸着那些地方,手向下移去。
    可就在碰到那禁忌之地前,一只大手覆盖在我手背上,阻止了我的行动。
    我看见他缓缓睁开眼,月光映照下,他将迷离的目光转向我。就这样对视了近一分钟的时间,他侧过头似抱怨的说:“你……咬这么重……很痛唉……”
    沉默了几秒,我抽出手坐在他身边,我们都没穿上衣,褪去了刚刚的热度,在这三月天里我觉得有点冷,但我说出的话没有一个颤音:“我喜欢你,是想亲吻你占有你的感情,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幸福,但若是得不到你的回应,我会痛苦,你说,这是儿子对父亲的感情吗?”
    他依然不说话,眼神温柔中带着心痛和矛盾。
    我接着说:“一直以来,我生活在昏天暗地的环境里,在哭泣和皮带声中忘记了生活的意义,辗转到了景何,我以为生活就是一天一天的过,等着长大,等着工作,等着老,等着死……直到你走进我的生命,我才发现,之前的不幸全都是为了能遇到你,遇到你,然后从你身上取回遗失的幸福。”
    5.
    “……我才发现,之前的不幸全都是为了能遇到你,遇到你,然后从你身上取回遗失的幸福……我这么做,只是想知道……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态度?”好冷……快回答我,让我钻进你怀里,或是把我赶出去。
    等待判决的时间总是很漫长。我不害怕了,因为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就在等的快要绝望时,他掀开被子对我说:“你冷的都发抖了,还不进来。”
    我倔强的扭头:“告诉我。”又是缓兵之计吗?
    他叹气:“进来,我告诉你。”
    钻进他怀里,感觉他温暖手搓平了我身上的疙瘩,宽厚的肩,结实的双臂很容易的围个圈抱住我,和他相比我真是个孩子啊。头只到他下巴,脚却够不到他的脚,如果他刚刚反抗,只怕一掌就把我打飞出去了。
    “夏儿,还好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不然我还真不知该拿你怎么办。”他的声音轻缓而疲惫,透着他惯有的温柔。
    “……”
    “我这两天想了很多,夏儿,你还太小,你所谓的爱情可能只是你的错觉……”
    “不是”我反驳,“儿子会想对父亲做那种事吗?”
    “你才十二岁,我都三十了……”
    “你才二十九!”
    “呃……但我还是老牛吃嫩草啊。”
    原来,他是嫌我年纪太小。
    “我都让你吃了,你还计较什么!”(…………………………)
    “夏儿,虽然我有过男人,但我不恋童。”
    “那也就是说等我长大你才有可能爱上我?!”
    “这个……不一定,但现在还不行。”
    “那你要我到几岁?”我冲他尖叫。
    “至少十六岁。”
    “什么?太多,十四!”
    “不带讨价还价的。”
    躺在床上的我们完全没了之前尴尬紧张的气氛,为了各自的利益争的面红耳赤。
    “那好吧,十五,前提是你不准再做今晚这种事。”
    “行,只要那时我还爱你,你就得接受我。”
    “没问题。”(喔呵呵呵~~~~~严庭终于把自己买了。)
    清晨的阳光洒入室内,由于太过兴奋,我一晚没睡,对着严庭的睡脸欣赏了一夜。
    昨晚的事有些难以置信,但我确实做了。再等三年,三年后他就会爱上我,三年后我会长大,会比他高大强壮吗?一定的,不然怎么压倒他?
    看看闹钟,差不多要起来了。唔…………不想上课,看他还没醒,心里极度不平衡。
    叫你睡,叫你睡!
    一口吻上他的唇,我啃我啃我啃啃啃~~~~恩?他张开嘴,把舌头伸进来,在我嘴里逛了一圈,又缩回去。我被他逛嘴式吻法吓的不敢动。
    一会儿,他迷糊的睁开眼,一脸傻相的看着我,动动嘴皮,像在回味刚才的滋味,好半天才得出结论:“夏儿,你没刷牙。”
    “你也没刷牙。”
    “……”
    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就在我要走出他房间时,他从床上跳起来大叫:“啊~~~~~我不是说不准再做这种事了吗?!”
    噢,终于完全清醒了。眯着眼看他身上青紫的痕迹,我不急不忙的解释:“我只说不再弓虽.女干你,又没说不再吻你。”
    从暴跳如雷的某人房间出来,心情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爽!
    接下来的日子,我全心全意的向严庭表达我的爱意。虽然他不再装傻,但对我的某些攻势还是能躲则躲。只有早晨那会儿会乖乖让我占便宜。看着跳脚的他,我幸福的飘飘然,所以我当然不会提醒他他可以锁门。
    在打打闹闹中,我们迎来了第一个家长会。
    说实话,我有点担心,倒不是成绩退步什么的,而是某个老师皮的同人女。
    自从上次求教秦雪什么叫“爱他就要强*他”后,我在学校的日子就哭不堪言。她拼命的问我那人是谁,在经过近一个月的轰炸后,我不得不招供。这个公报私仇的家伙居然要我在艺术节上演吉普塞女郎!我国的教育事业就败在这种人手里了,真是教师队伍中的一颗老鼠屎啊。
    之后她就一直要求家访,说是上次没有好好打招呼,这次要登门道歉,顺便拍个照留恋留恋。我当然不可能答应,要是让严庭知道我告诉了别人,他八成会气的三天不理我。
    哎~~~~~~~~~但愿秦雪别抱着我的“家长”流口水就好。
    果然不出我所料,严庭一到就被秦雪拉着“沟通”起来。
    家长会是在大礼堂进行的,我站在主席台上读着没完没了的学生致辞,心里抱怨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是学生代表,又是谁写的这么长的学生致辞。
    终于读完,不待掌声结束,我已经冲到了贵宾桌后方。
    就在我已经看到严庭和秦雪时,一个人影拦住了我的去路。
    张丽丽,你烦不烦啊,今天没空陪你闹。心里这样想,我还是礼貌的问:“有事吗?”
    “严景夏,你和我坐前面好不好?我妈妈也想认识你。”她指着贵宾桌那边,张丽丽是理事长的外孙女,坐那边也不奇怪。但是你妈想认识我我就一定要让她认识吗?
    “不好意思,我爸在那儿和秦老师说话,我得过去。”绕过她,也不管她在后面叫我名字,一口气跑到严庭面前。
    “爸……”我叫他。
    “夏儿,那人是谁?”
    “啊?”
    “就是刚刚拽着你的女生。”
    他问这个干吗?“我同桌,叫张丽丽。”
    “噢。”他拉着脸不说话了。
    我用眼神问秦雪她刚刚做了什么,谁知她回我一记暧昧到诡异的笑。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们班主任迎面而来。
    “啊,你是严景夏的家长吗?”
    “我是。”
    “我能和你谈谈吗?”
    我一脸问号,难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列入差生行列了吗?
    “别当心,是讲你上次跟我说的事。”老班摸摸我的头。
    想起来了,是关于跳级的事。
    既然他们有事谈,我就拉着秦雪站到一边,小声问她:“你刚刚跟我爸说什么?”
    “喔呵呵呵呵~~~~~~”
    “你是不是问他什么奇怪问题了?”
    “没有~~~~我就问他是怎么督促你学习的,让你成绩这么好,其他我什么都没说。”
    “那他怎么拉着一张脸?”
    “喔呵呵呵呵~~~~~~~~”这次她笑的更夸张难听,我瞪她,这家伙根本不明白什么叫淑女。
    “知道就说。”
    “吃醋。”
    “啊?”
    “你爸看你和张丽丽在一块儿吃醋了。”
    “放屁!”她是讽刺我还是怎么的?严庭怎么可能为我吃醋,他要是知道我和别人在一起,百分百会放烟火庆祝。
    秦雪鼓起嘴:“什么叫尊师重道?”
    “什么叫为人师表?”
    “呜呜呜~~~~~~小夏夏欺负偶~~~~~~~~”
    回家的路上严庭问我怎么想跳级也不和他商量。
    “忘了,而且那时头等大事是怎么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嘛。”我皮皮的说。
    “那你打算跳几级?”
    耶?没想过,干脆直接去参加今年高考吧。
    “到时再说吧,离期末考还有一个月呢。”
    “恩,对了,暑假你想去哪儿玩?”
    被严庭收养已经是四个多月前的事了,当时插班进入学校,所以现在将要放的是暑假。
    “我想去日本泡温泉。”主要是想看你裸体。
    “这个季节不合适。”
    “那去非洲。”我早想看埃及金字塔。
    “太热。”他有否决。
    “那你想去哪儿?”
    “恩……前段时间看了一部电影叫《加勒比海盗》,那儿的景色很漂亮,想不想去?”
    加勒比海………………
    思绪飘远,我想起来秦雪给我看的一本小说,名叫《相会于加勒比海》。
    那漂亮的颜色淹没了多少人的幸福?而这世界上真的有锦辉和出云这两个人吗?
    无论是否有,这样的悲剧都太伤人,同性恋没有好下场?我不信。
    “爸,我爱你,除非我死,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记住,我今生只爱你一人。”
    对于我无厘头的表白,他只给我两个字:“白痴。”
    也许是张丽丽知道我要跳级心里妒忌,总之这两天她都冷着一张脸。
    直到某天放学,她拉着我站在走廊哭了一个多小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家人见我要跳级所以也逼着她跳级。这丫头可能是感到压力太大才抱着我哭的吧。
    “别哭了,你要是觉得跟不上,我可以教你啊。”对于女孩子的眼泪我向来没辙。
    她抬起脸,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可爱的像只兔子。心中一阵怜惜,忍不住帮她擦去泪痕。
    “我……不是的…………呜呜……景夏别走…………别走……”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张丽丽完全没了平日的娇气。
    “好好,你别哭,你别哭。”我是得罪谁了?
    张丽丽没说话,只用含泪的水眸盯着我,一时半会儿我们无言以对。
    是她先低下头的,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交到我手中,然后抹干眼泪扭头就走。
    我傻傻的拿着带有淡淡清香的信,脑子转不过弯来。这是什么意思?拿我当抱枕哭完后给的小费?
    摇摇头,甩掉那可笑的念头,这八成是那丫头的烦恼吧,不好意思当面说才写下来的,恩,有可能。
    收好信,往学校门口走。却意外的看到一辆眼熟的车子,好象家里的车哦。
    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双手遮住我的眼睛。
    熟悉的体温不用猜就知道是谁:“爸,你怎么来了?”
    拿下他的手转身看,果然是严庭。
    “我来了一个多小时了。”他抱怨的说。
    我惊异的问:“你怎么不上来找我?”
    “找了,找不到。”我们上了车,但严庭似乎不急着开车。
    你不会找不到我们的教室吧?我悲哀的想。两只手出其不意的抱住他的脖子,想来个突然袭击。
    通常情况下是不容易得逞的,可今天严庭连躲都没躲,任我吻住他的唇。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我在他清醒的状态下吻他,而他没躲开。这是不是表示他开始接受我了?
    这样的想法让我惊喜不已。悄悄伸出舌头,试探他的反应,他的唇竟微微打开,主动缠着我的舌头辗转扭动,温柔的在我口中徘徊。